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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星监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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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死人还是别管什么有间无间了吧。”连远之毫不犹豫的开出第二枪,上方的的破碎屏幕处突然升起一层蓝色的屏幕,发射出激光炮不是被屏幕消散,就是被反弹,通通打回到他们身上。
倒在血泊中的人再也没闭上眼睛,一楼站着的监管者们,胆小的已经摔落在地,他们抬头看着四周的混乱,脑中搅成一团始终无法回神。
“回神,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连远之抱着怀中的温烦往二楼走去,上方,监狱星球的表面,贫瘠的土壤中出现一架飞船,从飞船上走下来的人眯着眼打量着四周。
莱芜疯狂点着光脑,可面前的屏幕变得一卡一卡,几秒后已经不能再发出消息了,他只好拿出手机,将自己到达的信息发出去。
等了十分钟他见还没人回他,只好转身回到飞船之中,将门关紧。
他掐着表,睡了一觉一觉一觉又一觉,再次睁开眼时,也才过了二十个小时,飞船外出现一个人影,飞船外响起声音的时候,莱芜被吓了一跳,连接着身体的光脑含糊着提示他压力过大。
用精神力连接飞船,面前的屏幕打开连接出外面的画面。只见连远之站定到机门前,双手插兜,一身黑色笔挺的工作服,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
莱芜嘀咕着:倒显得你威风了。
莱芜将飞船门打开,下面的人走上来,先一步连接了飞船,连接被人一刀切断,他坐到副驾驶上不满的发声,“喂,是你求着我来的。”
“我只是提出了邀请。”
莱芜眯着眼,抬手将他后衣领扯下来,布满了脖颈上的红的青的痕迹过于扎眼,一眼就知道这人之前干了什么,“哟,醉生梦死呢?二十个小时。”
连远之将飞船停好,转身看着他,“别没大没小的,快点去看一下。”
两人来到房间里,只是打开了条门缝,里面的信息素迫不及待的往外飘来,莱芜往后退了一步,他一个bate都闻到了,这人是在发情吗?
从口袋拿出一个手套,莱芜抬脚往里面走进去,黑暗的房间中,他借着外面的光打开的房间的灯。
身旁的人突然蹿出去,高大的身影停到床边,一阵刺眼的光传来,莱芜眯着眼,被恍了一瞬,他抬头看清了连远之坐到床边,给人盖眼睛挡光的模样,翻了一个白眼。
搞这死出。
“滚开,我看看。”
莱芜从自己的衣服中拿出一堆工具,他拿起温放的胳膊熟练得抽了十管血,再抬头,他朝连远之看了一眼,“你的也抽一点。”
他拿了血便进了给自己准备的房间中,连远之握着温放手臂上的棉花止血,一只手点击的光屏,处理着下面的事情。
确实不好处理,才一天,许多人呈现出病态的模样,看来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被下药,好在监管者基本都在吃营养剂。
不过这也太奇怪了,他们一星期也只能吃两次饭菜,其它时候也是吃营养剂,而且饭是下面送上来的,发放的是他们监管者。
想起混他们中间的犯人,连远之还是不可避免的皱起眉来,剩下的人里,又有多少卧底呢?
将止血棉球拿起来,借着昏暗的光看伤口,不再出血后,用被子将他整个人裹好。。
温放睁开眼睛的时候头是疼的,腰也是,他安静的躺了一会,想起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做到一半的时候,连远之的易感期恰好爆发,原本都要停了的。想到什么,温放蜷缩的身体压制不住的发抖,他又不是omega,不可以这样的,
轻轻合起的眼角带着几分湿润,身侧伸出一双手,将他眼角的泪擦去。
“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
“没事,不舒服。”
“哪里?”
温放此时一身都疼,就连腿都像下雨天,骨头里透着一抽一抽的酸痛,仿佛真的太疼了,眼睛里面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疯狂的往外流出。
连远之坐起身,抱起他小声的哄着,“怎么了?哪里疼,我给你看看?”
说着他一边将床边的水拿起来,将那根吸管塞到他嘴里,“喝点。”
温放吸了一口,吸着吸着还是忍不住想哭,于是只剩下半杯的水中,不断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
两人都因为这道声音楞到了哪里,温放将手中的杯子移开,连远之忍着笑,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好一点没有?是腰不舒服,还是腿?”
“腿,都疼。”
身旁的人站起身,温放抬起手想去拉他,很快又沉默的将手收回来:不行这也太黏人了吧。
五分钟后,连远之走回来,手中带着一个热水袋,他将热水袋隔着一张毛巾盖到了温放冰冷的膝盖上,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倒手中,在他的小腿上不断揉搓。
“莱芜说,你的腿能康复,让我多给你按按,前几天可能是我摁的太重了,疼了吧。”
温放想说不是,他抬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终于能看到连远之的脸了。
前面略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温放抬手撩起他额前的碎发,被打扰的人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温放往后缩了缩腿,他惊讶的发现,以往不受控制的腿,能被他控制了,连远之往前坐了一点,又从瓶中倒出一点药油来,抹到他另一条腿上。
“腿能动了。”温放语气中满是惊讶。
“莱芜说,因为那个药,让你的身体发生了一点变化。”
之后的,连远之没说。
那不是变omega的药,是alpha转化剂,他想说,要是他不干那件事情,温放会变成一个alpha。
连远之知道事情的时候,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他阻碍了温放变得更强,要是有了信息素的辅助,他……
温放撩开他额头的发,不得不说背头是男人最好的医美,不对,是帅男人展示魅力最好的手段。
啧,不愧是握男人,真他妈帅。
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沫,连远之抬眼,对上他放光的眼睛,有些疑惑,“你在想什么?”
