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魔圆11 ...
-
这个“有心人”指的是谁，不用说也清楚。
而想想丘比那家伙的无孔不入和颠倒黑白的能力，佐仓杏子猛地一拍桌子：“不行，我得去看着那个笨蛋，免得她又被丘比那个混蛋骗了！”
“谢谢你提醒我！”
说完，佐仓杏子就行动力爆表地跟碇真嗣两人告辞，风风火火地离开了酒店。
渚薰失笑摇头，抬起爪子揉了揉脸，看向碇真嗣：“我们要跟去吗？”
碇真嗣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杏子应该没问题的。”
至少今晚不会有问题。
从丘比刚刚过来的态度看，它并不急于对少女们做什么，而且就算它今晚真的去找美树沙耶香，杏子的实力完全可以打跑它。
渚薰点点头：“也好，杏子应该也不想我们插手。”
否则以少女直率的性格，刚才就会邀请他们一起了。
拜托021重点关注佐仓杏子的状态，碇真嗣两人继续复盘今天收集到的信息。
多亏了佐仓杏子的陈述，关于丘比的目的和手段，现在他们已经大致猜到了。
诱导人类少女和它们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应该只是丘比提到的那个“任务”的其中一环。
之后它们会以引导者的身份待在少女们身边，实际却在通过各种手段让少女们不知不觉陷入绝境，促使她们的情绪崩溃、陷入绝望。
通过灵魂宝石和悲叹之种的微妙联系，足够让人推测魔法少女陷入绝望之后，灵魂宝石会被彻底污染，从而转化为魔女，然后继续和不知情的魔法少女不停战斗。
在这持续了上千年的魔法少女与魔女的宿命轮回中，最关键的重点大概就是——人类的感情。
而这也是丘比一直只选择少女为目标的原因：因为年少，所以她们单纯易引诱；又因为是处于青春期的女孩，所有的感情都处于最敏感、最强烈、也是最容易走极端的时期。
【脏话，听主播们这么一分析，丘比真的是畜生不如啊！！】
【有本事来跟我们正面刚啊！暗搓搓欺负小女孩也太孬了吧】
【白瞎了这么可爱的外形！】
【呜呜呜，我要收回第一天说想要丘比玩偶的请求，这种东西不值得我氪金！】
【摸摸前面的，不过或许可以换一个角度，比如买个丘比玩偶回去揍几顿出气？】
【？天才！】
【话说回来，主播们是不是决定对上丘比了？但是它们本体根本不在地球，这怎么打？】
【魔法少女可以造宇宙飞船吗？】
【前面的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啥？】
【还不如试试能不能跟星际世界的人偷渡一艘过来呢……】
【但是就算有飞船，谁知道丘比老巢在哪儿吗？】
【呃……】
【抓个丘比来拷问一下？】
【但是丘比看起来不在意自己死活的样子，到时候嘎巴一下就死给你看】
【……我不行了】
【放弃思考，我还是看主播贴贴吧……】
碇真嗣和渚薰暂时还没思考那么长远的计划，将丘比与魔法少女的关系梳理了一遍后，他们都想到了另一件事。
如果说他们能在一无所知的开局下，从处处细节分析出丘比的真面目，是得益于他们两人实际都是更加成熟有经验的成年人。
那么，作为本土时间的魔法少女，那位晓美焰是怎么知道这背后的真相的呢？
甚至晓美焰看起来知道的事情，比他们还要多得多。
“看来有必要和她再接触一次呢。”渚薰说道。
碇真嗣点头赞同，随后一叹：“要是能打消她对我们的敌意就好了……”
*
还没想到要如何与晓美焰相对平和地再见，第二天，他们先在街上偶遇了美树沙耶香。
准确来说是偶遇了佐仓杏子。
红发少女穿着她惯常的那套便服，正形迹可疑地蹲在一根粗壮的水泥电线杆后面，一边用力嚼着薯片，一边紧紧盯着某个方向。
“杏子？”碇真嗣奇怪地走上前叫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吓！”
佐仓杏子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碇真嗣后，连忙把人拉着一起蹲下：“小心点，别被她看见！”
碇真嗣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她的力度蹲下，而渚薰则趁机站在他肩头往杏子视奸的方向瞄了一眼。
“诶呀，是昨天那位纱耶香小姐呢。”收回视线的渚薰歪歪头，鲜红的眼底挂着点逗弄的意味，“你在跟踪人家吗？”
佐仓杏子飞快地脸红了一下，随后装作生气地瞪他一眼：“什么跟踪，我只是在等丘比那个混蛋出现而已！”
“好了，薰，别捉弄杏子了。”碇真嗣了然地笑笑，帮她解围，“可杏子你一定要这样躲在附近吗？或许可以试试和纱耶香小姐交个朋友呢？”
佐仓杏子这次没有傲娇反驳“不是朋友”之类的话，而是把头垂得更低，嗓音也压得非常小声：“那也不是现在啊！我还没有没眼力到在人家约会时找上门呢！”
“约会？”
