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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融入队伍的第四十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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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击败鸥台后白鸟泽众人像是卸下一个包袱一样在车上睡得东倒西歪的,鹫匠教练和顾问老师也知道队员们都累到了,等大巴车都已经开到了宾馆门口后才站起身来叫醒他们。
牛岛若利睡着的时间不长,鹫匠教练一喊就醒了,但渡边堤打完比赛累得不行,听到鹫匠教练的声音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鹫匠教练看着渡边堤的样子无奈的拍了拍牛岛若利的肩膀,让牛岛若利把渡边堤叫起来,自己先去叫其他队员。
“小堤,醒醒。”牛岛若利轻轻的拍了拍渡边堤的身体,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他也没什么喊人的经验,只能凭借记忆中看到的情形模仿。
这样轻轻地拍对于渡边堤这样的起床困难户丝毫没有作用,渡边堤轻轻一掀就将自己外套蒙在了头上,身体顺势滑落到座位与座位的空隙中躲避牛岛若利拍他的手。
牛岛若利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此时大巴车上的队友们已经下去的差不多了,就连司机都已经准备下车了,好在大巴车被白鸟泽包了整个IH期间,司机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没有开口催促。
牛岛若利最后还是选择伸手去拉渡边堤,毕竟在这里睡觉看起来并不舒服,而且鹫匠教练下车前还强调了休息一个小时后要开战术讨论会,明天就是决赛了。
牛岛若利伸手先将人从座位的空隙中捞了出来,被拽住的渡边堤迷迷茫茫间感受到了被人拽着朦胧的睁开眼睛。
因为渡边堤睡着时都快缩起来了,在这样狭窄的座位间,牛岛若利想要将缩成一团的渡边堤拉起来不免挨的近了些,导致渡边堤一睁开眼睛,牛岛若利和他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那么近。
“前辈!!!”渡边堤原本还带着睡意的眸子一下就被吓清醒了,他慌乱的想要站起来,但牛岛若利还在拽着他,一番慌乱之下两个人齐齐的倒在座位上。
这下渡边堤可算是彻底清醒了,手忙脚乱的坐起来,抓了抓刚才蹭的炸起毛来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会鹫匠教练要开战术讨论会。”牛岛若利看了一会渡边堤确定他已经清醒后伸手从大巴上的行李架里拿下了两人的包准备下车。
虽然两个人耽误了一点时间,但也没过去多久,两个人走快了些就赶上了白鸟泽的大部队。
走到房间里后渡边堤把背包随意的扔到角落里后赶紧去翻衣服,刚刚打完比赛身上的队服已经湿透了,汗液粘在身上的感受让哪怕不是洁癖的渡边堤也不由得紧皱眉头。
用毛巾简单的擦了擦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渡边堤长舒一口气,顺手把脏掉的队服塞进洗衣机里按动了洗衣机,他本来想直接洗澡的,但一小时后鹫匠教练就要开战术讨论会了,还要吃饭的话根本来不及洗澡了。
很显然,白鸟泽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当渡边堤出现在餐厅门口时白鸟泽的队员们已经选好位置坐的差不多了。
渡边堤毫不客气的走了过去,占住了牛岛若利身边的位置后跑到煮饭阿姨面前兴致勃勃的点单了起来:“要炸鸡!寿司要两盘!还要鸡排乌冬面!”
“孩子你吃得了吗?”煮饭阿姨看着瘦瘦的渡边堤微微皱眉,虽说队员们吃了多少最后教练都会过来付钱,但万一浪费了还是不太好。
渡边堤现在感觉自己的饿的像头牛,他刚想对着煮饭阿姨说他全部都吃的了,但视线一转看到了阿姨身后的台子上分量满满的寿司和乌冬面突然有了一丝迟疑,纠结片刻后还是和阿姨说:“那只要炸鸡和鸡排乌冬面好了。”
阿姨的动作很利落,三两下就将渡边堤的饭端给了他,渡边堤也只好端着他的饭垂头丧气的挪回了饭桌面前。
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渡边堤回来就成了这一幅小可怜的模样,白鸟泽的队员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坐在渡边堤对面的濑见英太作为代表询问:“怎么了小堤?”
