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继兄初恋白月光分手后》洛禹般若

9、黏人

　　高三今天又是模考，下午三点半就考完了，郑尔安还在上课，左一然已经回去了。
　　一放学郑尔安就将书包拿上，迅速跑到校门口，车已经在这边等着了。
　　车子到左一然家楼下的时候，郑尔安下了车，直冲楼上跑去。
　　林阿姨在家，听见敲门声开了门，一看见她就笑着，“安安，你来了，快进来。”
　　郑尔安进去之后，发现客厅没人，电视机放着，放的是一个美食节目。
　　“阿姨，哥哥呢？”
　　“哥哥在房间呢，应该在休息。”林茹往厨房走去，从冰箱里拿出半个西瓜，她将西瓜切成片又去皮切成块装在一个大玻璃碗中，又另外装了一些在另外一个小玻璃碗中，在碗里放上一次性的小叉子。
　　“哦。”
　　“来安安，你帮我把这个送去哥哥房间，一会儿出来吃西瓜哈。”林阿姨把更小的那个玻璃碗递给郑尔安。

　　她接了，往左一然房间走去，他的房间很整洁干净，布置陈设很简单，房间整体颜色偏深色。
　　左一然房间的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实，她摸进去，房间内的窗帘拉上了，遮住了光线，房间里是暗的。
　　她进去发现哥哥在睡，他身上随意地盖着一角被子，他骨节分明的手虚掩在脸上，挡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
　　她悄悄进去将水果放在哥哥的书桌上，转身要出去时，又止住脚步，改了方向，转为朝左一然床边走去。
　　她来到了哥哥身边，在床边蹲下，单手撑着下巴。
　　她听着他浅浅的有规律的呼吸声，离得蛮近，她甚至能闻到哥哥身上的味道，她坐在房间的地毯上，趴在哥哥的床边，她整个人都仿佛被左一然的气味簇拥。

　　她伸出手，握住了哥哥另一只垂在床边的手，十指相扣，她盯着哥哥的手，看得很认真，后来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林茹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美食节目，一时间忘记了郑尔安还在一然的房间，这么久都没出来。

　　想起来的时候林茹去房间看了一眼，发现安安趴在哥哥的床边睡着了，两个孩子睡得莫名的和谐，安稳。她悄悄地带上了房间的门，退了出去。

　　左一然醒的时候，想起身，动作间看见床边趴着一个人，她的手还在自己的右手上，扣着他的手，他看了一眼他们相扣的手，眼神晦暗不明，不过他很快将手从她手里撤回，本来睡得好好的女孩囔了一句什么，很快也醒了。

　　她抬头，看见了正要起身的左一然。
　　“醒了？”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
　　“嗯。”她刚睡醒还没搞清楚情况。
　　然后想起些什么，她指了指放在书桌上的西瓜，“哥哥，我来给你送西瓜。”
　　左一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他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然后就在我这睡着了？”
　　他说完，起身朝外面走去。
　　林茹已经在厨房忙活了，郑尔安看见餐桌上炒了好多个菜。
　　她不由问了一句，“阿姨，炒这么多菜我们吃得完吗？”
　　“今天欣悦也会来，就多炒了两个菜。”

　　“阿姨，她是谁呀？”她大概猜到了林茹说的是裴欣悦，但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裴欣悦是怎么跟哥哥认识的。
　　“欣悦是楼上老裴家的女儿，我们搬来快有三年了，跟他们家认识也蛮久的了。这姑娘前些日子去C市考试了，听她妈妈说考了第一名呢。”
　　林茹边烧菜边跟她说，“待会见到了安安记得喊姐姐哈。”
　　“哦。”她讪讪地应了，便从餐厅出去，左一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

　　他当然听到了她们说的话，“现在知道了？”
　　她有点闷闷不乐，在左一然边上坐下来，挨得有点近，左一然看了他一眼要往旁边退的时候，郑尔安伸出手抱住了他，她很自然地靠在他怀里，左一然显然对她这个行为不悦，他皱着眉头要把她环住自己腰的手拿下来，她使着力抱得更紧了，嘴里嚷着，“不要。”
　　左一然盯着她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
　　他说到这里止住了话头，她抬头看向他，显然是想知道他想说什么。
　　“算了。”他没再说下去，也没再管她。
　　她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也看着新闻，尽管并不感兴趣，可是窝在他身上她竟然真的看进去了，她依偎着他，他则注意力全在新闻上。

