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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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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划拉了一下系统商城，仔细看了看上面售卖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次性物品，但种类很全，作用更是千奇百怪，有什么三昧真火，子母河水，紫金红葫芦......这不都是隔壁邻国神话中的东西吗？
只需要积分就可以兑换，而积分斩杀咒灵就能兑换，看来这系统也不是那么没用嘛！
那么，只要兑换出里面的东西就能证明系统的存在了！
五条悟直接跳上窗台，回头说道：“你们等着，老子马上就能证明系统的存在了！”
“等等，悟！”夏油杰急忙叫住他，然而对方下一刻就消失在眼前。
“这节是夜蛾老师的课......”他才吐出接下来的话。
硝子摇头，“五条疯了要跟夜蛾老师说吗？”
夏油杰转头看了看被踹坏的教室大门，诚恳说道：“我并不想帮悟写检讨。”
另一边，五条悟出了校门，直接往城区走，人越多的地方产生的咒灵也就越多，所以，此刻他要斩杀咒灵攒积分的话，直接往人多的走就行了。
很快，他便感知到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咒灵，在一所国中学校里。
学校阴暗的一角，一群人正朝一名身体微胖的女孩身上泼水。
黑黄污浊的液体从头浇下，直接打湿了女孩的全身，夹杂着手臂上鲜红蜿蜒的血液，狼狈不堪，伴随着周围看客的嘲笑。
“又胖又丑，你怎么配待在我们学校？”其中一名男生讽刺说道。
“像你这样的存在，简直是侮辱了我们学校的名声！”一名女生靠在那男生身上，语气尖锐，“成绩好又怎么样，这么丑，简直丢我们班级的脸！”
女孩缩的更紧了，头发被割得乱七八糟，头皮被扯出血迹，手臂上被美工刀划破的伤口被污水侵入，疼得她紧紧咬住牙关，泪水被污水参杂，但是，不能喊出来，一旦出声，这些人，绝对会用更过分的手段对待她。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只是胖了一点，她也不想的，无论她怎么忌口，怎么运动，就是减不下来，明明国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明明那时候她很漂亮的！
好疼！好冷！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样对待她？
受害者在哭泣，加害者高高在上，阴暗的情绪不断迸发，恨意不断扭曲，因果失衡，怪物出现了……
五条悟站在围墙上，抽开墨镜，他一来就看到这副场景，很显然，这是一场校园霸凌。
“啧，这些都是什么人呐？”庞大的，力量恐怖的咒灵正从那名被欺辱的少女体内孕育，已经溢出来了，目测一级咒胎，一旦出来，这所学校整个都会覆灭，无一例外，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正在欺负她的家伙。
虽然五条悟很不愿意救这几名人渣，但是等咒灵出来祸害了整个学校也不行。
思索一秒，就在底下几人对那名女孩做出更过分的动作时，他突然瞬移到他们身后，搭上一名男生的肩膀，像是聊天一样的语气，“你们好啊！”
突然出现的人，男生的眼睛突然睁大，肩膀传来一阵剧痛，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来？
他猛地转头，直接对上一张嚣张的脸，下意识像挥开对方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你是谁？！”男生旁边的几名同伴厉声质问。
五条悟并不像回答这群人渣，笑眯眯说道：“还不离开你们会死哦。”
咒灵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形成巨大的阴影，死亡的双手已经拧上了他们的脖子。
话音刚落，几名施暴者突然呼吸一滞，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僵硬回头看去，却只看到阴影处被他们施暴的女孩蜷缩在那里，其他什么都没有，但窒息压抑的感觉却不断传来。
恐怖的力量正在碾碎他们的骨骼，几人背后渗出了冷汗，像是被揪住心脏。
“这次，就放过你了！”几人恶狠狠转头对狼狈的女孩说道，接着，迅速离开，像是被鬼追赶似的。
几人迅速离开，五条悟很轻松就将出生的咒灵斩杀，悄声无息的，谁也没发现，这原本会是血案现场。
他低头看向角落的女孩，血液不断渗出，递出外套，“至少也要反抗一下吧......能站起来自己去医院吗？”
女孩抱住自己，没有说话，沉默地站了起来，也没有接过对方的外套，打算默默离开。
“真是阴暗啊......”五条悟对于这种毫不反抗被伤害的弱者没有什么有效的应对方法。
“宿主，请跟上这个女孩。”此时，槐月突然开口。
五条悟将衣服搭在肩膀上，“为什么？不是已经解决掉咒灵了吗？”
“宿主，你斩杀了咒灵，却并没有斩断因果。”槐月回答道：“万物有因有果，咒灵因为这个女孩被霸凌而生，你只有彻底解决问题才能真正消灭咒灵。”