碇真嗣这下好奇了，也探出头朝那边看了一眼，很快在那家气质古朴的音像影音店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蓝发少女穿着校服，身边是同样校服的一名同龄男生，两人似乎在挑选音乐唱片。
“啊、那位就是……”碇真嗣反应过来。
佐仓杏子头也没回，恶狠狠地又吸了片薯片：“没错，就是那个叫上条什么介的！不知感恩的家伙！”
碇真嗣默默放轻了呼吸，免得惹到身边心情不好的小孩，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继续观察美树沙耶香两人。
没多久他就看出那两人间的氛围有点奇怪，虽然他们挨得挺近，但也只是保持在普通友人的范畴。少年专注地挑选着唱片，脸上并没有任何旖思，少女看起来却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也有点苍白的样子。
怎么看，都绝对不能说是一场“约会”。
碇真嗣偏头看向渚薰，在对方眼里看到同样的隐忧：美树沙耶香的状态，似乎并不太好。
这样下去，都不必丘比暗中推波助澜……
唱片店里，上条恭介已经找到了想要的黑胶碟片，高兴地放进试听设备，拿起耳机准备听听看。
戴上耳机前，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转头将一只耳机分享给身边的同伴：“纱耶香也要一起听吗？”
美树沙耶香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微笑着接过耳机：“谢谢，那我就打扰啦~”
她小心地靠近暗恋的竹马，将那枚带着对方指尖余温的耳塞放进左耳，但无论是身边人的气息，还是流淌进耳朵里的美妙乐声，都无法像从前那样让她高兴起来。
现在的她，已经不能……
“……纱耶香、纱耶香？”
竹马担忧的声音传来，美树沙耶香骤然回神，看见上条恭介担心地看着她：“你没事吧？脸色好像有点糟糕？”
他说着想伸手试试她的额温，但向来大大咧咧的少女却猛地往后一躲，让他的动作落了空：“……纱耶香？”
发觉自己反应过度的美树沙耶香动作一顿，尴尬道歉：“对不起、我、我可能是有点没休息好。”
刚才恭介的手伸过来的一瞬间，她竟然在想对方会不会摸到尸体的冰冷……明明自己的体征和正常人无异，不可能被发现什么，但美树沙耶香知道，她根本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上条恭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以为对方是真的不舒服，连忙道歉：“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让你陪我出来！”
他关掉试听设备，将胶片取下来，关切道：“我直接去结账吧，然后让司机先送你回家……或者你要去医院看看吗？”
“不、不用了！”美树沙耶香连忙拒绝，见上条恭介脸上愕然的表情，才解释道，“我没什么大事的……我还是自己回去吧，恭介你好不容易可以出来一趟，还是让司机叔叔陪你继续挑吧。”
说完她觉得自己拒绝得可能有点生硬，又故作爽朗地笑了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唱片的细节要求高得离谱了，不慢慢挑到最满意的那张，到时候可别来跟我哭哦！”
上条恭介被她说得有点羞恼，一时没能想到反驳，于是眼睁睁看着对方快乐地对他摆摆手，提着书包就跑出去了。
虽然手恢复了，但脚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根本追不上的上条恭介：……
“应该没什么事吧……”他低声咕哝着，只好滑动轮椅，继续去那堆旧碟片里继续翻找。
等他找到新的一张转身，却愕然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为红头发的高马尾少女。
“……抱歉，我挡到你了吗？”发现少女双手抱胸，表情很不客气地盯着自己看，上条恭介下意识道歉，伸手拉着轮椅想要往旁边让开。
佐仓杏子怎么可能让他走，直接一脚蹬在轮椅上，卡住了轮子，然后极具压迫感地俯下身：“我就是来找你的，上条什么介。”
上条恭介：……
“我叫上条恭介，”他先小心翼翼地纠正了下自己的名字，“请问你找我——”
“管你什么介！你这个占尽了便宜的家伙！”佐仓杏子看他这样就有股无名火，声音也不小心大了点，“纱耶香照顾你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结果你看起来完全不关心她啊！”
店里的顾客顿时朝他们这边侧目，原本打算先旁观一下的碇真嗣顿时尴尬起来，小心拍了拍少女的肩：“那个，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详谈吧？”
