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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教育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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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水管当成了师徒关系的障碍，渔歌平静地做出违背祖宗的决定，他要自毁水管。
一旦有什么东西会妨碍我俩关系的进展，就算很听话，渔歌也会变得焦躁不安。
不管这次我说什么，少年似乎都听不进去，他只觉得自己让我烦心了，没有水管的话，一切就好了。
所以他直接从源头解决问题，干脆利落。
我说你有这个破釜沉舟的气势，不要用在恋爱脑上，直接杀回鬼族夺回荣耀啊！
我实在拦不住这么大只徒弟发疯，好说歹说也劝不动，他握起沙包大的拳头，准备捶爆总是不安分的水管。
情急之下，我抡起胳膊，跳起来给了他爱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皮肉响声，让另外两只被捆绑的黑鹰都抖了抖，连忙将脑袋怂进土里。
脑袋被打偏的渔歌顿时红了左脸，激愤的情绪也降了下来，那双金眸再次变得清澈无辜，他还担心我的手有没有打疼。
第一次这么打人，手掌发麻到哆嗦，我故作镇定，呵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随便自残。”
“但是它不老实，让师父心烦。”
“年轻人，正常。这代表你很健康。”虽然是有点健康过头了。
“可是师父并不喜欢。”
“我喜欢！”
这话喊出来着实不太正经，我连忙补充道。
“健康的孩子师父都喜欢，以后你一定能好好控制自己的身体。宝，答应师父，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要自残，要好好爱自己，没有人值得你伤害自己！”
许是我的表情过于凝重，对上我的目光，渔歌眼眸颤动，双手情不自禁地伸出，像是想要抚摸我的面庞。
我下意识往后躲开，渔歌眼里的光芒黯淡，他慌忙缩回手，不安地点头。
“宝知道了，宝会爱护自己的身体。”
“知道就好，现在情况紧急，先离开七岭山这里。”
“师父，我们去哪。”
“先骑一头黑鹰去一个较大的城镇，然后给你买个会飞的坐骑，再补充点物资。”
“然后呢，师父，我们又去哪里？”
他还真的问倒我了，是啊，再接着去哪？找哪个僻静的地方恢复自己的法力，又要从哪里开始，帮助他重回鬼族。
“宝，你知道哪里人烟稀少，但是灵气又充足，还可以打打猎，暂居一阵的地方吗？”
七岭山是不行了，毕竟灵气稀少，不太适合我恢复，而且九方星的爪牙都能追到这里，必须换个地方。
“大概是极北雪原，那里终年飞雪，气候比较恶劣，但是灵气很充裕。”
伴随着渔歌的讲述，我隐约想起设定中有一个徒弟是在这个地方的。是二徒弟还是三徒弟？
可以收集到徒弟，还能躲一躲，就决定去这个地方了。
“宝，我们出发。”
对我的决定没有任何质疑，渔歌将摄魂符贴在两只黑鹰身上，这样，两只鹰就能为我所用。
把一只鹰放去前方探路，另一只鹰驮着渔歌，我则是骑着天马在前面赶路。
七岭山的天色一直都是阴沉沉的，飞出这片广袤的地界后，天气变得晴朗，阴云与浓雾散开，眼前的世界变得透亮而开阔。
先前忙着跑路，根本没有心思关注景色，此刻找到徒弟，又确定了目标，心下轻松的同时，我看向遥远的天际。
黄昏、夕阳、晚霞，粉红的霞彩透着几抹冷色调的蓝，隐约有了印象派画家笔下的朦胧美。
天空在光线的变化下呈现出虚幻的色彩，我看的心头敞亮，招呼着身后的渔歌。
“宝！宝快看西边，看夕阳，好好看。”
被我高调地提醒，木讷的渔歌转动眼睛，光辉落入他眼眸，一瞬间变得灵动起来。
他的瞳孔中先是出现我的影子，随后才望向广阔的群山与壮丽的夕阳。
“好看，但师父更好看。”他回过头，坚定地说道。
“……”
宝，咱不吃工业糖精。
像我这种打工太久的社畜，根本没时间去关注景色，就算有闲暇时间也是躺在家里休养生息，哪里会去欣赏风景。
“师父，你有没有思念谁。”渔歌敛去眉间落寞，小心翼翼地询问。
“想谁啊？这么好的风景，要想谁？”
“想你的师父、师兄、师弟，还有前夫。”
“……”
1.0的我可真是博爱啊，排着队的想男人。
对哦，这的确是我之前的操作，看到绿色的景就想起小师弟，吹吹风又想到前夫，遇到什么好玩的，又想到炸毛师兄。
至于师父，也是动不动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
这叫什么，得不到的在骚动？
