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漂亮玩家至今下落不明［无限流］》山枕月

60、蓬莱仙村「鬼王攻」19

　　“那你选我过来是要做什么呢？”既然村子里的‘神’是谢荼，那对于沈瑜能被选中也就是谢荼的意思了。
　　谢荼竟然还认真地思考了起来，不久他才回应：“以前的话，我选的都是村里的人，他们会对着我的石像又磕头又祈祷的，他们希望我帮助他们，可是又不是我让这个村子变成这样的，但是……嗯……你，就是上面的人却又让我留下来，在合适的时候随手帮他们一下”

　　谢荼眼睛里的确装着想不明白的澄澈，“不过你来了以后，我就想让你过来看看我，但他们却觉得是因为你太漂亮，认为我是想要让你做我的新娘才选中了你，虽然他们猜得不假，但是我才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呢？”沈瑜虽然没打算现在就离开这里，但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离开这里。
　　谢荼凑近了些，眼底有些落寞：“都可以的。”
　　“我可以在这里转转吗？”有神庙的规模并不小，沈瑜希望自己能在这里找到一些线索。

　　谢荼也毫不吝啬地点头：“可以呀！”
　　——

　　虽然有神庙修得很气派，但是其中却有说不出的诡谲感，回廊建筑，高低错落，导致回荡在这里的风声忽大忽小，像惨叫的鬼魅，一会儿在沈瑜的耳边，一会儿又在黑暗的角落里。
　　庙宇是翻新过的，看起来应该是荒败过一段时间，后来翻新的时候，也能够看出来他们是花了大精力和财力的。
　　有神庙里面的房间不算多，但胜在大，可惜除了大堂摆放着几百盏蜡烛和石像以外，其他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

　　沈瑜一下午下来，竟然也没找到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谢荼总是来去无影的，早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整个偌大的有神庙，剩下了沈瑜一个人和卧病在床的老祭司。
　　沈瑜觉得安静得过分，后面才细想起来，原来这里缺少了自然的声音，比如说外边的鸟鸣，或者说后山该有野兽的动静，但是这些都没有。

　　直到沈瑜误打误撞来到了有神庙的后院，说是后院，也可以说是荒弃的地方，后面杂草丛生，即便入了冬，可地上还是交错着野生的荆棘，沈瑜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这些，右手无名指上面却还是被荆棘划了一条小口。
　　沈瑜手指蜷了一下，抬起手看了一眼上面的血迹，像墨一样晕开了，成了一朵红色的花。
　　穿过荆棘之地，就来到了荒废的房子里面。

　　沈瑜用手推了两下房门，竟然还推不开，仿佛后面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沈瑜就抬起脚将门给踢开了，或者说门已经被蛀虫咬烂了，沈瑜这一脚没有将门踹开，是将门给踢烂了。
　　沈瑜这才看见，房屋里面堆积的是一些破旧的供奉品，而抵住门的却是一尊石像，比谢荼的那尊石像要小上一半多，而且……
　　沈瑜跨进门槛，绕到了石像身后，伸出手将石像扶了起来，是一个女人的石像。

　　女人有一张怜爱众生的脸，眉目温柔，唇角含笑，即便眼角已经被摔碎了一块角，但是她整个人身上透露出来的神性却不小。
　　和谢荼的比起来就是两个极端，谢荼的眼神的居高临下的那种，如俯视蝼蚁那样轻蔑，一张脸最是冰冷不近人情，自然是半分神性也看不出来。
　　沈瑜想了想，开始在这间房里面搜寻了起来，这里面的东西大多都已经腐烂了，唯有这尊石像成了最完好的东西。

　　沈瑜再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了，连这尊石像是谁都不知道。
　　他弯下腰打算给这个石像腾出一片干净的空地出来，没想到这让他看到了一块被虫蛀得快要碎了的木板，上面原本应该有很多文字的，但是现在却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两个字。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秦姝女]这三个字了。

