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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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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有十数名道士正将小山高的白银,用轱辘车推上高台,将那三名端坐的道士围在中间,待到摆满,坐在银山银海之中的那白发长髯的老道,将拂尘虚空一摆,后面一直站在大钟旁的道士,见此忙将钟槌对钟一敲。
“嗡——”一声,钟响声如雷动,直冲云霄,下面人群本来交头接耳,喧闹沸腾,听到这一声钟响,刹时一片寂静。宫风羽不禁“扑哧”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场地中显的分外响亮,若来大家怒目而视。
那老道眼光猛向这里看来,虽然相隔甚远,茅妖妖也觉他眼光锐利非常,阴冷无比。
老道徐徐开口,广场虽大,奇怪他的声音仍是清晰无比,元气十足,每个方向竟然都能听到。
老道说道:“感上天之德,百姓之供养,吾拟用己身及两爱徒的肉身,为百姓上天请命。这些银两也将会随吾而去,为众人在极乐世界谋得一牌位,从此不再受那轮回之苦。天门将开,不再多言。汝等速速离去吧。”
此话讲完,百姓一片欢欣鼓舞,不停低头叩拜。早已等在下面手持火把站在滚木边上的道士,也纷纷用火把将滚木点燃。片刻之间,火光熊熊,浓烟四起,那滚木似被浇了什么燃料,火球竟直冲云霄,高台上的道士如何,已是全然看不清楚。
大火燎原,火势熊熊已不可控制,那些滚木本就是堆在上面,烧着之后松动,纷纷向下滚去,高台也岌岌可危,就要倒塌。下面百姓纷纷闪避落下的火球,滚木,有的还在兀自叩拜,不肯离开,刹那间已有死伤数十人。
宫风羽运足内力大喊:“快些救火。”众人才醒过神来,寻找脸盆、水桶等物灭火,到处是一片混乱。
茅妖妖大怒,骗钱也就罢了,竟还闹出人命,非要揪出你这骗子不可。想着凝目看向四周。
陆天野也发现高台必有蹊跷,也在四下张望。
茅妖妖见这四周全是平原,那么多的银两想要运走而不惹人注意,实在是不大可能。惟有可能他们在地底打了一个很长的秘道。
拉拉耶律格,茅妖妖说道:“快听听地下有声音没,在什么方向?”
耶律格早已凝神细听,只是虽听到有几人的脚步声往南逃窜,却没有银车的声音,是已才安然不动,心想这么多的银两那些道人不可能丢下不管。现在见茅妖妖着急,也不言语,拎起茅妖妖衣领便往南奔去。
地道中人的速度似也极快,耶律格四人奔行近百里,才在一树林前停下。茅妖妖急探头寻找那几个道士的下落。
“猫妖,别找了,他们还没来。”耶律格闲闲说道。已累的一身汗的茅妖妖,听闻此言,恶狠狠瞪他一眼,这人,明知没来不早告诉我,看我跳上跃下的很好玩吗。茅妖妖气的扭头不理耶律格。
突然,耶律格抱起茅妖妖跃上一颗大树,宫风羽也拉着陆天野紧跟其后。茅妖妖还在生气,恨恨得想,这人是不是属猴的啊,每次见面都要上树。
“来了”耶律格突然到,并用手示意茅妖妖,茅妖妖一兴奋,也忘了要和他制气,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
只见一两人合抱的大树,突然悉悉簌簌作响,然后蓦然从中间分开,等了一会,出来几个道士,就是在台上端坐的那三人,但是却不见银车出来。
