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今天也在当卧底》金金阿月

16、究竟是谁

　　在看见那个人的瞬间，程今把手放了下来。
　　那个人也穿着一样的冲锋衣，是SG内部的人，但程今没有见过。
　　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程今在做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侧身从程今身边离开了。
　　程今回头看了这个人一眼。
　　很快，这个人开着车离开了。
　　虽然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程今作为特工的敏锐告诉他，每个人都很可疑，尤其是刚刚离开的这个人，但他并没有被委任做任何调查，更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去理会。
　　而且这个人经过了SG的地下车库，自然也经过了SG的其他地方，真正需要查的时候，没有查不出来的。
　　程今确定了宋兹中的眼球可以开启虹膜以后，更确定另外一颗眼球是被人拿走了。
　　他把手里的眼球重新用塑料膜放好，回到车上。
　　程今摘了手套，开车离开SG的地库，把车停在路边，抽了根烟。
　　先是冷库船藏尸案，再是每一具尸体上出现的玫瑰纹身，如果非要说这些是陷害玫瑰组织，那也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陷害。
　　黑猫的尸体和玫瑰，还有五年不见的陆霏齐的突然出现，酒吧里的枪杀案，停止不动的挂钟和那颗宋兹中的眼球。
　　程今的手指间夹着烟，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有关系。
　　第一具黑猫的尸体被程今发现，这不能说完全是意外。因为当时程今在检验室里和宋兹中说话的时候，他就在寻找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尸体”离开。
　　在那个时候，程今就已经猜到，也许不是有人抱着尸体离开，而是尸体主动离开的。
　　所以他认为，在烟雾弹出现的瞬间，尸体并没有趁乱逃出去，毕竟这个时候偷跑出去会很显眼，因此程今将目光放在了检验室里。
　　他当时想，如果“尸体”还在检验室里呢？
　　程今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发现了天花板暗藏的玄机。
　　检验室的天花板，每一层每一格都紧密相连，每块板之间没有任何缝隙。
　　但程今一抬头，就看见了自己头上的两块板中间，有明显缝隙。
　　很显然，被人移动过。
　　为了不打草惊蛇，程今才上二楼去找。
　　他以为躲在缝隙里的，会是那具尸体，可他没有想到，是一只黑猫的尸体。
　　但为什么那块缝隙偏偏被程今看见了，好像对方极其熟悉程今的调查习惯和搜索思维，确信程今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块板。
　　程今凭借脑袋里记住的SG整栋大楼里每个角落的地图，直接找到了那块缝隙所在之处，是在二楼安全通道的铁网里。
　　但……
　　究竟是谁。
　　在烟雾弹散开烟雾的瞬间，那具活起来的尸体所做的事情，难道只是趁此机会把天花板稍微移开，将黑猫的尸体放进去？还是黑猫尸体早就已经在那儿了，这个人的一切举动只是为了引人注意。
　　程今逐渐开始想不明白。
　　还有酒吧的枪击案，为什么在枪击案发生的时候，对方在程今家的挂钟上留下了死者死亡的时间讯号。
　　宋兹中的眼球又为什么要留一个在程今的家中。
　　是为了告诉程今，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吗？
　　程今垂下眼，轻轻咬住烟。
　　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
　　程今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李阳的声音：“程哥，刚刚检验科的，在宋兹中身上发现了……”
　　信号突然变差，李阳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程今蹙起眉，“发现了什么。”
　　隔了一会儿，李阳大概是走到信号好的地方去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喘息，“发现了一个纹身……在后腰的地方，是玫瑰图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