　　又是她，谢荼口中已经死了的“神”。
　　出于怀疑，沈瑜把目光看向了面前的石像。
　　越看，便越觉得可怜，那双怜爱众生的眼睛，里面透露着一抹可悲，沈瑜看着她的眼睛，直到沈瑜发现了不对劲，石像的眼睛开始流出鲜红的血，从眼角滑出，嘴角也流出鲜血，石像变得诡异起来了。

　　沈瑜立刻做好防备的姿势，离开了房间，但是他刚离开房间，就听到里面传出歌谣的声音，又是那首歌谣。
　　沈瑜如果猜得不错，这个石像应该就是秦姝女本人。
　　里面还有供奉神像的空碗，少说也有十多个，他们曾经供奉着这位神，直到后面和秦姝女一起，被藏进了，或者被抛弃进了这不见天日的阴暗潮湿的房间。

　　‘谁杀死了秦姝女，在她回家的路上。’最后这声歌谣悠悠扬扬，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可是在这片荒芜的地方，就显得那么的渗人。

　　村里的人知道他们跪拜的是鬼，而且还将真正的神抛弃了，所以就如沈瑜想的那样，村里一直信仰的那个神不如鬼，或者说，村里的那个神……死了。
　　结合那首歌谣，不难猜出，神的的确确是死了，并且是被人杀死了，村里有人杀死了神明。
　　如果老祭司不是突破口，那下一个突破口是不是找出杀死秦姝女的凶手？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杀死神呢？
　　这些线索无不昭示着，他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神是存在的，老祭司也不是幕后之人。
　　也许找到那个让[秦姝女]死去的人才对。

　　这样想的话，沈瑜突然就知道了自己应该去问老祭司什么了，他离开了这里，几乎一路跑到老祭司房间门口的。
　　他敲了敲门，告诉里面的人，自己要进去了。
　　推开门，还是那股难闻的味道，沈瑜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来到了老祭司的床前，老祭司卧在床间，似乎感受到了来人，这才掀起松弛的眼皮，露出了一条很小的眼缝。

　　“您好，老祭司大人。”沈瑜气都还没吐匀，就忍不住开口唤床上的人。
　　老祭司扫了他一眼，艰难开口：“你又来了……”
　　“是，我有话想要问你！”沈瑜并不掩饰自己前来的目的。

　　老祭司闭上了眼，费劲开口：“问什么？”
　　“村里以前的神，是不是叫[秦姝女]？”沈瑜仔细看着老祭司的表情，这老头活了两百多岁了，倘若他要是有心隐瞒，那必然是能够将沈瑜骗得晕头转向的，沈瑜不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靠谱的话，所以沈瑜只是想知道[秦姝女]在他心中的地位。
　　果然，老祭司眼皮子动了一下，却没有掀开眼皮，“他告诉你的？”

　　“他？”沈瑜没明白。
　　听到沈瑜疑惑，老祭司这回倒掀开了眼皮子，说：：“荼。”
　　“谢荼？”沈瑜反问。

　　“原来如今他叫这个名字。”老祭司打量着沈瑜，“你说得不错，以前我们村里的神，就叫做「秦姝女」。”
　　“谁杀死了她？”沈瑜见他不隐瞒，也是迫不及待地追问。

　　老祭司怔怔地笑了一声，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无比的难听，“谁杀死了她呢？谁呢……”
　　“秦姝女，秦姝女，是天上的美人仙子。”
　　“秦姝女，秦姝女，是地上的腐朽糜烂。”
　　………

　　老祭司哼起了那首歌谣。
　　他知道那首歌谣，是不是说明村里人也知道呢？
　　老祭司对于沈瑜的问甚至都不打算隐瞒欺骗，他直接选择装傻充愣。
　　他的声音是很复古的那种，唱这首歌谣的话，就是说不出的诡谲感。

　　沈瑜再问不出更多的线索，只能离开了房间。
　　看来他猜得不错，「秦姝女」就是村子里以前的神明，不过有人杀死了她。
　　而现在他们也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杀死秦姝女的凶手。

　　他曾第一怀疑的人就是老祭司，两百年前的老祭司还是很年轻的，而他以这样的姿态活两百年，也许是弑神带来的后果。
　　但方才和他聊了两句，沈瑜就感觉到或许不会是老祭司。
　　既然背后另有其人，那当前就是想办法找出那个人，这样重大的线索必然要带回给他们。