此时的五条悟还只是一个刚从御三家出来的叛逆少年，善恶观念皆由身旁的同伴影响，他人格正在被社会迅速塑造，他此刻的三观还处于混沌状态，对于很多东西即使看不惯，但大多都是旁观者状态。
他帮谁，不帮谁，都处于乐子人的心情，要达成什么目的，他的手段也十分简单粗暴。
他打了一个响指，随意说道：“那解决掉那几个人渣不就行了。”
槐月被自己宿主的天才想法梗了一下，接着，缓缓开口：“宿主，因果只有当事人才能斩断，那个女孩若是自己学不会反抗，即使没了那几个施暴者，还有其他施暴者，还会产生咒灵。”
“宿主，你需要教会那个女孩自己拿起武器反抗，斩断所有因果，你才算是消灭了真正的咒灵。”槐月一点一点指出来，“你仅能做的是不让她彻底陷入泥淖，但她要从泥淖中彻底挣脱，只有她自己能做到。”
五条悟被这种新奇的说法惊讶到了，这跟杰天天挂在嘴边的强者一定要帮助弱者论不同耶！
“你真的只是系统？”他好奇问道。
“是的，我只是系统。”槐月平静回答。
既然系统这样说了，五条悟想了想，决定跟上那个女孩，也不说话，跟好奇的大白猫一样。
女孩却有些害怕了，她本来就自卑，被人欺负也不敢反抗求救，刚刚这个奇怪的白发男子救了自己之后，也不敢多逗留，现在对方继续跟着她干什么？
不过，对方既然救了她，应该也没什么坏心思......吧？
女孩停顿了脚步，低着头小心翼翼问道：“请，请问，你跟我干什么？”
“还以为你会什么都不说呢。”五条悟想了想，然后直入主题，笑得很灿烂，“我要教会你怎么样拿起武器！”
女孩：“？”
“没用的......”女孩捂住被感染的伤口，污水从发丝滴落，敛眸，“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的......”
五条悟赞同点头，“确实，你确实没有用！”
女孩深受打击，身上的阴影更多了。
“但是！”五条悟指着自己，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老子可是最强的，我会教你怎么教训那几个人渣！”他如此自信地说道。
槐月在意识空间摇头扶额，她算看出来了，自己绑定的这个宿主是多么的自恋......不过，应该会起到不一样的效果吧......
槐月猜想的没错，五条悟这种磨人又自恋的性格真的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最后女孩被他打败了。
她找到公共自来水，洗清了身上的污垢，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做到长椅上开始回忆自己经历。
原本，女孩并不是那么胖的，但是突然上了国中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人像是气球一样，开始迅速膨胀起来，脸上也冒出痘痘粉刺，很是恶心丑陋。
渐渐的，她被同级排斥嘲笑，生活在流言蜚语中，性格变得自卑又懦弱，只能拼命学习，但是成绩太好也会招来嫉妒，于是，她变成了那些人针对的对象。
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每一次反抗都会迎来更大的报复，不是没人帮她过，但是会牵连，曾经一个女孩子为她出头，已经被欺负到转校了，不是没有老师为她作主，但那些人中有人背景太过强大，那个老师已经被辞退了。
她不能再害别人了，她就是灾星，都是她的错，才连累了那么多人！
女孩眼泪一颗一颗滴在地上，如果自己没有那么丑，那么胖就好了。
五条悟第一次见到女孩子这样哭，跟高专的女生完全不一样，一时间，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于是，他眼神飘忽说道：“嘛，别哭了，虽然你弱了点，但也别这样哭。”就算是歌姬这么弱都没哭过啊！
女孩哭得更大声了，意识空间的槐月完全不知道怎么评价宿主的行为。
槐月摇摇头，在五条悟脑海中再次响起，“宿主，请给这孩子一包纸巾，然后将我的话一句不差地转述给她。”
五条悟别过脑袋，又看了看哭得伤心的女孩，无奈，“好吧。”
他迅速从附近便利店买了一包纸巾，递给女孩，“别哭了。”
女孩呆呆地看着对方递给自己的纸巾，慢慢抬头，满脸的泪水再配上一头参差不齐的头发，狼狈又丑陋。
但是对方却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只听对方缓慢说道：“无论是丑是美，这些都不是他们施暴的理由，谁也没有资格评价你。”
五条悟慢慢转述槐月的话，再配上这张脸，效果斐然，很快让女孩止住泪水。
“你没有错，受害者没有罪，你的外貌根本不是原因，加害者若是想伤害别人，你做什么都是错的，他们不过是想要一个借口发泄情绪满足自己恶劣扭曲的欲望罢了......”
“听着，你没有错，帮助你的同学和老师，他们都没有错，或许是因为感情，或许出于正义，但是无论怎么样，还有人没有放弃你，懂了吗？”五条悟墨镜慢慢滑下，露出璀璨的眼眸。
槐月在意识空间里冷静陈述，五条悟一字一句转达，两人同频：“所以，你不能放弃你自己，为了他们，也为了你自己，你需要拿起武器捍卫属于你自己的公平。”
女孩呆愣着，眼帘映入对方湛蓝色如天空般纯净的眼眸，心脏不断扑通扑通跳动新生，像是阳光重新洒下阴暗的角落。
接着，她泪如雨下，竟然有人没有放弃她！竟然还有人告诉她没有错！竟然还有人愿意拉住她！
“哇——”女孩蹲在地上，埋入双膝，嚎啕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