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提问，特里休的亲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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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先生，有预约吗？”
杰洛-齐贝林是你的真名吗？
不是。
“杰洛-齐贝林，在几天前预约了见乌纳女士。”
他是谁？
这重要吗？反正是你见不到的人。
“好的，齐贝林先生。您的预约已审核通过，但还需要核实您的证件。”
你是谁？
我是你。
“麻烦了。”我将造就伪造好的假//证//件递给她。
“您的帽子很有特色。”前台的目光扫过我的帽子，将伪造的证件插入卡槽一番操作后，她把假//证//件和一个橡皮圈叠在一起递给了我。“乌纳小姐病房在D楼5层504号病房。从这里往右走，第三栋红顶房子就是D楼。
绿色代表了您的身份是探访者，请不要涉及其他地区。”
“好的，谢谢。”我礼貌向她点点头，将绿色橡皮圈套在手腕上。
疗养院很大，管理严格，我甚至在官网上查到这里还包含精神病人的康复工作，难怪流程格外苛刻。我状似无意地扫过周围，在一个白衣员工匆匆路过时感慨般感叹一句“环境真好”。
白衣员工停下脚步，她的目光在我手腕的绿色橡皮圈上停留了一下，礼貌询问我是否是第一次前来。
我点头。双手交叠做出忐忑的架势，向她说出我的来意。她友好地为我指路，我则是不动声色向她打听多娜的近况，不出意料得到了对方命不久矣的消息。
当对方问及我的身份时，我假装犹豫了下，说出我是受乌纳前男友的委托，因为对方最近才知道乌纳和他生了个女儿来找她。
正义的疗养院员工当即皱起眉对迪亚波罗这种畏首畏尾的行为进行谴责。我以惶恐不安的姿态全部应下，又担忧地问起特里休的情况，做足了一个被夹在中间老好人的形象。
她看了我的帽子一眼，勉强给了我一点特里休的信息，无非是什么她是个好孩子、一直照顾生病母亲之类的无用信息。
我听着对方的碎碎念，一边大声嘲笑沉默不语的某人，没有回答，耳边安静地好像我是个有癔症的精神病人。我和疗养院的员工在D楼分离，刚进电梯就听到某个熟悉的声音用命令的语气说着：
“回去。”
我照常忽略了那声音，按下数字“5”。
熟悉的声音此刻正不听重复着“回去”这个短语，从一开始平静到后面暴躁到好像骂人。直到我站在乌纳的房间门口，所有声音都消失。
就好像我真的疯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敲了两下门后，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的采光很好，有一个很大的玻璃阳台面向大海，我进门时，乌纳就坐在床上目光看向阳台。听到我的开门声，她才看向我。
莫名的，我有一丝紧张，我开始担忧她会不会一下子认出了我、又害怕她认不出我。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抑制住那些自然生气的极端想法，就听到她的声音。
“你就是申请拜访我的齐贝林先生吧，能请你走进点吗？我的视力已经不大好了。”
我松了口气，扫视了一圈房间，特里休不在。乌纳的病床前有一把粉色的靠背椅，应该是特里休的。我也不介意，就在这里坐下。
靠近了，我的情绪反而越发平静，这让我终于有精力来打量这个女人。
她看着不大好，毕竟是快死了的人。和记忆中仿佛带着滤镜的女人相比，面前的女性看起来相当憔悴，我选择性忽略她憔悴的原因大可能是独自带孩子的生活。我没有愧疚，迪亚波罗也不会因此愧疚。
那双青色的眼睛注视着我，她的眼睛依旧美丽，现在却好像蒙着一层白雾。真是可惜。
“你好，齐贝林先生。你能在靠近点吗？”
她继续向我提出请求。而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我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到几乎能够称得上危险，她向我伸出手，我下意识偏过头，于是本来伸向脸的手高了一点碰掉了我原本就不算牢的帽子。
我退后，俯身捡起帽子，继续试图把那色泽过于有特色的头发塞回去。
她只是愣愣地看着我：“你回来了……你来找我了！”
她的语气里带上了少女的雀跃。原本充满了岁月痕迹的面容上又焕发出青春的活力，她挺直了腰，遮掩着眼睛的雾也被驱散。
那双青色的眼睛恢复了记忆中的明亮，她嘴角带笑，就像记忆里的初见。
“我你以为你消失后就不会再来找我。”她话语中带着埋怨和自然的娇纵，和刚进门时安静等死的病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抓着帽子，耳边却是一片安静。
“是因为想念我了？嗯，肯定不是，要是想我你找来找我了，这次是因为什么？”她双手抱肩，用我生气了的架势自说自话着，完全没有我能插嘴的余地。“哦——我明白了，是因为特里休吧！”
很聪明的女人。
她用手指指着我的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是不是想要对特里休做什么！我不允许！”但随即她的声音又柔软下来，“特里休是个很乖的孩子，她……很像你。”
一手很妙的感情牌。
她目光坚定地看向始终沉默甚至显得有些慌乱的我：“你不会伤害特里休的，对吧？向我承诺你不会伤害伤害特里休，她只是个即将失去母亲的孩子……
是你的女儿。”
乌纳闭嘴的很及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她很聪明，最先用熟悉的姿态来唤醒初见的记忆，又巧妙地把我的到来和特里休联系在一起，最后又软硬兼施请求我留下特里休。
乌纳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我不是……”我小声地回应着，将称呼词含糊。
她却固执地看着我，想要我一个回应。
“特里休是你的孩子，就算你不爱她，但她仍爱着你。你能答应我不会伤害她吗，齐贝林先生？
你会保护你的孩子。”
我下意识伸手想触摸耳朵，但没有任何声音，我慌乱低下头，胡乱回应着。把帽子戴上头上脚步匆匆离开乌纳的病房，我听到了乌纳带着咳嗽的笑声。
我压低帽檐，和拿着水壶的特里休擦肩而过。
直到进了电梯，我才从那种紧张的情绪中脱离。情绪的解压让我有瞬间想要发笑的冲动。
你听到了吗？她看起来发现了呢，她发现你在这，因此请求我。
……
要为这次皆大欢喜的结局庆祝吗？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应该很感动吗？感动于旧情人还记得你，感动……
闭嘴！
你知道这个故事最可笑的点在哪吗？
吵死了给我闭嘴！
你骗了，她信了，丝毫没有怀疑把女儿交给了你，相信你会给她一个好的未来。
“吵死了！”
她还爱着你，所以选择相信你。
我看到自己的身体捂着脑袋蹲在电梯里，电梯门已经开了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无意义地重复“吵死了”“闭嘴”的呜咽声。
作者有话说
第132章 提问，特里休的亲爹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