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大叔》麦小新

129、疯狂的提议

　　“那个甩了我的女人，就是徐萱萱！”莲子墨说着侧头看向我，深邃的眸子变得通红。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滑下沙发一屁股坐在莲子墨身侧的地毯上，紧紧拽住他的胳膊追问道：“你说什么？真的是她？你没开玩笑吧？”
　　莲子墨叹了口气，侧过头来看着我说道：“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你知道吧，徐萱萱和那个谁…”
　　“当然知道。”
　　“那你还…”
　　“我是最近才知道的…她和我舅舅，还有寒…还有寒哥是大学同学。”
　　“她和他…可能不仅仅是大学同学…”
　　“嗯，我知道。”
　　“可是…你…怎么…”
　　“我…当我知道一切的时候，一切都晚了…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你…你怎么这么傻啊！”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些…我根本没想到他们是大学同学，更想不到她和他竟然是…”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不会是半年前，她来墨莲居和寒老师…还有你舅舅谈去上海演出时…才知道的吧？”
　　“嗯…那个时候…我在墨莲居看到她时，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她是来找我的…没想到…竟然是来聊工作。”
　　“那个时候你们还在一起吗？”
　　“嗯…还在一起…我们差不多是一个月前分手的，提分手的当然也是她。”莲子墨说着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那她告诉你分手的原因了吗？”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都只是借口…”
　　“借口？”
　　“嗯…什么性格不合啊，未来规划不一致什么的…你说这不是借口，这是什么？”
　　我没有说话，心里琢磨着徐萱萱向莲子墨提出分手的真正原因。确实正如莲子墨说的那样，这样那样的理由都只是借口罢了。因为她提出分手，无非是因为想跟大叔复合吧。
　　“所以我恳求你能帮帮我。”莲子墨说着侧过身子，跪坐在地毯上向我恳求道，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他随时可以扑倒我。
　　“帮你报复她？不，这么说好像不太合适。帮你气她？”
　　“我多么想报复她啊…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呢？无外乎就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就算糟蹋自己，甚至自我了断又有什么意义？难道她看到我这般模样就会心疼我，就会回心转意了吗？”莲子墨眼中闪烁着泪光，他赶忙扬头靠在沙发上，试图阻止泪珠从眼眶中滑落。
　　我的手轻轻落在莲子墨的肩膀上，希望能给他些许安慰。莲子墨缓缓转头看向我，将轻抚他肩膀的我的手拉到身前，顺势攥在手里。我诧异的身体一颤，心想他又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什么都不做吗？
　　“小新。”莲子墨轻声细语道。
　　“嗯？怎么了？”我尴尬的问道。
　　“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什么忙？哦，是帮你报复她的忙？”
　　“嗯。我想就算我不能好过，我也不想让她好过，让他们好过。”
　　“他们？”
　　“对，他们。”
　　“可是…可是我们这么做，真的有用吗？就像你说的那样，就算做什么，哪怕是糟蹋自己，她也不会心疼难过不是吗？”
　　“是…她做得太绝了…可他并不是一个决绝的人吧？”
　　“他？”
　　“对。”
　　“他是？”
　　“寒哥。”
　　“嗯？”
　　“只要他不好过，她就没法好过。”
　　“什么？不是，子墨，我没明白。这么做，他会不好过吗？”我心想大叔都已经这么对我了，我们怎么做也影响不到他吧。
　　“我能看出来他对你抱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特殊的情感？”
　　“对。”莲子墨说着松开了我的手。“每次看你，他的眼神里总带着些许忧伤。”
　　“忧伤？”
　　“嗯。是那种男人看待女人时，才有的忧伤。虽然表面上笑着，但心里却抱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你在说什么？我没懂。”
　　我心想大叔怎么可能用忧伤的眼神看着我呢？或许这忧伤是出自于他对我的怜悯？眼睁睁看着一个傻姑娘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心里产生愧疚感后感到的忧伤？
　　“最明显的就是上一次我们去郊外别墅那回，为了劝那俩老顽童和好的那次。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吧？”
　　“说什么？”
　　“小新，你这记忆力是不是也太差点了。”莲子墨无奈的摇摇头。