除了自己的师门、前夫、徒弟，我应该还有一个男主没想起来。
是哪位来着，戏份应该也重，怎么迟迟没出现。按理说，我二婚的时候，他也该来喝酒的？
“师父，你现在又在思念谁？”
思绪被打岔，我看向渔歌的脸，正义凛然地说道：“师父在想天下苍生，宝，作为我的徒弟，格局要大，知道吗。”
“我只想着师父，不可以吗？”
“可以，但师父想着苍生，既然师父是你心之所向，你也该学着师父，心怀苍生。你要想着你的鬼族子民，你要拿回你的荣耀。”
被我一顿忽悠，漂亮憨包沉默几秒钟，然后认真地问：“可师父以前说，不回去争权也没关系，你会陪着我。”
我皱起眉，严厉道：“你被赶出来落难之时，你当初的心愿是什么？”
“拿回自己的一切。”
“没错！为什么中途变卦？”
“因为师父才是我最重要的。”
“不！不是的，只是师父之前太寂寞了，才强行要求你一直陪伴师父。你不该忘记自己的初心，宝，我们要牢记使命，不忘初心！”
被我越来越慷慨激昂的话语给砸懵，若有所思的渔歌又出现了之前的偏头疼。
好像一旦他有自己的思考，想要挣脱剧情的约束，就会感到痛苦。
这次的症状稍微轻一些，我关切地问道：“宝，没事吧？要不要下去休息？”
渔歌一手抓着鹰背，一手捂着头，“不用，继续赶路，不可以耽误师父的行程。”
看他这样子，确实比之前要扛得住一些，我狠下心，让天马加快速度。
天黑后，我们到达了一座中等规模的城镇。
我们没有去客栈落脚，而是找了个老实本分的农家借住一夜。给了屋主钱，也让他帮忙跑腿买回我需要的东西。
长的像是裹脚布的清单写出来，屋主把纸卷起，尽心尽力地去办了，买东西剩下的钱就全部给他，总不能让人白忙活。
安排好以后，我看着院子里拴着的两只黑鹰。
九方星能御兽，高等的兽也能化人，显然，这两只并不能，战力也不是很强。
“你们回去告诉九方星，我会救他的。”
两只黑鹰：“……”能听懂，但不是很理解。
我也不多解释，放走这两只鹰，接着快步走向客房。我一定也会让前夫能举起来的，不耽误他以后二婚找媳妇。
“渔歌，师父给你换药，换完了你再休息。”
已经洗过澡的徒弟原本入睡了，被我吵醒后也没有起床气，他点了灯，将里衣退至臂弯处，这次并没有把整个背部甩给我。
擦洗过后的徒弟香喷喷，而且金发也更加柔顺亮泽。我慈祥地看着他，开始轻柔地给他换药。
“师父，你说你寂寞，才会想要我陪，现在你不寂寞了吗。”
“……”
背对着我的少年叹息地问，他好像忽然不憨了。当然，语气还是柔顺的，他是真的不明白，并不是阴阳怪气。
有种被问到灵魂的感觉，我斟酌着，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个孩子是14岁的我创立出来的，未完结的文，再也没有后续，他们也都停止了成长。
如今29岁的我已经不需要用小说来承载岌岌可危的精神，失去的人和物，我并不再去挽留。
我每天忙着搬砖赚钱，无暇思考这些，有空内耗问自己寂不寂寞，不如多看几个兼职群，和群主要单子。
就算是去当志愿者扫大街，混个工作餐，也是赚的。
“宝，寂寞难免，但人要学会克服。而且要学会自己找开心。”
“自己找开心？”
“嗯，看看风景，做做农活，让自己忙起来，哪怕你进灶房炒个三菜一汤也是好的。”
渔歌扭头看向我，灯火光辉流转在眉眼间，他纯真地问，“只要忙起来，就不寂寞了吗？”
“当然，而且你还身负重担，你的子民还在等你回去。”
“如果我重新做了鬼王，还是寂寞呢。”
“假设这种问题没意义，你先当了鬼王再说！”
“哦。”
给他擦好药以后，我发现他伤口恢复得很快，是因为身体素质非常强悍。昨天还狰狞的伤口，今天就结痂了，并且还没有发炎。
而他之前被我踹断的鬼角直接消失了，额头光滑一片，皮肤嫩得很。
我点了点他的脑门，“你的角是不是还能自由伸缩的？”
“师父，这个角可以隐藏。鬼王一脉把角亮出来，也是觉得好看，能够吸引异性，同时也是权威象征。”
这是什么动物世界法则，我当时下笔的时候，一定参考了自然频道。
“宝，早点睡，明天还要早早赶路。”
“嗯，师父也是。”
摸摸他的脑袋，我收拾着东西打算走。可渔歌又揪住我的衣角，他略显紧张地开口。
“师父，我……对不起。”
“好端端的怎么又道歉？”
“我今天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初心比师父更重要。”
听到他这么讲，我眼睛一亮，发出张飞的笑声，“宝！你没错！不用道歉，你的心愿你最初的想法，就是比师父重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师父也会祝你一臂之力！”
“真、的吗？”
“对！师父以你为荣！”
赶紧把投注在我身上的牛劲收回去，专注自己的事业啊宝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