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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坎坷的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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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想着赶紧弥补表格的事。
没想到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舍友群的两条艾特——
【表格我们已经补好了，作业也交上去了。】
【你要是有自己的事情，就直接去忙吧。】
自己的事情……
我转过头，看向某跃跃欲试的可爱鬼：“我准备去一趟学校档案室，找找以前的资料。”
“我想跟你一起去。”
“嗯，好。”我想都不想，就直接应了下来。
毕竟，多个……鬼，多份力量。
但是，可爱鬼却纠结了起来：“可是我听说，鬼都很怕阳光。”
“听说？”
“毕竟我第一次当鬼，没什么经验……”她半低着头，小声道，“万一，我被太阳晒得魂飞魄散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啊？什么？？”可爱鬼一个猛子飘到我面前，眼睛瞪大得像铜铃。
“我的意思是——”我看着她，单手勾起一旁的书包，随意往肩上一甩，“这事儿可真是太好解决了。”
“怎么解决？”
“你别出去了，在这儿等我就行。”说罢，我直接转身朝外走去。
没想到，身后的可爱鬼却不乐意了。
她猛地扯住我背包，大喝一声：“不行！”
“我知道你很着急。”我转过头，想要与她认真讲道理，“但是……但是你人呢？？”
四下寂静无声、空空如也，丝毫不见可爱鬼的踪影。
“嗯？鬼呢？”我彻底转过身，仔细环顾四周。
可身边只有清脆的铃铛声，一下又一下的回应着我。
稍等？铃铛？！
我垂下头，朝背包边侧望去。
那里挂着一只晴天娃娃，是多年前姐姐送给我的。
下面坠着的铃铛因为年份太过久远，早已锈迹斑斑，无法振响。
可是现下……
“是你么？”
晴天娃娃晃了晃，铃铛也跟着响了一声。
“那咱们现在出发？”
‘叮叮当当’的声音连绵不绝，我伸手攥住了笑容洋溢的娃娃。
“可以了，孩子，出戏，出戏。”
铃铛安宁下来后，我‘背’着可爱鬼来到了图书馆。
所谓的校园档案室，其实就是校史馆。
它位于图书馆顶层，专门存放过往学生花名册、校园重大事件记录，以及各种与学校相关的新闻报道。
昨晚临睡前，我仔细思考了一下——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可爱鬼很可能是我的某位学姐。
至于具体是哪一届的，暂时还无法考证。
但她大概是因为某些意外事故或突发事件，死在了那间实验室中。
而这种个例，肯定会被记录在既往档案中。
然而——
“江祈年，你快来看这个！！”远处，传来了可爱鬼失心疯般的笑声，“这个人他翻墙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直接掉粪坑里淹死了！！”
我默默地听着，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毕竟随手一翻档案，处处都是类似死法的人。
学校刚开始那几年还没怎么在意。
结果后来一看，栽在粪坑里面的学生实在太多了。
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这个坑给填了。
“快看！还有这个！这个人不满宿舍楼晚上断电，所以私接电路……”
哦，这种被电死的倒比较少。
但建校十几年，总有那么五六个倒霉鬼。
校方刚开始还选择提示，后来就直接取消了宿舍夜间断电制。
还有宿舍门禁，这个被取缔也是因为有学生半夜回不去寝室。
那人顺着管道攀爬到四五层的高度，结果因为无法用脚打开宿舍窗户，最后摔死……
说真的，我本以为可爱鬼的死亡是个个例。
结果现在看来——
她跟那些打架被误杀、吃包子被噎死、违规试验出意外的家伙比起来……
简直，不起眼极了。
8.
