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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一百一十四篇 ...

  •   她视线一定,跟匪徒般,咬上了红透的唇,像是要将甜美的果子占为己有,啃噬干净。

      尉迟长云五雷轰顶的镇住。

      相比第一次单纯的饮血,这次是不留任何缝隙的单刀直入。

      舌尖非常不耐烦的在他牙关处寻找入口,为了让尉迟长云屈服,特意腾出手,一个劲儿的在他新添的伤口上往死里戳。

      握着木桶边缘的手,青筋骤然暴露。

      尉迟长云将牙关咬的更紧,努力抑制呼之欲出的闷哼。

      见尉迟长云颤栗,宁肯忍着疼想要后仰躲开,也不就范。闻玳玳单手指尖没入他发间,强迫拉近唇间距离。
      戳他伤口的手,开始寻找先前受过的所有伤,挨个尝试,誓必让他屈服。

      终于,手伸延到那夜让尉迟长云作呕的伤口处时,剧烈闪让间,牙关终于有了一丝破绽。

      趁势而入,独属于闻玳玳的气息,顷刻弥漫尉迟长云整个口腔。

      尉迟长云的心态终于崩了。

      他无助的闭上眼睛,推不开,离不了,听不见,看不见,承受着全身上下倍受敏感的碰触。

      明明冰水有麻痹疼痛的作用。

      而他却明晰注意到闻玳玳每次落下的手,犹如拿着一把锯子,钝钝的,去割他骨。

      磨人的痛苦。

      沸腾的力量。

      霸道!

      凶残!

      掠夺!

      似乎三番四次的不满尉迟长云跟死尸般僵硬。

      闻玳玳在唇与唇之间发声:“给我把衣服脱了。”

      眼眸依旧闭着,不理,不睬。

      她邪魅一笑,扭了下腰肢,故在他耳边发出一声娇嗔。

      狐狸眸子,缓缓有了反应。

      明显的,黑瞳变得如漩涡般幽深。
      被弄湿的眼边,尾端尖尖上挑,像用了极细的工笔淡淡绘出,轻轻晕色,如桃花般盛开在眼睑。
      这动情惊艳的模样,让闻玳玳心脏狂跳,坦露嗜|欲的欣赏许久,很坏很坏的笑起来:“师父,徒儿不脱衣服,您怎么伺候沐浴。”

      尉迟长云有气无力道:“为何非要沐浴?”

      “师父为何,徒儿就为何。”

      “看来今夜,你是不会好好说话了。”

      朝夕相处了两辈子,闻玳玳岂会不知尉迟长云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她动作迅疾的在血水中转身,灵巧轮动右臂,又快又恨的抓住已经袭向颈后,想将她打晕的手,骄横恣肆将他手摁到自己两团绵软之前,不计后果的揉了两下,调戏:“师父,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尉迟长云定住。

      整个人如冰封般,呼吸困难,又仿佛被抽取了灵魂,变得空洞无力,脸色已经不能用正常色形容。

      他闹不清楚,好好的徒弟,到底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

      唇再次被堵住。

      重来一次,非常可恶。尉迟长云将牙关闭的更紧,这一次对闻玳玳而言,怕是没那么轻易打开了。

      不过闻玳玳也不计较。

      灵活的舌锋,开始滑过线条饱满的下颌,啃噬过小山般隆起的喉结,连根本摆脱不掉的优雅长颈也不放过。

      舌锋,仿佛打算将但凡沾染过血水的地方都要一寸一寸吞进去。

      一路向下。

      刚刚被她新戳开的血口子,香气迸发,想把最好的欢愉留到最后,却又焦渴的无法招架。犹豫了犹豫,结结实实,啃噬上去,如吮甘甜花蜜般,开始糟|蹋他。

      一直手控制住尉迟长云的头,腾出的另一只手注定不会老实,始终斗志昂扬的在他身上游移。

      她越来越不满足尉迟长云的无动于衷,无论她怎么折腾他,他都一声不吭。仿若先前无论她怎样,他都保持沉默。

      他重新闭上了眼,跟看破红尘,或者说谁也踏不了他坚定的佛心,碎了他的金身般,就那么根没人埋的死尸一样,再无反抗之力的任她摆布,持续扫她的兴致。

      像他这样高贵傲慢惯了的人,面对奇耻大辱,理应骂她一顿,然后好好的惩戒,防止再有下次。况且以他的身手,硬来,她肯定打不过他。
      为何他选择了坐以待毙,逆来顺受呢?