渡边堤的脑袋里还想着那看起来就很好吃的寿司,拿着手中的叉子随意的戳了两下手中的乌冬面有气无力的说:“我想吃寿司,但太多了吃不下。”
前辈们还以为是什么难题,刚想说随便谁分渡边堤几个就好,但大家互相看了看手中的食物,一桌子的队员没有一个人拿了寿司。
显然,渡边堤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他更绝望了,用筷子挑起一根乌冬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嗦着。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性格还是个幼稚鬼的原因,渡边堤一直都是一个生气就生气几分钟就会被转移注意力的笨蛋形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的。
所以这次大家的饭都吃了一半,渡边堤还没有参与到对话中只是有气无力的垂下眼睛嗦乌冬面啃炸鸡的情况真的很少见。
牛岛若利的饭吃了一半突然站起来,让大家不自觉的看了他一眼,但也就只是一眼罢了,毕竟去买包纸拿个汤之类需要离开饭桌的情况很常见。
渡边堤继续一遍嗦着乌冬面一遍想象今晚的寿司是什么味道的,他揉了揉自己吃了半盘乌冬面就已经有一点鼓起来的小肚子鼓了鼓嘴巴。
他突然想到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里面有个商人有一个神奇的牛皮袋子,他吃进去的东西都会出现在牛皮袋子里,他自己不会感觉到撑,渡边堤觉得自己真的需要这个牛皮袋子。
“当”陶瓷的盘子接触到桌面的声音不大,至少没有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但吸引了渡边堤的注意力,他看到了盘子里的东西:寿司!!
“前辈!”渡边堤一脸惊喜的看向将这个盘子端来的牛岛若利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盘子又指了指自己期待的看向牛岛若利。
“嗯,给你的。”牛岛若利坐下来拍了拍渡边堤的头继续说到:“吃不下的我会吃掉,不用担心浪费。”
“非常感谢!!!”渡边堤眼睛亮亮的看着牛岛若利比出了双手合十的姿势,一副遇到了世间真神的耍宝摸样看的桌上的大家都不由得笑起来。
反而是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牛岛若利还是很平淡的摸样,冷静的吃着自己的饭,只是目光时不时的停留在吃的欢快的渡边堤身上。
不过哪怕剩下的寿司有牛岛若利解决,吃的过于欢快的渡边堤还是免不了吃撑的下场,在嘴里好吃的寿司在胃里像一块石头。
坐在鹫匠教练房间的渡边堤皱着眉头吃山楂丸助消化,还咧着嘴嫌弃山楂丸酸,给辛辛苦苦跑出去买山楂丸的小栗树气的一个手刀就劈到了渡边堤的背上。
原本就撑着的渡边堤直接借势滚到了坐着的牛岛若利身边脑袋躺到了牛岛若利的腿上,牛岛若利早就习惯渡边堤随时随地的贴贴,只是拢了拢渡边堤让他不要躺的太舒展,还有其他人要坐下。
“牛岛前辈您,不能这么惯着他!”小栗树的眼角抽了抽,语气中透出几丝无奈,可惜牛岛若利只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的开口说道:“没有惯着。”
小栗树的还没说出口的话直接被噎了回去,他不想跟这两个人说话了,坐到了另一边去越想越生气,他现在感觉牛岛若利像是昏君,渡边堤就是那个妖妃!!