　　直到听到有人敲门，左一然盯着她还环抱着他的手，她很识趣地收回了手。左一然起身去开门，是裴欣悦。
　　“一然。”她笑着喊他。
　　“嗯，进来吧。”左一然说完朝客厅里走去。
　　林茹听到开门声了，她从厨房出来，笑着喊了一声“欣悦”。然后又去厨房把新炒好的菜端出来。
　　“洗手吃饭喽。”

　　郑尔安想坐在哥哥的旁边，裴欣悦先她一步在左一然边上坐下，她只能讪讪地跟阿姨坐一起，她可不想坐在裴欣悦旁边。
　　这顿饭上，在交流的几乎是裴欣悦和林茹，林茹问着她艺考期间的情况。
　　“老裴肯定高兴坏了。”林茹笑着说。
　　“嗯，他现在逢人就说，生怕别人不知道。”
　　“他就是这德行。”林茹笑了。

　　“对了，这个妹妹是？”她先看向郑尔安，又看向林茹。
　　“这个是一然的妹妹，安安。”林茹跟她介绍，“安安，叫姐姐。”
　　“姐姐。”她很小声地说。
　　“原来是一然的妹妹呀，上次在学校我们见过，安安，你还记得我吗？”她笑着问郑尔安。
　　郑尔安没吭声，低头扒着饭。
　　“这孩子认生。”林茹笑着摸了摸郑尔安的头。

　　晚饭结束后，左一然回了房，裴欣悦和林茹打了声招呼后也回去了。
　　郑尔安不急着走，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林茹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坐着的她，“安安，阿姨昨天跟隔壁的刘阿姨约好晚上去逛夜街，你去不去？“
　　郑尔安摇摇头。
　　“那你待在家，有什么事情找哥哥哈。”
　　“好。”她点点头。

　　林茹出去后，她在客厅看了一会儿就把电视关掉，往左一然的房间走去。
　　她进去的时候左一然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很休闲的衣服，头发还没擦干，他手上拿着毛巾，显然刚洗完澡。
　　他看了她一眼，往书桌走去，在书桌旁坐下后用毛巾擦着头发。
　　“还不回去？”他问了这么一句。
　　她不吭声，走到他面前，回答得文不对题。
　　“我不喜欢她。”她声音闷闷地说。
　　左一然没理她.
　　她见左一然没什么反应，着急了起来，她握住他还拿着毛巾的那只手臂，摇晃着，又说了一遍“我不喜欢她”，这次声音更响亮。

　　左一然伸手将她握住自己的手扯了下来。
　　“哥哥，我不喜欢她你也不能喜欢她。”
　　她的口吻是命令式的。
　　左一然任由她在这胡闹，并不想理会她。
　　她却好像非得缠出个结果，她娇嫩的藕臂从身后缠了上来，搂住左一然的脖颈，她的小脑袋窝在左一然的颈窝嘴里还在闷声嘟囔着“哥哥，你不能喜欢她。”
　　左一然拿毛巾擦头发的手一顿，现在是越发胆大了。

　　“起来。”他冷冷地说着，语气不是很好。
　　“不要，你得先答应我你不能喜欢她？”她还在讨价还价。
　　“你现在是在对我提要求吗？嗯？”
　　她不吭声，就这样赖着。
　　左一然想将她的手直接拽起来很简单，但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
　　他还是压了压心中的燥火，“那你就这样待着吧，我看你赖到什么时候。”

　　她还是不吭声。
　　左一然将手上的毛巾放在一旁，拿起放在书桌上的书翻看着，好一会儿，郑尔安见他是真的没有想理自己的意思，她伸手想去夺他手上的书，左一然将书拿远了一点，她够不到，试了好几次之后，恹恹的放弃了，又改为缠着他的脖颈。

　　她窝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离得极近，灯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让人误以为是一对亲昵的情侣。

　　“哥哥，你真的不答应吗？”左一然想她应该是有点累了。
　　他没理她，继续看着书。
　　她靠在她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像觉得还不够，又亲上去。

　　她真的是越发胆大了，左一然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她已经从他身上起来，站在了他旁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左一然的语气仿佛淬了冰。
　　“我知道，我在宣誓主权，反正你不能喜欢她。”
　　她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过界。
　　她说完就跑了出去。左一然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着。

　　第二天晨练的时候，校长宣布了一件事，学校打算下周五在学校的大礼堂举办高三毕业晚会，晚会节目由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准备，作为给学长学姐的毕业饯行。压轴节目已定为双人华尔兹，在高三年级挑选两人表演。

　　华尔兹是学校的特色，学校的运动会开幕式之前一直都是华尔兹表演，所以华尔兹在学校几乎是一项人人都会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