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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少年鲜衣怒马 ...

  •   杨歌的身体底子好极了,甚至都不用喝什么感冒药,喝点鸡汤,蒙头大睡一晚后当场满血复活。

      许是有了特殊的关系,又或许是杨歌本就胆大妄为恃宠生骄,这段退休的日子他过得无比滋润,杨歌霸占着苍舒玉的大沙发,怀里抱着暖呼呼毛茸茸的三花,人与猫猫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才叫生活嘛!以前在异管局里天天忙这忙那黑白不分,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我发现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懒了。”苍舒玉语带嫌弃,在杨歌的身旁坐下:“怎么,怀了?”

      杨歌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大沙发中,昏昏欲睡,眯起眼睛懒洋洋道:“你懂什么,你个不是人的东西根本不理解我们人类对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的追求。”

      苍舒玉动了动嘴皮子,好想骂人。

      杨歌下巴轻抬,示意苍舒玉看电视。

      电视上正播放一则午间新闻,农业频道的主持人秉持着专业素养,尽量不让脸上的喜意过于明显,语调激昂地报导:

      【近日,澄江以南地区种植的三万五千亩冬小麦陆续进入收获期,众所周知,这一期的冬小麦于去年冬天曾遭遇两次极端天气,乃至今年的三月中旬,仍有近两万亩冬小麦还未“返青”。可谁知,令无数农民头疼揪心的粮食问题在收货的季节迎刃而解,下面,请看前方记者传来的报道。】

      画面一转,一个晒得黝黑的女孩正拿着话筒,礼貌采访田间耕作的农民伯伯:【您好,请问您觉得这一期冬小麦的收成怎么样?】

      淳朴的农民伯伯带着稻草编织的大斗笠,面对镜头有些紧张:【它它它……好!长得非常好!】

      记者莞尔,让摄影师将镜头转移,近距离拍摄着农民伯伯手中的冬小麦,粒粒饱满,长势喜人,丝毫看不出一个月那副蔫叽叽马上就要挂掉的枯黄模样。

      记者热情洋溢,很显然已经被田间形势大好的丰收喜悦感染,继续追问道:【那么请问您如何看待今年冬小麦如此“反常”的生长趋势呢?】

      农民伯伯快要晕过去,这个我倒是知道,但是你们肯定不敢播,如果我说感谢神明的馈赠的话你们会不会把我抓进疯人院?可是这真的是属于神明的力量啊……

      农民伯伯更紧张了:【可能……是因为今年的雨水好……天气暖,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记者点了点头,【好的,接下来,让我们听听农业局局长对今年农作物长势的分析……】

      农民伯伯松了一口气,赶紧躲开人类的视线,跑到一个田间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轻轻扯了扯大斗笠,一双属于妖物的宽大耳朵悄咪咪从边缘伸出来透气。

      画面再一转,这回被采访的人是一个真正的普通人类,带着眼镜的中年人有些局促地坐在明亮的会议室中,正接受总台记者的采访。

      只不过饶是这位农业局局长接触了三十年的农作物,此生也是第一次见识如此凡常的农作物长势。

      去年的冬小麦种子刚一播种便遭遇了一场十年难遇的寒潮,好不容易等它们稍微缓过来,却又碰上持续半个月的强降雨天气,直接导致这一批冬小麦大面积枯黄,返青时间比起往年足足推迟了二十五天。

      在农业统计局今年给出的产量预期报告中,与去年相比,今年的冬小麦产量预计减产百分之三十,可怜的农业局局长连怎么应对粮食减产的一二三条都想好了,奈何如今到了收获的季节直接傻眼——

      这群冬小麦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全都疯了一样的生长,而且这种怪相不是一村一户独有的,澄江以南数万亩冬小麦仿佛同一时刻焕发了勃然生机。

      这一期的收成还未统计完全,而现在已有的产量统计竟是直接达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的总和。

      去年可是难得的丰年。

      农业局还在探究原因,往上请示特聘的专家却是迟迟无法到位,农业局局长不敢专言,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支支吾吾,期期艾艾地用他毕生所学尽力为记者解释:【这个,我们的冬小麦嘛……】

      电视上的专业人士尚且不敢轻易下结论,电视外的网友们倒是毫不顾忌地操着键盘激情分析:【这个局长行不行啊,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肯定是数据造假!有猫腻!有猫腻!】

      【……什么阴谋论啊,去年种下的是我国农科院辛辛苦苦研究了十几年的抗寒抗冻品种,当然比以前的品种长得好了,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啊。】

      【可能还有全球气候变暖的原因,不止澄江以南,近期其他国家的农作物收成都很不错。】

      【……】

      【有怪相,但是我不说。】

      【前面的,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我也不说。】

      【……什么鬼,谁来把这些谜语人叉出去!】

      官方还在装哑巴,小心翼翼地试探人类对异常事件的接受程度。

      杨歌托腮,意味深长地看着苍舒玉:“你小院子里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呢,最近是不是也一样长势喜人?”

