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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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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来临之前,灰暗的海面平静无波……”
黛拉布兰卡站在巨蟹宫的窗前,望着东方的云雾,吟诵道。
悉达多在门外敲了三下:“文艺青年在吗?找你要点灵魂怨念,不然我头上的怨念可就成为实体啦。”
“你找削吗?”黛拉布兰卡转身去开门。
“帕拉斯那家伙昨天回来过,你信不信?”悉达多带来了一个令人惊悚的消息。
“灰暗的海面上,海鸥仍然在腾飞着叫嚣自己的谎言。”黛拉布兰卡冷笑道。
“不信就算了,总有一些不信的傻瓜。”悉达多拿了所要的东西,放下钱便往外走。
“你认为我不信么……”黛拉布兰卡在他身后幽幽地说,“睿智如你,应该看出我在说谎了。”
“噢,黛拉布兰卡……”悉达多低声回答,“你也在逃避朋友之间永远不能相见的那个事实了吧?其实该逃避的是我才对,我真后悔,为什么我所得知的那个黑魔法只能救回同族之间的人。要是我再多掌握一点就好了。”
黛拉布兰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拿起放在床边的金色竖琴。悠扬哀怨的乐声从琴弦下流出来。
“悉达多,你要是不想去打仗的话,那就逃吧,何况,大人说过了,允许除了奥林匹斯人之外的异族战士和有家室的战士离开。”黛拉布兰卡白净的手缓缓地拂过琴弦,抬起头说。
“这个时候怎么可以逃呢。”悉达多笑了笑,“你也许知道宙斯的做法吧?他已经下达了对于圣域的制裁命令,这样,圣域里每一个成员都不会逃得过的。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跑,或者咬。既然跑也是死,咬也是死,为什么不轰轰烈烈地战斗一场再去死呢?”
“唉……”黛拉布兰卡失落地弹起了曲子。
“不说了,祝你好运。”悉达多说着走了出去。
“自从那个马桶头死后,放眼世界,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言辞上和战斗上胜过我的,人生真是如此悲剧啊。”西佛尔在训练场上发着牢骚。
“哼,那是你没有注重培养的缘故。”佩格索斯抱着胳膊说。
“说实话,小弟。”西佛尔的脸色严肃起来:“嗯,你应该对你以后的道路做出选择了,是留下来培养候补生呢?还是去直接对抗宙斯呢?留下来可能安全些,直接去打仗,有可能会死掉。”
“唉……”佩格索斯叹了口气。
“什么事情?”
佩格索斯将蓝绿色的眼睛转向他:“如果确定了冥界的存在,对死亡的恐惧也就会变得微乎其微了。我是无所谓啦,至今为止我还是单身,倒是前辈你,你是有家室的人,应该留下来的。”
西佛尔笑了起来:“我不存在绝后的危险,相信我的爱人和儿女都会活的挺好的,嗯,作为一个父亲和爱人,我必须为了他们的安全去战斗啊,就算是死掉,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我死后肯定会头一个冲到冰地狱去,大肆嘲笑帕拉斯那马桶头的懦弱。不过小弟,在对于单身的问题上,我要批评你了,没有出过一二十次规,没谈过十次以上的恋爱,还算是完整的人吗?”
“我已经谈过恋爱了,可是半途中止了。”佩格索斯随手打碎了面前的一块石头。
“和哪个姑娘?”西佛尔惊讶道。
“不是和姑娘。”佩格索斯抬起头来,注视他的眼睛:“是和一个绿色头发,经常梳着两条麻花辫子,眼睛颜色有点像金色猫眼石,皮肤和身材都是一流的。虽然很漂亮,但是又花心又胆小,说话和长相都非常欠揍的男人。”
“我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西佛尔故意装傻。
佩格索斯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抱住了他。
而另一边,加百列和阿蒙也在交谈。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老子是签过契约的,所以只能去打仗了,而你呢?应该是没有契约的吧?”加百列问。
阿蒙抬起头来笑了笑:“没办法,谁让我家里来信,总是强迫我结婚呢?”
“唉?”
