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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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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
这场面，骆晶晶脑子里瞬间蹦出个词：情侣酒店。
但这一出直接给季川整不会了，他一时有点懵，尴尬地点评道：“你家这灯……还挺通人性。”
“这是智能灯。”骆晶晶往上看了眼，轻声说，“你刚刚说的某个字眼，被它抓取到了，就、就……”
某个字眼，她没说破，他也懂。
世界安静下来。
再没干扰。
二人的视线交融在一起，连带着空气都像粘稠了几分。
季川的脸半掩在昏暗里，骆晶晶能清楚地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脸上细小的绒毛、眉毛睫毛上落着细碎的光晕，以及内眼角那颗漆黑的小痣。
这脸、这氛围、这距离，是不是太暧昧了点……
简直是在诱人犯罪。
就在她失神的这一小会，季川忽地倾身朝她靠近，骆晶晶睁着眼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
季川的唇瓣柔软温热，一瞬间像是带了电流，在身体里四下乱窜，来回游移。骆晶晶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紧张害怕却又隐隐期待，她闭上眼，揽上他的脖子，慢慢回应着他。
季川手抵住她的后脑勺，一次次地含住她的唇瓣轻吮，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缱绻的爱意，生怕稍微用力就会弄疼她。
骆晶晶整个人被亲的飘乎乎的，身上软了脑子也开始发软，放在他腰间的手不自觉地往衣摆里探，继而慢慢往上……
忽然意识到什么。
季川猛地睁开眼，与她唇齿分离，隔着衬衫摁住她那只还在乱动的手。
“晶晶，不要。”他呼吸沉沉，面颊潮红。
骆晶晶眼底情.欲未消，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怎么……停下了？”
说完那只手又开始不安分的乱动。
季川喉结轻滚，觉得她若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真的不一定能把持得住。一声粗重的喘息声后，季川把那只‘咸猪手’给掏了出来，按住不动。
季川温柔哄着她：“听话。”
骆晶晶咬着嘴唇，声音软的能掐出水：“季川，我成年了。”
言外之意就是——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能为此承担责任。
“成年了也不行。”怔愣过后，季川低笑了声，轻抚着她的后背，“我们今天才在一起，这有点太快了，我不能趁你父母不在欺负你。”
“而且，我也不想给你父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骆晶晶嘴唇动了动。
也不知她听没听进去，季川又补了句，想彻底打消她的念头：“况且，我也没准备那个。”
三秒后。
骆晶晶语不惊人死不休：“那个，我爸妈房间有。”
“……！”
唰地一下，季川耳根瞬间红了。
这姑娘的脑结构还真是——不同凡响，他睫毛轻颤，闷咳了一声：“太晚了，你快去睡吧……我去洗个冷水澡。”
还没等骆晶晶应答，就起身往浴室方向走。
接着传来门被关上的声响。
奇怪？
他不是来之前洗了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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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骆晶晶是被厨房的声响吵醒的。
她洗漱好后出来，就看到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向日葵花束。
而季川在厨房里忙活。他穿着昨天那套黑色衬衫浅色牛仔裤，修长清朗的身形套了件灰色围裙，窗外明亮的光洒在他身上，别说还真有种居家好男人即视感。
还是帅到不顾人死活的那种。
骆晶晶不自觉弯了弯唇。
忙活差不多了，隔着毛巾，季川双手捏着碗耳正往餐桌方向走，刚好与她的视线对上。
“醒了？”
“我煮了皮蛋瘦肉粥，来吃吧。”
在她的座位轻放下粥，他又回去端自己那份。
许是一觉醒来脑子重回轨道了，想到自己昨晚恶狼扑食的画面，骆晶晶脸骤然一热，坐下来安静喝粥。
粥喝到一半，骆晶晶剥了个鸡蛋。
季川忽地出声喊她：“晶晶。”
“嗯？”她抬眸。
“有个事我想告诉你。”季川顿了下，不停搅拌着碗里的粥，“本来想昨晚说的，当时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就没说。”
“……”
骆晶晶莫名有点紧张。
季川直直地看着她：“我明天可能要回学校了。”
“怎么明天……就要去啊？”
“嗯。”季川说，“放暑假前，我加入了一个数学课题组，28号正式启动。”
“哦，这样啊……”骆晶晶说，“那你去吧。”
她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可心里却空落落的。
昨晚他们好不容易才认清了彼此的心意，结果早饭还没吃完，就听到他要回学校的消息。
她的内心想法全写在脸上。
季川说：“舍不得我？”