      被苍舒玉种在后院的作物几乎没受什么影响,根本不在意它们那些凡尘中的远亲如今被解除了封印,或许假以时日便能抵得上以神力滋养的它们。

      苍舒玉明白他要说什么,倒也没卖关子,直接耐心解释道:“是前段时间被你放弃的‘墟屹’的能量,神明力量回归天地,所以造成全球粮食丰收的‘怪相’。”

      杨歌疑惑抬头,“这些我都知道啊。”

      你当异能研究所和全世界近万名的异能研究人员都是废物吗。

      这股能量的峰次频段甚至都已经面向全世界公开,但凡是个知晓异能存在的人,此时都知道这段时间的农作物怪相是怎样造成的。

      苍舒玉嘴唇动了动:“……”

      你们厉害。

      “能不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杨歌按着遥控器挑挑拣拣,换了个隔壁国家的农业频道,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寻找还有没有其他的“知情人士”在镜头面前绞尽脑汁装“不知情”,或者还有没有可怜的迷茫的农业科学家目瞪口呆怀疑人生。

      苍舒玉有点想笑,过去他杨大管家套他话还九曲十八弯般遮遮掩掩,如今却是直言询问,他略加思索,说:“你觉得‘墟屹’能量逸散造成全球粮食丰收这件事,是好是坏?”

      杨歌挑了下眉,“这话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亿万农民和地球上的所有受益者。他们觉得这是好事,所以这就是好事。”

      这也是为什么异管局一直没有试图清除这股突如其来的怪异能量。

      这股能量影响范围过大不便清理是一个原因,经研究发现其只作用于农作物生长阶段,并且百利而无一害是另一个原因。

      说完,杨歌敷衍地朝橙湖的方向拱手拜了拜,“让我们一起感谢神明的无私馈赠,改天有空给它建个庙立个碑。”

      言语间竟是丝毫不在意当时是自己主动放弃了继承神明力量。

      苍舒玉欲言又止:“你这也太……如果我说,最开始,就是那个神明霸占了天地间的能量,让农作物必须听祂的指挥才能安然生长呢?”

      “什么意思?”杨歌轻轻皱眉,坐起身来示意苍舒玉快点讲。

      苍舒玉知道对杨歌说出来就等于异管局的人也会同步知道这些信息,倒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将自己所了解的历史娓娓道来。

      墟屹,最初诞生于某个遥远的农耕时代。

      远古猿人没有生活常识,更没有科学技术,在天火与洪涝的冲刷下唯一能做的是对着云雾跪地求饶,徒劳地将生命的希望都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天地之中。

      在发现一个名为“墟屹”的人类竟然可以让粮食翻倍生长后,疯狂的人类开始崇拜墟屹,围着篝火跳的祈求丰收的舞蹈,慢慢变成围着墟屹跳舞。

      可彼时的墟屹只不过是一个细心一点,勤快一点的人罢了。

      在那个灵气充沛的时代,信仰的力量直接催生了神明。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墟屹”,崇拜“墟屹”,墟屹的力量也在不断增加,直到有一日,他发现他可以控制所有作物的开花时间。

      于是那群围着墟屹跳舞的人类开始跪拜墟屹。

      墟屹享受力量,难以逾越的自然之力让墟屹直接统治了那个世界数千年。

      他让花开,花就开,让果子成熟,果子便成熟,他成了至高无上的神明。

      有人不满墟屹的压迫,那人渴求墟屹的力量,他开始计划弑神。

      那个人成功了,于是继承了墟屹力量的人开始代替神明行使对普通人类的统治权。

      “墟屹”的力量几经辗转,最初那个善于种植作物的意识体早已不在,朦胧中只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属于人类的名字。

      即将消散的那一刻,那位曾经奴役了亿万人类的上古神明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啊……】

      墟屹的神力听到了呼唤,于是亲切地向杨歌涌去,然后被杨歌毫不留情推开。

      自此,这份原本就来自于天地的能量重新回归天地,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掌控。

      在此世间人的角度看,这无疑是一场馈赠;而站在整个宇宙的时间线上看,这只不过是一个懵懂的小偷归还了主人家的珍宝,让一切都走回正轨罢了。

      苍舒玉尽量客观不带个人感情地讲述他在上个纪元中调查的一切。

      杨歌抚摸三花猫猫的手有些用力。

      塞西尔艰难地把自己的脖子从杨大管家的手中解救出来,叫声略凄厉:“喵!!”

