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大叔》麦小新

72、第二次爽约

　　我一看是大叔通过即时聊天App发来的语音电话，方才想起来自己第二次爽约了。于是一着急，未离席直接在餐桌上接了电话。
　　“喂…”
　　“小麦你到哪了啊？”
　　“我…”
　　“你是不是还在路上啊…这家餐厅你下了地铁往左拐，往前走一个路口就能看到餐厅的招牌了。我们坐在靠里面的位置，不过你一进来就能看到…”电话另一端大叔正耐心的跟我讲着。
　　“我…”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想好该如何告诉他我根本就没去。
　　“你怎么了？还没下班吗？是不是今天比较忙，还没下班呢？”大叔听我吞吞吐吐的，如是问道。
　　“嗯…”面对他的细声软语，我还是没忍心将事实和盘托出，只得嗯啊着敷衍。
　　“没事，这帮熊孩子都说今晚不醉不归，所以你别着急，慢慢过来就成…我们一时半会儿还散不了…”
　　“我…”
　　面对大叔如此的耐心和体贴，我真的很难将自己正和同事一起招待前男友的事实告诉他。
　　就在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明自己的情况时。坐在餐桌另一端杰大声问道。“是谁啊？小新？”
　　“嗯？”
　　我猛地抬头看向杰，他也同样看着我。脸上虽温柔的笑着，但眼神里却流露出厌恶和愤怒。
　　“我失陪下。”
　　我急忙起身跟坐在身边的大刘招呼了一声，就起身推门冲了出去。随即在连廊处找了一处比较安静的位置，继续接听电话。
　　“喂，寒老师，非常抱歉。”
　　“怎么了吗？不能来了吗？”
　　“还真被您猜着了，我这会儿还在公司加班呢！所以今天应该就去不了了。抱歉了，我应该早点儿跟您说的。”生怕大叔听到了什么，我赶忙扯了个谎。
　　“你现在在加班是吧？”
　　“嗯，加班呢…”
　　“那几点能加完这个班？”
　　“我…我也说不好…”
　　大叔尽管没有说话，我还是听到他浅浅的叹息声。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好吧。那你记得吃饭，下班注意安全。”
　　“好…”
　　随即电话挂断。
　　我没有马上回包厢，而是靠着连廊的墙壁静静待了一会儿。我实在太厌恶现在的自己了，为什么要为了这个早就不相干的人扯慌呢？我紧咬下唇叹了口气。半晌后我才缓回过神来，回到包厢。
　　“麦麦，你回来了啊！”大刘殷勤的说道。
　　“嗯…”
　　“没什么事吧？看麦小姐挺忙的…”杰装腔作势的问道。
　　“没事。”我敷衍着回答道。
　　“没事就好…咱们这种不速之客，别坏了麦小姐的重要事。”杰的话语里带着些许挑衅。
　　“杰总瞧您说得，您可是我们最重视的客人了！我代小麦敬您一杯！我大刘先干为敬！”大刘说着拿起盛满红酒的高脚杯一饮而尽。
　　“刘总，好酒量。不过这红酒喝着总觉得不够味。”
　　“若杰总赏光，咱们整点白的？”
　　“刘总好雅致，季杰我定奉陪到底！”
　　随即，大刘唤来服务生上了白酒。白酒盛在晶莹剔透的分酒杯里看着和白水没什么两样，到底是几两我也看不明白。
　　酌酒的酒杯一共上了两款。一款是小巧精致的，几乎可以一口干一杯。另一款的容量则稍大一些，若想直接一口干，还是得稍微掂量掂量。
　　去上海的时候拼酒拼的也是红酒，怎么合作都谈成了还整上白的了。我心里不免忐忑起来，心想待会儿不会连我都得干一杯白的吧？尽管我之前没喝过白酒，但是也知道这酒比起其他种类的浓烈程度可不是一般二般，味道和后劲也是冲得很。喝点红酒、香槟啥的我倒是还可以，整白的我还真有点不敢。
　　白酒端上餐桌后，大刘和杰竟然你一杯我一杯的对饮起来。看得我和王小磊都胆战心惊的，生怕他俩要是一直这么喝下去，还没等醉呢，胃先废了。于是双双劝慰道。
　　“杰总，咱悠着点儿，明天还得回上海呢！”王小磊率先开口劝道。
　　“是啊，大刘，你也悠着点儿。喝趴下了你媳妇回家得让你跪搓衣板了…”我也跟着拉住大刘的胳膊，让他别再倒酒了。
　　“我俩没事，我们是知己一壶酒，深浅友情珍啊！”
　　“杰总，您这文采可太棒了！就冲您这句话，大刘我再敬您一杯！”
　　“好！刘总好酒量！干！”
　　“那我再来一个…嗯…容我想想…”杰低语呢喃，半晌大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与知己喝酒畅谈，人生快哉！”
