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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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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看着女孩与堂中律的互动，凯利便觉得十分难受。
胸口像是有一团不知名的火焰在燃烧。
“呵~”
凯利笑着走了过来：“我是提取了她的记忆没错。可是很奇怪的是，我只能看到她来蛮荒之地以后的记忆，而之前的全部，都是一片空白。”
“你们知道，没有人的记忆会是一片空白的，哪怕是失忆患者，也会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这很不寻常。”
“凯利，他只是一个没有“气”的普通人。”
感受到姜圆的依赖，堂中律微微侧身，将她挡在身后：“一个普通人是做不了什么的。”
“可是一个普通人出现在莽荒之地，这件事本身就不合常理！”
看着堂中律和姜圆的互动，凯利不知为何越发生气。
胸口的火越烧越旺了，酸酸涩涩。这分明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或许他只是看不惯朋友因为偏颇儿丧失理智。
司命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下两个得力干将的你来我往，两人今天的表现都有些反常。
他又看了看姜圆，小小的人身形纤细，侧身躲在堂中律身后。
似是感受到紧张的气氛，瓷白的小脸上没了笑容，是显而易见的紧张。
因为担忧，她不自觉的在咬着唇，洁白的贝齿令殷红的唇显得更加弹性十足。
司命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一阵心悸心慌。
“好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司命打断两人的争论：“每个没有犯罪记录的公民都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当然这个秘密不能危害到帝国的安全。”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索法拉长老已经遇害。而杀死索法拉长老的，就是‘腾家族’的夙杀。”
“腾的那群家伙一向没有什么道德心，不管是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付给他们足够的钱，他们就都会去做。”
凯利皱了皱眉：“偏偏夙杀那个家伙实力强劲，神出鬼没，想要抓到他，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再难也要给索法拉长老报仇。”
“索法拉长老也是天赋者。想要请到夙杀亲自出手去刺杀一名“天赋者，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定要找到雇佣夙杀的幕后黑手。”
“为什么一定是有人雇佣？会不会是索法拉长老与“腾”组织有仇？”
“索法拉长老一向与人为善，神教在帝国这么多年，从来不参与政事，又怎么会惹到‘腾’？总觉得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
“所以问题的重点还在夙杀的身上。”听着几人的讨论，司命下了结论。
他转头望向堂中律：“律，搞清楚她的来历了吗？”
堂中律知道司命问的是姜圆。
“他不会讲通用语，我暂时识别不出她讲得是什么地方的方言。”
“但是，我觉得她和夙杀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堂中律又补充了一句。
“律，你平常可没有这么草率。”
凯利耻笑一声：“连律这个“大百科全书”都分辨不出来的语言，恐怕根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凯利脸上是明晃晃的恶意：“我看这个小子搞不好会是幽灵族的傀儡！”
“够了，凯利！”
提到幽灵族，所有人都不禁一震，就连一样温文尔雅的堂中律都难得板起了脸：“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我不是……”
话一出口，凯利就有些后悔。他懊恼的申辩了两句。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心神烦乱，情绪也老是不受控制，特别是在面对那个小不点的时候，心里头总是像有一团火在烧，连带着看和姜圆关系亲密的堂中律都老大不顺眼。
真想找人狠狠地打上一架！
凯利咬牙。这症状怎么这么像是要提前进入“烦躁期”了？
明明自己前几天才打过镇定剂的啊！看来这次任务回去，自己要再加大些剂量。
心里面被烦躁感充斥，凯利没有再说话。
凯利的异常不止一个人发现了。
事实上，今天反常的又何止是凯利一个人呢？
人群中，哮天耸动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
“啊，这甜美的滋味儿！”
哮天满脸陶醉，似一阵电流通过身体，带起一片战栗，整个身子都在忍不住颤动。
哮天的“气”就是强化无比灵敏的嗅觉，他总是能闻到许多别人闻不到的气味儿。
这种特殊的天赋让他在追踪敌人时十分有用。但是现在，这个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天赋却让他体会到了煎熬的滋味。
空气中到处流淌着从小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甜美味道。
哮天双腿有些发软，他弓着身子，凑到司命耳边说了些什么。
