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番外：那些人的终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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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斑，我们之中，究竟是谁走错了那一步呢？”
在终结之谷面对那个儿时的挚友，柱间如是问道。
是因为他的不做为吗？是因为他的软弱吗？是因为他知道剧情知道结局而不去努力改变他吗？
“柱间。”斑难得冷静下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他娶妻生子，他受人爱戴，他是万人景仰的英雄。
而他呢？他是个复仇者，他疯狂，他只是个想为弟弟报仇的哥哥。
可是，向谁报复呢？难道向这个世界？
那就向这个世界吧。
柱间，对不起。那个约定，已经无法实现了。斑最终还是离开了，在最后，在心中，如是说，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然的笑，眼中却没有笑意。
泉奈，你的眼睛，在哭吗？
人呐，都是软弱的生物，就算走错了一步，也不愿意回头看看，自己错过的旅途，会有多好的风景。因为害怕自己会后悔，会在梦中描摹那些无法再触及的幻影。
于是他们各自踏上自己的道路，直到最后。
千手柱间看着自己指缝中渗出的血，用纸巾擦去，淡定地倒上了酒精，然后一个火遁烧得一干二净。
泉奈得的，是肺痨。前世明明是十分好治的一种病，在这里，却成了绝症。而自己则被泉奈传染了。是报应吧？是泉奈的悲哀吧？因为自己没有留下斑。
咳，自己，居然会比原作中死得早……这一生过得真失败。
当初还不能理解泉奈瞒着斑，可当得病的成了自己，做得比泉奈还要过三分。当扉间靠近时，他竟自然而然地吼出了那个“滚”字。
“柱间，我都知道了。”昔日的白毛小鬼已经长成了能令少女脸红的高大英俊的青年，能轻易地压制住病弱哥哥的反抗，却隐藏不了眼中的哀戚。“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不想死就滚。”千手柱间笑了，笑容中却带着愤怒和杀意。
“柱间，别装了。你和泉奈一样，你们不擅长说谎。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一个两个都要离开，然后把烂摊子留给我。”千手扉间眼里有恨，但还是一字一顿地说道，几乎是在恳求：“拜托了，柱间，不要死。”片刻，又低声补充道，像是梦呓似地，“现在，我只有你了。”
柱间的身体一天一天衰弱，整日围着他打转的扉间却没有感染的迹象。这让千手柱间不由感叹年轻真好。自己虽有着年轻的身体，心却老了。人越大，就越身不由己。扉间可以拒绝涡之国联姻的请求，自己却必须为了村子担起这个责任，娶一个自己不爱，也不爱自己的女人。结果呢？旋涡美都年纪轻轻就要当寡妇了，真是造孽哟。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老天也快要来收走自己这条多出来的命了吧。那么，自己该留下些什么呢？最后，该和扉间说什么呢？
要扉间记住，掐死那个跟自己将来孙女一班的，叫大蛇丸的孩子？
保护好那个叫旋涡玖辛奈的女人？
还是以后见到斑一定要不留余力地杀死他？
算了，自己的人生既然已经注定是个杯具，往后的日子，就随它去吧……自己连斑也留不住，还指望能改变些什么呢……
千手柱间思量过后，最终还是提笔写下了两个卷轴，记录下自己的空间忍术交给了自己的家仆小春奈。这孩子虽然是宇智波家的，却一直对他忠心耿耿。
唉…希望其他穿众不要像自己一样不走运才好。
秋风裹着枯叶飘离了枝头，病榻上的柱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已经开始混沌不清了，看着紧握着自己手的扉间，居然出现了斑的虚影。
斑，对不起，到最后，还是没能让你知道。
散落在洁白被单上的血色，真像一朵盛开的花。
柱间慢慢地向后倒去，他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再也不用醒来。
“哥哥，你振作一点！”
“扉…间……”千手柱间费力地把眼睛睁开一点点，看到弟弟的耳朵贴近，牵出一个微笑。火影二代目，千手扉间居然哭鼻子了，真想让那些崇拜他的女人们好好看看。“这么…多…年了…咳咳…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哥哥……”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后，无论扉间怎样呼喊，他也听不到了。
那个一直挂着淡然微笑，永远客气又疏离，却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度的男人，初代火影，就这样化做了秋风中的尘土。
到死还是这样的泰然。
千手扉间抿唇看着兄长逐渐冰冷的身体，眼眸中的光亮也一点点地冷下来。
再见了，哥哥。
可是，我从来都不曾希望，你是我的哥哥……
千手柱间死去了。葬礼那天，万人空巷。斑混在人群中，随着出葬的队伍慢慢地往前移动。
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濡湿了他冷淡的笑容。
柱间，你看呐，天都在哭。
柱间，你真是一个称职的火影。你看，宇智波家的春奈小妹妹，为你哭得那么伤心。
柱间，为什么你也走了呢？这样，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一直以来，都追随着你的身影，可到头来，你还是快了一步，我永远都追不上。
斑隐没在人群中，看着高高的岩壁上那个男人的头像，心想那个人明明还要英俊很多很多。那张脸，永远都是微笑着的，岩壁上那严肃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可透过那些被扭曲了的岩石，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男人温和的笑脸，让他想起小时候。
像兄长一般的气度，宽大与包容。却又像是置身事外一般的云淡风轻，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样子。
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是那样了，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死了之后，刻下的雕像又有什么用呢？触景伤情，徒增悲伤罢了。等到年轻的孩子能怀着崇敬的心情仰望英雄时，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吧？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又是很多年以后，斑捧着那本永远也看不懂的写满英文的日记本回到火影岩下，看着已经开始雕琢的第三个头像，心中无端生出一种倦怠。那年的四个人，最终只剩下他一个了。柱间曾说过，祸害遗千年，他果然是个大祸害。
斑细细看着雕像的细节，心想自己居然到了要靠一块石头来缅怀故人的地步。祸害活得长，也难免会寂寞。
自己最后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寻寻觅觅，兜兜转转，却背离了初衷。自己想要的，也许只是一个有他们在的世界，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番外：那些人的终章（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