　　“杰总说得好！大刘我敬您一杯！”
　　“刘总豪爽！我回敬您一杯！”
　　见他俩没完没了对起酒来，我和王小磊对视，无奈的摇头笑了一下。
　　终于，在一轮又一轮的推杯换盏间两人双双喝倒了。毕竟也没怎么吃东，净灌酒了。
　　酒席散去，王小磊架着杰打车走了。临走前，杰嘴里竟嘟哝着还要和大刘比酒，后来竟还嚷嚷着给我灌两杯。我心想这人不管喝到什么程度，脑袋里都还想着怎么整我。
　　我结完账也扶着大刘打了辆车，算是给他安全送上车了。而我自己也叫了一辆车，踏着夜色回了家。
　　自从天气转凉了之后，秋意渐浓。一整个夏天的黏热潮湿，对于自小就生活在北方的我来说真的很难受。我呼吸着干爽微凉的空气，头脑清醒了几分。虽然这次大刘没怎么劝酒，作为招待甲方的乙方，我还是喝了两杯红酒。
　　偶尔晚风拂过，高耸的槐树枝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听起来和有人在你身后走路的声音特别像。一想到时刻已凌晨时分，我随即收起惬意加快了脚步。
　　“喂！喂！”
　　“嗯？”
　　待我走到街心花园时，突然听到有人草丛里叫唤。我向四周张望，尽管没看到什么，我还是更加快了脚步！
　　“喂！小麦！麦小新！”
　　“嗯？这…这不会是…”
　　我向街心花园里望去，看到石板椅子上有一个人正倚靠着柱子坐着。从那人的身型可以看出，那人应该就是大叔。毕竟我们在相熟前，我在家多少次透过窗户偷窥他，所以仅通过身型，我还是大致能判断出来他是不是大叔。当然，还有他唤我的声音。这声音仔细听听，不是他还能有谁吗？
　　“麦小新！麦小新！”大叔大声喊道，声调也越来越高。
　　我怕再这么喊下去，定会吵醒邻居，于是快步走了过去。等我走进花园，赫然看到一个人瘫软的坐在石椅上。耷拉着脑袋，满身酒气，活脱脱就是一个酒鬼。
　　“这是喝了多少啊？一身酒气…”我嘟哝着走到他身旁。
　　大叔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我。突然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半晌憋出来一句话，“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是啊，是啊！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是挺美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农历几日，只得随便找了句相关的哄着他说道。
　　“麦小新！麦小新！”
　　“嘘！你小点声！”我随即做出禁声的手势。
　　“麦小新！”
　　“小点声！”
　　我急得赶忙伸手捂住大叔的嘴，没曾想他却咬了我一口！
　　“干嘛啊！你洗手了吗？”大叔说着瞪了我一眼。
　　“我洗了！洗了！”我敷衍着说道。
　　“你什么时候洗的啊！你才回来去哪洗的手啊？”
　　“哎…”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都喝成这样了，还这么洁癖呢？”
　　大叔没有说话，噘起嘴瞪着我。
　　“好寒寒？小亦亦？小名名？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咱们回家好吧？”我顺势坐了下来，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背。
　　“能…不过…你还说我呢！你身上也有股酒味！”
　　“我没喝酒！不是我…可能是在车上沾的吧…”我吞吞吐吐的说道，心想还是不要把招待前男友的事告诉大叔。尽管这也是一种加班。
　　“啊？你是说司机师傅喝酒了？”
　　“不是…怎么可能啊？你说什么呢？”我赶忙解释道。
　　“哼，你不想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别闹了，快回家吧！”
　　我说罢就要拉大叔起来，但他还是顽固的坐在那一动不动。于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猛地一拉，没曾想他却伸手拽住了我。接着我脚下一滑，径直的跌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