“不对。”小栗树这么想着皱了皱眉,渡边堤应该是奸臣才对,毕竟妖妃还要侍寝,而他,小栗树,就是那个劝诫大王被大王瞬间驳回的忠臣。
这么想着,小栗树又向着牛岛若利和渡边堤的位置看了一眼,渡边堤和牛岛若利不知道说了什么一遍比划一遍哈哈大笑,牛岛若利就摸着渡边堤的头发听他说。
“奸臣!妥妥的奸臣!”小栗树就这样看着入部的时候还一脸严肃的队长被渡边堤这个妖妃(划掉)奸臣变成现在这样恨铁不成钢。
“咳咳。”鹫匠教练的咳嗽声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闲聊,每个人都安稳的坐在地上,就连原本耍赖躺在牛岛若利腿上的渡边堤都弹起来坐好。
毕竟不能耽误正事,鹫匠教练手里捏着一叠A4纸,一看就是要说很多的样子。
“明天,我们将对战的队伍是井闼山。”鹫匠教练脸上的表情绝对称不上是轻松,但他依旧努力的放松自己,不想从他的身上给白鸟泽的队员们多一丝的压力。
“井闼山是去年的冠军队伍,实力强劲。”鹫匠教练皱着眉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挑着重点给队员们介绍了一下井闼山的队员。
“佐久早圣臣,全国三大主攻手中唯一的二年级生,虽然力量稍逊若利些,但接球的能力十分的亮眼。”一个队伍中第一个介绍的必然是ACE,鹫匠教练看向牛岛若利问到:“之前的国青队训练你们有见过吧?你觉得他的实力怎么样。”
“很强。”牛岛若利十分坦然的回答,佐久早圣臣的实力有目共睹,旋转手腕带来的高旋转扣球刚到国青队时也是连国家队的教练都连连夸赞的。
听到牛岛若利这么说,鹫匠教练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去年比赛时佐久早圣臣还是一年级生,天才,但是没打磨完成的宝石不能惊艳全场。
而今年白鸟泽和井闼山的比赛时间竟然撞了大部分,鹫匠教练只能通过研究视频判断现在他们的水平。
“饭纲掌,在二年级时曾是高中第一二传手,但在三年级时稻荷崎的宫侑选手异军突起占据了高中第一二传手的位置。”鹫匠教练继续说道。
“但这样不意味着饭纲掌的技术退步,根据这次IH的比赛录像,他的技术也有很大的进步。”鹫匠教练换了下一页A4纸后继续说道:“还有古森元也,第一自由人的名声大家应该都听过,但要强调一点,他有一手不错的传球本领,所以要小心井闼山的全员进攻。”
将井闼山的亮点队员介绍的差不多了后鹫匠教练开始重点强调接下来的战术。
“天童,渡边。”突然被叫到名字,两个人几乎是同步的抬起头将目光转向鹫匠教练,鹫匠教练轻咳一声说道:“明天的第一局,你们先不要上场了,先换成川西太一和小栗树上场。”
“抱歉教练我做错什么我可以改!”渡边堤猛然站起来眼神中都是慌乱,他一直都是首发上场的,最后的决赛鹫匠教练突然说要将他换下场,渡边堤一下就慌起来了。
鹫匠教练被突然站起来了的渡边堤吓了一跳,他安抚的挥了挥手中的A4纸,示意渡边堤先坐下,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
“第一局不让你们上场是为了保存你们的体力。”鹫匠教练不想在赛前搞自家队员的心态,所以尽可能详细的解释道:“决赛要打五局,这五局的体力消耗很大。”
冲动上头的劲缓缓减退,渡边堤的智商重新回到了他的脑袋里,想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他的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跟鹫匠教练鞠躬:“不好意思教练。”
鹫匠教练随意地摆了摆手,此刻的他更关注队员们的状态,他的眼睛如鹰般锐利,挨个扫视过在场众人,队员们也都摆正自己的神色给鹫匠教练看。
井闼山确实是豪门,但白鸟泽不会弱人一点。
从鹫匠教练的房间中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这还是渡边堤第一次在白鸟泽战术讨论到这么晚,困得他不住地打着哈欠。
“走走走,咱们去铺床。”前辈们先去洗澡了,五色工拉着原本准备窝在角落里玩一会手机的渡边堤去拿被子。
“等会再铺床呗。”渡边堤现在一点都不想动,他本来想洗完澡后再铺床的,身上脏脏的他不想上床。
五色工和他做了这么久的同桌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不过现在早点铺床一会就能早点睡觉,五色工其实也困了,这会铺了床不躺进去就行了。
小栗树刚刚讲完战术被鹫匠教练留住了,渡边堤和五色工本来想留在那里听听他们都说什么的,但听了一会后还是选择回来休息了,毕竟不是每个人大半夜11点听战术课都可以兴致勃勃的。
不过出于友爱的同学情,五色工和渡边堤还是把小栗树的被子抱出来一起铺上了,毕竟到时候床都铺好了以后小栗树再铺也怪麻烦的,现在一起铺了就是捎带手的事。
床铺完后渡边堤和五色工聊了一会天学长们就回来了,两个人抱着盆直冲浴室,就像来晚了就洗不上澡了一样,给刚回来的小栗树看的一脸懵。
但其实只是两个排球笨蛋突发奇想比起谁的爆发力更快了而已。
没躺进被窝里的时侯渡边堤觉得自己站在那都能睡着,但真的躺进来了后渡边堤反而精神的不行。
黑夜总能带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渡边堤躺在床上向上伸直自己的手,想象着排球在自己的手里,他随意地动着手指,脑海中一直在想鹫匠教练讲的和他自己收集到的井闼山的队员的信息。
“真的是很强的一支队伍啊。”渡边堤压抑着声音叹了口气,他的手臂无力地收了回来盖住自己的脸。
渡边堤是从小就被瞩目的天才没错,但他从来没有在任何足以被拿出来称道的奖项中获得过冠军。
就连初中联赛他也只是四强而已,所以很多人说他是虚假的天才,排球终究是六个人的运动,当年的渡边堤再强一拖五进入四强就已经是个人能力的极限了。
所以他从不在意那些,他固执的认为他已经够天才了,他已经够强了,但现在,白鸟泽这个队伍带着他来到了IH,他见识到了全日本的天才。
渡边堤是天才,牛岛若利是天才,宫侑是天才,昼神幸郎是天才,所有人都是天才,在这样一个像是怪物争霸的时代,每个队伍能到这里能打上正选的,都至少是世人口中的天才。
天才已经不是胜利的代名词了,所以渡边堤也会想,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在排球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他的天赋,他的努力,他为排球所付出的一切在最后真的能换来一张前往更高的排球世界的通行券吗?
