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假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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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破灭景光生存if 一篇关于一切结束他们再会的遐想】
阳光明媚的午后，波洛咖啡厅午间的用餐高峰已经结束了，用下午茶的客人还没有来。温馨的家庭式餐厅空空荡荡，只有榎本梓和安室透在整理食材和餐具。
“叮铃——”
挂在门上的迎客铃响起，两人不约而同抬起了头，微笑说出“欢迎光临”的迎接词。
一群刚到门把手高的孩子们叽叽喳喳笑着闹着冲进了餐厅，最后进来的小男孩穿着蓝色的小西装搭配红色的领结和另外个栗色头发的女孩轻轻关上了门。
是熟识的孩子们，胖胖的男孩小岛元太爬上了吧台座位，扒在边沿偷偷看安室透的动作，试图看到美味食物的做法，口中还问着有没有新品点心。一旁的榎本梓掰着手指，温柔回答：“有很多新品哦，猫咪咖啡、猫爪蛋挞、栗子蛋糕、焦糖烤布蕾、芝士雪顶奶茶可能是之后的主打吧。要试一下吗？”
就算已经熟悉这些孩子们，安室透还是非常喜欢他们活力四射的样子。都说孩子是一个国家的未来，他们健康活泼，便是国家未来可期的象征。他手中动作没停，状似随意地问起：“今天是要吃大餐吗？”
这是一种诱导式的提问方式，提出与平时吃的不同，让客户主动说出原因。虽然这是安室透长期在组织中收集情报养成的习惯，但这种诱导日常生活中很常见，且比较温和，对方想说或者不想说都随心。
而对这些孩子来说，对于能与少年侦探团共同“作战”的战友安室哥哥，无不可言。
“柯南要到国外去留学啦，今天要给他开送别会。”
吉田步美今天扎着漂亮的发带，没有戴平日里用的头箍，而是用可爱的发卡夹住了散落的头发。他们升上了小学二年级，但失去了团队中重要的一员。妈妈帮她精心打扮的模样都无法让她开心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灰原哀安抚了小女孩一下，白眼瞥了最后那个一言不发的罪魁祸首。
江户川柯南回以无奈的表情，凑到吧台边小声问道：“安室哥哥还在这里工作？”
降谷零恢复了公安身份，无需再按照组织要求收集情报，自然是不用额外打工来增加信息途径。金发的男人眨了眨眼，“个人喜好。”
公安身份特殊，工作时间不那么确定，因而对时间的支配有很大的自主权限。降谷零回归警视厅，一跃升二级，职位够高，一时半会儿的反而没有适合他出手工作了。本来想辞掉波洛咖啡厅工作的降谷零索性继续上班，闲着也是闲着。
江户川小朋友露出了标准的三角白眼，无语凝噎。
甜点大都预制，只有少数在上餐的时候需要临时处理，比如用火焰喷枪烤出焦糖的脆皮壳，又或者给雪顶洒上坚果碎。
迎客铃再次响起的时候，降谷零正端着餐点给孩子们上菜，因而只随着榎本梓一起喊了“欢迎光临”，连头都没回，自然也没有看见新进门的客人正笔直朝他走来。
孩子们在对方的气势下渐渐安静下来，江户川柯南甚至露出了某种看好戏的坏笑来。
降谷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他已经没有什么秘密需要隐藏，一点也不心虚。小心平稳地放下一个个精致的餐盘，“请慢用，”他这样说道，准备回到后厨继续下一份餐点的准备。
只是回身，抬头，居然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没有穿自己喜欢的蓝色，也没有穿便于行动的连帽衫——在这种温度下也不太可能穿这身，而是穿着同样不适宜现在气温的西装三件套，为了显得成熟而刻意蓄起的胡子被剃掉，一张脸看起来竟和大学时期无甚区别。
降谷零动用起自己全部的演技，露出学自对方的温柔笑颜，“欢迎光临，您要点些什么？”
对方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风马牛不相及地说道：“我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打工。”
他略微带着抱怨意味地继续说：“早知道你在这儿，我就不去‘公司’了，正装好热。”
降谷零的嘴唇翕动，表情还是温柔而包容，像是客户说什么都在他的接收范围内。
男子从座位上起身，笔挺的灰色西装衬得他身上冷凝肃杀的气息更加明显，但他的神情是温柔的，眸子中满是喜意。
他一把抓住了降谷零的手，被双手扣住的餐盘失去了固定落在了桌上，发出吵杂的异响，吸引了餐厅中其他人的注意。而被抓住手的人却已经注意不到了，他被拉入了某个温暖的——在现在这个气温下应该算是过于炙热的怀抱中。
握住他手的手是热的，贴着他的身体是热的，耳中能听到的轻微的鼓动声，脉搏……
【有脉搏……】
降谷零被抱住了，他还是温柔笑着，眸子中却一片空白，是茫然、愣怔，是无法思考。他本能地维持住“安室透”的假象，如同按照固定程式运行的机器人。
诸伏景光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了幼驯染一个大力的拥抱。他感受到怀中的身体僵硬而笔直地站着，没有一丝动作，仿佛怕有动作就破坏掉梦境，宁可这样沉浸在幻觉的蒙蔽中。
吉田步美看不到背对着他们的降谷零的表情，开心地鼓掌，“太好了，绿川哥哥终于找到安室哥哥了。”
是的，孩子们之前就已经见过绿川光了，那时候诸伏景光没有对外恢复“活着”的公安身份，因此报的假名。
他以新住户的名义向孩子们咨询附近好吃的家庭餐厅，果不其然被推荐了波洛咖啡厅。
“安室哥哥做的菜可好吃了，点心也是。”这是小岛元太的推荐词。
诸伏景光顺势就说：“安室？我的好朋友也叫安室，不过他不太擅长料理。”
姓安室的人可不多，大家突然来了兴趣。
“安室哥哥叫什么呀？安室透吗？”
“好像是……？”
江户川柯南肯定地回答，“是，叫安室透，他还说自己有外号叫‘zero’来着，就是因为透是透明的。”
诸伏景光“哦呀”地惊叹了一声，“我朋友的名字也叫安室透。可惜很久没见了，不知道还好吗……他换了手机号我都联络不上。”