      想到他晚上跟“老相好”颠鸾倒凤,白天又能让另一个女人伺候沐浴,花言巧语的哄骗俩。
      作为一个经营青楼男扮女装的头牌,心底的最深处到底强悍变态、风流成性到什么程度,闻玳玳很是想看看,他床上技巧能否跟话本子上说的那样,出神入化,纯熟老练。

      想当初她心瞎眼盲,还不知道尉迟长云是师父的时候,他一番令人误会的亲密做派,不是也曾怀疑过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如今,尉迟万月走了,他完全可以解开误会,又为何迟迟不愿意师徒相认呢?

      莫非心里真有对徒弟的龌龊心思,才不愿意承认,想来个什么将错就错?

      愿不愿意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具不知被多少个女人染指的身体,烂到不能再烂。

      克制给谁看呢?

      矜持个什么劲儿?

      本来好端端折磨他伤口的手,没打算循序渐进,毫无前兆的直接去触碰他最忍无可忍,坚守底线的地方。

      尉迟长云轰然睁开眼。

      血水再次涌荡到桶外。

      一把将她推开。

      咆躁:“喝够了没?”

      这次换尉迟长云钳制闻玳玳,将再也无法忍受的手摁在她自己身后。

      嗤笑声。
      见尉迟长云红到脖子根的羞耻,让本该继续恼火的闻玳玳欣喜若狂,软绵绵的打趣:“又不是第一摸了,臊什么?”

      “既然喝够了,就睡觉去。”

      两人执着的不是一码事。

      “师父,是不是徒儿哪里做得不够好,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跟个不耻之徒,尉迟长云没什么好说的。

      他松开她,也不打算管她死活了,起身跨出浴桶。

      没等站稳。

      誓不罢休的人从后湿淋淋的箍住他腰,毫不吝啬夸奖的:“师父,你的腰可真细,肯定很好用吧!”
      柔声婉转,腰肢款摆,白璧无瑕的指尖,色胆包天的重新触碰他荆棘密林。

      尉迟长云内心充满痛楚,在她不能自控,性情骤变中陷入深深的自责愧恨。
      如果当年没有让她替自己被苍羽掳了去,让她只身涉嫌,出于历练她在恶劣情形下如何应对的呆了两年,那两人的师徒关系,会不会跟从前一样,依旧上和下睦。

      可是以她的性情,能安安稳稳的装一辈子?

      纵使不能,至少不会乱了辈分。

      至少不会让师徒关系,变得面目全非。

      他想起石九笙的话,更替虫主的最后一日,她会承受剜心裂胆,抽魂撕魄之痛。要想减缓,唯有行那违背人|伦之事。
      若是做不了,尉迟长云也不知道寻里长给的止痛药,到底管不管用。

      差点得逞。

      幸好尉迟长云从自责中抽离的快。

      他挣开她,抓下屏风上其中一块澡巾,将大半个身子紧紧裹住,又将另一块澡巾盖在闻玳玳脑袋上:“自己擦干净出来。”无情的转身就走。

      “师父还没伺候徒儿沐浴。”闻玳玳把澡巾从头上扯下,丢在地,急匆匆的也从浴桶中出来,就那么不管不顾,全身湿漉的追上尉迟长云,又从后面搂住他腰。

      怎么就执着上沐浴了。

      尉迟长云转过头。

      闻玳玳来时就穿的不多,不知为了个沐浴有多急,连披风都没裹。
      经过方才两人水中荒唐的一顿折腾,起伏匀称的曲线,光洁如玉的肌肤,大滴沿着发梢流淌,蔓延勾勒出来刚刚好的可人韵味,让尉迟长云及时收回了视线。
      他无可奈何的叹息了声,越过她,将被扔掉的澡巾捡起给她披上,然后不再敢多碰她一根手指的,离的老远:“你为何非要为师给你沐浴?”

      “徒儿为何不能让师父沐浴?”

      反反回回总是绕回来。

      尉迟长云心有预感,换了个问法。

      “石九笙下午去看你,都与你聊了什么?”

