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大叔》麦小新

95、计划的实施2

　　“这是什么东西啊！快拿开！”我有些生气的说道。
　　“小麦，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耗费一下午的功夫，才画好的富江的第二张脸啊！”
　　“我害怕…拜托您赶快收起来…”我捂着眼睛，怯生生的说道。
　　“哈哈！至于吗？那天给你看图片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害怕啊！”
　　“那不是是白天嘛！现在可是晚上…我怕我晚上回去睡觉做噩梦…拜托您快收起来…”
　　“哈哈！”大叔见我胆小的样子，非但没有怜香惜玉，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我越想越气，直想掀翻桌子，最好把他买来的烧麦也给糟蹋了才能解气。
　　“寒哥，您笑什么呢？”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我透过狭小的指缝看去，发现来人正是莲子墨。
　　“子墨，忙完了吧？快过来吃饭啊！”
　　“寒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这么瘆人！快收起来吧！”
　　“哈哈，不会连你也害怕吧…”大叔意犹未尽的将面具收回袋子里。
　　“没想到您还挺喜欢吓唬人玩啊。”子墨说着接过大叔递过去的碗碟，随即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
　　“是吧，我没想到他这人竟然这么坏…”我顺势将话茬接了过来，心里非常感谢子墨及时的出现。
　　“切…你们都不懂…”大叔瞥了瞥嘴，夹起一颗烧麦送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对了，我舅舅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儿吗？”子墨疑惑的看向大叔。
　　“谁知道去哪了。刚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说是有点儿事。问是什么事还不说！切，烧麦我们都吃了吧，不给他留了。”
　　“好吧…”子墨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茶足饭饱后，大叔将餐盒简单收拾好后，看着我说道，“小麦，你先把这身衣服换了。”
　　“啊？”我心想吃完饭不是应该回家吗？怎么还换上衣服了？
　　“子墨，咱们回避一下。”大叔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子墨见状也跟了上去，顺势将房门关上了。
　　我心想大叔这是要闹哪一出啊？不过又很快转念一想，如果只是想看看他找来的道具服装是否合身，我倒也不是不能试试。
　　思忖间我拿起校服在身上比了比，窄身细腰的西服上衣和仅能遮住大腿的百褶短裙，的确和富江穿得那一身极其相似。
　　接着我将衣服一件件脱掉，随即换上了大叔带来的这身女高中生校服。我本以为衣服堆在仓库里这么久了，肯定满是灰尘了。没想到刚穿在身上，一股清新的洗衣液香味扑鼻而来，不禁感叹大叔实在是太细心了。
　　换好了衣服，我推开房门大声喊道，“我换好了！”
　　只见大叔莫得一回眸，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在星光的晕染下那双深邃的眸子格外清亮。随即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快步走回房间，摩挲着下巴说道，“不错，不错！”
　　“真的吗？”我不好意思的问道。
　　“嗯。小麦，你快坐下，我要开始工作了。”
　　“嗯？什么工作？您还有工作要处理吗？”我心想大叔若是还有工作，我自己还是先回去吧。别我等着等着，又见到那个讨厌的徐萱萱了。于是接着说道，“要不我先回去吧，您忙您的…”
　　“哈哈！你先坐好。”大叔见我就要起身，用力将我按回座位上。
　　“好…”我照着大叔的意思坐了下来。
　　大叔见我坐定，俯身提起一个小箱子，将其放在桌上。随即箱子被打开，一排排码放整齐的妆造护肤工具展现在眼前。
　　“诶？这不是您的化妆箱吗？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只见大叔一手拿着化妆棉，一手拿着爽肤水走了过来，如是说道，“快把眼睛闭上，我要开始工作了。”
　　大叔拿着化妆棉擦了擦我的脸，又喷了少许化妆水。一切准备妥当后，大叔用蘸好粉底液的粉扑在我脸上拍打起来，然后拿起眉笔开始修饰我的眉型。眉笔瞬间变成了他的画笔，而我的脸也就是成为了这幅画的画纸了。大叔会时不时的叫我睁眼或是闭眼。他的动作很轻，整个过程中我未曾感到一丝不适。反倒是他的鼻息总会不经意的喷在我脸上，还有他指尖偶尔落在我脸颊上的触感，搞得我呼吸急促，心里不禁小鹿乱撞。
　　不知过了多久，大叔微笑的看着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接着说道，“可以了！非常好！”
　　“嗯？好了吗？”我尴尬的问道，生怕自己的脸已经红成猴屁股了。
　　“还差一步，还得把假发戴上。”
　　大叔说罢拿出发套，娴熟的包裹住我的头发，然后将假发戴了上去。
　　“这下可以了。”
　　大叔说罢给子墨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过来看看。不一会儿，子墨推门而入，惊叹得鼓起掌来。
　　“不错，不错。寒哥您的手艺还是那么厉害啊！”
　　“那是，哈哈！”大叔说罢转身看向我，接着问道，“小麦，还差一步，你看今天还要继续吗？这会儿时间可能有些晚了…还有就是整个妆容上好了之后，可能会有些可怕…你能接受吗？”
