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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番外之隐居 ...

  •   床,塌了,半米的高度丝毫没有影响两人的酣战。
      涟漪湿润的薄唇微微张着,忽而大,忽而小……声音也时而短促时而绵延,他的眼角浸着液体,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毫不掩饰的向他发出邀请。
      快!干我!
      美人盛邀,岂能拒绝,宗政没用技巧,全靠本能,兽行原始的冲动,冲破那层透润……

      一天一夜,一天又一夜,又一天又一夜!

      大哥不放心了,去后院,“不会睡过去了吧?”
      结界的质量那是相当好,大哥都到门口了都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他砰砰敲门,“大兄弟?大兄弟?”
      室内,岂是“狼籍”两字可以形容。
      涟漪枕着宗政的胸膛,瘫软的像被抽了筋骨似的,宗政不知疲倦,捏着他的手亲的跟几天不吃饭,乍然见了喷香的鸡爪似的。
      涟漪懒声道,“有人来了。”
      大哥听不到回应,更着急,要开门,只是那门已经被结界束住,看似没有锁,也不是他这等凡人能开的。
      大哥疑惑了,“啥情况?不会中邪了吧。大兄弟,大兄弟?”
      虎子还惦记宗政欠他的飞镖,也跟着他爹过来,“爹,大哥哥二哥哥怎么还不起啊?”
      虎子爹道,“怕是中邪了,跟你娘说去,请大师过来驱邪,快。”
      眼看误会越来越大,涟漪撑起来,催着那饕餮的人,“快去开门。”
      宗政喊了一声,“哥,活着呢,没事啊。”
      大哥更疑惑了,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也不像中邪,更不像刚睡醒……那怎么敲半天不开门,“饿不饿啊,吃不吃饭啊?”
      宗政道,“不了,一会儿我们出去吃。”
      大哥道,“那行吧。”
      抱着满肚子的怀疑,虎子爹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宗政立即把涟漪压在身下,“再来!”
      说着,宗政就推起了他的腿,正要长驱直入时,涟漪抵住了他,“赫山宗政先生,可以先记账吗?”
      宗政道,“你这是在向我求饶吗?”
      涟漪勾下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可以吗?”
      真的是,求人还这么诱惑。宗政亲回去,捣鼓半天,才心满意足,“当然……吃饱了再来!”
      嘿嘿一笑。
      宗政从他身上起来了,伸手凝出水,把惨当了床垫的衣服拿过来,不多会儿,涟漪的就能穿了。
      涟漪穿好了衣服,站在那里……他察觉到了脖子上的斑斑红痕……这怎么出去?
      涟漪伸手,挂在墙上的黑纱斗篷就到了他手中,他给自己带上,瞬间觉得安全了。
      宗政笑看着他,“被人看见就看见了,有什么的?”
      涟漪懒得跟他说这些,透过黑纱,看着前任赫山王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里衣、然后是外衫……看尽了他身体的每一处……
      也不是没看过,相反,彼此都对对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涟漪有些病态的偏执了,他走出小屋,想着,如果哪天,宗政真的探尽了他,那么他,又该用什么手段留住他。
      宗政出来,“想什么呢?”
      隔着黑纱,宗政也察觉到他的思绪翻飞,“别转移话题啊。我知道,你想说的跟你要说的肯定是两码事。”
      涟漪道,“我在想……”
      宗政追着问,“想什么?”
      实在是,太被他了解,编不出谎。
      这时,虎子跑了过来,跳到宗政面前,“你说过的,要给我做真的飞镖。”
      宗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等着,我先跟你哥哥去吃饭,回来就给做。”
      虎子不信,“你要骗我,你就不是好人。”
      宗政不解了,“你这小孩,怎么说来说去就这一句话,我跟你说,我对这句话很敏感的啊。”
      涟漪劝和,“小弟弟,你放心,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
      小孩打量着他的黑纱斗篷,“你的话,我信。”
      说着,虎子就跑走了。
      宗政叉腰了,“怎么,我就那么不容易让别人相信吗?”
      涟漪笑了笑,“走吧,去吃饭。”
      问题并没有解决,宗政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怎么再去问,只得暂时压下。
      两人问了路后就去了镇上,镇上有一家酒馆,酒馆仅此一家,好在,饭菜还是可口的。
      宗政让人家把菜牌上的全上了。
      吃饱喝足,两人往回走,此时已经是傍晚,镇上的铺子都没有关门,街上也有零星的路人。
      两人的气质属实出挑,一路上,也就免不了被侧目。
      宗政才不管,一心想着大哥的话。
      男人能赚钱,就能让老婆乖乖听话!
      可涟漪也能赚钱啊,这一路,两人光顾了不少贪官污吏的家,赚来的钱属实是花不完,这条路估计是行不通。
      那咋整?这次是俩人都心痒了,干柴烈火,一碰就烧的噼里啪啦,万一哪天一不小心又惹得他不开心,那岂不是又上不了床?
      不行,一定得像个法子让涟漪乖乖听我的话,把我当一家之主。
      打定主意,宗政道,“涟漪,那个,你要不要……”
      涟漪已经摘了斗篷,背在身后,“什么?”
      宗政支支吾吾,“就是,跟大嫂学学……”学学怎么对男人言听计从?
      涟漪问,“学什么?”
      肯定不行!
      宗政道,“没什么。”
      涟漪话说一半能让宗政琢磨死,宗政话说一半……不,他张嘴,涟漪就知道他要吐什么象牙。
      肯定是羡慕了,羡慕大哥有个听话的大嫂。涟漪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得想,这憨子难道真的没有看出来,大嫂才是一家之主吗?
      涟漪道,“我去买点点心,送给大嫂,以感谢他们收留我们。”
      此举简直太合宗政的心意了,他点赶紧点头,生怕他反悔,“我看行,走!”
      两人回来。
      好巧不巧地看到正房内,低头被训的父子俩,虎子和虎子爹都觉得自己挺委屈,但都不敢言语。
      虎子娘,“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个家伙,竟然自己都没有挑够十桶水。”
      说着就要打,虎子爹赶紧捂住脸,“别打脸,家里还有客人呢,给我留点面子啊。”
      虎子娘的手瞬间转向,啪的打了虎子爹的膀子。
      虎子缩着头,“打了我爹就不能打我了啊。”
      虎子娘道,“你的五桶水你也没挑完啊?还不知道错,我为了谁呀,不就是让你减减肥,让你长长个儿吗?你们爷俩是想气死我吗?”
      虎子娘还在训。
      宗政双手揣了起来,心里七上八小的,扭头就走。
      涟漪觉得好笑,却也不揭穿,“你去哪儿啊?”
      宗政道,“给虎子做飞镖。”
      涟漪给他找来木材,宗政往那一坐,开干,别提多乖巧了。