渡边堤不想只将排球作为社团活动,以后在求职单上写上一句社团活动积极参与,他想一直打排球,他想进入职业联赛,他想和更高水平的对手同台竞技。
排球对于渡边堤已经不只是爱好了,他从小就和排球一起长大,排球已经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融入了渡边堤的骨血。
如果此刻的渡边堤将排球从他的生命中剔除,那和剔除一部分的自己没有区别。
渡边堤真的很想赢,他想迎接生命中第一场大型联赛的冠军,白鸟泽的队员不需要他一拖五,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他还会成为白鸟泽的弱点。
所以,在这样一个强大的队伍里,就算是从来没拿过冠军的虚假的天才,也可以奢望一下,那块闪耀的冠军奖牌吧。
渡边堤坐了起来,他真的睡不着,他轻手轻脚的穿上拖鞋,轻轻地推开门走出了房间,走廊的灯有些暗,但足够照亮所有的角落,不至于让怕黑的渡边堤被吓到。
渡边堤去自助吧台接了一杯热牛奶,他本来想喝茶的,但本来就睡不着喝茶估计会更睡不着吧。
渡边堤垂着眼睛,昏暗的灯光衬得他形单影只有些可怜,他轻轻地吹着杯子里的牛奶,想着要是再睡不着就吃点安眠药强行让自己睡着,明天还要比赛,他一定要保持足够的睡眠为了比赛状态。
“睡不着吗?”熟悉的声音吓得渡边堤手一抖,他以为只有自己还没有睡,他回头看去,牛岛若利缓缓地从走廊走来,带着他独有的气场。
“睡不着啊。”或许是昏暗的灯光助长了此时的氛围,或许是睡不着的委屈感,或许是想太多的焦虑,渡边堤看着信任的队长不由得软了嗓子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在想什么?”牛岛若利本来睡着了,但睡着睡着突然醒了,他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但他想既然已经醒了就出来喝口水,没想到捉到不睡觉的后辈了。
“前辈,我们能赢吗?”渡边堤话语中的不自信已经藏不住了,牛岛若利站在这里,看了他好一会,看得他有些尴尬到想要换个话题补救一下才说道:“白鸟泽一定会赢的,无论对手有多强。”
“好有自信啊前辈。”渡边堤喜欢喊牛岛若利前辈,他和牛岛若利说的大部分话里都要喊他一声前辈。
牛岛若利毫不介意渡边堤喊他前辈,哪怕这个称呼带着一丝的亲密,按规矩来说,渡边堤至少要带着姓氏喊他牛岛前辈才对。
“要出去跑步吗。”牛岛若利看着正在喝牛奶的渡边堤一脸认真,吓得渡边堤手中的杯子一抖差点将牛奶洒出去。
“现在吗?”渡边堤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语气有些不可思议:“现在马上就要一点了!”