“大陆这么大，除了帝国以外，还有数不清的小部落各自独立。很多原始部落都有着自己独有的文化、自己的语言，遵从族长统治，即使是帝国，也没有办法完全掌控。那么律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这个。”
司命冲身后一伸手，旁边一个一直站着的、存在感很低的青年便上前一步。
姜圆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得他好像只是在虚空中一抓，手中便凭空出现一个银色的小瓷瓶。
司命接过小瓷瓶，冲着堂中律随手一抛。
“这是？”堂中律迟疑的接过。
“这是路子飞以前的发明之一。”
司命面带笑容：“你们知道，路子飞总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发明，他管这个药水叫做“翻译药水”，可以将世界上的任意语言转换成帝国通用语。”
司命顿了一下：“当然这个药水也有个副作用，就是会让XX充血。持续24个小时。”
“！”
众人前一秒还在为药水的神奇作用而惊叹，后一秒就只剩下恐慌害怕。
“噢，天啊，这是什么魔鬼才能想出来的可怕惩罚！”凯利一脸不可置信。
“这算是一种酷刑了吧！我敢打赌，没有人会愿意使用这个！”
其他几个男人都是一脸恐惧，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
“所以只尝试过一次后，路子飞就再也没制作过这种药水了。即使他的翻译功能真的很强大。”
“怎么样，要试试吗？”
司命微笑：“这可是路子飞用“气”精心炼制的，添加了不少珍贵的药材，世上仅此一份。”
“不，队长，这太残忍了。”
堂中律忍不住皱起眉头，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姜圆挡在身后。
“律，你今天的表现很不正常。”
司命收起脸上的笑容：“不要这样感情用事，按照程序，他还是此次案件的嫌疑人，并没有完全洗清嫌疑。”
“可他并不是罪犯，我们不应该这样对待他。”堂中律毫不退让。
“不，律，我们需要和他沟通。那么他就需要学会帝国通用语。”司命说。
“通用语可以学习，不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我会教他的……”
这话没说完，堂中律自己便是一愣。
自己在想什么？明明只是在办案中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不是吗？
自己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就已经开始对他产生这么深的羁绊？
“看来你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了，”司命说：“你对这个人太过关心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必须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不管他以前来自哪里，现如今想要在帝国生活，就必须要学会帝国的语言。”
司命上前一步，帮助堂中律将银色小瓷瓶的盖子打开。
“这种药水对身体是没有任何伤害的，只是需要忍耐24个小时而已。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种痛苦没有必要忍耐；但是对于不会通用语的异乡人而言，免去学习语言的辛苦，还是很值得的。”
不知是司命的劝说起了效果，还是因为堂中律意识到这件事确实对姜圆而言百利而只有一害，最终事情还是成了定局。
姜圆眼角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堂中律端着药水向自己走来：从方才众人的表现，她已经意识到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天啊，这是要毒死自己吗？
什么啊，这个男人长得浓眉大眼的，竟然也这么快就叛变了吗！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白费自己这么卖力的表演，那么努力的讨好他，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可恶啊！
……冰凉的药水入口，姜圆砸吧一下嘴儿，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甚至还有点甜甜的。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姜圆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听懂这群人说话了！
“你还好吗？”
对着堂中律关切的脸，姜圆惊讶的瞪大眼睛。
什么东西，这么神奇！
姜圆早都做好了一切从头学起的准备，也预想到了接下来日子会有多么辛苦艰辛，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脸上扬起大大的笑脸，姜圆惊喜的欢呼出声：“太好了！我能听懂了！”
除了堂中律和凯利，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到女孩的声音。
娇软甜美的声音带着欢欣，就像是跳跃的音符，冲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在耳膜上带起酥麻的痒意。
“噫呀~！”
哮天抖了抖，伸手揉了揉耳朵，他的鼻尖飘荡着迷人的香气，耳朵又受到了这会心一击，真是双重的甜蜜，也是双重的折磨。
“好了，看来药水已经起效果了。”
司命微笑，走到姜圆面前：“那么，这位先生，现在你需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你是怎么出现在蛮荒之地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