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不老[快穿]》婵烟

41、二选一的抉择

　　琴无奈，“是，海族阁下魔法阵法皆精通，想出去轻而易举。是琴言语不当，还请阁下海涵。”

　　她能怎么办呢？她只是一个有求于人的可怜人鱼罢了。

　　宁仪这才满意，不错，很上道，也识趣。以后必然大有前途。

　　“等我登位，我将奉阁下为海族长老，为阁下正名。”琴换了说辞，“希望你能让我母后恢复光明和鱼尾颜色。

　　你在传说里，向来是性情邪恶、行事诡异的黑暗海巫。依琴之见，你也不想再背负无数年骂名吧？”

　　琴自觉此言算是发自肺腑为她考虑，料想她该会同意。毕竟，人人都愿留名青史，无人愿背负骂名。

　　宁仪：听起来还不错，有点心动。但也只是一点点。她当坏人后，觉得当坏人更随性。

　　[宿主，做个好人，是我们的准则——来自系统的亲切提示。]

　　“这个交易，我只同意一部分。你自己选你母后失明一年还是恢复鱼尾颜色。”宁仪：…行吧，看在系统的份上，你画的饼，我就勉为其难吃了吧。

　　琴沉默，二选一？

　　宁仪静等她回答，虽说这种选择，让当事人自己选更好些。可琴都回海域了，王后显然不会再和她做交易。

　　所以，还是交给她女儿选。

　　至于琴为不为难，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反正她自己不为难。

　　“我选恢复鱼尾。”长久的沉默后，琴艰难给出答案。

　　想来和失明一年相比，母后更希望恢复紫尾。母后曾是最美的人鱼，她的鱼尾，也是梦幻绮丽，令人一见惊艳。

　　宁仪不由挑眉，哟，没想到这也是个爱美的？看来，人人皆爱美。

　　“可以。”她随手拿出一个透明瓶子，松手施法让瓶子飘到琴面前。

　　琴接过瓶子，看着瓶中迷你的绚丽紫尾，忙妥善收好。

　　“接下来再谈谈你的眼睛。我们之前的交易是，你若将药给王子服下，你再来此需交出你的眼睛。这是你为自己眼瞎识人不清，该付出的代价。

　　可你不想给我，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我还需要什么。”宁仪目睹琴的举动，也没阻止，当然，账还是要算一下。

　　琴没有犹豫，“凡阁下所需，若琴能做到，无有不从。”

　　宁仪：……该怎么说？不愧是成长了？画饼画的这么好，你做不到就不答应了？

　　她略有些诧异，显然是没想到，在她心里愚蠢的人鱼，居然变得这么会说空话。

　　前一个饼，她看在系统要她做个好人的份上，勉强接受。后一个，她选择无视。

　　海王现在正年轻，才百来岁，等琴登位，还不知多久。她能不能成为长老，等到琴给她正名，还是两说。

　　想让她说个她能接受的条件？

　　宁仪表示：我又不是你娘，干嘛惯着你。虽然咱俩都对美有追求，可我是因为一点喜好就松口的人吗？

　　宁仪随口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男人鱼生孩子。你找一个男人鱼，和他诞下小人鱼，抱过来让我玩几天。”

　　系统：[……宿主，劝你善良，劝你真诚。]

　　它觉得它要宕机了，这届宿主太难带了。

　　怎么会有如此恶趣味的宿主？

　　系统：眼瞎的是我，我识人不清，找的宿主不好带。

　　宁仪：垃圾系统，总是阻止我探寻快乐。

　　她瞥了一眼琴在她说完话，就变得十分僵硬的脸色。在心里琢磨要是再换条件，得换个什么条件。

　　“海巫阁下，人鱼一族，现在子嗣本就艰难。近十年来，诞生的人鱼幼崽不过百人。何况，没有男人鱼生幼崽一说。”

　　琴沉着脸，声音都冷了几分。却碍于海巫的能耐，不敢对她不敬。

　　让堂堂人鱼公主生个人鱼幼崽给你玩。亏你想的出来！你知道现在人鱼一族，每诞生一个幼崽，都是当宝贝来培养吗？！

　　现在人鱼数量日渐减少，七万人鱼仅有五万正值壮年，可以生幼崽。可十年来，幼崽不过百。

　　这么珍稀的幼崽，你想拿去玩？

　　琴越想越气，脸色越来越冷，只得低头平心静气。免得再多看宁仪几眼，就想上前和她比斗。

　　“太少了，这么点人鱼，你还想称霸大陆。就算每个人鱼都是天生的魔法师，也抵不过岸上万万人啊。”宁仪感叹。

　　这么点人鱼，和岸上一个大国比，真是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

　　“所有海族都听我人鱼一族，我们是海族的王！”琴听这话心生不悦，人鱼少，若是加上整个海族呢？

　　“罢了，我也不为难你。”宁仪随手递给她一块黑宝石，“你将它雕刻在戒指上，时刻戴在手中。等你一统大陆后，再送还给我。你的眼睛，我就不要了。”

