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古早脑洞》水深火热R

4、师尊文脑洞

　　江淮是师尊，白瑜是他坐下大弟子。

　　掌门塞了个当朝太子在江淮座下，江淮待坐下弟子十分凉薄，除了平时的课时并不会多花心思在一众徒弟身上。

　　江淮出身修仙世家，但志不在此，太子的到来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江淮却盼望师凭徒贵，在平时的课程修炼中，处处提点太子，给太子开小灶。

　　江淮早期尚未确定人生目标，每天浑浑噩噩，世袭制尊位，但坐下无人，于是一些掌门带回来的孤苦无依，资质低下的孤儿，多出来的便扔在江淮座下，白瑜便是先河。

　　江淮在门派风评奇差，当年掌门将白瑜强行塞给江淮，先是好言相劝，见江淮油盐不进便道摇光山不养闲人，江淮受他威胁，迫不得已收了白瑜。

　　江淮心高气傲，瞧不起白瑜身世穷酸，更瞧不起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平日里从不对这弟子多加过问，自己往往溜出山门，几月半旬，都是白瑜在打扫门庭。

　　两人虽然无甚交集，但白瑜内心对江淮给了自己落脚之地甚是感激。

　　直到后来，掌门再给江淮门内塞了十余人，江淮常年在外游迹，连门内弟子名字都叫不出来，都是白瑜在照顾门内众师弟师妹，连各山参加集会，都是白瑜代为参加 。

　　江淮第一年游山玩水归来，路边一姑娘见他长相俊秀，特意送给他的表示心仪之物，江淮虚荣心高，心里嫌那姑娘身份贫贱又奇丑无比，觉得这礼物玷污了自己身份，但当时已到摇光山脚，江淮又是个天生的伪君子，当即收了那姑娘的花手巾。回门之后，瞧见白瑜和一群掌门只给他传了口信便送回门内的弟子，自觉气恼，将那花手巾塞给白瑜，谎称是给白玉带的礼物，觉得这手巾与他相配。

　　白瑜年年复年年，在门内打理江淮丢下的烂摊子，见师尊对众弟子神色淡淡，却偶尔多和自己说两句，虽然都是把他当做仆役呼来喝去，但白瑜已自觉甘之如饴，至于练功，他虽然指望师尊提点一二，却终究不敢多说，虽然根骨奇佳，苦于没有师傅指点，成就并不高。

　　直到太子入门，江淮亲自给太子鞍前马后，功力倾囊相授，门内弟子无不私下对师尊产生非议，白瑜却依然维护江淮，这一年，白瑜入门，时值第十个寒暑。

　　江淮往来下山历练，嘴里叨叨的扶危济困降妖除魔，但实际便是花花世界游山玩水，今年按照往年惯例，又到了江淮下山的时候。

　　白瑜一早便起床给师尊做早膳，收拾行囊，打点车夫，收拾好一切，再恭恭敬敬的去叫所有师弟师妹起床为师尊送行。结果等他把师弟妹叫拢，再去后院，发现师尊正在教太子练剑，一招一式，亲力亲为。白瑜在一旁等他们练好，上前请示师尊，江淮轻飘飘一句不去了，被太子截断，太子已在摇光山修行一年，期间一次山门没出，少年心性恳请江淮带上他。江淮心下一合计，正是和太子培养师徒情谊的最佳时机，欣然应允，白瑜见师尊同意太子，旋即跟着请示，江淮面露嫌恶，正要叫他在门内好好打理内务，太子略一求情，江淮虽极不情愿，依然允了。

　　时年白瑜16岁，太子15岁，白瑜在山内修习十年，得传的武功不过三脚猫，连入门一年的太子都比较不过。

　　三人前往山下，一路惩恶扬善，太子微服私访，白瑜和江淮护其左右。但大部分时间，江淮和太子一路，白瑜紧随其后，中途几次被误会为两人小厮，中途遇见住房，只剩两间，江淮合计自己和太子一人一间上房，白瑜在外看马，太子主动要和白瑜一间，江淮迫不得已，只能让白瑜和自己一间，至此，白瑜对江淮都是又敬又爱。

　　三人继续前行，天气骤冷，江淮献殷勤将自己的披风给了太子一件，在太子面前，勉为其难也给了白瑜一件，由于不熟悉地形，三人在道上被风雪迷了路，江淮武功最盛，前去探路，将两人留在原地，并命令白瑜护好太子，同时给白瑜留了一道信号符篆。

　　江淮自恃甚高，多年游历江湖，树敌不少，和七阴教教主结过梁子。七阴教教主独门独派，自创山门，并非出自名师大家，江淮曾出言不逊辱人宗门，并与教内众人斗法时出手狠辣，其坐下两员弟子，在和江淮缠斗时一废一残。他上次回山便是被七阴教众追杀，无可奈何只能暂避锋芒。