此后连续一周，我和可爱鬼都泡在档案室里。
可爱鬼无法碰触到除我以外的任何物体。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坚持要用‘吹纸’得方式，自己查阅档案。
虽然不知道她是为了找自己的资料，还是为了鉴赏其他人的奇葩事迹。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态度都值得被肯定。
还有那过人的毅力，也值得被赞赏。
好几次，我翻资料翻得累了，都会扭头朝窗边望去。
可爱鬼大大咧咧的趴在地上，两臂高高支起，双手撑在脸庞，好似一朵软萌的太阳花。
档案就在她面前不远处，她每看完一面，就会低下头猛地吹一下。
页面‘刷啦——’一声，乖巧地翻过身去，而可爱鬼则摇头晃脑地继续阅读。
午后的阳光自窗外洒入。
那朦胧的金色轻柔地落在可爱鬼身上，覆在她瓷白的肌肤上，为她添上了几分神圣与鲜活。
不知为何，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词汇——
神明少女。
心脏猛地跳了两下，我搓了搓指尖，想要赶紧找纸笔将心里的触动感画下来。
可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间，有道风自敞开的窗户溜入。
它跑到可爱鬼面前，‘哗啦啦’的翻起书页来。
“啊——！捏嘛的！！”可爱鬼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停！停下！！”
可惜，警告并没有奏效。
而可爱鬼也不肯就此罢休。
她双臂一伸，丝滑地趴在地上，从档案的另一边疯狂吹气。
不过几口气，她就与‘风’打成了平手。
两边势均力敌、战况胶着。
不少书页因为气流的迫害，竖立在册子正中央，‘噼里啪啦’的震响着。
啊，我刚才一定是疯了吧？
我捂着额角，默默收回了视线……
等等！阳光？！
看来，阳光并不会伤害到可爱鬼。
但是，风会。
我又朝可爱鬼那边看了眼，就见此时风已经停了。
她正满脸悲伤，一页又一页的吹着资料，努力让其复原。
我看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实在可怜，于是主动走上前去，帮她一页页的往前翻着。
“江祈年，你真好。”可爱鬼仰起脸来，傻乐着冲我道。
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我心里反而有些难受了。
其实……我是有点想放弃的。
眼前这些资料我们已经看过一遍了，但因为担心遗漏，所以我俩又互换着看了起来。
“要不我们……”我本想说‘还是算了吧’。
但可爱鬼用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她眼里承着光，装着希望。
我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来，也很快。”
“嗯嗯！”可爱鬼爬起身来，双手握拳做加油状。
我瞧着她积极向上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会早早死掉呢？
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杀……
难道，是有人谋杀么？
我翻页的手缓缓停了下来。
脑子里不断想着目前的线索——
材料里，遇难学生的死亡方式虽然千奇百怪，但从来没有哪个人是死于谋杀的！
我本以为，这是因为谋杀案离生活很远，且正好没有发生在我们学校中。
但现在想来，说不定还有另一种可能——
有些死亡案例，被故意隐藏了！
9.
“你们听说了么——”
刚一推开宿舍门，我就听见5号神秘兮兮的说了这么一句。
或许是我的动静惊扰到了他们，霎时间，五人的视线都落到了我身上。
我看了眼他们，默默关上了宿舍的门。
“你是不是想说……工科实验楼的事？”4号转瞬就接上了话题。
1号惊呼了一声，也加入了讨论：“你们看论坛了么？还有某呼？最近都在讨论工科楼。”
和之前一样，我们过着互不干涉的生活。
我松了口气，慢吞吞地朝自己铺位走去。
“听有个学弟说，那边有鬼。”6号淡淡地说道。
“这事儿好像是真的！”2号声音颤抖的说道，“听说有人上周亲眼看见，有奇形怪状的东西在楼道里……扭曲的爬行。”
上周？爬行？
“他们说的，该不会是你吧？”可爱鬼靠了过来，趴在我背上说道。
我闻言一惊，收拾东西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
身后那五人，仍在七嘴八舌的质疑着——
“真的假的？”
可爱鬼扭头回：“本人认证，是真的。”
“这么恐怖的么？”
可爱鬼小声应答：“不恐怖吧？我觉得蛮好玩儿的。”
“啧，这事儿听起来好邪门啊！”
可爱鬼立即反问：“哪里邪门了？”
哪里不邪门了？！
大半夜黑灯瞎火的，不明生物在实验楼里曲折蛇行。
任谁都会被吓……
“江祈年？”猝不及防间，5号突然叫了我一声，“上周有天晚上，你不是去实验室了么？”
我点点头，正打算回应，没想到2号直接接过了声：“你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
