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大叔》麦小新

179、午夜到访

　　“诶？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有事吗？”我隔着房门向外喊道。
　　“小麦，你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
　　我心想他是怎么知道我出远门的，难道我去机场那天他在家吗？
　　“您有事吗？”我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吃饭了吗？”
　　“吃饭？”
　　这时，我的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我摸了摸肚子，很不好意思的回道：“还没吃。”
　　“那你来我家吃吧，我也是刚做好。”
　　“真的吗？我还是不去了吧，太晚了太打扰您了。”
　　“没事，反正我明天也不用起早上班。你别坚持了，还是来吧。这么晚了，你吃什么啊？别告诉我说你想点外卖，总吃外卖不健康的。”
　　这时一阵绞痛感从胃部传来，我轻叹一声只得打开了防盗门。
　　“来吧，小麦。”大叔冲我摆摆手。
　　“好吧，那就打扰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跟我客气什么啊。反正我一个人待着也挺无聊的，就当是陪我一会儿。”
　　我下意识嗯了一声，穿上鞋子拿着手机钥匙出了门。
　　“怎么了？”大叔说着推开自家房门。
　　“没什么…”我尴尬的回道，心想大叔怎么是一个人呢？比起我这个孤独的万年单身，他最起码还有个徐萱萱啊。
　　洗好手，我来到餐桌前坐定。一股诱人的饭香扑鼻而来，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
　　“来，小麦，喝点绿豆汤，解解暑。”大叔说着将盛满绿豆汤的小碗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小碗凑到嘴边，咕嘟咕嘟喝下大半碗。
　　“舒服些了吧，看你满脸涨红，肯定是热的吧。”
　　“嗯，我有吗？”我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真是有点儿烫。
　　“有点儿，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给你盛一碗。”
　　“好。”我说着往嘴里扒拉两口米饭，假装无意的说道：“您刚才说自己待着没意思…不过怎么没人陪您啊，徐…徐萱萱呢？”
　　“你说她啊，她进组拍戏去了。”
　　“拍什么戏啊？拍短剧吗？”
　　“啊，对，对，对，好像是一个什么短剧。”
　　“挺好的啊。不过人家去拍戏了，您怎么不去排戏啊？剧团最近没演出吗？”
　　“有演出，只是我没参演。”
　　“为什么不参演啊？”
　　“咳，我总得给年轻人留点机会吧。而且，最近在弄一个剧本，也没什么时间排戏。”
　　“啊？要排新的戏吗？”我边嚼着大米饭边问道。
　　“嗯，有个新戏。这不东湖戏剧节又要开始了嘛，想弄个新戏排排。”
　　“时间来得及吗？”
　　“只能加班加点的干了，没办法啊。”
　　“那去年那部呢，您饰演酒吧女老板那个…还有那个邻居，这个算是新戏啊。”
　　“倒也是…其实我也没想好要不要排这个新戏，就像你说的那样，时间确实有点来不及了。我也在想确实有必要让大家这么辛苦吗？而且我还有别的演出。”
　　“别的演出？”
　　“嗯，就像去年的《雷雨》那种的，今年主办方也想再做几场经典戏剧重现。”
　　“不错啊，不过是哪部戏啊？”
　　“具体剧目还在讨论，所以现在我也没法告诉你。”
　　“哦，这样啊。那就先预祝您演出成功。”
　　“谢谢。不过…”
　　“嗯？怎么了？”
　　“你今年还有时间吗？”
　　“什么时间？”
　　“就是戏剧节开幕的话，我还需要助理…不知道小麦你有没有时间当我的助理啊？”
　　“啊？我是很乐意，可是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
　　大叔恐怕是误会我的意思，赶忙解释道：“我知道去年戏剧节的时候，自己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小麦你见谅。而且要不是因为有你在，演出就要开天窗了。”
　　我冲大叔摆摆手道：“那倒不至于，去年我也是什么都不懂，很多地方我应该考虑的更周到的…我做的也不是很好…”
　　“可是今年…你还能做我的助理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也没法确定…毕竟最近我转岗了，工作上需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
　　“啊？小麦你转岗了？”
　　“嗯…”我挠了挠后脑勺，“所以还有很多不会的地方，还得向他人请教…而且戏剧节的时间定了吗？如果没个确切时间的话，我也不好请假啊…”
　　“那倒也是，现在各方确实还在协调中，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所以说你应该没法帮我了是吗？”大叔说罢失望的轻叹一声。
　　我见大叔很是失望，再想想当初参加戏剧节的种种心境，心中产生一种复杂的情绪。但回想着那时彼此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戏剧带给我的种种震撼和感动，心中不免产生了想要一同前往的念头。不过考虑到活动时间未定，自己又处于工作调整的过度阶段，也不好一开始就许诺什么。
　　“要不这样吧，您要真那么需要我，就等活动时间定下来后尽快告诉我，我也好提前安排工作。”我说。
