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A》nailuo

4、4.一切归根于一个字，缘分

　　苦思冥想毫无结果，于是我选择了最难看最没用的方法——
　　跑！
　　还按照当初跟海尔的生日计划，丢下手机，去了个挺远的地方旅游散心。
　　跟计划不同的是，我是一个人去。而且还告诉了小志，和海尔。
　　要不要告诉海尔我有一点犹豫，但无论怎么说，我跟海尔现在是恋爱关系，我个人真的很看重这点——虽然我不知道海尔是怎么想的——什么话也没说就丢下恋人玩失踪，我做不到。
　　我自然没跟海尔说我已经知道了那个打赌，海尔也没什么，只当我是突然来了兴致。游玩的一路上我都有跟海尔小志保持联络。
　　那个地方很美，大自然的力量让我的思绪开阔了许多，那些想不清理不顺的东西，慢慢也有了一个方向。
　　我在我生日的前一天回来，谁也没告诉，却没想到在自家门前，被肖紫木逮住了。
　　肖紫木还是那么傲那么帅，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眼前，让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肖紫木斜眼看我，“哟，回来了啊？”
　　我瞄他一眼，没搭腔，只是拿出钥匙开门。
　　开了门进屋，肖紫木毫不客气地进来，整个人扔上我那张很旧的沙发。
　　我打算不理他，该干嘛干嘛，却被他叫住：
　　“小宝，过来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这人总是这样。我叹气，还是乖乖过去，坐到肖紫木对面的椅子。
　　肖紫木：“好啊你小子，一声不哼就跑去外面玩了，连手机也不开？”
　　我没理会他这话，径自说：“我已经知道你跟海、明海打赌的事。”
　　肖紫木怔了怔，竟笑了，“哦，知道了啊？也好，赶紧跟那家伙分手吧。那家伙打小跟我不对盘，为了赢我，竟然连你也下得了手，呵呵真是……”
　　肖紫木越说越起劲，越说越不堪。
　　我呆呆地望着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说了很久，肖紫木才觉得解气，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好了，哥要走了，你赶紧跟那家伙分手——反正你们还没做，不是？”
　　肖紫木走后我坐了很久。
　　其实刚才我就有一个问题很想大声问他——
　　那个打赌，不就是你，肖紫木提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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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时间刚到零时零分，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海尔。
　　“小宝，生日快乐。”
　　“谢谢。”
　　“怎么了？”海尔总是那么细心敏感。
　　“……海……明海，我已经知道打赌的事了。”
　　电话那端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小宝，你愿意听我的解释吗？”
　　“你要跟我解释吗？”
　　“小宝……”
　　我叹气，“海、明海，我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那个打赌，你又怎么会……”
　　“小宝！我——”海尔试图打断我的话。
　　“明海！”我大声叫住对方，“你要说的我都懂！我都明白，真的！”
　　“小宝！”
　　我再次打断他，“明海，我可以让你赢了那场打赌，你明晚……哦不，你今天之内来我家找我吧。”
　　说完，我挂掉电话，关了机。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鸵鸟，不过不这样做，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怎样。
　　我知道海尔是想解释，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我心里也多少有谱——只是，即使这些话都说出口，又能改变什么？
　　又可以改变什么？
　　最终我还是把选择权交到海尔手上。
　　今天就是打赌的最后一天，想赢的话就来找我。
　　我可以让海尔赢，假如他来了的话。
　　……假如，假如他真的来了，我想我会得到一个令我自己满意的答案。
　　假如，假如他不会来？
　　他不会来吗？
　　不会吗？
　　一个轻轻的连续的敲门声给了我答案，我看了看钟，还没有三十分钟。
　　真是心急。我扯扯唇角。
　　打开门，果然是海尔。我领他进门，进我的卧房，接着宽衣解带。