　　“没事。咱们就趁热打铁吧。”一想到大叔精心的准备了这么多，再加上今天部门例会上老王的催促，我也就接受了他继续上妆的建议。
　　“好啊，我也会尽快完成的。毕竟第二张脸我已经画好了，咱们黏一下就OK了…”
　　大叔说罢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将它们卷成适当粗细的纸条，然后用特制胶水粘在两张脸的接缝处。他又用刷子蘸了一些深褐色和暗红色的眼影，涂在纸巾和脸的接缝处，形成一道道狭长的伤疤，使两张脸很自然的结合在一起。
　　“小麦，好了！”大叔将镜子递给我，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后，皱着眉头说道。“诶呀，还差一笔。”他说着拿起眼线笔，在我左眼下方点了一颗痣。“这下OK了！”
　　尽管之前也见识过大叔精湛的化妆技术，可当其应用到我脸上的时候，我仍不禁发出感叹。虽然这张脸面目狰狞，可怕到我都有点儿不敢直视。可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感觉。说不上好，说不上坏。我只觉得镜中的这张脸连同头颅下的身体好似已不再属于我，心中不禁产生想要和角色合二为一的冲动。
　　人就是很奇怪，善良与纯洁，阴险与邪恶，只在一念之下。
　　“小麦，你怎么了？我道手艺还不错吧！”
　　“嗯…您画得真好…”大叔的提问将我拉回现实。
　　“你满意就好了！”
　　“可是你们今天就这么回去吗？”子墨说话间指了指我的脸。
　　“哦，对啊。寒老师，这个妆得卸了咱才能走吧？”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皱着眉头说道。
　　“是，是，是，不过得等会儿。”
　　“寒老师，您要干嘛啊？”
　　“是啊，寒哥。我都不敢直视小新了。”
　　听到子墨如此称呼我，我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心想他怎么叫我小新呢，不应该和大叔一样称呼我为小麦吗？
　　“子墨，你把灯光调暗，然后过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大叔说话间已经招呼子墨跟他蹲一起躲在了桌底下。反倒是全然搞不清状况且顶着这个怪物般脑袋的我，直挺挺的坐着发愣。
　　“寒老师，您这是要干嘛啊？”我疑惑的问道。
　　“是啊，寒哥。您这是闹哪出呢？”子墨不解的问道。
　　“嘘，等下你俩就知道了…”大叔说着将手指凑到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就在我不解的看向大叔时，包间的门被吱嘎一声推开了。我循声看去，和来人直接来了个四目相对。当那人看到我惊悚诡异如怪物般的脸时不禁失声尖叫，随即腿一软径直得跌坐在门槛上。而就是这么软软跌坐下去，同时也硌到了他身体的重要部位，接着可想而知又是一声惊叫。只见那人慌忙中捂住自己的裆部，双腿紧紧的夹在一起应声躺倒在地板上。
　　“啊！你是…你是谁！”那人捂着自己的敏感部位的时候，还不忘质问我是谁。
　　“我是…小麦…”我弱弱的回答道。
　　和尖叫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疯狂的爆笑声。大叔笑得流出了眼泪，子墨则是不好意思的掩嘴而笑。来人毕竟是他的亲舅舅汪肖，如此毫无遮掩的嘲笑，子墨应该还是做不来的。
　　“哈哈！老肖，瞧你这小胆儿！哈哈！”大叔说话间揉了揉眼睛，拭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你…你…大寒，你他妈的也太过分了吧！还有你，子墨！怎么能跟他一块胡闹呢！还有你…小麦…你一个女孩子，温婉贤淑点儿不好吗？突然整这么一出，是想要我的老命吗？我…”汪肖气得咒骂起来，可因为身体的不适，他只能断断续续的骂着，一句话总要喘上好几口气才能完整的说完。
　　“子墨，快扶你舅舅起来。”大叔笑着说道。
　　“好嘞…”
　　子墨一个箭步冲到汪肖身边，将他扶到了座位上。可他坐定后，又再次和坐在对面的我四目相对，气得喊道，“小麦，快把你的脸挡上！我害怕…我…”
　　我赶忙拿起镜子，遮住了黏在脸上的那半张假脸，向汪肖连声道歉。“抱歉，我也不知道寒老师要做什么…如果真的吓到您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诶呀…我知道这出闹剧的始作俑者肯定是大寒！”汪肖随即身体转向大叔，接着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这是要干嘛啊！剧团不想做了是吗？你给我吓死了，有什么好处啊！”
　　“我错了…老肖…你没事吧？”见汪肖确实吓得够呛，大叔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踱步来到他身旁。
　　“你给我起开！你这个疯子！我要是绝后，你给我等着！”
　　“你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不支一声就走了啊！亏我还给你买了上好的烧麦！你知道我为了买这烧麦，排了多长时间的队吗？”大叔说着也生起气来，别过头去一屁股坐在我身旁。
　　“我怎么了？我还不都是为了剧团吗？我…咳，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汪肖不仅没消气，反倒更生气了，接着说道，“这烧麦不吃也罢！子墨，快扶我回屋躺会儿…”
　　“这…那…”子墨两难的看看大叔，又看看他舅舅。
　　“快扶我出去…我得去躺会儿…这烧麦就给你这个白眼狼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