有，但不太好说。
我低着头继续整理书籍，嘴上故作淡定的表示：“什么也没有。”
“那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1号的声音由远及近。
“还是说，你遇到什么困难了？”4号也走了过来。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和我们说。”6号似乎就站在我背后。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等转身去看的时候，就见5号煞有介事的道：“但请你不要像现在这样……”
“现在……哪样？？”我被他们吓得后退了半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你已经一周没更新了！”站在众人身后的2号突然这么喊了一声。
空气，猛地安静了下来。
众人猛地回头看向2号，随后又扭过头来继续看着我。
“更新？”这一刻，我和可爱鬼问出了一样的话，“什么更新？”
“别装了，爸爸。”6号走上前来，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你——就是小鹿斑比！”
“呃……”面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儿子，我感觉十分局促，身体下意识地朝后躲了躲。
可爱鬼在半空中漂浮着，嘴里不停嘟囔着‘精彩’、‘刺激’。
“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我边组织语言，边推开了6号，“存在一些误会？”
大家没有说话，但他们眼中纷纷蹿起了热切的火苗。
我看着他们，迟疑的问道:“就比如说……这个小鹿斑比，是谁？”
“就是你啊！”5号走上前来，挤开了6号，“那个画恐怖漫画的大佬！！我们一直在追更的那位！！”
“你们是怎么——”
“就是你晚回来的那天……”2号半举起手，不好意思的道，“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你的垃圾篓……”
我仔细回忆了下，终于想起那天为了找文件，我没有及时倒垃圾。
而那天的垃圾里，正好有编辑部寄给我的稿费明细表。
不过——
“我的笔名其实叫——鹿，下划线，斑比。”我环视众人，认真地解释道，“而且我画的，主是猎奇故事……你们，没认错人吧？”
10.
虽然我并不想给人当爹，但舍友们非要坚持‘有粮就是爹’的原则。
所以，我被迫升了辈分。
“鹿爹，你最近总往档案室跑，是不是去找灵感？”
我看了眼问问题的4号，随后不自觉地朝可爱鬼的方向望了眼。
她现在正在地上打着滚儿，笑的非常大声。
我无奈地收回视线，斟酌着回复道：“其实……我也是收人所托。”
之后，我信口胡诌了一番，表示有个校外的朋友让我帮忙找个人。
我本以为如此糊弄的答案，会让大家失去兴趣。
可出乎意料的是，剩余五人纷纷表示要给我帮忙。
既然儿子们盛情难却，我这个当爹的也不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于是，我草草几笔画出了可爱鬼的模样，嘱托大家帮我翻翻往届的学生花名册。
而我则在网站上搜集与学校相关的新闻和帖子。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们六人一鬼都在为此事忙碌着。
为了帮助可爱鬼，我与舍友们的交流多了起来，关系也亲近自然了许多。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进行，除了……
可爱鬼的身份调查。
舍友们用一个月的时间，翻遍了建校十年来的学生花名册，却一无所获。
而我这边，确实查到了三起谋杀案，但涉事学生完全和可爱鬼对不上号。
调查，似乎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而我这次……是真的想放弃了。
“或许，你本就是个陈年游魂，身份根本无从考证。”
“江祈年！”听了我的话后，可爱鬼顿时炸毛了，“你是不是不想帮我了？？”
我看着她，选择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你——”可爱鬼用手指着我，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跺着脚转了一圈儿，随后尤不解气地躺在地上，滚来滚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可爱鬼滚了一会儿后，又开始嘶吼着蠕动爬行，“你怎么能反悔？？”
她不断呜呜咽咽着，顺着墙壁一路往上攀爬：“你怎么可以骗人！”
“别闹了。”我仰起头，正好看见她满天花板地乱爬，“我没骗人。”
“你怎么没骗人？你都骗我了……”
“你是鬼，不算人。”
“嗷——”顶上传来可爱鬼嘹亮的一声嚎叫，紧跟着她便呜呜喳喳的哭了起来，“你——你居然连鬼都骗！你的良心都去哪儿了！？”
沁凉的水滴砸在我面上，似乎是她的眼泪。