　　海尔拉住我的手，阻止我的动作，并一把把我拉进他怀里。
　　“小宝，我不是为了赢什么狗P打赌才来找你的，不是！”
　　他的下巴顶着我的头，温热的气息吹拂着我的发，暖暖的，痒痒的。
　　在海尔的怀里，我觉得，很舒服。
　　……之后海尔跟我说了很多。
　　他说，他的确是知道打赌那事儿的，不过他不是因为打赌才来接近我的。
　　“这种玩笑大家都常开，谁也不会放心上。更何况——”海尔捧着我的脸，上下左右仔细端详完，才说，“没有人会当真的，绝对。”
　　……这年头的富二三代真瞧不起人啊！！！
　　长得平凡咋了，平凡受也是很招人爱的！
　　啊，不小心爆内幕了=口=111！
　　然后海尔自白他其实暗地里“肖想”了我很久。
　　“有好几次看见你被肖紫木指使来指使去，有时候还被玩被逗。但是你却一句话都没说，该干嘛就干嘛——我就想，这肖紫木打哪的好运，可以有你这么好的‘朋友’？”
　　于是那次商场电器区的偶遇，是上天给海尔先生一个机会。
　　接着话题又转回去打赌。
　　“那天小宝你带我去‘见家长’，肖紫木说起，我才想起‘啊，原来还有这回事’的。”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我斜视海尔。
　　我的斜视似乎让海尔很乐，“为什么要解释，我又不是因为打赌才来追你——再说，我为什么要跟肖紫木解释，我跟你的事？”
　　呃，也对。
　　虽然肖紫木不会这么想。
　　海尔情深款款地看着我说，“不过我现在可后悔我没说清楚——到嘴的猪肉差点就给跑了。”
　　=_=敢情我是猪肉？！
　　海尔低头啾了我的脸一口，看了我很久，才说：
　　“小宝，我本来以为，我们是不可能的。”
　　这什么意思？我疑惑地望他。
　　海尔微笑着丢炸弹，“小宝，打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喜欢肖紫木。”
　　一句话把我整个人炸飞。
　　海尔抱紧我，“小宝，别慌，小宝，我不是要责怪你，真的。”
　　我低头，长叹一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瞒不住。
　　也对，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有哪个朋友，能做到像我这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任劳任怨，打骂不还手？
　　“小宝，”海尔轻轻地述说他的想法，“就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喜欢肖紫木，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完全没机会。”
　　“明知道没机会，你还来招惹我？”
　　“人总该要试一试嘛。”海尔呵呵笑了，“幸好试了，要不我一辈子都没猪肉吃了。”
　　=皿=怎么还提猪肉？！！！
　　听着海尔的表白，我心头暖暖的，觉得我也该有些表示。
　　“明海。”
　　“嗯？”
　　“肖紫木知道我喜欢他。”我也丢炸弹，“从一开始就知道。”
　　海尔没想到我会说这个，傻了。
　　我轻笑，靠着他的肩膀。“那家伙啊，在我发现自己喜欢他的之前，就知道了。”
　　十年了，我跟在肖紫木身边整整十年。
　　虽然我不确定我是否喜欢了他十年，但我敢肯定，我喜欢了他，很久很久。
　　我喜欢肖紫木，肖紫木知道，字母团也知道，不过谁也没说什么。
　　而肖紫木，则是很理所当然地，让我做保姆，做跟班，做这做那。
　　仅仅给了安了我一个“朋友”的名号。
　　“那家伙啊，肯定是觉得，我不会喜欢上其他人的。”
　　在他眼里，我只能喜欢他，只有喜欢他肖紫木。
　　“我就不让他如愿，呵呵。”
　　海尔听到这话，更加紧紧地抱住我。我呼吸着海尔的气息，低声说：
　　“明海，我是喜欢你的。”
　　这十年里，我真的觉得我会喜欢肖紫木一辈子。
　　然而第十年还没到尾声，我就发现我已经累了，很累很累。
　　我想逃出泥沼。
　　这个“打赌”是一个契机；而海尔，或许就是那根救命的稻草。
　　“明海，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我觉得我的胸口很痛，痛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我还喜欢肖紫木。”
　　海尔没说话，抬手擦着我那止不住的眼泪。
　　“呜……怎么办，明海，你、你能帮我忘记肖紫木吗？”
　　海尔的微笑，依旧像是和睦的春风，“乐意之极，我的小宝。”
　　“明海……”
　　海尔又啾了我的脸一记，“小宝，我啊，还是喜欢你喊我‘海尔’。”
　　我满脸泪水地笑了。
　　“……哪有人这么想当洗衣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