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今日余额：1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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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电次确实是一时的决定，大典太没法放任一个半菌兽流落在外。但是养一个十六七岁、没什么自尊心也没什么常识的人子还是多少带来了麻烦。
首先，大典太认为电次应该受教育。
在这一点上，一人一刃达成了共识，电次在学习这一点上意外听话。可是大典太能够教授他的，是对电次而言足有千年时差的学识，其中还涉及到付丧神与人类观点上的差异。
为了避免不良影响，他决定只教电次体术、运动等锤炼肉身的方法以及简单的理科知识。
偶尔鬼丸在的时候，会让电次照料田地里的蔬菜，顺便传授些生物、酿造方面的知识。
但是作为人应该有的常识，他们谁都没有办法。
倒不是没有想过让甚尔负责，可是那家伙自己就是个会放纵自己烂到泥沼里的人渣，能教小孩的课题多半是“如何出卖自己赚更多钱”。
根据大典太与电次偶尔意识传讯过程中，甚尔插进来的只言片语来看，他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
更糟的是电次对甚尔的销售学表现出奇怪的热情，在大典太了解到电次曾经为了赚钱连身上的器官都随意卖掉的行为后，他认真跟甚尔讨论了这件事并把电次的意识抓进单人频道，甚尔也不再提起。
虽然不再提，他倒是给了个建议：“我看那个五条把惠养挺好的，你要是带不了，就丢给他吧。上次你不是说，他现在已经是老师了吗？”
老师带学生天经地义。
甚尔不负责地提完建议，就专心吃面去了。鬼杀队队士们一致好评的牛肉面，其口感绝对不辜负它的评价，甚尔心情愉悦地多点了一碗酱牛肉。
是的，藤袭山的考核已经结束，甚尔如愿以偿见到那种可以锻造出变色日轮刀的玉刚。他本来想直接揣一块给大典太送去，但实在抵挡不了收集各种各样特色兵器的内心，遂放弃。
开玩笑的，没那么复杂的心理。
甚尔只是觉得来都来了，带点纪念品不过分吧？
反正带回去了，他要的娱乐厅也不会马上开工，就让大典太多等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甚尔就这样决定了，并且趁着刀尚未打造出来的时候捞了几个简单任务做一做，拜访了笔友宇髓天元，跟他讨论起如何快速升柱的问题。
这时候鬼丸带回来的消息就是及时雨。
“高专实践课作业是战斗，电次的恶魔化姑且在他们接受范围内。文化课也在平均水准，绩点要求合理。”
大典太接过鬼丸的调研表，上面还被五条悟备注了不少不确定是不是夸大事实的信息。
然而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鬼丸不说，他们也心知肚明：电锯恶魔跟咒力盘桓的世界相性更好，起码不会让电次面临恶魔暴露后被当做“怪物”的局面。
五条悟是甚尔都认可的值得托付。
对人类认知有限的两位太刀先生，此刻还根本意识不到，不会爱的人渣嘴里的“值得托付”到底是怎样一种标准。
大典太把手里立海大、帝光、岩鸢高中的介绍申请全部推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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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换了墨镜，这可是平时面对女士们才给的待遇。五条悟稍稍垂下头，用那双仿佛融汇青空的眼眸观察坐在对面的铁灰色头发的男人。
“好阴沉。”这家伙身上的感觉跟上次的有角白发男人很相似，但是又多了很多东西，“所以你说的就是旁边这位？”
大典太看了眼正沉浸在芭菲美味中的男孩：“电次。”
“嗯嗯电次君。”五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电次看了个遍，“很有意思啊，两个混在一起。”
“两个？啊，是，那个是我的朋友。”嘴角还沾了奶油，不过，在两位仪表堂堂的太刀照看下，他已经不会把酱料奶油之类的软绵绵、不好一口吞掉的东西弄得到处都是了。
那太浪费。
这家芭菲口味是很甜的那种，电次一点都没有客气，选择其中最贵的品类吃了好几个。五条悟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电次吃的第五个。大典太有点担心他肚子受不了，在电次要点第六个的时候拒绝了。
“眼光很好嘛，我也喜欢这家的芭菲，白桃那款是最棒的。”说着他就向服务生要了白桃芭菲并要求加五倍糖。
要是高专那会儿，他的同窗好友们肯定会要求五条向芭菲道歉。
现在又不会有人说～
五条悟没去看服务生纠结的脸色，要求得理直气壮：“我赶时间就直说了，我想跟你合作，把药剂供给我。”
“三瓶。”
“太少了吧。”
“用完可以再购，但上限只有三瓶，这是束缚。”
价格鬼丸说过，超级有钱人五条悟压根没把价格放在眼里，但是这个束缚的说法确实有趣：“不会是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吧，感觉自己上贼船了，要是出意外怎么办啊？”
大典太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
他不擅长谈生意，但善于把握世界的分寸。如果这个世界之后不发生大的演变，那么它能够承受的外界干扰差不多就是这样：恒定的咒灵消失、外来的学生、几瓶治疗药剂以及无法用数字描述的交集。