“啊,没事,就是回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连远之放下手中的药油,慌张道:“我有点事,先去处理了。”
温放笑出声,也对,那个正常人醒来第一件事是求欢的?
但三天不回来,就过分了吧。
温放扶着桌子往前走去,他抬头看着面前的门,努力直起身子往前走去,轮椅在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好在现在他能走了。
抬起一条腿缓慢的往前挪动,过了一会他终于摸到了门把手。
将把手往下扭,大门迅速的往自己身上砸来。
温放没走到大门旁,他太累了整个人直挺挺的站道门后面,原本还想先把门打开,撑一下。
可现在有人在外面开门,而且开门的速度很快,他和大门的距离不过一个手臂的距离,他躲不开,就顺从的闭上双眼,等着大门砸到自己身上。
“别开,有人在门后。”
“去你的,他的腿才刚好,怎么可能走路。”
门框狠狠打到腿上,连带着伸出的双手,温放抬手护住脑袋,摔下去的时候,脑子还有空嘲笑自己一番。
疼死了。
感受到阻力的莱芜反手将门拉上,尬尴的看着身后已经开始失去的人,“好像真的有人。”
连远之对莱芜没办法了,这人是怎么从小蠢到大的,他将门打开一条缝,侧身走了进去。
直接躺到地下的温放,笑眯眯同他打了一个招呼。
他弯腰将人抱起来,沙发上温放和莱芜面面相觑,一旁的连远之不断摸索着他已经变青的皮肤。
“疼不疼。”
“还好。”
温放看着莱芜,明显对他的兴趣更大,“你怎么上来了?不在下面做实验了?”
他笑着摇摇头,“到处都是他的影子,看着心烦。”
“他呀,总不愿意当一条鱼,他和我说,要谢谢你们,是唯一一群不把他当鱼的人。”
“对他,差点没让他死掉。”莱芜笑起来,眼底却是化不开的悲伤,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希望他们一群伙伴能永远的在一起,怎么样都好。
温放看出了他的悲伤,冲他摆手,莱芜俯耳靠来,“他说,与妻同期亡,来生定同眠。”
眼泪从眼角滑落,莱芜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手指绞到一起,他想说点什么,却只能仰起下巴,努力求眼泪不要那么狼狈的流下。
每个人都有故事,莱芜只知道,他的书中翻来覆去都是悲伤。
但他也拿到过糖,于是他就靠那么点甜,活到了现在。
“童言无忌。”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温放笑着拥抱他,“他是一条鱼,傻瓜。”
坐到他们身后的连远之悄悄握紧拳头,你们背着我有了什么秘密?
“莱芜,你看不看,不看就走。”
莱芜坐起身,抬手握住了温放的手腕,连远之暴怒,“莱芜。”
“把脉呢,捞头,别叫。”
……
温放转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充满了好奇,捞头是什么骂人的新词汇?
连远之转开头,不搭理他的疑惑,其实他们也不太懂,只是一次逃了课,溜出来玩的时候,听到大街上有人这样骂人。
偏偏,莱芜学去了,回到家犹如鹦鹉学舌,和家人学了一遍,因此挨了一顿打,之后他学着乖巧,至少连远之很少再听到他说这种粗话了。
怎么就跟着裴禹临学坏了?
“身体恢复的还不错,竟然都能站起来了,就开始做康复训练吧,他给你用的药加强了你的身体,但现在不确定这个加强之后是不是好的,半年复查一次吧。”
莱芜起身离开,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
药物加强了身体,不仅仅让他的腿好了,同时干瘪的子宫也有了复活的意思,最近可别同房。
但显然,再倒回去说这种奇怪的话,是不可能的。莱芜无所谓的耸肩,一边吸鼻子一边无奈表示,天命不可违。
房中温放仰头躺到沙发上,连远之坐到他面前等着,过了一分钟沙发上的人眼睛都合上了,他有些着急的问,“为什么不理我?”
温放转过头去,当作没听见。连远之掐着他的脸,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理我?”
”那你呢?为什么三天不回来?”
连远之低头看着他,没明白,“怎么叫三天没回来,我不是每天来给你送饭。”
“是吗?没印象了。”
三天,连远之没上床睡觉,说实话,温放能理解,毕竟现在监狱中混乱,他是老大,要做的事情很多。
但是宁愿睡沙发都不上床睡,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今天我睡沙发。”
“为什么?”
“沙发应该很舒服,我想躺一下呗。”
连远之那么聪明,那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聪明了一秒,弯腰将沙发的人抱起,黑暗将两人笼罩,他靠到温放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只是觉得,你刚醒,就和你想那档子事,不好。”
“不好……别亲我。”
温放想躲,却被宽大的胸膛压得严严实实,周身缠绕的雪姬香味,快要将他溺死。
香气不断将他束缚,热汗揉进被单里,温放眯起眼睛,掐着腰的手不断用力,耳边的热气打到肩膀,激起一层汗毛。
“你……”
“嗯。”温放抬眸看着他,眼中有些被打断的不悦。
“你能不能有点感情?”
“啊哦嗯?”
温放抬眼看着他,对视中两人没忍住笑了起来,唇瓣湿润一片,他侧开头,嘴角还带着一抹笑,“你很棒,爽了。”
“不喜欢这个形容词。”
“驳回。”
温放咬住他递来的牛奶,抬起手任由床边的连远之,拿着热毛巾给他清理。
“你是不是早就想了?”
“什么?”温放快要合起的眼睛缓慢打开。
“你早就看上我了。”
温放将手中的牛奶递到连远之面前,见男人吞了下去,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过期了。”
“什么?”
“牛奶,过期了。”
连远之将牛奶放下,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不可能。”
他还想说什么,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连远之:这人怎么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