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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第一百六十八章 ...

  •   尉迟长云:“.……”
      忍着笑,手刚放到她繁缛的衣领上。

      “哎,不对!”闻玳玳引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盈盈一握的腰上:“看见这股长绳没,轻轻一拉。”

      尉迟长云原以为这件婚服有什么玄妙之处,顺着她话音照做,小心翼翼地剖开每一处细节,最后抽出条一指宽,一米长的红绳,上面点翠上各种耀眼的珍宝。

      尉迟长云拿着红锦带:“然后呢?”
      他怎么感觉,还是应该先从衣领处去解开才是。

      “然后就是……。”
      闻玳玳一把抽过红锦带,麻利的把尉迟长云手腕拧到身后,给绑了。

      尉迟长云:“.…..。”
      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他,嘴角噙着极难察觉深意的笑:“你确定今天晚上要玩儿这个?”

      闻玳玳晃了晃手指,把尉迟长云从床上拉起,带到梳妆的铜镜前,指着软垫示意他坐下。

      新奇又无奈的一挑眉,仪态端方的盘腿坐下。

      顺势,闻玳玳也身形不稳的整个人瘫在他身前。

      脸颊相贴,被束缚着双手的尉迟长云,神色闲适,颇有耐性的问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话问到点儿上了。

      闻玳玳头晕脑胀,按着他肩膀直起身,先是欣赏了番绝美的容貌,又一动也不动的如有实质的在他脸上游移,深喘息:“看铜镜。”

      低垂的眼睑升起,如暗夜中的萤火,望了过去。

      铜镜中,火红的凤裙慢慢褪下,一层又一层。

      女子的身段,特别是属于闻玳玳的,尉迟长云再熟悉不过,却从未从另一番角度,品味欣赏过。

      身形,如她的性情一般,似初春嫩芽破土而出的柳条,且柔且韧,勃勃生机,摇曳生姿。

      烛光与影的交错,让尉迟长云眼中很快染上层隐秘而略带侵略性的轮廓,他的眼神中闪烁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锐利与果断。

      那些跨越接线的羞耻感,因为铜镜中他的一举一动,此刻成了催动七情六欲的猛剂。

      他毫不犹豫吻上她泛着酒气的脖颈,肤白薄如纸。

      闻玳玳刻意压低呢喃,在他耳边一点点蹭着,一声声催促。

      原本困住尉迟长云绳子不知怎的被解开,又是用怎样的方式,束缚住了闻玳玳的手腕。

      温凉的手,自她腕间开始向下如轻羽拂过,闻玳玳终于将尉迟长云一直紧绷的弦,迈不过的人伦纲常给扯断击碎了。

      她竭力的仰起头,半张身子没有任何力量支撑的,随他而动。

      铜镜中。

      一个迫不及待。

      一个急不可耐。

      不是她疯了,就是他疯了。

      两道交缠的人影,予取予求,如升腾不尽的烈火。

      排山倒海的动静,相互编织一张对方无法逃脱的网,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让在殿外值夜的人,听得面红耳赤,血脉愤张。

      天光放亮。

      一夜未睡的闻玳玳,此刻正泡在浴桶中,洗着一身疲惫与浑浊,听着尉迟长云在外忙碌的收拾,急于将一切恢复原状。

      谁能想到威震临渊之主,竟是如此害怕被人窥见临渊皇后私下里是个禽兽。

      她轻轻揉了揉酸痛,有些破皮的手腕:“师父,昨晚的绳结,你是如何解开的?”
      束缚尉迟长云的结法,可是她在游走江湖时学的。

      尉迟长云打量着恢复如初,甚至比先前洞房更干净整洁的内殿,心中这才略感释然。听闻玳玳疑惑,他走过去倚靠在屏风上,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拘谨,坦然的欣赏着一室春光,回应道:“你莫非忘了吾先前都是在哪里处理公事的?论起在鱼龙混杂之地呆的时日长短,所遇见的事,吾可是比你经验丰富。”

      经验丰富,让闻玳玳听出不寻常的味道。
      昨夜,尉迟长云觉得自己看铜镜不够,还让她换了姿势,强迫与他一起看,看他….怎么…..她的样子。

      就算闻玳玳脸皮再厚,也被尉迟长云突如其来的悟性搞得颇为狼狈,她轻咬红唇,用玉足撩动起了些水花,飞溅见到尉迟长云俊颜之上,娇嗔道:“师父变坏了。”

      尉迟长云过来开始宽衣解带:“吾是近墨者黑。”

      大清早的。

      又是一阵荒唐。

      等到山山催促了好几次,祭拜先皇先后的时辰,才算是勉强赶上了。

      帝王大婚,休沐三日,没有太后需要侍奉,后宫仅闻玳玳一个,师徒二人祭拜完先皇先后之后,倒是难得清闲。

      正午的日头暖意洋洋。

      闻玳玳看着一路栽种,精心培育,四季可开的玳花:“师父喜欢玳花,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尉迟万月?”
      对于这个可悲,最终没有好下场的仇人,她是不怎么想提的。

      尉迟长云轻抬衣袖,随手摘下一朵玳花,放到鼻尖轻轻一嗅,低语道:“这花,是母后与吾所爱,万月不过是喜吾与母后所喜罢了。她从小就是个爱俏又极容易依附他人的女子,当时觉得依附他人也无妨,毕竟她身份高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让她倚靠一辈子也无妨。谁能想到,临渊国灭,她下落不明,历经重重非人磨难后,赤水梅让知救赎了她,也成了她唯一也是仅剩的依靠。对吾这个始终未能找到她的无能哥哥,表示失望至极。玳花素雅,她钟爱艳丽,只不过母后故去,玳花一面成了思念母亲的象征,而另一面成了恨吾的利器。”

      “玳花簪,开启国库的钥匙。父王将其托付于万月保管,并非如世人所揣测的过度宠爱,甚至能与吾平分这临渊江山。而是想让我们兄妹齐心,吾守着临渊,让万月去鬼膺村帮吾终身守着乾陵。”尉迟长云说着,从闻玳玳的发间轻轻抽出那根簪子。令人惊讶的是,在簪子的尾部,竟还有一个精巧的机关。他打开,给她看。

      簪子居然是空心的。

      一枚褐红色,比小米大一点的药丸。
      倒出后,里面还有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师父这是?”