      闻玳玳果然没有像方才立刻回应,而是动了动嘴,转而万分委屈的低下头。

      是石九笙。

      尉迟长云想到午后他被闻玳玳气的胸闷,像泡泡水舒缓心情。
      而石九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浴房,衣着清凉,哭着闹着,又搬身份,又拿闻玳玳威胁的非要伺候他沐浴。
      他赶不成,直接把山山叫进来,将石九笙拉了出去。

      本以为是沐浴中一段影响心情的插曲,并没当回事。莫不是经了石九笙的口,让闻玳玳曲解了?
      在尉迟长云印象中,石九笙除了自私,并不是个搬弄是非的人,除了那次,苍羽为了引出他,将闻玳玳送上了断头台,而石九笙前去送别,一个专门对皇族的叩拜,让苍羽将恐吓炸药,换成了必死的有毒炸药,致闻玳玳眼瞎。

      自私的女人善妒,他早应该堤防,是他疏忽了。

      话说回来,闻玳玳为何不高兴石九笙的举动?

      ——我喜欢师父,无关男女——

      尉迟长云不受控回想起,那日闻玳玳在山洞中惊世骇俗的剖白。

      他将眸光重新凝聚于发过疯,怅然失落,情绪起伏过大的徒弟,乱蓬蓬的头顶让尉迟长云心软了。

      是的,被如此折腾踩踏好几轮的尉迟长云,被她气到心软了。

      他尉迟长云的徒弟,怎能被人三言两语给算计?

      一时不知该解释,还是该拿身份威压。

      终了,他的声音放的很低:“石九笙没有伺候为师沐浴。”

      许久,耷拉的小脑袋始终没有抬起来。

      难不成还有事?

      “呆呆?”

      尉迟长云试探着的走上前,轻轻一触闻玳玳。

      如遇风即散的浮萍,闻玳玳两眼紧闭,整个人跟死透了般,失重的往后仰。

      整颗心悬起来,尉迟长云担惊受怕的一把将闻玳玳拉入怀中。

      滚烫的肌肤与之相贴。

      冒着火。

      “山山,把军医叫来!”尉迟长云急吼了声。

      乱了套的一夜。

      闻玳玳迷迷瞪瞪醒来时,发现换回了先前与尉迟长云的屋子,额间还放了块冰帕。

      “闻丫头,醒了。闻丫头,醒了。”哽咽的声音,是娘亲。

      凑过来,松口气的还有闻玄知。

      她就着闻妇的手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口温水后,见二老脸色不对:“爹爹,娘亲,我这是怎么了,不是与您们一间屋子?”

      她随尉迟长云同住一个屋檐下,自小到大醒来,几乎都有尉迟长云晃来晃去,晃到眼晕身影,尉迟长云呢?

      记起来了,昨日两人刚闹了不愉,说不定他压根儿不想见自己。
      忍住没问。

      闻玄知却回答了闻玳玳,顺带捎上尉迟长云:“你昨夜突发热疾,自己衣衫单薄,偷偷跑到雪地凉快,被太子发现后,担心打扰到爹爹与你娘亲休息,就做主给带了回来。结果刚进屋,就晕了过去。算起来,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雪地凉快?

      她怎么毫无印象。

      见闻玳玳迷茫,闻玄知安抚:“可能是烧糊涂了,别想了,赶紧好好休息,一会儿军医给你换药。”

      闻玳玳躺会去时,发现四肢,怎么跟用荆棘抽打了一遍似得,好疼。
      以为是伤口高热牵扯,又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全部换掉了,就是小衣貌似还是前天穿的,裹在身上有些黏腻。等着闻玄知出去,闻玳玳问:“娘亲,您给我换衣服,怎么没换小衣?”

      闻妇明显愣了下,有些慌错的应下着,起身去给她找衣服,却压根儿不知她的衣服放在哪里。

      这下,闻玳玳岂会想不明白自己衣服是谁换的。

      她吞声忍恨:“娘亲,师伯呢?”

      师伯?
      闻妇对于这个新称呼,还有些不习惯,反应过来后:“太子说他要离开几日,暂时不回来。哦对了,为娘见,太子特意带走了九笙姑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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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哐哐哐!敲大锣!准备开新书啦! 1:【预收《今日大师不下山》 人设:作过天,作过地,余生只想躺平的避世圣僧 VS 当过妻,做过妾,在红尘中已杀疯的骗子女将军】 2【已完结《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 疯批女皇+VS+杀神帝王 第二人格矫揉造作的钓系恋爱脑+VS+第二人格人间清醒的纯情小狼狗】 欢迎小仙女们收藏临幸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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