　　“我…你就不能直接点吗？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我没好气的说道。心想这帮男的怎么都一个样啊，直截了当点就那么难吗？成天给我出难题，就那么开心吗？
　　“就是当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他脸上的微表情出卖了他。”
　　“什么微表情？”
　　“与其说忧伤，不如说是愤怒更准确些。吃过晚餐我一个人在整理厨房的时候，他还特意过来问我对你是不是认真的。你说如果你们只是普普通通的邻居，他又何必对你我之事如此关心呢？”
　　我试着回想当时莲子墨和大叔的对话，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当时他们说了什么。哎，我这个记忆力确实太差了。
　　“可是…我想你应该是看错了吧。他对我啊，顶多只能说是利用。没有价值了，就被晾在一边了。”
　　“什么利用完了，就被晾到一边了啊？难道你也被这个老男人骗了？快告诉我，他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慌忙中摆摆手，叉开话题说道：“你没看到他俩正打得火热吗？你不知道他们都去酒店…”我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捂住嘴巴。
　　“什么？他们都去酒店约会了？”莲子墨说着脸上掠过一丝诧异。
　　“我…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哎…算了，她爱跟谁在一起，那是她的自由…我这个被她藏起来的前任早已没有资格再去评价什么了。”莲子墨说着轻啜杯中的红酒。
　　我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躺倒在沙发上。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亦或许是因为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的缘故吧，身心都感到很是疲惫。突然，我觉得身子发冷，于是蜷缩在沙发上顺势环抱住自己。
　　“冷了吧。”
　　莲子墨说罢起身去卧室拿了两条毯子，一条盖在我身上，另一条则披在他的肩上。
　　“谢谢，你真是个细心的人。我想她曾经一定很幸福。”
　　“哎…那又怎样呢？还不是跟个大叔跑了…”
　　“可是我这个老阿姨就很喜欢小鲜肉啊。长相帅气、性格开朗活泼，还有年轻的身体…谁会喜欢那些干瘪的或是油腻的老腊肉啊。”
　　莲子墨顺势将我的手拉到身前，轻轻的放到他的胸肌上。充满弹性的触感从指间传至大脑中枢神经，我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令我紧张的不只是因为突然的身体接触，还有他身体的温度。我本以为摸起来会暖暖的，可没曾想却是异常的冰冷，也许他那颗曾经炙热的心此刻也凉透了吧。
　　“年轻的身体又有什么用呢？再好用，也不过只是身体…可没有那些老腊肉那么多金啊。”
　　“那你专心搞钱怎么样？这样她是不是就能回心转意了？”
　　我趁着莲子墨说话的功夫，将手自然抽了回来。莲子墨只顾说话，并未察觉到我的动作。
　　“怎么可能？除了金钱关系，他们之间还有一个我怎么也跨越不了的障碍。”
　　“什么障碍？”
　　“时间…岁月…青春的岁月…不都说最美不过初恋吗？”
　　“初恋就那么美吗？”
　　“怎么？难道你的初恋没给你留下点美好的东西吗？”莲子墨撇过头来看我。
　　“比起美，我更觉得是麻烦。”
　　“哈哈！看来你也是那个先离开的人喽？你说女人怎么都这么狠心呢？你不会是因为初恋是个穷小子，就狠心把人家甩了吧！”
　　“哎…我…我不是因为那个…”
　　“那是因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性格不合吧？”
　　“我…”我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切，你再说我，我就不帮你了。哼！”我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诶呀！小新，我的好姐姐。我求求你了，帮帮子墨一次吧，哪怕就一次也行啊！”
　　“切。在剧场停车场…我也算是帮过你一次了吧！”
　　“谢谢你…不过…对不起，没事先征得你的同意。”
　　“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哈哈！”我说着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行，下次我可自己看着来了。”
　　“诶，你这人怎么给点阳光就灿烂啊！再加上在化妆间那次，怎么算也是帮过你两次了！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求人帮忙，怎么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行，诚意肯定有啊！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啊。如果有需要的话，献身也是可以的！哈哈！”莲子墨说着一跃而起，顺势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