      毛都要被拽掉了!!

      杨歌连忙抱起猫猫,安抚地揉了揉猫猫的脖子。

      修长白皙的手指陷入柔软的毛发中,苍舒玉瞥了一眼,“你现在还觉得那是神明的‘馈赠’吗?”

      神明霸占天地间的自然之力,或有意或无意让亿万人类于饥荒中挣扎。

      虽然人类用自己的手段,在历史长河中拉扯弱小的粮食苗苗艰难度日,行至今日再也不会有大面积饥荒事件,可是如果那位神明自始至终都不存在,人类根本不至于为如今的丰收欢呼。

      “当然不会了,”杨歌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本来就是物归原主的事情,人类没有追究墟屹垄断资源几千年已经是我们宽宏大量网开一面——”

      他语调一转,“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我们也不能再做点别的什么事了。”

      “怎么没有用?”苍舒玉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引导着杨歌:“神明的力量来自于天地,可以被掌控,可以被继承,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倒还真有,”杨歌敛下了眼底的思绪,“这是名为‘墟屹’的神明的过往,那么名为‘苍舒玉’的神明的过往,又是什么样的呢?”

      没想到杨歌会突然说起这些,苍舒玉一愣。

      聪明如杨歌,他不会不明白知晓了苍舒玉的过去意味着什么。

      那晚的月色过于朦胧,抵死缠绵间杨歌从未明确表明自己愿意与苍舒玉同进退。

      人类的爱与欲可以分得很开,苍舒玉还以为杨歌只愿与他谈风月,不愿意参与这些沉重。

      谁能想到杨歌放了几天后又杀回来,单刀直入要询问他的过往。

      只能说,人类真是善变。杨歌更是如此。

      “……不想说也没关系,只要告诉我你以前喜欢什么样的人就好了。”看出了苍舒玉的犹豫,杨歌也没有太追究,他也不是非要在现在知道这些,于是随口抛出个借口将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或者跟我描述一下你以前的人都是什么样的。”

      魅魔猫猫警觉竖起耳朵,什么什么,有八卦,我要听!

      顺便来学习一下如何讨苍舒玉喜欢!

      不然总是被苍舒玉抓住后脖颈扔出去,它这个魅魔多丢面子啊。

      塞西尔正暗搓搓盘算着,身子便骤然一腾空,四只爪爪无力在空中划拉,整个猫又是被那双大手抓住,而后飞出一个熟悉的弧度——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的身边自始至终就你一个人。”苍舒玉把碍眼的猫猫扔走,眼底带着一丝复杂情绪,声音很轻很轻,“我以前啊……”

      喜欢的人吗?

      苍舒玉看着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双手乖巧置于膝头的杨歌,神色间带着些无可奈何。

      午后的阳光正暖,倾洒在房间里的暖意刚好可以驱散苍舒玉记忆中的寒凉。

      与他描述墟屹的旁观者冷漠语调不同,他在回忆自己的过去时,总是反复思索,言语间多有停滞。

      杨歌安抚地拍了拍苍舒玉的手,是比阳光更炽热的温度。

      苍舒玉终于撤下全部心防。

      “我以前,哪有机会去体验这种美好的感情啊……。”

      苍舒玉出生于一个小国家。

      少年天子下朝,便溜达到他父皇母后的宫中请安。

      刚刚退位让贤还没几个月的太上皇火速收回搂着太后肩膀的手,脸色一秒钟变得威严霸气睥睨天下:“皇儿平身。”

      苍舒玉规规矩矩行礼,低下头心平气和道:“儿臣什么都没看见,儿臣这就告退。”

      太上皇不耐烦挥挥手,那你还不赶紧给老子走。

      “给我回来,”太后头疼叫住,“来都来了——什么事?”

      苍舒玉从善如流转过身,“禀告父皇、禀告母后……”

      看出苍舒玉因为早起练武还有些疲惫,太后拉着苍舒玉坐在一张无比柔软的椅子上。

      太上皇:那上面铺的是我送我媳妇的锦缎!

