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新年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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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火玄间很烦躁。事实上，从他家的隔壁又重新住回了那个名为“久野尾姬”的少女开始，他就陷入了无尽的烦恼与自我厌弃之中。
久野尾姬，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安分地过她的小日子。每天按照店里--家里的轨迹两点一线地走动，生活淡得都要出鸟。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总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即使她平时表示得再平庸或是毫无心计，他也总觉得有几分装疯卖傻的成分在里面。
想到这里，不知火玄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臭小子，大过年的叹什么气啊。”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火玄间看了一眼从屋内走出来的老爹，又换上了平时漫不经心的笑容。
“没事，”玄间瞟着院中的柿子树，“就是感叹一下，这叶子都掉光了。”
不知火大叔给了他一个“别当我是白痴”的眼神，臭着脸用拐杖戳了戳他的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小子只要心里有事就会跑来这里傻站着。”
话说到了这分上，再装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玄间也不再隐瞒，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你看，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心软！”大叔斥道，末了，又不解气似地补了一句：“没出息！”
“我都知道，爸爸。”玄间苦笑道，“可是我该怎么办？火影大人那样信任我，但尾姬她……我可能还存在侥幸心理吧……我不相信她会是什么危险人物，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
看着儿子苦恼的脸，不知火大叔也下不了狠心去责骂他，只是无奈地叹道：“你这一点像我。”
“私心？”玄间挑眉。
“不，儿子……”大叔放柔了目光，“是仁心。”
“仁心……”
“‘执行任务的暗部有义务上报一切与任务相关的情报’，这是规定，我们都很清楚的。”不知火大叔严肃地说道。
“嗯。”玄间慢慢地垂下头来。
“但是，”大叔话锋一转，“这个‘与任务相关’嘛……就由你自己来判断了。”
“爸爸？”玄间惊愕地抬起头，看见自己父亲眼中闪烁着的狡黠光芒，默默记下，然后心领神会地笑了。
“好了，今天你就好好地享受忘年会吧！”“不知火大叔重重地在儿子的肩上拍了一下，”“臭小子辛苦了一年，也该休息一下吧！我这把老骨头参加不了你们年轻人的活动，帮你替一下任务还是可以的。”说完，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口哨，炫耀似地在玄间的面前晃了晃。“今天就好好地玩一天吧。”
玄间低头看了看父亲不太灵便的腿，皱眉，“爸爸，我带你一起去吧。”
大叔闻言却摇着头走开了，嘴里还不住念叨着“不识趣啊不识趣”。留下玄间尴尬地站在原地摸着鼻子。
……
日上三竿，坂田纳纳终于耐不住长响的门铃的骚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身边跟被子滚成一团还在香甜熟睡的白，以及在他的胸口缩成一团幽会周公的小素，无奈地帮他们掖好了被角，又捏了捏白睡得红扑扑的小脸。
脑袋有些痛，是熬夜的恶果。纳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意地裹上棉袄，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摇摇晃晃地去开门，却一不小心摔倒在了玄关的地板上。
好痛……
纳纳捂着鼻子强忍住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去开门，门却忽然自己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是不知火玄间。
“你怎么进来的？”纳纳顿时炸毛。
“呃……我刚发现门没锁。”
此时的纳纳面色苍白、双眼通红、浓重的黑眼圈、发丝凌乱、还以极其纠结的姿势趴在地上。看到这一幕，虽然玄间极力保持面部的平静，眼底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我……我有一枚硬币掉进地板的缝隙里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纳纳竭力抑制住自己想杀人灭口的冲动，动了动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扭了。