　　但是谢荼不在，或者说他并不知道离开这里的路，不得已，沈瑜只能在这里留一夜，老祭司住的房间那么冷，其他房间也如此，沈瑜找不到睡觉的地方。
　　甚至供奉石像的那个大堂都要比住房温暖，所以沈瑜拖了一个软垫到柱子旁边，挨着燃烧的蜡烛，他拉紧了衣服，闭上眼准备睡过去。

　　谢荼从外面回来就看见沈瑜很安静地靠在柱子边睡着了，他早就换下了那套婚服，黑色的羽绒服裹着他，显得他无比的瘦小。
　　谢荼没有温度概念，但他记得好久之前有人和他说这里有些冷，让他置办一些床铺，夜里也好睡觉。
　　后来他找人安置了床铺，但他还是没觉得温暖，他也没机会问那人够不够温暖。

　　沈瑜宁愿在这边睡下也不去睡床铺，看来那床铺并不温暖啊。
　　谢荼眉间生出爱怜，他矮下腰将沈瑜捞进了怀里，他又轻了些，谢荼想。
　　“几点了……”沈瑜这样睡觉并不安稳，稍微有点动静就要醒了，而且谢荼从外面进来，身上沾着霜雪的寒，凑近了沈瑜，就把人冷醒了。

　　谢荼温声回应：“十一点多，你安心睡，我守着你。”
　　沈瑜掀开眼皮，看着谢荼的脸，就伸出温暖的手揉了揉他被风吹得发凉的脸，说：“这里这么冷，你夜里怎么睡呢？”
　　“我不睡觉，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想睡觉。”谢荼老实回话。

　　沈瑜笑了笑，“我是催眠药吗？”
　　“不是的，因为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沈瑜是开玩笑的话，可谢荼却是认真的回答。
　　沈瑜环住了谢荼的脖子，“那你抱着我回去睡觉吧，你身上暖和，我让你开心，一起睡吧。”

　　“好！”谢荼点头，他抱着沈瑜转身往后院走过去。
　　霜雪不近他的身，沈瑜也感觉不到冷了，“你好热啊。”
　　他迷迷糊糊地嘀咕。

　　——
　　第二日沈瑜是在谢荼的怀里醒过来的，谢荼还睡着，他搂着沈瑜，下巴是抵在沈瑜头顶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火炉一样，温暖得沈瑜舍不得松开手。
　　他往谢荼怀里蹭了蹭，闻着谢荼淡淡的发香。
　　可惜他一动，抱着他的人就睁开了眼。
　　“你什么时候醒的？”谢荼低下了头问。

　　“刚醒啊，你多睡会儿吗？”两个人的对话像极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
　　谢荼平静道：“不睡了，这里没有吃食，我让人早些来接你回去了。”
　　沈瑜疑惑：“谁？送我来的那些人吗？”

　　“是。”谢荼点头，“我，嗯，托梦告诉他们，我没有要让你做我的新娘，让他们接你回去。”
　　沈瑜撑坐了起来，“托梦？那我们不见面的时候，你也来梦里见我呗。”
　　“如果你想要见到我，我会来找你的。”谢荼顿了顿，补充：“托梦也要我入梦的，梦里不是真的见到你，这就是没有意义的梦。”

　　沈瑜神情不觉软了许多，“谁教你这样说话的呀，真会说话。”
　　谢荼也跟着坐了起来，他义正言辞地辩解：“没有人教我，这都是我自己想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沈瑜哭笑不得，原来谢荼是这样较真的人，他笑着亲了亲谢荼的额头。

　　谢荼似乎很受用沈瑜这套哄人的法子，像一只被顺了毛的大狗狗一样。
　　“走吧，他们快来了，早些接你回去，你好吃早饭。”谢荼边说着便将床边的衣服拿起来，就要给沈瑜穿上。
　　沈瑜倒是也不拒绝，他伸出手让谢荼帮他穿好了衣服。