　　白瑜和太子在原地候守，突遭变故，被七阴教众抓去做了人质。白瑜拼死相护，受了重伤，因知晓对方的目的是引师尊前来，因此死死捏着信号未放。

　　江淮顺着踪迹和教众主动留下到信号找去之时，白瑜已身受重伤，江淮深知其中有诈，但太子却不能不救，他带一人尚且吃力，两人更是插翅难飞，于是本想暗中偷渡太子，任白瑜自生自灭。

　　白瑜影影绰绰之际，感受到有人临近，睁眼便是师尊，纵使身体剧痛，却也无法顾及，谁料刚开口叫了一句师尊，便没来由被甩了一耳光，江淮怒斥他不知早些放出信号，太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白瑜和他都只有以死谢罪。白瑜慌张道歉，自认给江淮添了诸多麻烦，让师尊先救太子出去。

　　江淮本来便没有带他出去的想法，听他这么多说，面色不显，置若罔闻，负了太子便往门外奔去，临出门，便被堵了个正着。七阴教主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给了江淮选择，亲手废了他一名弟子，再断了另一名弟子右臂。江淮问可否把其中一项加在自己身上，教主见他们师徒情深，欣然应允。白瑜劝阻江淮，劝诫宁可和师尊一同赴死，也不要听从小人奸计。江淮冷冷道，你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太子和你却不可相提并论。伸手立断了自己一臂，白瑜不明师尊意思，但见江淮缓缓朝他走近，偏头问教主，可否改废为杀，教主心下一惊，说道，先废后杀可行。白瑜已面色惨白。江淮深知留白瑜一命只为后患无穷，不如一刀结束了他，心知这些江湖中人最讲道义，比一诺千金看得比命还重，当下拔出佩剑，先挑断白瑜手筋脚筋，再用内力震碎了对方灵根，碎为齑粉。

　　白瑜难掩痛色，震惊之际，迫切想得到一个答案，为什么师尊放弃他如此之快，江淮语调不变，一条贱命，死不足惜。随后一刀钉入白瑜心脏。

　　白瑜聪收到师尊的花手巾开始，听说手巾代表到真是含义，边对师尊有了几分痴心妄想，师尊送他或许别无他念，但自己却生了龌龊念头。

　　白瑜命大，被七阴教的人丢去了乱葬岗，愣是靠与野狗争夺死尸活了下来，他这才认清楚，在江淮眼里，他是条贱命，狗都不如。

　　次年春天，白瑜进了七阴教，他灵根已毁，修习正统剑法已然是痴人说梦，七阴教法却恰好适合。他天赋异禀又勤学苦练，得到了正经指点相授，武功精进飞升，却一心往极阴极邪的方向，教主见他或许能成大器，器重于他，传了独门功法，以及自己修习为果的七阴秘法。

　　白瑜功法大成那一日，手刃了教主继位，他给教主立了碑，拜了两拜，一败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他让自己看清了江淮，送自己上了一趟鬼门关。二败他给了自己手刃仇人的机会。

　　时年，白瑜22岁，距离当年今日，已过六年。

　　太子此年继位，却不知为何，江淮没有跟去。

　　江淮正好穿在白瑜找上门来的这个档口。当年江淮和太子回山，只说白瑜在山下时为救同门牺牲，江淮甚至连碑位都懒得给白瑜立一个，只说在山下已厚葬，同门师弟师门哭哭啼啼，还要被他呵斥。

　　江淮这几年没再下山历练，一是怕被仇家再次找上门，二是抱紧太子这条大腿不放手。但每隔一年，门下弟子依然会为他准备行李，和当年白瑜收拾的那一套一模一样。江淮没一次不发火，在众人眼里，自从白师兄去世，师尊和他们接触得一多，发现师尊易怒易燥，喝当初师兄在时从师兄口里得知的完全不同，众人感念师徒情深。

　　江淮命令人把白瑜的屋子收拾了出来，做了自己的休息室，旁人不得入内，他只是嫌屋子空着没人用可惜了，在旁人眼里却是思念徒弟心切，爱屋及乌。

　　白瑜今天找上山来，江淮却恰好在这个当口下了山，白瑜逼到摇光山门，众师弟师妹喜极而泣，却为白瑜周身的气势不寒而栗，江淮留了信纸，命令众人三日后开启，信上内容，只寥寥几笔写了以后山门的安排和交代，自己前去某镇赴约。众人不解其意。

　　白瑜前往某镇，在当年那个客栈，找到了江淮的行踪，依旧是一个风雪天，白瑜在当年江淮让他在原地等候的位置，找到了江淮，那人正在一片竹林，白瑜站在远处冷冷的打量，突然江淮一个侧目，看见了他。江淮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朝白瑜唤了一声“阿瑜，过来”，白瑜只觉双目透红，看见了江淮跟前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