　　大叔见我松了口，脸上露出笑容，他说：“那太好了，要是你能陪我去就太好了。”
　　“真的有那么好吗？我在的话…”我歪着脑袋问道。
　　“当然了，到时候我帮你要几张演出票，这次保证你一次看个够！”
　　“那就谢谢了，我也好久没看剧了，对于我来说也是个好机会。”
　　见大叔高兴的笑了，我也怕临时爽约再耽误了他的演出，补充道：“不过…我确实不能保证一定能去成啊，毕竟现在工作上的变数比较多…”
　　“没事，只要你有想去的心就已经成功一大半了，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嘛，叫心诚则灵。”大叔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我轻笑一声道：“我自然是很想去，但奈何有工作在身，实在很难抽身啊。所以您别报太大希望，万一…”
　　“没有万一！”大叔道。
　　“这世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抽不开身的话，您要不要也做个plan B什么的…”
　　“什么plan B啊，我只需要你啊，小麦！”大叔竟然生起气来。
　　“我当然是很想去，发自心底的想去…可是很多事我们没法控制啊…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又被临时叫去出差的话，那这…我就是怕您那边因为没助理再影响演出了…”
　　“不会的，实在不行，我就叫老肖帮忙。”
　　“汪老师能行吗？再说了，他也应该有很多事吧，能有时间给您当助理吗？”
　　“没事，实在不行就叫上子墨，反正他一天吊儿郎当的也没什么事。”
　　“他不是得经营墨莲居吗？有时间一下子离开那么多天吗？”我问道。
　　“怎么不能啊？就你俩躲我那段时间，他不也没去营业嘛，我看营业额也没受影响啊。”
　　“是吗？”我尴尬的附和道。
　　“对啊，所以由此可证他离开墨莲居几天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所以如果你临时有事来不了，我叫子墨来帮忙也是OK的。”
　　“他能帮您，自然是好…”
　　“哦，对了，说到子墨，他最近没怎么样啊？最近你们见面了吗？一切都还正常吧？”大叔问我。
　　“他…怎么说呢？挺好的吧…”我尴尬的附和道，心想自从和大叔和解以来，忙于工作的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过莲子墨了。
　　“怎么？小麦，你这回答也太敷衍了吧。难道你们最近没碰面吗？”
　　“怎么说呢…算是吧。”我见什么事也瞒不过大叔，只得从实招来。
　　“我看你们一点都不像是在谈恋爱。”大叔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
　　“啊？怎么会呢？我们是在谈恋爱啊，我们不常见面只是想给彼此足够的空间…而且我最近工作很忙，公司也出了不少事，我也就没什么时间跟他碰面了…”
　　“公司出什么事了吗？”大叔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人员变动什么的，加之我又转岗了，就没顾得上子墨…”
　　“哎，你啊，你啊…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敢管了。再管下去，只怕你会对我心生厌恶。不过…”大叔顿了顿说道：“莲子墨最近跑去哪了啊？我看他好几天没去墨莲居了，以为是跟你去哪玩了。结果你是出差了，没和他在一起。小麦我跟你说啊，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你确定要和他交往下去吗？还是以结婚为前提…”
　　我尴尬笑了笑，没有回答。心想这个莲子墨又跑去哪鬼混了啊，不好好营业一天竟整些没用的，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谢谢您关心，他应该是跟朋友去哪玩去了。等我忙完的，回头我收拾他。”
　　大叔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我怕他又问我什么答不上来的，赶忙把话题引到剧本上。可大叔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剧本现在还处在调整阶段，不好跟我透露太多。
　　吃完晚饭，我本想留下刷碗，却被大叔赶回去了。他说我出差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才是。我也没再坚持，乖乖回家了。
　　回到家，我先给阳台上的花草浇了浇水，然后打扫房间。接着将行李箱里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后，就去洗澡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已是午夜时分。尽管时间不早了，但我仍没什么睡意。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血来潮的给莲子墨打了一通电话。
　　“难道这小子转性了，早早睡觉了？”
　　我本以为习惯熬夜的他能第一时间接通，可没曾想不管我怎么打，这小子就是不接电话。突然一种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莲子墨这小子出什么事了？
　　我边想着边接着打电话，也不知道在我打到第几个的时候，电话听筒那边终于传来了莲子墨的声音。
　　“小新，有什么事吗？”莲子墨明显是压着嗓子说话，像是怕被谁听到似的。
　　“你没出什么事吧？“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