　　“对了，昨天你不在的时候，我又去见了老祭司。”沈瑜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就主动对谢荼说。
　　谢荼给他整理袖口的手顿住，眉睫往下低，就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神情了，“是吗？他说什么了？”
　　“是我找的他呀，难道不是我问了什么吗？”沈瑜觉得谢荼有些奇怪。

　　谢荼就说：“「秦姝女」的那些事，他应该不会和你说太多。”
　　“是呀，你猜对了，他确实不和我说很多，不过他却告诉我了另外一件事。”沈瑜故作神秘道。
　　谢荼掀眸：“什么？”
　　他看起来倒是和平时一样平静冷淡，不过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只有他知道了。

　　沈瑜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怕他说不该说的？”
　　“他没那个胆子。”谢荼几乎是下意识地说。
　　沈瑜：“哦——，真有瞒着我的？”
　　虽然早就知道谢荼有瞒着他的事，但沈瑜还是故意这么问了一下。

　　“！”谢荼突然看着沈瑜的眼睛，“你要生气了吗？”
　　“啊？”不等沈瑜反应。
　　谢荼又说：“我，我和你说过了，这个秘密是不能说的，我没有要隐瞒你的意思，你不要生气。”

　　沈瑜想了起来，是那次在艾尔法德医院，他耍了点小性子，谢荼就抱着他哭了好久，那时候他就说过「秘密」了。
　　他连忙伸出手捏了捏谢荼的手指：“我没有要生气，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秘密，你也有，我也有，我不逼迫你说，知道吗？这不是我们之间的隔阂。”
　　他出声安抚着谢荼，怕他又要因此伤心了。

　　谢荼听了这些话果然笑了起来，“沈瑜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
　　“嗯嗯。”沈瑜看他笑，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
　　谢荼将他抱进了怀里，欣喜万分。

　　老祭司提及的谢荼的名字，也就被沈瑜抛之脑后了。
　　——
　　接沈瑜回去的还是那些人，他们对沈瑜没有丝毫的歉意，只是毕恭毕敬地对谢荼拜了一拜。
　　沈瑜坐上了花车，花车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里。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的花车还是绕了路，做出了从村南那个有神庙的入口出来的假象，沈瑜瘪了瘪嘴，他又不傻，这样的掩人耳目有什么意义呢？
　　在有神庙入口的时候，他又听见了两道咕咕声，循声看过去，是树杈子上面两只乌鸦在互啄羽毛，其中大的那只压着小的那只，一口啄掉了小乌鸦的两根羽毛在嘴里……
　　这样的一幕似乎在哪里出现过——

　　沈瑜觉得像是在梦中，又觉得好像是在昨天。
　　可他记不太起来。
　　花车把他送回了有神楼门口，他被扶着下了车，曹书记和他好声好气地说话：“如今你是知道了有神庙的去处，但有神庙不是谁都能去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将此事瞒起来，作为昨日失礼的赔偿和你愿意保密的报答，你和你的朋友在有神楼的这些时日，不收取任何住宿费用。”

　　因为不清楚所谓的住宿费用是怎样的界限，既然有这样的便宜在这里摆着，沈瑜也没有不占的道理。
　　“好，我会为此保密的。”沈瑜温温笑。
　　“多谢你。”曹书记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着花车对挥了挥手，便带着这些人离开了。

　　沈瑜要往有神楼走进去，却被脚边的小黄狗蹭了蹭脚——
　　他想起来了！
　　那两只乌鸦，他在有一天早上，和昨天早上也看见过！同样的动作，他看见三次就重复三次，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难道是循环吗？这个村子每天都在循环？
　　可是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他犹记得门口除了卖包子的老板娘，其他所有小贩都有变过，位置还是人，都有改变。
　　所以不是循环。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幕？乌鸦重复着这样的动作？难道真的是巧合？

　　显然沈瑜自己都不信。
　　他满脸心事地跨进了有神楼，闯入耳朵的声音是余承意的声音，他在四楼，可是一楼的沈瑜也能听见。
　　“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去找沈瑜！这都一天一夜了，也没见个人影！”

　　“余大哥你再等等，我们要相信沈大哥啊。”后面阻止他的声音是王佳欣的。
　　余承意烦躁极了，“烦死了烦死了，你不是最担心他的安危吗？你怎么会这样看着他一去不回？”
　　王佳欣立马反驳：“我是担心他的安危，但是我也相信他！”