那白发长髯的老道一出来,就仔细打量四周,确认没有人后,回头对两个小道说到:“走,回去见教主,哼,这次不信比不过其他几宫。”声音清脆,分明是女子的声音。
说完,猛地连头皮从脸上揭下一个面具,茅妖妖虽然在书上见过人皮面具这个东西,却是从来也没亲眼见过,一见他把脸皮撕下,真是差点吓破了胆。
那面具一撕下,赫然出现一张娇美的年轻脸庞,只见她眼波流转,嘴角含笑,眼梢上挑,倒也颇有几分风情,只可惜脸上带着一种放荡神态,一见便知此人攻于心计,并不单纯。
两个小道士也放开道髻,梳成小辫,倒也有几分姿色。“宫主,先更衣吧,见教主要好好打扮才行。”两人从树下拿出早已藏在此的衣服,胭脂,首饰等物。
只见那被称为宫主的女子,毫不羞涩就开始宽衣解带,竟然脱的精光,但见她双乳高耸饱涨,腰肢纤细,臀部丰满,双腿修长,皮肤白皙透明。真是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茅妖妖在树上看的早已是满脸通红,抬眼偷偷看耶律格他们,只见宫风羽睁大双眼,大张双唇,口水顺着嘴边直流,哪里还有形象可言。陆天野和耶律格倒是没什么反映。
那两个侍女手脚倒是很麻利,很快服侍她穿完衣服,梳好头发,那宫主拿着发簪作势照镜,突然冷冷开口:“看也看够了,下来吧。”说完将手中发簪向茅妖妖的方向射去。
宫风羽左手一捞,接住发簪,故意“哎呀”一声。
那宫主自得一笑,看来对自己的功力很有自信。
“唉,人长的帅真是没办法,躲到树上还有人给我送订情信物,宫风羽啊宫风羽,为什么你要长的这么帅呢!“宫风羽飘到地上,学西施捧心状。耶律格三人也跃下。
“啊---”宫风羽发出一声尖叫,茅妖妖吓了一跳,看向耶律格,却见他纹风不动,陆天野也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来已经习惯。
“玉皇大帝,佛祖菩萨,各路神仙,我知道长的帅是我的错,她长的丑不是她的错,可是你让这么丑的人追我,那真是你的错了。”宫风羽装模做样乱拜一通,但就是不看那女子一眼,声音不大,却偏偏让每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宫风羽一手以袖遮脸,一手将发簪投向那女子,又俯身作一长揖,故做正经、语气诚恳说道:“小姐厚爱,小生不胜感激,小姐样貌本是天生,怨不得别人,可小姐不知廉耻,跑出来吓人就是小姐的不对了。”
那宫主见发簪被他接住,已是暗暗心惊,见这发簪投来,不敢大意,暗暗凝聚十成内力迎接,却仍是踉跄一下。
听到宫风羽此言,脸红白交替一阵,须知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自负甚高,听宫风羽侮辱她的相貌,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但她毕竟是心计深沉之人,深吸一口气,说道:“在下聚仙阁梦仙宫宫主柳滢泉,不知几位英雄的名讳,恕小女子愚昧,不知何时得罪几位英雄,要对小女子苦苦相逼。”
茅妖妖再也忍不住,猛跳出来对她指责怒道:“别再装了,你便是那让百姓捐地捐银的臭道士,你骗钱倒也罢了,但你可知大火使那高台倒塌,滚木四落,烧死烧伤百姓多少人?”
柳滢泉见这小女孩年纪幼小,说话却纹理分明,清晰无比,而且样貌出众,已颇有绝世之姿,心下暗喜,倒并不生气茅妖妖所言,媚笑说道:“小妹妹倒是菩萨心肠,不过你每天要踩死多少蚂蚁,吃多少牲畜之肉,人命是命,那蚂蚁、牲畜便不是命吗,大家既然都一样草菅生命,干吗要指责姐姐我呢?”
