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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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把刀子插回孙均腰间的刀鞘里。拉着他的手，回到书案子的另一头，坐下。
苏小小看着地上，哭的泪涕横流的孙二娘。觉得很悲哀，二娘这么做，情有可原，又情无可恕。
叶娘死的那么惨，因为她。
自己的宝宝没了，因为她。
沙家堡，想蚂蚁窝一样，被淋了热开水，也是因为她。
苏小小，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苏小小一直认为，过于善良，就是善恶不分的恶人。恶心的让人讨厌。
苏小小看着安静下来的孙均，才放心的开口：“二娘，你想激孙均给你个痛快，没门。”
“你知道，叶娘死的有多惨吗？因为你。
你知道沙家堡的男女老少死的有多惨吗？也是因为你。”苏小小说道。
“今天，我不怕告诉你，那不是红莲业火，是我扔的□□+地狱之火的□□。这东西沾到身上，把不把人身上最后一点油脂烧完，就不会熄灭。第二天，我又扔了温压弹。地面上如同一个巨大的烤炉子。所有没有被烧死的人，直接被高温烤成XX 了。躲哪里都没有用。那些躲在地下窑洞的估计更惨，都会活活憋死。” 苏小小平静的描绘着炸弹的情景。
陈亮和胡永听不懂，啥事□□，啥事温压弹，但是两个人知道那是那劳什子大烟花的名字，想到沙家堡的惨景，不由得脸色发白，口里发苦，想要呕吐。
他们是亲眼见过，那样的地狱景象。苏小小并没有看到现场，为啥能把情景描绘的这么真实。那就证明一点，这不是苏小小第一次使用这种毁天灭地的武器。
苏小小低下身子，看着二娘，一字一句说;“你知道被憋死，有多痛苦吗？她们会在墙上抓出血淋淋的指甲痕。眼睛会血红，血红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二娘恐惧的哭喊着。
“你不是人。不是人。” 二娘连看都不敢看苏小小。
苏小小冷笑一下说：“我是军医，即是军，也是医，我能救人，也能杀人。没有霹雳手段除恶，如何用我菩萨心肠扬善。有人和我说，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那我就一手救人，一手除魔！”
苏小小觉得自己不想看二娘那扭曲变形的脸。转身看半天，发现，这屋子，就孙均屁股底下一个凳子。自己也不好意思，跑去一起坐。但是这么站着，有点累。
最后，苏小小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跳到案台上坐着去了。
“你下来。过来坐在我这儿。” 孙均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站起来，把凳子让给苏小小。
苏小小也不客气，跳下来，坐过去。然后拄着下巴接着说：“你想要痛快，我偏不给。你算盘子打的精细，把丫头交给我养。你用激将法，让孙均杀了你。图个痛快。想的美。
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死，是活着。我让你活着。” 说完苏小小，转头吩咐陈亮和胡永。
二娘哭喊着，恐惧已经胀满了全身。这女人，是人吗？是人吗？二娘好害怕。自己后悔死了，可是这世上，那里有后悔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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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已经不记得今年是第几年了。这屋子，就一个小小小小的窗，二娘喜欢干净，一天喝的水，就给那么多，二娘要省下来，洁牙净面，自己在将军府，已经养成了洁牙净面的习惯。
又到时间了，一点点的阳光从小小小小的窗口泻进来，二娘赶紧挪到那里墙壁边上。一天里，能见到阳光的时候，就这么一顿饭的时候。一会儿，阳光会嫌弃的离开这里，又是阴阴暗暗的。
以前不觉得阳光好看，现在真是爱得要死！
以前? 以前是多久前？
以前的自己居然还痴心妄想的做将军夫人。
直到那天在地牢，二娘突然明白了。自己和叶娘都痴心妄想的可笑。将军也是她们能想的？
因为任凭她们谁，都驾驭不了这个男人。
自己的激将法奏效了，将军暴怒的拿刀子，要挖自己心肝。那狠厉的表情，那猩红的眼睛，活脱脱地狱的恶鬼在索命。二娘吓得心肝都跟着颤抖。
在场军爷，眼中都是怕，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站着！
只有苏小小不怕，她就有这本事，柔声细语的拿下将军的刀，温温柔柔的拉着将军的手，小小心心的把将军拉入怀里。
将军高大的身形，环抱这苏小小娇小的身子，仿佛在这娇小的身体中汲取力量。
片刻，待将军再抬头时，眼神晴朗，又是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看到这里，二娘才明白，以前的自己真是妄想呀！啊哈哈哈，恨不得大嘴巴抽死过去的那个自己，
如今二娘经常想着想着，眼泪就留下来。
当娘的不靠谱，孩子最吃亏，也不知道丫头如何了。自己真是不称职。二娘靠在墙边挪一挪身体，追着光移动着。
突然开门声打断了二娘的回忆，只见门外，进来一个军爷，好久没来人了。这军爷咋进来的？
“秀芳，俺来了。” 男人说道。
“你，你，谁？！” 二娘，口吃的厉害，许是很久不开口的原因。
“李十二，还记得俺吗？俺现在吴璘将军第五子吴挺少将军麾下做一个小校。俺看到了丫头头上的金钗了，俺问丫头，你娘叫啥？丫头说，她娘叫孙秀芳。”男人低沉的声音，真好听。有个人说话，真好。
“二娘，俺没有忘记你，俺找过你。但是没找到。队伍拔营离开，俺就跟着张俊将军，去打仗了。俺活下来了，再后来跟了吴挺少将军，归蜀后也在找你，俺找到JI营，没人告诉我你在将军府，俺又去问你的好姐妹秋兰，也说不知道。”
“啊！啊！”二娘发疯一样，拿头撞着墙。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听信了秋兰那个贱人的话，自己把自己毁了。
当年将军的话，还耳边：
“给老子记住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老子的种。将来找到孩子亲爹，想走，老子不留你。不想走，老子养着你们。”
如果自己没有动妄念。如果自己没有动了杀人的心思。如果当时自己能悬崖勒马？
今天，今天，就是自己一家团圆的日子。将军不但会放自己走，还会给自己一大笔钱。自己也可以像豆蔻一样。可如今！
“二娘，我今天偷偷来，看看你。” 李十二有点哽咽。
“唔，唔，唔” 二娘呜呜的哭。男人过来抱住她。这怀抱，二娘渴望了多少年。真好！真好！自己的男人回来了。
她死命的锤打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为什么！为什么？
突然，一把刀插进自己腹部，一点都不疼，因为耳边的男人呜咽的说：“俺没用，没办法带你出去。但是你这么活着，俺心疼。俺给你个痛快。”
二娘点点头，男人看着二娘的泪眼，一下子亲过来。二娘反手抱着男人，这梦里回味了千百遍的。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包围着二娘。真好闻！
男人猛地把刀子全部插进去，用力一拧。二娘的痛的一抖，男人抱着的更紧了。有力的臂弯，紧紧的抱着！
二娘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谢谢。照顾丫头！” 说完，一歪头，倒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没了声息
李十二，抱着二娘，咧着大嘴哭。不多时候，就哭来了众多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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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胖胖的男人，拉着一个小女孩走在街头，准备出城。
“爹，我们去哪？” 小姑娘娇俏俏的问。
“俺们回老家。老家可好了，春天爹带你，挖春笋，夏天，俺们下河捞鱼虾，秋天，满山的野果子，冬天，俺们爷两个包饺子，过大年。” 男人紧了紧腰上的盘缠，将军给的足够下半辈子的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