      少年在那张软椅上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顺手从旁边的小茶几上拿了个桂花点心啃啃啃,眼睛眯起时跟宫中那只惯会撒娇的狸猫别无二致,美好到素来对自己独子严厉的太上皇都不忍心苛责。

      算了,看在你今晨又被练武师傅揍得不轻的份上就不骂你了。

      “嗯……不是什么大事,苍舒国内最近出现了一队很奇怪的人,儿臣不知道如何处置他们。”

      少年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意,“他们仗着颇有几分身手,竟然在帝都里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简直可耻至极——”

      “按照苍舒律法,他们早就应该被关进大牢里了,”说到这里,苍舒玉苦恼地皱了皱眉,还带着少年稚气的脸上是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可是他们自称是‘神仙’,应是海外国度,儿臣怕引起两国纠纷,故而未曾下令抓捕,只命人暗中监视。”

      “神仙国?”太上皇也皱眉,父子俩的表情如出一辙的疑惑,“我未曾听闻有这一国。”

      不过太上皇到底执政的时日更久,趁着他此时还可以在前路为自己聪慧绝伦的儿子指引方向,苍舒潋毫不吝啬地教导着苍舒玉:“理和法,我们只要占一样就够了。不必顾及他们究竟是来自哪个国度,既然身在苍舒,便该遵循苍舒的律法。”

      “儿臣也是这样想的,”苍舒玉一笑,得到了答案后利落从那软椅中站起……没站起来。

      软垫太软了,层层叠叠的帝袍与繁复柔软的绸缎交织,因练武而有些酸涩的腰腿完全使不上力。

      苍舒玉无辜眨眨眼。

      太后被逗笑,笑道:“你且在这坐着,我唤宫人来把你抬回去。”

      苍舒玉用了点力气从那柔软的椅子中挣扎出来,“不行不行,我堂堂苍舒一国的国主,怎能这样丢了面子。”

      少年顺手整理了下帝袍,笑嘻嘻告辞:“儿臣告退——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太上皇冷静地想明天要不要多派几个练武师傅来磨砺一下苍舒玉。

      苍舒玉回书房,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便开始处理政事。

      好不容易把那大大小小的一堆事都处理完,苍舒玉刚松一口气,便听手下道:“殿下……不是不是,陛下,那群人又惹事了。”

      苍舒玉抬眸,“我看看。”

      他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折子,一目十行看下去,却是怒火中烧,咬牙冷声道,“这群人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当真敢闹市杀人。”

      折子上写,那群自称“神仙”的人于一日内连杀五人。

      苍舒玉拂袖,天子连帝袍都没换,拉起一匹马直接冲出皇宫。

      彼时的苍舒玉仍带着独属于少年的傲然无畏,鲜衣怒马面如冠玉,金红色的骏马和着烈阳在帝都宽阔的路上飞速前行。

      百姓见了,皆是眼含热切,若不是少年的速度太快,多少要被塞上七八九十来条香帕子的——

      少年君王苍舒玉才情风华当世无双,年仅十六岁便让上一任国主甘愿退位,这样的一个少年郎,无人不赞其风姿。

      苍舒玉在客栈前下马,直接冲入那群怪人休憩的客栈。

      掌柜还被那群人隔空杀人的暴虐所摄,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见一位身着帝袍的少年踏入客栈,一瞬间仿佛有了主心骨,眼前一亮,“陛陛陛陛下……”

      糟糕,还是有些缓不过来的结巴,希望不会被他们的陛下嫌弃……

      苍舒玉没空寒暄,直接闯入那群怪人的房间。

      房间中还带着丝缕未散的血气,几人都是神色餍足,一人喟叹道:“没想到这弹丸小国中竟然人人身含如此精血灵气,看样子,我们得晚点离开了。”

      那青衫老者看了眼突然闯入的苍舒玉,色迷迷地上下打量,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个更是不错,样貌、身段都是极品,就是不知……”尝起来味道怎么样。

      话还未说完,一股裹挟着君王怒火的强大内力狠狠抽上那人的脸颊,那人猝不及防之下竟是直接头身分离——苍舒玉本想将其交给抓进大牢审判,奈何实在忍不住。

      遂不忍。

      其余几人皆是惊愕,他们自诩神明,可没想到竟是被一个最普通的凡人斩落当场,一人惊慌喃喃,“这是……这难道是……龙气?”

      受天道庇护,上达九霄,可斩神明。

      苍舒玉不耐听他们说这些有的没的,连眼神也不给,直接吩咐道:“押入监牢,择日问斩。”

      “是!”苍舒玉身后的精锐兵将齐声应和,小小的客栈里,百姓们的不安绝望随着苍舒玉干脆利落地斩下那人头颅的动作一散而尽,金色骄阳下,所有人同时仰望他们的少年君王。

  • 作者有话要说:  杨歌,你就可劲儿钓吧,以后有你心疼的。
    谁说我们苍舒玉很狗的!!出来!我们苍舒玉明明是全天下最可爱的那只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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