      两人就这么在村里住了下来,在结界的防护下,两人没羞没臊。在外人特别是虎子爹看来,这俩人是真的很爱睡啊,果然是兄弟。
      是兄弟,还是光棍的兄弟,热情的村民就开始给俩人介绍媳妇,一度,虎子爹家从早到晚就没有消停过。
      有胆大的姑娘还直接毛遂自荐了。
      对此,宗政很头疼,“烦,要么公开,要么离开,你选一个。”
      这个地方是找了很久才确定下来的,这么些天,宗政每天都会跑出去,有时跟村民闲唠,有时跟着虎子爹挑水,有时跟着虎子娘去镇上摆摊,总之,不亦乐乎。
      再找这么个地方怕是不容易,涟漪道,“公开吧。”

      在此之前的前三天,发生了一件事:
      宗政每天的安排都很满,他从不让自己闲着,但没有特定的计划,从来没有哪件事能让他一连做三天。
      这件事就是:跟着虎子去学堂。
      起初,涟漪以为学堂就是学堂,还想象着宗政这样的大学生被私塾老师罚站的样子。
      后来,涟漪觉得不对劲了,起因是,他没跟虎子一起回来。
      涟漪问,“大哥哥呢?”
      虎子道,“他去老师家了。”
      到此涟漪也没觉得奇怪,直到虎子说,“老师长得特别好看,我也想去的,可大哥哥不让我去,还不让我跟你说。”
      毫不夸张,涟漪的脑子如同毒发时的暴乱,瞬间碎成了齑粉,“老师,是男的?”
      虎子觉得相当不理所当然,“是啊,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话不能带上我啊。到现在都没来,都去一个多时辰了,果然不是个好人。”
      涟漪打发了虎子,默默回到小屋,那张单人床加宽了也加固了,做的时候不会塌了。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涟漪感觉到彻头彻尾的孤独,渗入骨髓的冰冷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应对眼下的局面,明明,他想过很多次被抛弃……
      该怎么办?
      涟漪听到了虎子爹的声音,“回来了。”
      宗政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听起来,非常轻快,非常愉悦,“嗯。”
      该说什么?还是……直接消失?
      直接消失吧,何必自取其辱?
      涟漪开门就走,但看到了要推门的宗政,宗政很是诧异他的脸色,“怎么了?”
      涟漪闪躲着,“没、没什么。”
      宗政虽说缺几根筋,但眼神还是可以的,勾着他的脸,想让他正对自己,“哪里不舒服吗?嗯?你先坐着,我去请医生。”
      涟漪拉住他,“不用!”
      宗政道,“到底怎么了?”
      涟漪道,“真没事,你去休息吧,我想到外面转转。”
      宗政心里有事,揣了一路,痒了一路,拽着他往回走,手臂熟练的挥出一道结界,“大晚上的就不转了啊。”
      涟漪甩开他。
      宗政真不懂了,却也没有动气,直接把他压在了床上,心道,等你欲罢不能的时候,我看你说不说?
      宗政真是受够了涟漪的话说一半,可又舍不得多说一个重字,最关键的是,如果涟漪打定主意不说,那就是死都听不到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爽。
      意外,宗政跟着虎子去了学堂,见到那带着几份桀骜的老师,虽然老师掩饰的很好,但宗政还是一眼看出,他是同道中人。
      于是,他跟了去。
      果不其然,老师家中有一个年长一点的男子,男子虽然年长,但秀气的一点看不出年长,而且,对老师是实打实的从内到外的言听计从。
      于是,宗政问了,“你怎么办到的?”
      老师道,“吊着他。”
      宗政不懂,“怎么吊?”
      老师撇了他一眼,“情到深处,你刹车,他必然求你,那时候,你让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久而久之……”