“怎么了？”偏偏玄间却以戏谑的神情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累了，坐一会儿。”纳纳仰头以CJ的45度角恶狠狠地仰望玄间，拜托你快走吧快走吧，免得到时候自己发飙伤及无辜，虽然这一点的可能性不大……可盯了许久，玄间丝毫没有要以合适借口离开的觉悟。混蛋忍者们都不知道要尊重女性尊重隐私吗？！
对峙……对峙……直到纳纳暴走之前，玄间伸出了手，化解了僵局。
“好了，地上凉，你还是先起来吧。”
“……”凸！别以为努力憋着她就不知道他在偷笑！
蹲下身，伸手拉起狼狈趴在地上的纳纳，又小心地把她凌乱的散发拨到耳后。出人意料地——这次玄间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是像一个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小学生一样认真地完成了这一切，然后扶着她走进了客厅。
“一起去参加忘年会吧。”把纳纳放在沙发上，玄间自己也坐在了她的对面。环顾四周，客厅里其实蛮有过新年的气氛，案台上摆着层层叠叠的镜饼，墙上挂着门松，矮几上还散落着一大堆金橘，这倒不知道有什么寓意。
“昨天晚上和他们玩纸牌熬夜了……”面对玄间探寻的目光，纳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赢一局得一个金橘，一个金橘100块，新年就用这个来和我换红利。”
玄间看着茶几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金橘，后脑勺无声地挂满了黑线。“你……输了不少吧？”
“逗小孩子高兴呗，白总归是个孩子，玩游戏赢了他还是很兴奋的。”纳纳又打了一个呵欠，直接栽在了沙发里，“不要小看我的牌技，你不一定能玩赢我。”
“哦？”玄间倒是不赞同地挑了挑眉，“那，忘年会之后来比试比试吧。”
“好……”纳纳点头，“不过在那之前，让我先补个觉吧……”
……
约定好集合的时间，送走了玄间，纳纳又滚回了暖暖的被窝，刚才地板上实在是太冷，她都快要感冒了！不过，玄间那家伙的手还真是暖和，她被拉着，就像是靠着一个热水袋，舒服极了。
……
可惜，窝在被子里享受懒觉的感觉总是不能长久。为了生计，纳纳不得不在下午爬离了温柔乡【误】，带着白和直喊无聊的小素出了门，晚上的忘年会可是有“木叶第一厨师”的评选的。尽管她怎样地不愿意，她还是不能辜负手打大叔对她寄予的厚望。不过一乐的参赛作品每年都没有什么新花样，争取稳中取胜。今年也一样，参赛的料理是海鲜什锦拉面，只要食材准备充足，对纳纳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于是毫无压力的纳纳消极怠工，直接拖着白和小素逛新年庙会去了。
新年庙会相当的热闹，地点就设在繁华的短栅街。一条长长的街道两侧摆满了小摊，琳琅满目。从小吃到饰品再到游戏摊子，应有尽有。别说白这样的小孩子，就连纳纳也不免觉得兴奋起来。就算被白拉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四处穿行，爱宅的她也没有半句怨言。
只是，平日里活跃极了的小素现在却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浑身透着一股烦躁。白已经跑远了，可喜欢黏着白的它却没有追上去，而是呆呆地趴在纳纳的肩上。
“小素，要棉花糖吗？”看着它不安的样子，纳纳主动搭话道。
“纳纳，你发现了吗？”小素抬起头，看着被低低浮云覆盖的天空，大大的猫眼眯成一条线，尾巴也在不自然地甩动着。
“发现……什么了？”纳纳顺着小素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两只鹰的身影在云层中穿行，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了。
“平时都是人，今天换成忍鹰了啊……”小素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金色的眼眸中射出狼一样的锐利光芒，“这种程度的监视……你被小看了啊……”
人家愿意监视她已经是很看得起她了……纳纳看了看天空中盘旋的那些猛禽，无奈地笑了笑，“人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纳纳你都不生气的吗？”小素瞪大了眼睛，“你被人监视了！”
“生气有什么用呢？”纳纳把店老板递来的棉花糖含入口中，软软的糖却带着淡淡的涩味，不堪入口。“我生气他们就不会监视我了吗？至于监视我的原因……我也比较清楚，所以，没有必要去做一些让他们误解的事。”
“唔……”小素用尾巴蹭了蹭自己毛茸茸的脸颊，两只小巧的耳朵不安分地转动着。
“那我们去找白吧。”纳纳拍了拍它，又露出一个笑容，“走了！”
小素闷闷地应了一声，趁着纳纳转过身去，忽然龇牙，发出了一声人耳无法听到的尖啸。在天空中盘旋着的两只忍鹰忽然身子一颤，直直地栽了下来。