　　两个人处于要吵起来的地步了。
　　沈瑜揉了揉太阳穴，抬脚上了楼。
　　到了余承意房间门口，争执的声音还在继续：“沈大哥已经说过了，两天过去了我们才能采取行动，现在还有半天不是吗？”
　　“你让开，我不想和你说。”余承意看着挡在他面前的王佳欣说。

　　“我……”王佳欣的话没说完，门外就传来沈瑜的声音：“争什么呢？”
　　“争……”
　　“？！”余承意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然后眼睛一亮，看向了门外，王佳欣却早就反应过来，往沈瑜那边看了过去。

　　“沈瑜！我靠你真的回来了？！”余承意一下就变得泪眼汪汪了起来，看见活生生的沈瑜倚在门框上。他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的的确确把沈瑜当最好的兄弟的，沈瑜不止一次救过他了，光这份情谊都够重情重义的余承意记一辈子了。
　　“怎么？以为做梦呢？”沈瑜被余承意的眼泪珠子搞得哭笑不得的。

　　“沈瑜，你怎么回来的？！那有神庙里的那个神没为难你吗？”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过话的陆程突然问话了。
　　沈瑜看着他摇头，“没有，而且我还有一个很大的发现。”
　　“沈大哥，你先坐下来歇歇，我去叫其他人过来。”王佳欣知道沈瑜是有话要说了，她能够处理好这种事。

　　沈瑜也不拒绝，他对王佳欣点头说：“好，辛苦你了。”
　　王佳欣也点头回应了他，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去挨着敲响了房门。
　　——

　　“这个村里的的确确是有神明存在的。”沈瑜看着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所有人都不由得唏嘘了了一口气。
　　但沈瑜又接着说了一个更劲爆的：“而且，神死了。”

　　吸凉气的声音更大了。
　　沈瑜将他在有神庙的发现尽数告诉给了他们，还将那首歌谣也一并说了出来，只隐瞒了和谢荼有关的一些事。
　　“我明白了，沈瑜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想要出去，是要找到杀死那个神……就是「秦姝女」的凶手吗？”汪小龙总结出了这一句话。

　　沈瑜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震惊不已。
　　光是那首歌谣都让人后脊发凉。
　　“或许是这样，至少我们知道，有什么在指引我们查下去，从村里没有神到村里有神，从村里有神到村里死了一个神，这一切好像都被人编织好了，等着我们往里面跳一样。”沈瑜点头，逐一分析。

　　“所以我们干脆顺着那个人走，他想让我们知道什么，我们就去查什么。”赵云楼打了一个响指说。
　　沈瑜看着他点头。
　　武斌摸了摸下巴，“只是这个凶手，实在是毫无线索吧。”

　　“我看未必，也许我们可以从那首歌谣作为突破口。”李瑶平静地说。
　　沈瑜也赞成道：“先分析一下歌词吧。”
　　王佳欣就从身后拿了纸笔过来，递给了沈瑜。

　　谢荼取下笔帽写下了头两句。
　　“秦姝女，秦姝女，是天上的美人仙子。”
　　“秦姝女，秦姝女，是地上的腐朽糜烂。”

　　“这‘天上的美人仙子’好说，那就是说她原本是天上的一个美丽的神仙。”汪小龙接过纸笔，在第一句上面批注。
　　“不过这第二句的‘地上的腐朽糜烂’我就看不懂了，难不成就是死了？。”汪小龙把纸笔递回给了沈瑜。

　　沈瑜就继续把后面两句也写了出来。
　　“我们送她珍贵的东西，她还是腐朽了。”
　　“我们送她喜爱的东西，她还是糜烂了。”

　　“‘珍贵的东西’和‘喜爱的东西’，我还是没想过来，既然给了「秦姝女」这两样东西，她怎么还要‘腐朽糜烂’呢？”听余承意的意思，看来他之前也一个人想过这个，加上他们四人是唯一听过歌谣的人，余承意很难不会对这首歌谣的词产生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