茅妖妖虽知她所言不对,但一时语塞,答不出话来。
陆天野缓缓开口:“这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和畜生攀比,真是怪哉。”
宫风羽夸张摇头,说道:“不对,不对,我看这人是连畜生都不如,哎呀,什么东西这么臭。”
说完狂嗅不已,一直嗅到柳滢泉身上,柳滢泉不堪他屡次侮辱,右手成爪,左手如钩,便向宫风羽抓去,只见宫风羽踉跄一下,便闪过柳滢泉此招,柳滢泉一抓落空,疏忽扭身抓向宫风羽的小腿。
此招委实怪异之极,宫风羽一时不察,小腿被她抓住,茅妖妖一阵心惊,却见他一个鹞子翻身,反将柳滢泉甩出,然后,踢腿、抓肩、扭背一气呵成,动作宛如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茅妖妖崇拜的无与伦比,眼睛闪着心光看着宫风羽,突然一只大手捂住她的眼睛,将她的头扭转过来,茅妖妖哇哇大叫,正要怒斥是谁这么不长眼睛,耽误她欣赏帅哥,一见却是耶律格,立刻如泻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
耶律格一本正经说道:“小孩子不好看打打杀杀之事。”说的倒是道貌岸然。
茅妖妖头被耶律格紧紧按在怀里,拼命手舞足蹈挣扎,但却如蚍蜉撼树,不能动得分毫。
搞什么飞机,人家只不过想欣赏下传说中的武术,什么小孩不易看,他又不是不知道我都二十了,茅妖妖边挣扎边愤愤不平地想着。
柳滢泉被宫风羽扭住,倒不紧张,反而媚笑着说道:“原来这位公子看上了奴家,早说啊,公子人品俊朗,武功高强,倒是奴家的福气呢。”说完还抛了几个媚眼给他。
那两个侍女欲有所动作,也被陆天野点了穴道,呆在那里。
宫飞羽听的是恶心不已,懒的理她,转头问耶律格,“公子,如何处置?”
耶律格邹眉,说道:“此地非我国领域,我们不好插手,就将她送往官府吧。”
那柳滢泉听说要被送往官府,仍是一脸媚笑,一派平静。
茅妖妖心下一动,突然想到电视总演那些帮派和官府勾结,看她如此平静没准也是如此。便呜呜呜呜的叫起来,耶律格见她着急,稍稍松了点,茅妖妖得空喘了口气就大嚷:“给她剃个光头,画个花脸,再送到官府啦---”
宫风羽看向耶律格,看样也是跃跃欲试,耶律格点头,说道:“就按妖妖说的办吧。”
那柳滢泉是爱美之人,一听要被剃光头画花脸,一反平静神色,开始不断挣扎,但她哪里是宫飞羽的对手,一会功夫被剃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茅妖妖看着好玩,鼓掌大笑,找来胭脂水粉想为柳滢泉化个大花脸。
“你说我给你化个玫瑰情缘妆呢,还是来个猪嘴亲亲妆?”茅妖妖巧笑倩兮,故作天真说道。
柳滢泉怨毒地看着茅妖妖,恶狠狠地说:“小丫头你将来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会让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茅妖妖打个冷颤,刚欲反驳。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男子声音:“几个大男人欺负一女子,算什么本事。”
趁着宫风羽几人一楞的功夫,柳滢泉猛的一用力震开宫风羽的掌握,便头也不回地施展轻功往林中奔去。她虽然武功不怎么样,这逃命的功夫却是不错,想来怕极了茅妖妖真给她画个什么猪嘴亲亲妆。
茅妖妖看着她逝去的方向,不禁感慨,会武功真是太棒了。
宫风羽欲动身追赶,被耶律格喝止,毕竟这的地形他们并不熟悉。
等了一会,陆天野突然道:“我说那男子声音怎么那么耳熟,你们发现没有,这男子和那老道讲话时是一个声音。”
宫风羽诧异道:“你是说她懂腹语?腹语是西域宗的密技,她怎么会用?”
茅妖妖在武侠小说里看过腹语一词,知道腹语就是不用开口说话,直接用腹腔发声的。不过没有想到现在亲眼见到,感觉甚是兴奋。
“哇-----那她岂不是很厉害了,你说她那个教主会不会是什么世外高人啊,我们这算不算是在闯荡江湖啊?”茅妖妖后知后觉道。
宫风羽象看怪物一样看着茅妖妖,摸摸她的头,喃喃自语:“没发烧啊,怎么疯言疯语起来了。”
“这两人怎么办?”陆天野指着那两侍女问道。
耶律格本想放走那两个侍女,毕竟她们只是听从主人命令的奴才,抓了也无济于事。茅妖妖却是死不同意,嚷着费那么大劲抓的,如果放了太没有成就感。宫风羽听了差点晕倒,抓人还有成就感,果然是怪人一个。
嘿嘿,其实真实的原因是茅妖妖想找人练练化妆的手艺,美其名曰:易容术。
最后,耶律格屈服在茅妖妖的唾沫眼泪之下。四人押着那两个侍女,向洛阳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