　　“这是什么？”琴看着递到她面前的手，苍白纤长。手中的黑宝石则是黑暗幽邃，宛如黑暗之源，似乎能吸进一切光明。

　　宁仪见她不接，只盯着自己的手看，道：“权御之心。”别看它黑的不起眼，这可是她从系统商城中找到的好东西。

　　“做什么用？”琴见她不说宝石的作用，又问。

　　宁仪：问问问！再问你眼珠子还想不想要了！我得冷静点，不和你计较。系统说了，我们要做好人。

　　“辅助你一统海洋和陆地。只要你心中对权力有贪念，它会帮你头脑清明，不为感情所困，一心向往权力。

　　你心中越渴望权力，它在你手中发挥的作用越大。你须知，心中无情，方无顾忌。

　　铁与血，魔法与烈焰，方能征服一切。征服才能占有，占有才属于你。”宁仪语气蛊惑。

　　琴：“那你后面要回它，对你有什么用？”

　　她语气逐渐不耐，“失明还是拿走它，你选一样。”

　　宁仪：耐心，我就只有一点。虽然你问的多，显得比以前聪明成熟。但我只想要一个帮我统一大陆的工具人！

　　在岸上那么久，琴好歹也学到了几分察言观色。见宁仪越发不耐，她伸手接过宝石。

　　宁仪见状，语气缓和几分，随口客套：“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琴也不想久留，告辞离开。等她游了出去，门也从内关闭。

　　她听到从门上传来熟悉的嘶哑声音，“对了，看在你这次有点脑子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件事。”

　　说到这，声音微顿。

　　琴：？

　　那声音没停顿太久，“我给你的使王子失忆的药，不小心给错了。那药是我配出来做试验的化尾药。

　　既然有人鱼想拥有双腿。也许有人也想变成人鱼，拥有鱼尾。所以，我就配了化尾药。

　　化尾药和失忆药放混了，你走后，我才发现给你的是化尾药。王子服药后，已经变成一条伪人鱼了。

　　但药是配出来试验用的。药性不稳，是否有后遗症，我也不确定。

　　很抱歉，这是我的失误。如果真有后遗症，我可以无偿帮忙处理。”

　　她那句“不小心给错了”，说的很是敷衍。最后那句道歉，更别提有多不走心了。

　　琴：……？

　　她于原地驻足，一时无言。她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质问，却不知从何问起。又蓦然想起族内传闻：海巫生性邪恶，不可轻信。

　　琴无奈之下，返身回宫。她寻海王求了命令，去海兵处，和众士兵一起训练。她本就是王女，即使从士卒做起，别人也不敢小瞧她。

　　-

　　此时，哥托国王宫，王子殿内。距琴离开已有三日，殿内早就从乱成一团，恢复到井然有序。

　　只是，宫内侍候的宫人，仍时不时地将眼神移到殿内的水池中。

　　这是王命魔法师在三日内赶造出来的。

　　海曼王子闭着眼睛头枕在水池边，正处于昏迷中——他是被王命人迷晕的。

　　这一切要从三天前说起。三天前，宫人见已到用膳时，王子未曾传膳，也许久未出现。

　　宫人忧心王子身体，于是进门观看。发现王子昏倒在地，人事不知，最令宫人心惊胆战的是——王子的下半身变成了一条湛蓝色的鱼尾。

　　他不敢多言，连忙去禀报了王。经王首肯后，才去唤医官查看王子情况。

　　当时王就在殿内，听到医官说“王子这副形态，离不开水”时，他命人请宫廷魔法师，在殿内建造水池，将王子放入其中。

　　不多时，王子苏醒过来。却无法接受自己的腿变成鱼尾，于王面前失仪。

　　王无奈之下，命人先打晕王子。接着召集医官和众魔法师，集思广益，商讨如何将王子的鱼尾变成腿。一国王子，身为人族正统血脉，怎能以人身鱼尾示人？

　　在此期间，王命宫人在殿内点燃迷香，以免王子醒来再度吵闹。

　　服侍王子的宫人，都戴了防迷香的面罩。他们在殿内，每隔两个时辰会给王子喂些流食。

　　绕是这三日来，他们都看着王子多了条鱼尾的样子。仍是觉得稀奇，时不时就想看一眼。

　　“没想到，人鱼的鱼尾，竟如此漂亮。”有个新来的小宫女看着湛蓝鱼尾，眼底闪过惊艳，忍不住把心中想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