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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

  •   闻玳玳:“……。”

      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过分辨龙池卫真假?
      那谢少昂的声音。
      总难不成是自己过于期盼尉迟千澈回来救,出现了幻觉?

      终于扳回一局的关听肆洋洋得意继续打击:“连龙池卫都能认错,千澈的真正心思你又能懂得几分?好意思在这儿大放厥词,说与你师父长长久久的话,姑娘家啊,要知羞耻,知斤两!”

      连龙池卫都能认错,千澈的真正心思,你又能知道几分呢?

      连龙池卫都能认错,千澈的真正心思,你又能知道几分呢?

      ……

      后面的话闻玳玳听不见了,满是自我怀疑。
      重活一世,她步步小心,励精更始,明明以为足够了解尉迟千澈,一切尽在掌控,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错。

      再简单不过的事,弄死他就可改变屠戮鬼鹰村的轨迹,为什么障碍坎坷防不胜防的与日俱增呢?

      总不可能此等败类有三星高照,诸神庇护吧!

      下意识的,闻玳玳去摸发间的玳花簪。
      两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一恨的尉迟千澈牙痒痒,就用簪尾刺痛自己胸口,靠自虐,惩罚被他一再救回来的心脏。
      纵使伤口不深,却足以迫使自己冷静。

      关听肆。
      这个前世闻玳玳感情路上微不足道的残念,她怎能容得下生死乾坤由残念掌控。

      她要冷静,定会有办法,定会有办法。
      跟残念口舌之争,居然为了泄愤被他牵着鼻子走,简直蠢爆了,

      说是迟那是快,狠狠的就要刺向自己胸口。

      关听肆原以为闻玳玳恼羞成怒,想要出招袭向自己,老早的跳出一丈远防备,发现形式不对时,已经晚了。

      糟了,她要自戕!

      关听肆无非是想让尉迟千澈宽心自己的徒弟成长,不成想闻玳玳还是个烈性子。

      眼看喜事变悲剧。

      风驰电掣。

      扎下!

      关听肆与一帮龙池卫眼睁睁看着那玳花簪,穿透了尉迟千澈耗尽所有力气阻拦的掌心。

      站在门外的苏青捂住了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声响。

      不知何时而来提着食盒的石九笙,像个与己无关的旁观者瞧着屋内一切,漆黑的眸子似无底的旋涡,透着几分谁也看不懂的深意。

      屋内。
      尉迟千澈狐狸眼中的光已经能杀人,示意关听肆再胡说八道,就立马去领死。

      算了,算了,又惹祸的关听肆这次终于闭了嘴。

      没有丝毫疼痛。

      闻玳玳感觉好像是扎在……。

      她停住呼吸,瞪紧了无神的双眼,朝强劲的力量来源望过去。

      有气无力哑着嗓音轻声传来:“若师父真弃了你,关听肆劫你来又有何用,多个人口浪费粮食?”

      将血擦干净的玳花簪,重新放回不知所措的闻玳玳手中。

      心,重重一落。

      草莽兄的话,让闻玳玳顿然醒悟过来。

      以关听肆爱看笑话的个性,只会羞辱一番就扬长而去,怎会大费周章两次劫走自己。

      可谁能解释,尉迟千澈两年音信全无?

      自己对尉迟千澈来说,真的很重要?

      眼下估计没有人会回答她。

      如鱼贯入。
      将沉默的闻玳玳挤到一边。

      估计郎中进来给草莽兄治方才被她误扎的伤。

      关听肆的紧张,郎中的及时。
      看起来,这位被她接连伤过的草莽兄挺受重视。

      难不成是乌茶寨二当家?
      又或寐国的近侍?
      谋臣?
      前世没听说过啊?

      比起废话连篇聒噪的关听肆,话少的草莽兄倒是带点脑子,更沉稳些。

      闻玳玳本就一片漆黑的世界里,墨色更浓了。

      夜阑人静。

      关听肆提防心重,生怕她这个瞎子哪天突然插翅飞了,特意将她与草莽兄安排在了一间屋子。

      一道屏风之隔,说是男女之防。
      其实对眼瞎的闻玳玳形同虚设,无非就是又多了个能绊脚的障碍。

      噔噔!