“嗯,跑步吗?”牛岛若利的回答说明了他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但他依旧坚定他自己的选择。
“好啊,跑步去!”渡边堤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大半夜跑步,但他就是很想答应牛岛若利。
两个人就像做贼一样潜入了房间找出了方便运动的衣服和跑步的鞋子,换好衣服后走出了宾馆的大门。
深夜的大街上只有一些亮起的灯牌和昏暗的路灯,路边的小巷子往里一看被光映射出什么样的形状的杂物都有。
渡边堤本来该害怕的,按照他的性格来说,但看着一脸淡然的牛岛若利,渡边堤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要跑多久?”渡边堤边做跑前活动边转头问牛岛若利,眼中满满的跃跃欲试。
“先跑。”牛岛若利现在给不出一个具体的数值,比如五公里或者十公里,他也只是不想看着渡边堤一个人垂着眼睛喝牛奶罢了。
“好嘞!”渡边堤快速的做完热身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但看到牛岛若利还在原地赶紧停了下来。
牛岛若利不在他可不敢直接向前冲,看到渡边堤前冲后牛岛若利也快速地做好了热身活动,保持着均匀地速度向前跑去。
看到牛岛若利跟上来的渡边堤像是撒欢了一样向前跑跑向后跟跟,居然还跑出了一丝乐趣,叽叽喳喳的牛岛若利说他刚刚看到的漂亮的花,看到的叶子特别的树。
牛岛若利一直保持着匀速方便渡边堤跟着他,时不时回答一句,两个人还跑出了一副岁月静好的摸样。
但渡边堤到底是体力废,跑的差不多了后就开始双腿发酸,顿时花儿也不漂亮了,叶子也不特别了,喘着气拉着牛岛若利的衣服不让走非要歇一歇。
牛岛若利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这么晚,在歇一歇两个人今晚的睡眠时间估计就不够了,他半跪在坐在长椅上怎样都要歇一歇的渡边堤面前问到:“我背你行不行。”
“啊?”渡边堤一溜烟的爬起来,跟在牛岛若利的身后往回走,但哪怕牛岛若利放慢了速度,已经累了的渡边堤还是有点跟不上。
最后渡边堤还是趴在了牛岛若利的背上,被牛岛若利背着向回走。
被背着不累的渡边堤趴在牛岛若利的后背上用手臂环绕着牛岛若利的脖子,两个人连洗发水都是同一款,此时的渡边堤都分不清闻到的是牛岛若利头发的香味还是他自己头发的香味。
黑夜太过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渡边堤紧张的轻咳两声,小声的趴在牛岛若利的肩膀上问:“你要听歌吗?”
得到牛岛若利肯定回答的渡边堤反而不知道唱什么了,他绞尽脑汁的回想着自己会唱的歌,但越想脑袋越空白。
最后实在想不到唱什么的渡边堤居然唱起了白鸟泽的校歌,好在清脆的少年音这样清唱不仅不难听,反而有种特殊的韵味。
或许是星星都想听听渡边堤在唱什么,原本压着月亮与星星光芒的云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散开了不少。
渡边堤随意地抬了抬头,突然看到了被云彩遮住了一点的月亮和四散在月亮周围闪耀的星星,他激动地拍拍牛岛若利的肩膀示意他抬头看:“前辈快看!月亮和北极星!”
或许是很少能有这种平静的抬头看向夜空的机会,渡边堤一直扬着头看星星,还时不时和牛岛若利指那一颗星星比较亮。
真的很巧,当两人跑到宾馆门口的时候,挡住月亮的最后一丝云彩也散开了,皎洁的月光散射下来,像是为目光所及的地方都铺上了一层缎子。
渡边堤抬头看着月亮,眼睛里都是对月亮的喜爱,他忍不住对着看着他的牛岛若利说道:“前辈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在夏目漱石的作品之后,这句话被赋予了某种更浪漫的意义。
“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前辈。”渡边堤吓得都结巴了,这句话对于社团的前辈说无疑是有些冒犯的。
渡边堤在说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今晚的月色真的漂亮,脱口而出的感叹罢了,只是这世界上的情话太多,事事浪漫。
“我知道。”牛岛若利不会自恋到觉得社团的同性后辈在对他告白,但刚刚渡边堤看向天空中的月亮那闪亮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他忍不住揉了揉后辈的头发,抬头看了一眼被后辈夸赞的月亮,那月亮确实很漂亮,所以他重复了后辈的话:“今晚月色真美。”
两个人躺回去的时候已经一点半了,渡边堤还在想要不要真的吃一点安眠药再睡,毕竟跑步后的他更精神了。
但奇妙的是他躺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连做的梦都是一场美梦。
醒来后的渡边堤已经不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梦,只记得梦境中有一抹美丽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