“所以我要赌一赌,要是我在战争中死掉,他们就不用拿一个异性来束缚住我了。要是我能够活下来,我也可以离开家族,去做我想做的事,所以,无论怎样我都要去打仗,再说,我是圣域的圣斗士,不保护圣域怎么能行?”阿蒙摸了摸微微有点卷的头发,笑道。
“你真够达观。”加百列咕哝道。
“说实话,加百列,你也可以走的,大人说过,异族战士都可以走。”阿蒙看着他说。
“走?我能去哪儿?”加百列冷笑道,“我现在是一只堕天使,只有圣域才可以收留我,这个时候,我要是不为圣域做点儿什么事,他们一定嘲笑我是个不忠不义的小人的。我已经背叛过一次了,我不能允许自己第二次背叛。”
“唉……”阿蒙似乎烦恼地叹了一口气。
“不说了。我要去指导一下伊万,他刚刚从北海回来。”加百列说着,转身朝训练场旁的湖水走去,伊万就在那里训练。
伊万又一次成功地封冻上了湖水,并且制造了一场鹅毛大雪。
“唉……“水光羽在他身边叹气,“好像要打大仗了的说。”
“不必担心,有我保护你。”伊万走到他身边,将手上的封印手镯退了下来,“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可是这样你会有危险的说,你已经解开过一次封印了,在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说。”水光羽惊讶地看着他。
“那无所谓,战士就是要追求更高层次的力量。”伊万抱了抱水光羽,“嗯,何况你的力量不如我,我理所应当要保护你啊。”
“我也不是弱到需要人保护的说。”水光羽皱了皱眉,不悦地将他推开,“你这只呆头鹅。”
“我们来个约定吧。”伊万将白色的长发挽起来,坐了下来,“嗯,说好了,以后还有好多场战斗啊,要是我们都活着呢,那么这个约定就不算数了。不过要是一方死后,另一方无论怎样,都要停下战斗,带着对方那份儿活下去。知道了吗?天龙座。”
“好啦,不许说死啊死啊的,多不吉利。”水光羽闷闷不乐地回答着。
女神殿里。
“……关于这次的战斗,由于多方总督都会支援我们,所以打倒那些天斗士并不算很困难,届时伊利斯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不过,我最担心的是波塞冬会不会横插一脚。从这份情报上来看,他插手的可能性很大。再者,阿波罗的老师赫利俄斯和夜之女神勒托都是忠于宙斯的,阿波罗和亚提密斯不敢和母亲动手,所以这个担子就落在我们肩上了。”雅典娜指着情报说。
“由我来对付波塞冬就可以了。”李维赞站起来说。
“你……?”诺亚和魃都有点不信任地看着他。
“我和他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呢。”李维赞回答。
“可是……”诺亚迟疑片刻,说:“你对付得了么?”
“放心,封印神比杀神容易多了。”李维赞笑道,“师傅曾经完胜过混乱女神俄里斯,她的徒弟也应该有出息才对。”
稍后,他又讲起了那么一段故事:“当年海皇上任的时候,实行旧海域改造计划,其实也不过是为了造政绩,拉高海界的生产总值罢了,我们海龙一族,就居住在被他们划分为‘旧海域’的地方。于是海皇命令我们搬到新的海域去。但是赔的钱不够,大多数族人都忍气吞声地离开了,就我们一家还不肯离开旧海域。”
“后来呢?”诺亚问。
“后来。”李维赞苦笑一声,“海皇见我们不肯搬,就派兵将我们一家都杀了,就剩下我一个逃了出来。”
“难怪。”诺亚喃喃地说。
“没关系。”李维赞笑着站起来,“所以我和他之间就是这笔账没算。”
这时候,一个杂兵跑上来说:彭透斯和卡俄斯的信使到了。
彭透斯派人送来了一个封印用的宝壶------作为隐士的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为帕拉斯报仇。而号称山中老人的宇宙与混沌之神卡俄斯也派人送来了自己的占卜结果,看来他也是支持雅典娜的。要知道,宙斯曾经多次请他出山或者占卜,他理也不理。
“那么,看来形势是有利于我们一方了。”雅典娜拿着占卜结果命令道:“传令下去,宙斯不动,我们不动,宙斯要是来找事了,我们就狠狠地反击。此外,要将卡俄斯派人过来的事情传达下去,提高士气。”
“是。”魃答应道。
会议结束后,谋士们都下去了。
雅典娜将身体放进躺椅中,眺望着五彩缤纷的花园。
她知道自己心中有一种无法填补的空虚,而现在只能借着不断地战斗,不断地反抗,不断地征服去满足这种空虚了。越是强而有力的敌人,越能使自己忘却这种空虚。
卡密拉召集了所有的女战士,面色严肃地说:“诸君,想必各位都得到教训了吧?原来我们都以为,我们是可以和男人和平共处的,但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行了,你们能够忍受男权张牙舞爪地把女性塑造成奴隶吗?所以,我提议,诸君从现在开始,要忘记从小被灌输的刻板的性别观念。我们要带上面具生活,凡是有男性看到我们的脸,就立刻杀死他或者与他同归于尽。定斩不饶,战死不休!诸君可否同意?”
“我有个异议。”玉藻前站起来说,“若是被圣域中的同事们看到了呢?”
“可以饶他一命,不过要是他对你产生不正当的念头的话,定斩不饶。”卡密拉回答。
“是,定斩不饶,战死不休!”众人齐刷刷地戴上手中的面具,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由于帕拉斯的死,使得圣域中的女性战士空前一致地团结。
天界对圣域的制裁开始,同年,圣域对天界的反击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