      老师给他一个“懂了吧”的眼神。
      难怪宗政想不到。
      每次跟涟漪……他都跟饿了几百年的色狼一样,恨不得立刻就把身下的人拆吃入腹,哪舍得分出时间去吊他……这是吊他还是吊自己呢。
      不过,宗政决定忍三回,三回如果还达不到目的的话,就该干嘛干嘛去,至于涟漪的半截话……把前半截忘了不就行了,真是,什么大不了的。
      但情况并不如宗政预想,涟漪推开了他,“我没心情。”
      宗政缠住他,“那你怎么样才会有心情?”
      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涟漪看了他半天,问,“你去哪儿了?”
      宗政眨眨眼,“跟虎子去学堂了,下学后,就去镇上转了,本来想给你买糖葫芦的,结果人家没出摊。”
      涟漪扭头就走,看到跑过来的虎子,虎子手上拿着宗政给他做的飞镖。
      宗政叫他,“涟漪!”
      虎子可不高兴,“大哥哥,你还知道回来了啊,都跟老师聊什么了?”
      宗政开始咬牙了,“我分明叮嘱过你,要保密的啊。”
      虎子说,“我也分明说过,不一定能做到啊。”
      宗政哈了一声,“嘿你……”
      宗政出去,涟漪就回来了,看也没看他一眼,就把门关上了。
      宗政有点泄气,捏着虎子的耳朵,“老子的幸福被你搅活了。”
      虎子却贼嘻嘻的凑到他跟前,“大哥哥,你跟二哥哥……到底啥关系?”
      宗政没有意外,反而很有兴趣,“依你看,我俩什么关系?”
      虎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你像二哥哥的儿子。”
      宗政:……
      宗政又捏他耳朵,“我给你个机会,你再重说一遍。”
      虎子拍开他的手,“你在二哥哥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跟我在我娘面前一样,那不是儿子是什么?”
      宗政脱口道,“你爹在你娘面前还连个屁都不敢放呢,你怎么不说,我跟二哥哥是你爹你娘那种关系呢?”
      虎子叉腰大笑,“两个男人?你想笑死我,继承我的飞镖吗?”
      宗政摇摇头,“你这名字起的挺好的。真虎。走,别烦我。”
      虎子反而又挨他近,“今晚,你回不去屋了吧。”把身后背的一根木棍给他,“闲着也是闲着,多做一些飞镖呗,我那小伙伴都想要呢。”
      宗政道,“赶紧走,不然我打你了。”
      虎子道,“你这个人,果然不是好人。哼,我找二哥哥去。”
      说着,虎子就要去敲门,宗政把他拉回来,“棍子给我。”
      得,先把他打发走把。
      宗政三下五除二的又做好了一堆,虎子喜的两眼发光,抱起来就走,冷不防,兜里的糖被宗政顺走了。
      宗政道,“就当工钱了啊。”
      虎子嚷嚷,“你果然不是好人。”
      嚷嚷完,虎子就跑了。
      宗政转着那颗糖,到了门前,“涟漪,你先开门。”
      涟漪把门开了。
      宗政道,“那个,我……”嘴巴张张合合,“撒谎了,对不起。”
      涟漪有些意外。
      宗政道,“虎子老师他……跟我们一样的,人家有男人,不会跟我……当然了,我也不会跟他……你放心啊。”
      心头忽然灼了一下,涟漪看着不甚熟悉来道歉的宗政,有心想问问,你们聊了什么的,也不再问了。
      有了鸡蛋,就不要再奢求鸡。
      涟漪总是做不到,但这次,他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他笑了笑,“嗯。今晚你就睡地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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