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大叔》麦小新

110、和许昂的约会1

　　“小麦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许昂歪着脑袋疑惑的看向我。
　　“姐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我笑嘻嘻的说道，“不过…你什么时候去染头发了？”
　　“昨天晚上去的…你走了之后，我也不想回家…走着走着路过一家理发店就进去了…”
　　“然后就染了头发？”
　　“嗯…不过是不是很难看啊…我自己感觉有些别扭…”
　　许昂说着胡乱的拨弄着头发，几根头发被他弄得直挺挺的立在了后脑勺上。我看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帮他捋好头发。
　　“嘿嘿…”许昂好像明白了我的用意，搔了搔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们就这样一路前行，直到过了安检上了地铁。
　　周末的地铁里也是挤得厉害，我和许昂被挤到一个狭小的角落里。
　　“周末也有这么多人啊…”许昂说话间环顾四周，用胳膊撑着车厢内壁给我腾出一小块空间。
　　“嗯…”我俯着身子尴尬的附和道。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我们都有些紧张。我清楚看到许昂吞咽时喉结的微微起伏，好似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他生生咽回去了。
　　很快，地铁到达下一站。很多人争先恐后的挤到车门处想要下车，上车的人又似一波波潮水汹涌倒进车厢，把本就有限的空间又压缩了一次。
　　许昂硬撑着身体，将我护在他的臂弯下。清爽的面庞上渗出几点汗珠，俊朗的眉间微微皱在了一起。我抱歉的看向许昂，许昂则抬手拭去额头渗出的汗珠，嘴角微微上扬努力挤出笑容。
　　“小麦姐，还有多远啊？”
　　我努力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看向车门上的地铁线路图，如是说道，“快了…快了…”
　　待终于熬到下了车，感觉我和许昂都被挤得筋疲力尽了。我俩耷拉着脑袋没了力气向前走着，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我们吹倒一样。
　　餐厅位于商圈大厦的六层，我们乘坐电梯很快来到餐厅门口。
　　“您好，请问几位？”服务生走上前来询问。
　　“两位。”我回答道。
　　随后服务生带着我们来到窗口处的一个两人座位，将菜单递了上来。
　　“现在要点餐吗？”服务生再次询问。
　　“稍等下…我们先看看。”我回答道。
　　“好的。”服务生说罢离开。
　　“许昂，你看看想吃点什么。今天姐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看看啊…要这个炙烤肉眼牛排…”许昂指着菜单上的牛排说道，“小麦姐，你想吃什么？要吃牛排吗？”
　　“不了…我…”我心想昨天吃得够多了，今天再吃的话准得反胃。“我要这个吧…呛辣牛肉汉堡。”
　　“这个看着好辣啊，你的胃能受得了吗？”
　　“能…我现在就想吃点刺激味觉的食物。”我说着唤来服务生点餐。
　　除了牛排和辣牛肉汉堡，我又点了一份番茄牛肉丸意面和一份炸鸡小食。毕竟许昂个子那么高呢，一份牛排怕是也不够他吃的。
　　“牛肉汉堡的辣味属于变态辣，请问您可以吗？”
　　“没问题…另外再要两杯金酒…”
　　“好的。现在我们店里有活动，买二送二。”
　　“好的，就这些。麻烦了。”
　　“好的，这就下单。麻烦二位稍等片刻。”服务生礼貌性的点点头，随即退下了。
　　“小麦姐，行吗？买二送二的话，那可是四杯酒了…”许昂关切的问道，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咳…买二送二不是很好吗？只需花费两杯的价钱就能喝上四杯呢！”我说着伸出手将大拇指收起来，其余四只手指直直竖起比划着数字四。
　　“四杯…你能喝得下吗？”
　　“不是还有你嘛！咱俩一人两杯不就好了…”
　　“我…我不能喝酒…我一喝酒，这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许昂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我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接着说道，“我没想到你这么高的个子，竟然不能喝酒…没事，那我自己一人四杯也没问题。”
　　“不行。你吃辣的就算了，还喝这么多酒…你的胃病肯定又要犯了。”
　　“嗯？你小子怎么知道我有胃病的？”
　　“我…我…我是听莉莉她们说的。”
　　这时，四杯金酒已被服务生端了上来。
　　“那这样吧…我帮你喝一杯。”许昂说着将一杯金酒放到自己面前。
　　“行。那就麻烦你啦，帮忙消灭一杯。”
　　“不过…”
　　“嗯？怎么了？”
　　“没事…”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神飘向窗外，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边的霓虹闪烁着，发出五光十色的炫人灯光，在夜空中映出环环灯晕。广场上的人们则是三五成群或是两两一对，手腕手肩并肩的走着。我猜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相聚在这难得的美好的周六晚上。