这话直白的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但骆晶晶却点了点头，没否认。
“嗯，舍不得。”
手里摆弄勺子的动作一顿，季川也不逗她了：“舍不得我，那就赶紧吃完早饭，一会我们出去。”
“出去做什么？”骆晶晶没明白。
“约会。”
……
吃完早饭，季川把碗洗了，骆晶晶则简单换了身衣服。九点刚过，二人就出门约会去了。
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白天炎热，他们就看电影、逛画展、抓娃娃、打电动。骆晶晶对游戏一类不通，季川就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操作；季川不太懂艺术，骆晶晶就讲些画背后的趣事……
天暗下来了，就去逛小吃街，从街头转到街尾；去坐摩天轮，在最高处偷偷亲吻；去南岸大桥看夜海，十指紧扣着散步。
像是为了弥补四年来的缺憾，十几个小时，他们满心满眼都是彼此，不知疲倦地说着话，渴望着了解对方的一切。
说是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骆晶晶在问，季川在答。
……
骆晶晶：“季川，你有学过什么才艺吗？”
季川：“钢琴，学过几年。”
骆晶晶：“那怎么没继续学？”
季川淡淡道：“十级过了就自己弹着玩。你想听，以后我弹给你听。”
……
骆晶晶：“李诗语现在……”
季川看破她的意图：“去德国念书了，谈了个外国男朋友。”
骆晶晶：“哦。”
下一秒，季川勾唇道：“那个傅亦泽很帅？八块腹肌？”
骆晶晶眨眼：“没你好看。”
骆晶晶：“腹肌没看过，不知道几块。”
季川：“你还想看？”
骆晶晶：“……”
……
骆晶晶：“听说你们临大有3位校草？”
季川：“学校里乱传着玩的。”
骆晶晶盯着他的脸，点评道：“清冷矜贵形容你，很是贴切。”
骆晶晶：“另外俩个有照片吗，我瞧瞧？”
季川：“没有。”
骆晶晶不依不饶：“上次他们说的好邪乎，那个许什么洲，真的好看到不像真人？”
季川挑了下眉：“也就……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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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季川把骆晶晶送回家。
从进了小区门，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一路沉默到了楼下。
骆晶晶低着头，用一只鞋底摩擦着地面，半晌，轻声说了句：“明天几点走啊？”
“下午五点的飞机，三点出发。”
“那我去送送你？”
季川摸摸她的头：“好，明天我来接你。”
骆晶晶环住他的腰，冲他清甜一笑。
两人静静地抱了会。
“好了，快上去吧。”季川手掌包住她的后脑勺，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洗完澡早点睡觉。”
骆晶晶乖乖听话，冲他眨了眨眼，就打开门走进了。
没过几秒，门里边就探出个头来。
“季川！”
季川回头。
“你穿黑色也好看。”她说，说完拔腿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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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等二人赶到宜安机场，都快下午四点了。
说来也奇怪，整个夏天，宜安都闷燥而炎热，地面时刻蒸腾着灼人的热气。可刚坐上去机场的出租车没多久，忽然就下起了暴雨。
倾盆如泻，啪嗒啪嗒地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天路滑又堵车。于是，原先半小时的路程生生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一进安检大厅，人影重重，七八个安检口，都满当当地排着长队。没多久，一道清晰宏亮的女声播报就回荡在安检大厅。
“乘坐CZ87*4次航班，前往临宁的旅客请注意，请办理完乘机手续还没有办理安全检查的旅客，尽快通过安全检查，到候机厅候机，谢谢。”
离别的情绪浓稠。
骆晶晶不由得鼻头一酸，下一刻仿佛就要落下泪来。
季川捏了下她的脸，笑道：“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还是想哭。
“我答应你，一有时间就回来，好不好？”季川语气软下来，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最晚不会超过国庆。”
“可你学业不是挺重的吗？”
他摇头：“不重。”
骆晶晶吸了吸鼻子：“其实，我也可以去找你的。”
“好，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季川停顿了下，“还有，想我了就给我发消息，任何时候。”
“真的？”骆晶晶眼睛一亮，“可万一你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呢？”
“不会。”
骆晶晶看着他，嘴里那句“为什么不会”还没说出口，季川忽地倾身贴近她，而后低声在她耳边慢悠悠地说：
“因为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许寒洲：你礼貌吗？我长得……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