      低不可闻的叩门声。

      貌似不知出了什么事,含糊不清的私语几句,守夜的关听肆悄悄合好门出去了。

      屋内只留草莽兄和闻玳玳。

      闻玳玳慢慢睁开眼,事到如今,她要尝试跟草莽兄拉拢关系,从自己重伤过他,他还能宁肯伤手也要夺簪的正义举动,就足以说明他与关听肆不是同一种人。

      拉拢关系,装装可怜,套套话,估计真有可能逃离此地。

      刚盘算好。

      “水。”

      闻玳玳竖起耳朵。

      屏风另一头。

      “水。”

      草莽兄要喝水!

      拉拢关系的时刻到来了!

      闻玳玳打了把鸡血,从善如流下床穿鞋,摸茶壶,将水倒入茶盏中,转头去摩挲屏风。
      可能自小跟着尉迟千澈被各种百般折磨过的原因,下意识的自保能力、适应能力十分强。

      屋内的东西摆放位置,除了屏风后草莽兄的地界,她已都牢记于心。

      “水。”

      顺着声音去摸屏风。

      本来闻玳玳走的很顺利,也知道屏风后的地界不熟悉,要小心翼翼。
      谁承想草莽兄的床下还有踏足的台阶,一个不留神,茶水半滴也没剩的全都抛在了尉迟千澈脸上,自己半个身子也因失力扑在快碎的尉迟千澈胸口。

      闻玳玳:“……。”

      连烫带疼清醒的尉迟千澈:“……。”
      他感觉脸上能起泡。

      手忙脚乱,闻玳玳在尉迟千澈伤口上一通摁才将身子撑起来,连连道:“我再去给你倒杯水。”

      疼过劲儿的尉迟千澈长呼了口气,睁开眼,发现关听肆不知去了哪里,屋内也没个伺候的人。

      “水来了。”闻玳玳重新端着茶盏过来。

      这次她记得尉迟千澈床边的踏足台阶了,迈着小碎步,摩挲到尉迟千澈的床榻,在空中一递:“喝吧!”

      没动静。

      闻玳玳侧耳倾听。

      床上的人貌似尝试挣扎两下,最后带点愧疚的叹气:“我起不来。”

      给她挡簪子不是气势挺足吗?
      现在又没力气了?
      难不成是看她瞎,关听肆又不在,借着胸口三刀加簪子那一下,露出本来面目,占她点便宜,平复心理?

      通过两次了解,看他也不像是关听肆喜欢捉弄人的性子。

      算了。
      先前他将她扔进湖里,她还了三刀,自己这里算是扯平。

      看在要利用他的份上,闻玳玳忍下芥蒂,将茶水放到床边专门放药的小案几,然后去摩挲草莽兄肩膀:“我扶你起来喝。”

      尉迟千澈本想说不用,毕竟自己徒弟惊天动地的剖白,让他真是消化不了,哪怕现在闻玳玳什么都不看不见,身为师父,他很难堪,更抗拒两人接触。

      伤重的原因,反应稍微慢了些。

      闻玳玳已经在躬体力行了。
      妥帖将尉迟千澈身后两个软枕竖起,又用蛮力扶着高大的尉迟千澈舒服靠上,流露淡淡忧虑的眼睛眨眨,侧耳确定尉迟千澈没什么不适后,侧身去拿茶水。

      尉迟千澈抬手就要去接。

      茶盏却精准的绕过他手,稳稳当当怼到他刚刚烫伤的脸颊上:“喝吧!”

      尉迟千澈歪头去找。

      “你别乱动。”闻玳玳察觉他貌似没按什么好心,脸颊故意似有若无的蹭过她手指,赶紧让他少妄想的呵斥。

      可能呵斥声的气势太足。

      尉迟千澈:“……。”不动了。

      滚烫的茶水顺着他脸颊浇到了脖子上。

      一滴也没喝到的尉迟千澈被问:“还渴吗?”

      尉迟千澈:“……。”

      草莽兄点头了。

      闻玳玳算是机智,在第二次端茶水时,为防止草莽兄不够喝,将茶壶一并也端了过来。
      空茶杯再次斟满。

      寻着方才自以为最正确的轨迹,顺着尉迟千澈白皙的脖子又烫了一遍。

      “还喝吗?”