我看着闹腾的可爱鬼，多少有些于心不忍：“这样，你先下来，我们有事好商量……”
“我不要——”可爱鬼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旋转着脑袋。
墨发随着她360°全方位的转头动作，连贯出一道黑色残影。
那力道和速度，就连我头顶那台开到了最大档的电风扇，都自愧弗如
看着她这样子，我更无奈了：“我不是不想帮你，但是你也看到了，能做的我都做了。”
天花板上的那位没有搭理我，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卖力转头一边嘤嘤哭泣。
“我已经……尽力了。”
话音刚落，寝室门开了——
2号握着门把手，探头进来左右观察：“鹿爹，你和谁说话呢？”
“没，没和谁……”我往他身后看了眼，发现剩余几人都在，“我只是在……自言自唔——”
话还没说完，2号的食指就已经抵在我唇上了。
“嘘~嘘！我懂！我们都懂！”说完后，2号还重重的点了点头。
而他身后的那四位，也跟着做了一样的动作。
？？？
懂什么？为什么我不懂？
11.
“你刚刚是在设计台词，对吧！”1号满脸兴奋地真诚发问。
“哈哈……”我尴尬的笑了起来，声音飘忽的犹如气音，“对……是，是这样。”
“我就知道！”听到我的回答后，他们几个互相击掌，看起来高兴极了。
“怪不得鹿爹说不用再翻花名册了！”
“看来之前还是在找灵感……”
他们走进寝室，随意的闲聊着，丝毫不知危险已近在眼前。
可爱鬼本来就心有怨念，如今听了他们的话更是愤恨不已。
她自天花板倒掉下来，正好挡在五位室友面前。
霎时间，樱桃小嘴秒变血盆大口，那嘴张的比6号的头还要大上几分。
眼看6号马上就要‘自投罗网’了，我慌忙站起身，大呵道：“别过去！”
“什么？”6号不解的转过脸来，而其余四人也跟着看向了我。
“我我……呃……那个什么……”看着突然黑化的可爱鬼，我脑子都快转不过弯儿来了。
憋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想出个理由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些画面，然后那个画面它……呃，它映射到了现实！”
众人看着我，不解的挠了挠脑袋。
6号试探性的伸出手，在可爱鬼的口腔里上下比划：“鹿爹，你说的那个画面……是在这附近么？”
可爱鬼咧着嘴角笑了下，森白的双齿开始缓慢合拢。
眼看她马上就要咬住6号的手指头，我赶忙伸手立掌：“有事好商量！！”
“啊？商量啥？”6号一脸茫然地问道。
而可爱鬼……则及时停下了动作。
她呲着牙，直直的盯着我。
漆黑的瞳孔遮住了整个眼白，看起来极具压迫性。
室友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5号满脸崇拜的道：“台词，这一定是台词。”。
“入戏了，鹿爹肯定是入戏了。”2号小声补充着。
我看着大家，疲惫的叹了口气：“我出去抽根烟。”
趁着大家没注意，我赶紧用余光暗示顶上那位跟上。
还好，可爱鬼虽然仍在生气，但她还是鼓着两腮，顺着天花板爬了出来。
来到楼梯间后，我径直坐在了台阶上。
一抬头，就看见可爱鬼悬挂在天花板上，用脑袋对着我。
“你确定要这样交流么？”我看着生闷气的她，好气又好笑的问道。
“确定！”她回的掷地有声。
“要我一直这样仰望你？”
“对！”可爱鬼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让你记住，我也是不好惹的。”
“确实不好惹……”真是苦了我的颈椎了。
我难受地叹了声，认真的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快放弃。”
顶上传来一声冷哼，轻蔑且不屑。
“你放心，我还会继续想办法的……”为了安抚住她，我只能先这么承诺。
说实话，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但……
天花板上，传来一阵‘咯哒咯哒’的声音。
我收回思绪朝可爱鬼望去，就见她的脑袋朝后，直接转了180°！
这画面激的我头皮发麻，而小可爱此时也没那么可爱了。
她眼眶红的吓人，双眸好似望不到底的深渊：“你说的——是真的？”
“虽然你很可爱，但这种过于恐怖的动作，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
“你在躲开话题？”小可爱歪了歪脖子，整只鬼看起来非常的不对劲，“你想故意回避？！”
“没有。”我收回视线，声音低沉地承诺到，“我答应你，一定不让你做孤魂野鬼。”
话音未落，可爱鬼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她不断朝我逼近，直到冰凉的鼻尖挨在我的鼻尖上。
我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冰凉与温热互相碰撞。
她问：“那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
我答：“因为我的颈椎说，它顶不住了。”
“哦……”
13.