　　餐厅里也是座无虚席，如果我和许昂再晚点来的话，可就真得等位了。一想到这儿，我就庆幸自己约许昂约的刚刚好。
　　“小麦姐，我还以为这顿饭得等到猴年马月了…”当餐食上齐之后，许昂笑着说道。
　　“啊？你怎么想的啊？怎么能把我和柳东相提并论呢？”我势做生气状，仰起下巴撇着嘴。
　　“嘿嘿…因为我以为…你今天回不来了…”
　　“咳！我早回来了。”
　　“那早回来…是有多早啊？”许昂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很早…”我没有说出返回的具体时间，实在不想说出“过夜”两个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刻意隐瞒，总之就是不想将全盘托出给眼前这个男孩知道。
　　“那你们是去干嘛啊？”没曾想许昂的问题竟然变本加厉起来。
　　“咳…我就是去帮朋友一个忙。事情结束了就回来了。”
　　“嗯？你不是说…他只是你的邻居吗？”
　　“是啊…只是我的邻居…没有其他…我是去帮别的朋友的忙…”见许昂可能就要误会，我只好继续解释道，“昨天除了那个邻居，还有另外两个人…你可不要误会了…”
　　“哦…那就好。”许昂眼中似有微光闪过，神情逐渐放松下来，切了一大块牛排塞进嘴里。
　　“可是你的朋友也认识你那位邻居吗？还是说你的朋友的朋友碰巧成为了你的邻居？”许昂嚼着牛排，冷不丁又抛出一个我很难回答的难题。
　　“也不是…他们好像也不算朋友。”我思忖间已将问题说得越来越绕了。
　　“我没听懂。到底谁和谁才是朋友啊？小麦姐你这说的给我搞懵了。”
　　“懵了就对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你一个小孩…大人的事少打听！快吃饭吧！”
　　我说话间瞪了许昂一眼，他见再问下去我就要生气了，也就乖乖吃饭了。
　　我也拿起汉堡吃了起来，变态的辣味直冲脑门，果然呛得我嗓子眼儿痒痒的咳嗽起来。许昂赶忙唤来服务生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我手边，说是喝水能把咳嗽压一压。
　　等我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许昂已将盘中的牛排切成适当的大小。接着说道，“小麦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俩换一换。这半部分我没有碰过。”许昂说着指了指盘中切好的牛排。
　　“没事，我刚才是没准备好就吃了，就被呛到了。还有你也不能吃辣啊，就别跟我这逞能了。”
　　“我…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吃不了辣啊？”
　　“咳，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可细心的很哦。你平时在食堂吃个麻辣烫都是让师傅少加辣，吃个牛肉面也没见过你加过辣椒酱。你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你吃不了辣呗！”
　　“嗯…我确实吃不了。”
　　“那就别逞能了。跟你比起来，我可是相当能吃辣了。而且汉堡也是我点的，你可不要横刀夺爱啊！”
　　“哈哈！好吧…不过你要细嚼慢咽，慢慢吃。”
　　“好。你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这么爱操心呢？”
　　“我也不是谁的心都操…”
　　“哈哈！那我得感谢你喽。谢谢你替我操心。”
　　“没有啦…”
　　我说着又咬了一口汉堡包。鲜嫩多汁的牛肉、脆嫩的生菜、酥脆的面包、醇香的芝士和各种酱料混合在一起，口感丰富，味道美妙。肉饼细嫩略有嚼头，麻而不木、辣而不燥，一股牛油的香气在口中迸发。吃到嘴里初时感到咸并隐隐泛甜，最后慢慢变辣变麻，越吃越有味，越吃越想吃。
　　“你说这汉堡虽然好吃，但吃起来却很狼狈。没法像吃牛排那般优雅。你看啊。”我说着将汉堡拿在手里，接着说道，“虽然店家也给了刀叉，可切下来的部分用叉子很难叉在一起，就算成功叉起来了，也很难一口完整的放在嘴里。最后只能将面包、肉排、芝士和西红柿碎各分各自开来，再一一放进嘴里。可这就失去了吃汉堡包的乐趣了啊。”
　　“虽然不优雅，拿着吃更方便不是吗？”
　　“你说得对。人啊，总是矛盾的。就像是吃汉堡包，想要保持优雅和好身材，却也无法舍弃令人心情愉悦的碳水化合物和高热量。”
　　“嗯，还有方便。”
　　“所以…人啊…该舍弃的时候就得舍弃，不要对任何事抱有留恋…”
　　“否则就无法体验人生中的其他乐趣了…哪怕只是恶趣味。”
　　“嗯。说得对！来，为人生中恶趣味，干一杯！”
　　我说话间已拿起酒杯，许昂见状也拿了起来。两只晶莹剔透的杯子轻轻的碰了碰，发出悦耳的银铃般的清脆响声。我拿起金酒饮下大半杯，一股清爽的酒液瞬间入口，顺着食道慢慢滑向胃壁，口感轻盈微甜。
　　“小麦姐，你悠着点。”
　　“我没事。我虽也没什么酒量，可跟你比起来还是略高那么一筹…”我眯着眼睛笑着，将食指跟大拇指捏在了一起。
　　许昂半开玩笑似的朝我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不过你说这汉堡包本身就是个矛盾体…你看我在网上查的…竟然还有专家称汉堡包也是有营养的，像面包就是补充碳水化合物，肉补充蛋白质和能量，生菜补充维生素等营养成分，千岛酱、番茄酱这类的酱汁则是补充糖分。”
　　“是啊…可是它还是被称为十大垃圾食品之首啊。”
　　“嗯…再高级的牛排，每天吃也总是会腻的。就像人一样，大叔看似温柔绅士，实则腹黑得很。”
　　“啊？许昂，你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