一行三人在隔壁的咖啡厅落座，因为有普通人在，碇真嗣也不好给渚薰也点一杯，于是歉意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渚薰享受地仰起脸，让他再顺势摸摸其他地方：“没关系哦，这样我就可以和真嗣分享同一杯了呢~”
看得见也听得见的佐仓杏子：……
喂喂！她刚酝酿好的情绪全部垮掉了啊！
上条恭介看了看对面动作有点违和感的少年，又看了看表情扭曲的少女，颇有些尴尬地咳了声：“那个、你们是纱耶香的朋友吗？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佐仓杏子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 ，不过气势完全没有刚才的凶悍了，反而怎么听怎么别扭：“哼，你还管起她交朋友了？你这家伙，到底把纱耶香当成什么？你家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佣吗？”
“诶？怎么会！”莫名一口锅扣下来，上条恭介连忙反驳，“我从来没有那么想纱耶香，她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佐仓杏子对这个回答还是不满意，双手抱胸斜睨他：“哦，只是朋友啊。”
谁知对面的少年却慢慢脸红起来。
“哎呀。”渚薰扒着碇真嗣的手腕，语带笑意，“原来是这么回事呢~”
完全没预料到对方会是这么个反应的佐仓杏子惊了：“你、你这什么意思？！”
上条恭介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是最近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的，只是一直不敢确认纱耶香对他是什么想法，结果现在忽然在据说是纱耶香朋友的陌生人面前暴露出来，向来家教良好的少年尴尬的脑子乱成一团。
见他这可怜的样子，碇真嗣微笑着帮他解围：“上条君，其实是喜欢着纱耶香小姐的吧……那么，试着去告白怎么样？”
上条恭介：“告、告白？！！”
佐仓杏子：“哈？！！！”
一句话震撼了两个人，碇真嗣却不慌不忙，劝诫般地解释：“对哦，喜欢的话当然要认真说出来，否则万一变成了遗憾……你想要变成那样吗？”
上条恭介脸上的害羞还没褪去，听到这话直接沉思起来。
佐仓杏子腾地站起来，抓住碇真嗣把他扯到另一边，压着嗓音问：“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撺掇那家伙告白？！”
渚薰故作惊讶地看着她：“诶？原来杏子不是打算来了撮合他们两个的吗？或者你其实是想揍那位上条君一顿？”
佐仓杏子脸上表情一阵变换，最后无可奈何地哼了句：“是又怎样，我打算揍到那家伙去跟纱耶香求饶！”
碇真嗣好笑地摸了摸少女的后脑勺，在对方不满的抗议中解释道：“你一直跟着纱耶香，应该也发现了吧，她的情绪不太对。”
佐仓杏子垂下眼睛，安静下来。
“我和真嗣都觉得纱耶香小姐现在或许，不太接受自己的存在……所以她现在非常需要来自身边人的[认可]，”碇真嗣也收起笑容，接着解释，“来自恋慕之人的告白，或许能让她重拾对自己的自信，让她知道自己也是可以被他人爱着的。”
看气氛有点沉重，渚薰跳到佐仓杏子头顶，安慰道：“当然，来自朋友的爱也很重要，所以杏子你也可以大方地跟她表达友爱哦~”
佐仓杏子：……
“……快从我头上下来啦！”
飞快商量完毕，他们重新回了桌上，而上条恭介也刚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对两人郑重地点头：“谢谢你们来提醒我……我想好了，我会告诉纱耶香自己的心意。”
做下决定后，他总算松了口气，去看对面两人的反应，他们是纱耶香的朋友的话，或许……能给自己一点建议？
然而那位红发少女只是冷着脸瞪他，旁边的黑发少年倒是态度温和：“我们才该道歉，莫名其妙地忽然来找你说些奇怪的话。”
上条恭介这才放松下来：“没关系，你们也是关心纱耶香……”
“那个，或许有点冒昧，请问你们是否愿意……给我一点建议？”
碇真嗣和渚薰对视一眼，却没有直接给出建议，而是微笑着问面前忐忑的少年：“其实，你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吧？”
上条恭介沉默，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是的。”
“我非常喜欢小提琴，也在这上面很有天赋，但是之前遇到了一场事故……我伤得很严重，医生也说我的手不可能再拉小提琴了。”
“但是纱耶香一直没有放弃鼓励我，明明我自己都已经放弃了，纱耶香却还相信着我的未来……或许就是她的坚持，为我带来了奇迹吧，最近我的手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