我感觉自己只出去了一会儿，可等再进门时，寝室的灯已经关了。
舍友们躺在床铺上，呼吸声轻轻浅浅的，缓慢又轻柔。
我摸黑爬上床，拿出手机准备搜些靠谱的驱鬼方法。
谁知刚一戳开某呼，我就收到了一条弹窗提醒——
【你的好友‘五了嚎疯’刚刚发布了一个问题，猜您一定会很感兴趣！】
五了嚎疯？这不就是5号么？
我挑了下眉，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眼。
床上黑乎乎一团，对方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我收回视线，顺势点进了问题里——
【舍友是搞创作的，最近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了，请问我该怎么办？急急急！在线等！！】
或许是因为来得太早，问题下面仍是一片空白。
我总觉得这个问题意有所指，但……
但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界面就又弹出了一条提示——
【你查看的问题有新答案了，快来看看吧~】
我顺着链接点进去，就看见——
【俺是1：要不，打120试试？】
居然是1号？
我手指一滑，不小心来了个刷新，结果下面又多了好几条回复——
【对二谁要：精神病院也是这个号码么？】
【六六三十六：算了，没救了，埋了吧】
【你就说四不四吧：现在不让土葬，还是火化吧……】
【五了嚎疯：话说，你们不打算继续追更了？】
“他们是在讨论你吧？”可爱鬼从顶上倒掉下来，丝绸般柔顺的发正好落在我耳边。
我不太敢直视她扭曲的状态，所以只能朝外挪了下身子，覆在屏幕上的指尖则顺势一滑。
结果，这次刷新过后，回答区只剩下一句——
‘欢迎您第一个来回答’
我笑着点进去，手上一阵飞舞——
【鹿_斑比：你们说的这个舍友，是指……】
答案刚一发出，宿舍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你们果然都还没睡！”
我话音还未落下，惊天动地的呼噜声接连响起，一个比一个打的响。
艹。
我无语望天，结果正对上那张惨白的脸：“你~没~骗我~吧~”
可爱鬼刻意放缓语调，瘆冷的凉气随着她的气息，接连打在我面上。
我张了张嘴，用口型回应她——
没——有。
说完后，我扯过被子，将自己完全蒙在里面。
眼不见心不烦，就算我最后被热醒，也是我应得的。
然而——
次日清晨，我楞是被冻醒了。
寝室里的空调呼呼吹着冷风，而贴在我身边仍呼呼大睡的可爱鬼就像冰块一般，不间断地冒着寒气。
我瑟瑟发抖的推开她，缓缓下了床。
舍友们又在群里给我留了消息，表示他们要继续帮我找灵感。
我摇摇头，笑的格外无奈。
昨夜被那么一打岔，我没能在某呼上求助。
不过今早，我突然灵光一现，直接点开了某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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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
我看了眼上铺，发现可爱鬼霸占了我的床铺后，睡得更是四仰八叉。
鬼还需要睡觉？她睡得着么？？
她这个情况，怎么能睡得着啊？？
我皱着眉，感觉自己应该先跟对面描述下这边的情况。
然而我这儿刚开始打字，对面就开始持续输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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