“算了，也行，不过我要先验验货才行。”五条悟拿着甜品匙指指嘴边抹了一圈奶油的电次，“既然找到我，那应该知道咒高的入学条件吧，不让我满意可不行。”
是要检验一下作为咒术师的素质吧，大典太可以理解：“可以。”
“啊，等我吃完这口。”一米九标配的大嘴一口吞下剩下的芭菲，又去打包了满满一盒子草莓冰淇淋泡芙，“来吧来吧～”
测试的地点是五条悟自己的任务，他提前去了，也没带辅助监督。伊地知感到十分痛苦，接电话的时候再三强调让五条记得下帐。
还问了五条让他绕路去买的点心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自己解决吧。”他刚吃完一顿，下一顿想去新宿吃呢，那边有个叫“可丽饼之森”的小店，卖的可丽饼堪称一绝。
刚好那边还有个咒灵得解决。
还隔着十几米距离，五条悟就开始下帐。伴随着咒词吟诵，漆黑的幕布缓缓降临，电次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黑漆漆的让他感觉很糟糕：“我要这里面去吗？”
“嗯嗯，挺上道的嘛。”
这种事他还挺熟练的，电次心想，朝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我没带武器。”
“可以用一只手。”跟对五条悟的态度不一样，大典太跟电次说话的时候，虽然语调依旧很冷淡，但明显更有耐心。
从电次身上，五条悟也感受到了那种违和感。
六眼在捕捉咒力跟操控咒力上，可以精细到原子级别，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能够透视一切。对于电次身上的不同，他的眼睛察觉到一些东西，却无法进行更准确的认知。
也就是说，六眼捕获的信息库里，无法对这类东西进行解读。好在六眼不能解读的东西并不多，他可以依靠能够看到的部分进行反推。
现在，透过漆黑的幕布，他注视着电次身上的改变——能够观测到的咒力让五条悟看见，有一只属于人类的手臂里，金属破血肉而出。
“嗡——”
是电锯的嗡鸣。
“真了不得啊，你们不属于这里吧。”完全颠覆性的事实，是不出所料的有趣，“所以是在玩什么，转生异世界？”
“……那是什么？”
“什么啊，你都不看JUMP的吗？”
确实不看，他很久以前的审神者会买，看完就丢到仓库里，不过就算是之前的审神者，她更关注的也是Nitro+。
“不好意思，我有点陈旧。”
“原谅你啦～”羽毛球状社交恐怖分子无奈摊手手，“你很强吧，来跟我打一架？”
“这里不行。”如鬼丸一样，大典太也在攒极化经验条。他听说时之政那边，已经给兄弟开极化了，极化道具大典太这里也有，是很久以前时之政给的赔偿，一直没机会用。
他能感觉到，五条实力很强。
这样的手合机会，不会有刃愿意错过。
“很快就回来的。”
确实很快，他们选了离这里最近的深山老林，五条确认附近没有人后，反手就是一个突袭。
在战斗敏锐度上，刀剑付丧神不会输。右臂格挡防住向头颅袭来的掌击，迅速降低身体重心，左掌单推小腹。他擅以掌代刀，右臂感知到力度卸去后，立刻由防转攻。
“好奇怪，明明我开了无限。”五条没有选择格挡，只是后撤步，调整下一轮进攻。
“是抵消，”大典太不介意向他解释，“你的咒力是负向来源吧。”
“这样呀，如果这个世界也有直接来源于正向的力量就好了。”不是负负相乘得来的，而是本身就来源于正。
正像情绪一样，当积极占据主导时，消极虽然存在却会短暂退却，反之亦然。这并不是轻易能够完成的抵消，只有在双方能力持平时才能做到刚刚好。
刚才双方都没有完全出力，作为主动方的五条使用的咒力能够被对方刚刚好抵消，证明对方对能力的掌控也十分细微。
体术上不像是能分出上下的样子。
真不喜欢纯物理武力。
要不试试那个吧？盛满湛蓝天空的眼眸里跃跃欲试。
电次在某种程度上非常听大典太的话，可能是被他捡回来的缘故，说只用一只手绝对只用一只手。这边的东西比恶魔简单，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他走出建筑，找了个高度合适的马路牙子坐下，等待手臂上的细小切面愈合。
随后他感觉到了大地的震动。
有点硌屁股。
五条悟整个人挂在大典太身上，带他一起瞬移回来，整个人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啊哈哈没想到你还有那样的招式啊，真是笑死了。电次这边呢，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那很不错嘛，五条看看电次后面的战斗痕迹，咒灵被祓除得很干净：“那就来吧，不过电次对这边应该没什么了解。决定了，就让电次跟下届一年级一起入学！”
这样确实更合适，大典太没有反对意见。
“就这样决定了，来来，药剂给我。”五条猫猫伸爪。
大典太稳稳当当把三瓶药剂摆在猫爪上，并排。
幸好身高一米九的五条手也不小，掌上空间足够药剂一字排开：“你是有什么强迫症吗？”
大典太没有回答，他只是觉得这样摆，不浪费五条摊那么平的手掌。
他确实是不太说话的类型。
电次没有回答，等五条走出去一段距离，发现身后没人跟上，才迷惑回头。
“那我之后还见得到你吗？”停在身后的人抬头看向大典太，没有原因，就只是单纯想问问，“我是说，如果想把我卖掉的话，好歹分我一半。”
大典太想了想，果然还是因为五条那句“验验货”吧。
“我会去接你放学。”
“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今日余额：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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