      尉迟千澈:“……。”
      他快熟了。

      记得上一次被照顾还是九年前自己出天花进出鬼门关,撇开其他,纵使被烫伤,尉迟千澈也不会生气,反而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态。
      许久没笑了。

      或者说,从两年前开始,他就没真心笑过了。

      刹那间。

      静静凝注在闻玳玳身上的眸,丝丝缕缕、星星点点满溢开来的喜色,汇集于颠倒众生的一张脸上。

      他差点就冲动,想要去摸摸她跟鸡窝一样,不修边幅的头,很可爱。
      半空的手,迟迟不敢落下,最后又收了回去。
      破天荒头一次,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这个亲手带大的徒弟。

      闻玳玳耐性倒是不错,不厌其烦又给尉迟千澈添了杯茶,瞄准尉迟千澈脸颊,刚要动作。

      这次,尉迟千澈赶紧制止:“我自己来。”

      看了吧!
      可让闻玳玳逮住了:“你能自己喝怎么不早说?”

      尉迟千澈:“……。”没做解释。
      他现在说的每个字都会牵扯着伤口,担心区区一句话,又惹来她问东问西。

      以为他吃瘪,闻玳玳暗爽,被喂了两杯就害羞,看来草莽兄是个纯然之人。

      尉迟千澈重新躺下后。

      “既然醒了,又睡不着,咱们聊聊天吧!”

      尉迟千澈:“……。”
      他虚弱的睁眼都费劲,况且还低烧。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尉迟千澈:“……。”

      这边闻玳玳已经开了口:“不知草莽兄如何称呼,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成日待在一个屋檐下,总胡乱唤你,多少有些不合适。”

      迎来新一轮沉默。

      “草莽兄,睡了?”

      轻轻的鼻息声。

      茶水润过的嗓子,已经没那么哑了,尾音上扬,带着刚睡醒的缱倦:“长云。”

      “长云?”闻玳玳蹙了蹙眉,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莫名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简简单单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字,合在一起,倒是越念越舒服,而且倒真是合适少言寡语的草莽兄。

      “那我以后叫你长云?”

      又不吭声了。

      难道是年纪原因,直呼其名不合适?

      听嗓音,他该比自己大多大不少。

      “要不长云哥哥?”

      鼻息声重了点:“你随意。”

      “长云哥哥,手还疼不疼?”
      闻玳玳不知草莽兄被簪子伤成了什么样,但也对自己的力度有些数。

      尉迟千澈轻描淡写:“擦破点皮,无碍。”

      只是如此?
      那都不重要,简单慰问过。

      闻玳玳越叫越顺口:“长云哥哥,你追随关听肆多久了?”

      “不久。”

      不久?
      不久还那么忠心?
      时间越短越好策反。

      “长云哥哥,是寐国人?”闻玳玳尝试打探他的来处,确定他的身份。

      “不是。”

      “紫殇国,本地人?”

      几乎是本能的厌恶回答:“临渊国。”

      临渊灭国的幸存者?
      这就对了。
      当年紫殇军攻城,大肆滥杀百姓,长云估计是当年的幸存者。之所以过了这么久,还承认自己是临渊国人,定是紫殇军残害他的家人,别无去处,才落草为寇的可怜人。

      倒是个入龙池卫的好苗子。
      趁机拉拢。

      闻玳玳:“你知道我师父吗?”

      尉迟千澈:“……见过。”

      闻玳玳:“美吧?”

      尉迟千澈:“……还好。”

      眼光还挺高。
      “知道我师父干什么的?”按理以关听肆紧张长云,又将她劫走的关系,理应知道尉迟千澈的真实身份。

      尉迟千澈:“……嗯。”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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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哐哐哐!敲大锣!准备开新书啦! 1:【预收《今日大师不下山》 人设:作过天,作过地,余生只想躺平的避世圣僧 VS 当过妻,做过妾,在红尘中已杀疯的骗子女将军】 2【已完结《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 疯批女皇+VS+杀神帝王 第二人格矫揉造作的钓系恋爱脑+VS+第二人格人间清醒的纯情小狼狗】 欢迎小仙女们收藏临幸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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