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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燕云十六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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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手捧着那三种天幕所示的粮食画像,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在冥思苦想,忽然天音又缓缓响起。
【咳咳,又跑题了,每每说到这些农作物,逗逗就忍不住想吐槽,若是八八和他的子孙在努力一点,或许最新发现美洲新大陆的就会是我们了!】
朱元璋暗暗记住了这个美洲新大陆,又是一个新词,从没有听过的名字,但是“陆”这个字,应该是就是土地的意思,而“美洲”是什么呢?
难道是在九州之外发现的新土地的意思吗?
可为何此“洲”又跟九州的州不同呢?
【其实大明的造船技术以及航海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可惜……如果诸位有兴趣,这期视频点赞能过万的话,逗逗一定专门开一期视频,讲讲明朝的造船技术以及属于我们的大航海时代!】
【跑题跑的有点远,回到八八和他的悍将们上来,继续看看燕云十六州到底有多重要,为何两宋拼了命都想收回燕云十六州?】
【咱们继续来看看这燕云十六州到底为何如此神秘又如此重要吧!】
天幕逐渐变亮,出现了一张奇怪的地图。
徐达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仰头望着天上的那副地图,忽然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那不是北方长城的画图吗?后世之人竟然画的这般清楚!”
朱元璋也是心中一凛,再望天空果然是长城的图画,他嘿嘿一笑:“这图咱们第一次见还是在濠州城那个元朝狗官的府邸里!”
是了,这二人之所以认识长城的图画,是因为他们几个月前收复濠州城的时候,曾在州府的府邸里见过类似的,只是那副图没有这般详细清楚。
这幅图上,将燕云的十六个州都标注了出来,并且将长城的防线也勾勒在其中。
只不过两幅图还是有所差别的。
天幕所示的长城是明朝所修的长城现代的复原图,而朱元璋他们在州府府邸中所见的,大约是金所修长城的图示。
还没等朱元璋和徐达看个清楚,天幕的画面就“动”了起来,一张张仿佛是自天空之中看向大地的图画不断的变化,将长城以及其周围的山河清清楚楚的映在了天幕之上。
两个人都不禁惊讶,这图画就像是人飞在天上所画。
可是人又怎么能飞呢?
两个人已经猜出这天幕和天音均是来自后世,那也就意味着后世之人是能飞在空中的?
不仅能飞,还在停在空中作画?
只是这画逼真的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与所见几乎无二,到底后世是如何做到的呢?!
朱元璋十分眼馋,要是他也能飞在空中俯瞰大地就好了。
酸,心里酸的要命。
不仅是酸,还有些嫉妒。
【燕云十六州是中原大地的北方屏障,失去这个屏障,中原大地就是门户大开,北方的游牧民族就可以随时南下,尤其是北方草原地区的环境越来越糟糕。】
【逗逗又要歪楼了,谁让逗逗的本命学业是农学呢!一个农学生,总是会把各种各样的历史事件,往农业上靠。】
【要说北方的游牧民族,他为什么总会时不时就南下呢?其实曾经有学者做过研究,游牧民族的南迁与气候变化息息相关。气候温暖的时期,草原上水草丰美,能够养活牛羊马这些牲畜,能满足游牧民族的基本生活需要,他们大多就会跟中原王朝和平共处,而反之,当气候变冷的时期,草原上面临牧草枯竭、水源干涸的情况,他们逐水而居,就不得不将活动范围向南推进。】
【当这种推进达到一定的程度范围时,就会到了我们所说的咽喉之地,就是燕云十六州这个地方,这里也几乎就是农业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分界线。】
【其实事物本身都是具有两面性的,当气候变冷变干燥的时候,往往以农业为基础的中原王朝也会受到天灾袭击,自然灾害频发,农业欠收,民不聊生,进一步就会产生贪官污吏,整个的朝局也会产生动荡不安,这也在间接给了北方游牧民族南下的时机。】
【当然,王朝的更替,历史的进程,北方游牧民族的南下,都是多种多种因素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制约的结果,而气候的变化只是一个诱因而已,最终决定历史进程的,还是人为。】
朱元璋听着这番理论,一知半解的点着头,后世之人果然看问题的眼光更具有高度,从前从来没有人提出过这样的理论,将那些胡人的南下与气候变化相关联。
看来以后还要派驻专门的人员记录燕云十六州以北地区的气候变化,这些或许能间接推断出游牧者的动向。
朱元璋将这些暗暗记在心中。
他却不知道,其实他已经开始从一个统治者的角度思考问题。
说起来,好像刚才天音提到了航海和造船?
朱元璋看向徐达,思索良久,突然发问:“徐达,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那几种粮是通过海上找到的?”
徐达不解,眨眨眼,“达只是一武夫,什么船什么航海的,我不懂。”
虽然徐达所言并未给朱元璋解了疑惑,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有了更多的一个猜测,或许有一种可能,真的如天幕所说是“航海”发现了什么新的“美洲”。
听那个意思,这“美洲”并不是汉人所发现的。
朱元璋越想越惊讶,最后给他惊出一身冷汗,该不会是被蒙人发现的吧?
不对,他们不擅长此道,那又会是谁呢?
朱元璋默默将此事记在了心里,不管是谁,以后成事定要先发展造船,出海寻找“美洲”,寻找新的粮食。
还要将那些造船技术颇高的人,狠狠消灭!
发现“美洲”和新的粮只能是他朱元璋和他的子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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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州。
死里逃生的刘福通捧着一角明黄的布,泪流满面。
他们筹谋良久,有天时地利在白鹿庄起事,可为何元军却突然来袭!?
这并不像是一场意外。
刘福通想着死去的兄弟们,恨得紧紧咬住了牙关。
一定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将他们起事的时间地方告诉了元军,他们才会来的如此“恰到好处”,又让人毫无防备。
只是可惜了他的好兄弟韩山童。
“元帅,会不会是明王的祖宗认得不好?”手下一兵士小心翼翼的在旁边说道。
刘福通拍着桌子大喝:“胡说!认宋为祖宗,有何不好!休要胡说!”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林,道:“把剩余的兵士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手下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了出去。
刘福通看着天幕上黑黑的一片,又想起了这几日偶尔听到的关于天幕的只言片语。
朱重八、徐达,这些人到底是谁?
为何天神会说一统江山收复燕云十六州的人会是他们?
为何不是他刘福通?
他又会在哪里?
是跟着那什么朱重八、徐达一起打元狗,还是早早就退出了追逐的舞台?
天幕之中为何从未提及他呢?
他真是默默无闻之人吗?
一连诸问,让刘福通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雪上加霜更加不好了。
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眼下韩林儿不知所踪,杜遵道亦不知是生是死,他身边只剩下了王显忠一人,他该怎么办?
颍州城近在咫尺,若是他能攻下颍州,一边与元军周旋,一边寻找韩林儿,也不失为一策。
颍州城……
刘福通长叹一声,颍州百姓苦啊!这里河道淤浅,排水不便,逢雨就是灾!百姓亦是饥寒交迫,饭都吃不饱,又被守城的州府压榨,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百姓早就恨的牙齿都痒痒。
若是他此刻在颍州城外振臂一挥,相信会有不少义士愿意追随他。
这般一想,刘福通顿觉舒畅。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挺直了胸膛,捏着手中那一角黄布,昂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