“从检查结果出来起，我的脑中就一直萦绕着一道旋律……我想，那一定是给纱耶香的旋律，我想把它写出来，然后送给纱耶香……”
听完少年这番内心剖白，连佐仓杏子都说不出什么来了。
碇真嗣也不由感到欣慰：“原来是这样啊，别担心，纱耶香小姐会喜欢你这个礼物的。”
上条恭介说完自己也有些惊讶，为什么会对才见面的陌生人说这么多，但面对那位黑发少年的微笑，他就有种想要分享心情的冲动。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并不算错，听到碇真嗣的鼓励，上条恭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希望……不过，我也是第一次作曲，还有很多地方不熟练，或许还得要等一阵才能……”
“哈？你竟然还没写好？”佐仓杏子听到这里顿时坐不住了，听这家伙的意思，他的曲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写好的，但纱耶香哪里等得了那么长时间，“那你还不赶紧去写！”
她说着就站起来去抓住少年坐着的轮椅，要把他推回自己家去赶紧工作。
“那、那个，这种事不能强求……”上条恭介被她的直接吓了一跳，但解释的话直接被对方一个眼神瞪回来，他只好将求助的视线投降碇真嗣。
“哎呀哎呀，真不愧是杏子。”渚薰熟练躺在恋人的怀里，心情舒畅地晃悠着尾巴。
碇真嗣抱着他站起来，跟上杏子的脚步，对上条恭介安抚地点点头：“杏子说得不错，这种事就该趁着灵感和勇气还在的时候一鼓作气。”
“不过别担心，对于乐器我也稍有涉猎，可以帮你参考参考哦。”
上条恭介：……
所以他今天就是必须得把这个曲子写出来是吧。
*
上条家是家传的音乐世家，所以自己家里就有一间非常豪华的练习室。
看着儿子带着朋友一头扎进练习室，上条父母虽然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但也很欣慰儿子这么快重新振作起来。
于是上条恭介就这么被两人关进了音乐室。
不过他自己也并非不愿意，打开自己起了个开头的乐谱后，新的灵感就不停地冒出来。
不过、被人这么紧紧盯着后背，再顺畅的灵感也会跑掉的吧！
上条恭介欲哭无泪地看着站在门口当门神的少女：“那个，我会尽快写完的，真的不会逃跑的……”
碇真嗣好笑地帮他解围，看向佐仓杏子：“别担心，我会看着他的，杏子去陪着纱耶香小姐吧？”
佐仓杏子本来也对他们写曲子的过程不感兴趣，见碇真嗣这么说，便干脆地留下一句“警告”，转身离开了。
上条恭介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碇真嗣：“太谢谢你了，碇君。”
“我先去里面的作曲室里写一会儿，碇君你要在外面休息一会儿吗？”说完，他又想起对方说过自己对乐器也有涉猎，于是又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这里的乐器也请随意使用……我先失陪了。”
碇真嗣对这个建议有些惊喜，真诚地与他道谢。
乐器室里只剩下他和渚薰两人，渚薰微笑地看着他：“好久没听真嗣弹琴了呢，今天有这个荣幸吗？”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碇真嗣也微微一笑：“当然~”
他走向房间一角的钢琴前，从进门起他就看见了这张琴，再加上上条恭介说要送给纱耶香曲子的事，他不由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这样作过一手曲子。
从未忘记过的旋律再次萦绕在心头，碇真嗣在钢琴前坐下来，打开琴盖试了几个音。
“唔，看来还没有手生呢。”他抬起头，对已经迫不及待端坐在琴身上的渚薰笑了笑，双手流畅地弹奏起琴键来。
这是他决定向薰告白时所弹奏的曲子，虽然是同样的曲谱，但现在的心境已经与当年发生了变化，没有了那些不确定的不安，只剩下和恋人相伴多年后依然未曾消减的甜蜜爱意。
唯一可惜的是这本是一首双人的曲子，现在只能由他一人弹奏，总觉得不够圆满。
“不是一个人哦。”听出他内心的遗憾，渚薰微笑着开口。
随后，他从琴身上跳下来，仗着自己灵活的身躯，在琴键上轻盈地跳跃起来。
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音符，却完美地融入了曲调，将那最后一丝缺憾也填补上了。
乐器室里顿时萦绕着一阵幸福的琴音。
独自写了一小段曲谱，想要出来试一试演奏效果的上条恭介：“……好厉害的演奏。”
明明只有一个人，却弹奏出仿佛双人合奏的效果，这技巧太厉害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魔圆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