孩子们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那去看看安室哥哥是不是绿川哥哥的好朋友吧！”
本来也是要去波洛咖啡厅的孩子们一听有故友相逢的戏码，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临到店门口，他们已经透过玻璃门看到了安室透的样子，回头见诸伏景光神情激动的样子，确认自己即将见证巧合，一个个连和柯南送别的悲伤都忘了。
“可以让我先冷静一下吗？”诸伏景光让孩子们先进入店里点餐，自己略作冷静后就来，这才有了江户川柯南戏谑地看向降谷零这段。
外人看来温馨的相逢，降谷零却在一瞬间的空白后疯狂思考。
【组织的人吗？只知道hiro卧底时的假名。】
【但为什么觉得苏格兰和波本关系亲密？】
【就算是赤井秀一……不，那家伙绝对不会利用hiro来对付我，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他并不知道hiro的真实性格。】
【没错，组织里的人都不应该知道才对……】
他思考着一切糟糕的可能性。
直到那温热的手按着他的背，将他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脉搏的声音更明显了。
降谷零的躁动与恐慌都平复下去，这一刻，他只沉静在这单调往复的“咚咚”声中。
【他还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活着……】
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恢复灵动的眼睛缓缓合上，只沉静在传递而来的生命力中。他略微弯腰，将耳朵贴在了诸伏景光的胸口，双臂慢慢抬起，最后紧紧地环住了面前人的身体。
温热的液体积聚起来，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哭过了，连……那时候……他都没有哭。
泪水没有落下，在离开眼睛的时候就被西装的面料吸走了，灰色的衣服显出一片深色的部分来。
虽然没有声音，但诸伏景光知道自己的好友哭了。为了照顾好友身为成年人的形象，诸伏景光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往角落的餐桌走去。那里有一排是连着墙的沙发卡座，私密性相对高一些。
诸伏景光回想起小时候也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好像是宫野医生搬家以后，降谷零忍不住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湿了自己衣服胸口的位置，还用了他的手帕。
脏了的手帕没有还给自己，降谷零又买了新的手帕送还的。
【这不是和小时候一样吗？】
他忍不住揉了揉降谷零的头发，低头在他耳边悄声说：“别哭啦，孩子们都看着你呢。”
于是搂着他的人更用力地搂住了他。
诸伏景光主动向榎本梓招呼：“抱歉，我们俩先单独待一会儿。”
波洛咖啡厅没有包间或隔间，这么说就是为了让服务员小姐暂时不要来帮忙点单。
榎本梓了然地点头，用手在嘴上比划了和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回到后厨的时候路过了孩子们的桌，还把偷看的孩子们都赶回了自己位置上。
这会儿偷看得开心，未来说不定会被安室先生记仇啊！
降谷零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所以他的脑子终于运转起来，开始考虑些“为什么hiro没有死也不告诉我”“他过得还好吗”“恢复警察身份了吗”“以后打算怎么办”“怎么联系你”之类杂七杂八的问题。
餐厅内几个孩子不明真相，随意问出口如果被听到了不好收场，他便用摩斯密码在诸伏景光身上疯狂发电报。
诸伏景光也随着他的心愿，降谷零用摩斯密码问他，他就用摩斯密码回他，两个人在对方身上敲敲打打，像是什么小孩子的游戏。
直到孩子们吃完了饭，依依惜别，闹出了些动静，降谷零才惊觉已经过去了太久，赶紧从诸伏景光的怀里起来，整理了自己的着装。
诸伏景光看着眼眶泛红的降谷零，决定不提醒还在假模假样维持形象的他，毕竟这样的降谷零实在是太可爱了，就算是幼驯染的他也很久没见过了。
诸伏景光也站起身，去吧台点了些餐准备打包回去。他刚回到日本，警察厅给他准备了住处，但生活用品差的太多，连口锅都没有，购买的东西得陆陆续续到个几天才能齐全，只能先靠餐厅和便利店维生了。
收到自己的打包食物，诸伏景光向榎本梓与降谷零道别，准备离开。他们住得近，恢复了联系以后想要什么时候再见都行。
此时降谷零已经恢复了“正常”，温柔笑着与他道别。
“叮铃——”
他打开门，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天使在发光。
他刚出门没多久，迎客铃熟悉的声音又响起，降谷零已经脱掉了店员的服饰，从店里冲了出来。
如同历史重演，这次换降谷零抓住了诸伏景光的手。
“等一等！”
诸伏景光露出一个疑惑的问号，回头看他没有说话。
降谷零面色绯红，不知是跑得太急还是害羞，他说，声音小小的，“hiro，不来我家住吗？”
诸伏景光还是有些疑惑，“‘公司’给我准备了住处。”
降谷零的眸子黯淡了下去。
于是诸伏景光话锋一转，“不过住所里什么家具都没有，非常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去你那里住吗？”
“当然可以！”金发扬起，就像它的主人的心情那样飞扬起来了。
“一直住下去都可以。”
“那不行吧……你不是租的房子吗？租约多久？”
“哎？！呜嗯……那……等你住处整理好了，我去你那里住！”
“这没问题，住多久都可以。”
风裹着快乐的声音，渐渐远去。
作者有话说第7章 假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