好在在落地之前，两只鹰又回过神来似地扑棱了两下翅膀，俯冲过庙会的上空，逃命似地飞走了。
小素的猫脸上露出了类似满意的神情。
监视主人，也是要看猫的！
当然，纳纳对小素的小动作毫不知情。尽管这一看似拉风的举办几乎让她后悔终生。
……
傍晚，在完成工作之后，纳纳在约定好的地点等到了玄间。不过，这并不是什么温馨友爱的约会，而是一群在平时的任务中压抑过久的疯狂忍者解压会。
来的人很多，卡卡西阿凯月光疾风红豆阿斯玛夕日红……一干精英青年忍者全在今天聚齐了，场面几乎赶上了数年后的十二小强集合。纳纳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激动--这么多的剧情人物啊……
“什么呀……尾姬你居然没有穿和服。”说话的正是身穿紫色振袖和服的红豆，简单的振袖称得小巧的她更加乖巧可爱。刚得知纳纳就是尾姬的时候，她还有些不适应。不过现在，她和纳纳的关系已经相当亲密了。
“和服这种奢侈品我哪里卖得起啊……”纳纳扫了一眼均是穿着正装的各位，“我穷死了。”
红掩嘴轻笑了起来，红豆眯起眼睛，嘟起嘴唇。“我不管！哪有新年还不穿和服的道理？”
“别闹了，红豆。”尚还只有十二岁的疾风轻咳了一声，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起来，今晚厨师比赛的获胜着能得到一套大名御用裁缝量身定做的和服，久野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吗？试试看吧……”纳纳心虚地摸了摸脸，她这次完全是在摸鱼，只求不败坏一乐的名声就好了……
“好了好了，比赛前就不要说那种没有信心的话了！红，你先陪尾姬去把和服买好吧！”红豆瞪了纳纳一眼，又一把揽过白，“呐，要不要和姐姐一起去逛街？请你吃甜食哦！”
白抱着小素，乖巧地用探询的眼光看了纳纳一眼，“妈妈，可以吗？”
“去吧。”纳纳鼓励地笑了笑，把一个小钱包递到白的手中，“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记得自己付钱。”
“真是无趣的老妈！”红豆板起脸，拉着白跑远了。
于是一行人也四散离开，各自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一干男忍除阿斯玛留下陪女士逛街之外全都去了居酒屋。虽然纳纳有一点担心落在红豆手里的白和小素，但也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两个小时后，纳纳深深地后悔了……
她不仅低估了女忍者的耐力，更低估了平时压抑自己逛街欲望的红究竟有多大的爆发力。如果红生活在现代社会，她一定是个芭比娃娃的骨灰级收藏家，看她那为纳纳搭配和服及饰品时那狼一样的眼神就明白了。
“尾姬，来试试这件白色的。”
“等等，我不喜欢这条腰带，还是先脱下来吧。”
“试一下那件藏青色的！不准有怨言！”
“还是再换回刚才那一件吧，很配那根簪子。”
……
纳纳在红的指引下一边以军训的标准速度换着衣服一边在内心泪流满面。站在一旁的阿斯玛无原则支持红的任何决定，从根本上断绝了纳纳反抗的可能。
凸！妻控！我叫你妻控！这遍是纳纳此时的心理状态。
最后，耗时三小时，红终于敲定了一件令她满意的款式。令人惊讶的是，红选择的是一件柠檬黄的和服，虽然点缀着白色的小碎花，可还是不免张扬了些。
“你原来不是最喜欢这种颜色了吗？”红疑惑地看着纳纳纠结的表情，“你自己说过的啊……最喜欢水门老师的发色。”
“是吗……”对啊，她记起来了，尾姬的日记里写到过的，毫不掩饰的对四代目的崇拜之情。为此她还替尾姬嘘唏了一阵，还好，她是死在四代之前的。
“要是水门老师还在就好了……”红偏头看了看居酒屋正在举行的酒量擂台，绮丽的红眼中满是怀念，“往年的忘年会他都是最活跃的，不过都是被大家推举，逼不得已呢。”
“水门老师……”纳纳回想起自己记忆中的那个闪光君，发现已经模糊成了一个耀眼的影子，便按照印象说道，“水门老师是英雄，为了村子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牺牲？”红和阿斯玛的脸上均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怎……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纳纳心虚地看着两人，难道关于四代的死是禁忌的话题？
“谁说水门老师牺牲了？”阿斯玛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什么？
难道……闪光君他……还活着？
只是，纳纳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中的含义，便看见疾风焦急地从居酒屋跑来，大声喊道：“不好了！阿凯醉了，居酒屋快被他拆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新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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