      “父王说,若万月守国库变了心,就用簪子中他最后的圣旨,毒杀。”

      闻玳玳:“.……。”

      “万月的性情特质,决定了她的命运走向,吾无力更改这一既定事实。”

      尽管尉迟万月今生性情已有所转变,但既定的事件轨迹仍会如期上演。前世与紫殇是毁灭鬼膺村的同盟,今生就是一个力保,一个毁灭的宿敌。

      那白衣男子,不论出于何种缘由,宁可教唆他人将尉迟万月扒皮抽筋,披着尉迟万月的皮,也要推动事件进程的无形之力,是尉迟长云没再深究的原因。

      其中隐情实在太匪夷所思,经不起细敲,尉迟长云是怕牵扯出来的东西,恐怕要比重新活过一次更可怖,因为闻玳玳,他再也不想冒险。

      尉迟万月孽做下的太多,能保活下来的人已经不易,过去的,便就过去了吧。

      说完这些。

      师徒两人可没什么心思闲逛,只想赶紧回去补觉,睡个天昏地暗。

      回去的路上,珈蓝一头汗水地疾驰而来,猛地扑进了尉迟长云的怀中。自从他得知自己不仅拥有父亲,父亲还是临渊之主后,他瞬间觉得自己拥有了比天还高的靠山。倘若闻玳玳再敢对他凶,他就立刻去搬靠山,躲在尉迟长云身后,脑袋傲娇一扬:“来啊,打啊,你敢打你师父吗?”

      闻玳玳:“.…..。”

      若是尉迟长云偶尔也不帮衬,让他听母后的话时。

      珈蓝恭恭敬敬的便会来了句:“徒孙谢过师尊教诲。”

      尉迟长云:“…….。”

      一个逆徒还不够,又来了个逆子。

      对带孩子,有着丰富经验的尉迟长云来说,这种状况已经超越了惩戒恐怕不管用的范畴。

      自师徒间的误会得以化解之后,闻玳玳对待珈蓝的暴脾气也有所收敛,耐下性子劝哄:“你且在外头再玩一会儿,母后与你父皇,想回去歇息片刻,待晚些时候,带你出宫用些小食,买点儿新奇玩意可好?”

      珈蓝看看日头,如今父皇母后时常陪伴左右,他的安全感与之前相比已然增强了不少,反正孩子心性先玩为主。他自我开解道:“也罢,反正几个时辰后便是晚膳时分,先玩一阵也无妨。”

      回寝宫的路上。

      闻玳玳勾着尉迟长云的手:“师父,你那个前世天生佛子的儿子呢,今生不打算去寻了?如果你思念,或想再续父子缘分也可,臣妾心胸宽广,不介意。”

      尉迟长云改成十指紧扣:“你想不想见见他?”

      闻玳玳东张西觑:“莫非他就在宫中,师父给偷偷的养了起来?”

      尉迟长云见她傻样,不禁失笑:“你还记不记得乐游的姐姐,那位假扮鬼地山公主,来寻求吾帮助的女子。当时被吾识破了身份,她倒是也爽快道明了原因。不过,她既能寻求到吾帮助,自然是有备而来,她与吾打了个赌,倘若探明你的心意,吾就要帮她去赤水国劝一个人下山。”

      果然是有备而来,就光师徒俩死去活来其中的弯弯绕,普通人根本看不明白,想不到乐游的姐姐倒是个胆大心细的。
      先前乐游言谈举止,为人行事,就知道他的背后,必然有庞大的家族做支撑,但他却仿佛不怎么愿意提起。

      闻玳玳心中一动,猜测道:“赤水?莫非乐游的姐姐意图让师父劝说那位下山的人,与师父前世的儿子有所牵连?”

      “是,前世的那个珈蓝,今世该称为兰时大师,他出家了。”

      闻玳玳震惊。

      “因为孤急于改变前世的轨迹,致使今生的种种因果,种种际遇皆提早开始,兰时自然也提前降生,算起跨度,年纪上应该比你小一点儿,不到弱冠之年。”

      原本二十岁的差距,而今一算,竟只剩下十岁的差距,这跨度之大,确实令人咋舌。

      “那乐游的姐姐,为何非要将正在修行的兰时请下山?甚至不惜跨越万里,央求师父?”

      “师父可去劝了?”

      “若是见了,有没有与兰时说说你们之间的机缘?”

      “不对,十方世界十位国主,乐游的姐姐为何偏偏央求师父你,莫非知道师父与兰时之间的不寻常?那又是谁告诉他的呢?”

      渐行渐远的声音,双影依偎。

      “问题这么多,吾该先回答哪一个?”

      ……

      “嗯……就先回答,昨晚你为什么一直盯着镜子看,是不是很喜欢?”

      “……。”

      “师父说什么,徒儿耳背。”

      “吾怕再说一遍,怕你会太得意。”

      “那就憋着,憋到死。”远处娇俏的人,刚要甩开手就跑。

      被长身玉立的人,轻而易举将其拽入怀中:“你是吾年少时的欢喜,亦是吾余生的朝朝暮暮。”

      “哼!还是没说。” 娇俏的人彻底失去耐性。

      “.…..吾,.…..爱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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