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清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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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
即使那是一段世间最破碎的感情
加上了无止境的故做坚强。
可是泪中看到的仍是一张矫情的脸。
我不知道怎样去保留
保留无猜感情中最晶纯的亮色。
随风而逝
消失的那样恬淡。
想留住你
不怕在众人面前哭泣
也不会怕别人知晓我的懦弱
终有一天会追随你的脚步
千古传颂的形影不离──
被奉为神之宠妃的姐妹二人
承受被背後唾弃的尊敬
这窒息的感觉，一直能了解的
也只有你而已！
唯一的你
命运与我相连
能预测天地万物的我们两个
竟可笑地为彼此庆幸
庆幸父系社会的男尊女卑
在男人不负责任的爱情中彼此相随
背叛宿命也要追逐你的脚步──
神鬼垂泣於这绝世的爱恋
但愚蠢的生灵却曲解了沈沦的墓碑
那并非一座贞洁的牌坊啊
这仅是
一段相随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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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皇……”我伏在姐姐的胸前，十指缠绕著她的缕缕青丝，轻轻地吟出她的名，“这是人世间最最美丽的名字……”
“真是的，小英怎麽越来越会撒娇了！”
娥皇雍容地理了一下云鬓，牵引发丝如泼墨般层层叠叠漾开，披散在温润的毛皮地毯上。
她说话时纤弱温柔的慵懒气质更是可以让天底下所有窥视到的生灵心神俱醉。
可是，她是我女英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即使是舜君也不能！
“姐姐，我好害怕你会被别人抢走！姐姐生的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宁可你是天底下最最难看的丑八怪才好。”
“美丽……”
娥皇轻抚著我的脸颊，我顺从地闭起眼睛。
“美丽的是小英你啊……所以我才是时时刻刻吊著心魂的人啊……”
我的鼻子酸了起来。
如果，如果我是漂亮的，那麽，也是因为有娥皇呀！
“姐姐，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傻小英，我们已经背天逆命，再没有回头路了啊！”
“是啊！我们约好的。在嫁给舜君之前便约好的，你还记得吗？”
* * *
长江、汉水交汇处。冬季。
“小英！”
从滚滚的长江水中转回视线，看到娥皇从远远的那头奔近。
“小英！”她焦急地喊著我的名字，“你……”
我看到她一身的凤冠霞帔，难受地扭开了头。已经避的这麽远尚且无法停止心痛，更何况她现在就站在我的眼前，这叫我情何以堪！
“不要！太卑鄙了！姐姐穿著这件衣服真好看啊──可是太卑鄙了！！”说这话的时候，身上传来阵阵的寒意，打从心底而来的寒意，再怎麽紧紧地环著肩膀也没有办法赶走的寒意。
“因为穿上它後，姐姐就会一个人嫁到舜君那里去，再也丢下下我不管了！”
“对……对不起，我之前对此并不知情……”
娥皇期期艾艾地说著。
看著她为难的表情，知道是自己太过任性，也知道父亲的决定是为了政治考量，没办法变更。
可是我的心情呢？它一直在哭著说：不要不要不要！！离开娥皇我没法继续活下去！一定会死掉的！！所以，所以，请让我任性吧！
“娥皇，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著，你说要一辈子跟我不离不弃我也一直相信著，可惜，这份承诺终於走到了尽头了吗？…………”
“既然，既然我们从小在这汉水边玩耍长大，那麽我就和这大江不离不弃去算了！！”
“你太任性了！小英。”
娥皇的声音变的低沈。
为什麽要生气？为什麽要对我生气！
即使打定主意寻死，我也不要从娥皇脸上看到一丝的不高兴。
我委屈地根本无法再掩饰，大声到哭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掉入奔腾东流的长江，却在半途就凝结成冷冷的冰。
原来死亡就是那样的感受啊！现在看来也没有怎麽的害怕嘛！
比起生命中少了另一半的感受，根本一点也不会害怕。
“呵呵呵……从小我只跟你在一起，因为我们有著相同的命运。我早预测到了我们的未来，但是却自欺欺人。抱著破碎的爱恋追随著你，希望选择的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一直一直地作著梦……可是，现在，梦却不得不醒了！但是我不要这麽快就结束啊！如果是这样，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我宁愿不要睁开眼睛！永远不睁开眼睛啊！！”
“你不睁开眼睛的话，那我的眼睛要看著谁？如果，我也闭上眼睛，我就看不到你！小英，梦不会醒来的！我会永远在你的梦中！所以请不要比起眼睛，我会通过你的眼睛进入你的梦中！我会一直一直都陪著你不会分开。”
“你也看到了後世了吗？小英。……伦常的尊卑与我俩无关，别人的悲剧我们也没办法负责，如果相爱有错，我也不惮背负这罪恶。如果是可以跟小英在一起，我一定会有勇气的，无论是忤逆父亲，还是忤逆天。所以，如果你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我决计也是不会独活的。”
“因为，在这天地间，你我的命运是相连的啊！任何罪恶，可以一起背负。”
──呵呵！命运相连，一起背负所有的罪恶！
原来姐姐是跟我一样的任性啊。
我们约好的。
“两人共同的罪，一起承担吧！”
被紧抱在彼此怀里，心情是如此的平静。
呼啸的北风被挡住了。
温暖，从肌肤相贴中感受到了。
以後，无时无刻不感受这种醉人的温暖。
不顾一切也要像这样，紧拥彼此在怀。
幸福，也就是这样了。
话外：第二年，娥皇女英一同嫁予舜为妻，二女共侍一夫顿成佳话，成为後世女性效仿的典范。历史上女性的地位从此一落千丈。父系社会进入繁荣时期。
（P.S：本故事纯属虚构,作者言论不负责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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