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27 ...
-
山崎岁是个自闭小孩,十岁了都未成开口说话。
邻居们每次看到山崎岁经过时,都在议论纷纷。
山崎岁是个懦弱的小孩,被人欺负从来就只会哭不会还手。
同学们每次看见她都瞧不起她,不屑和她玩,说她是个爱哭的胆小鬼。
山崎岁是个笨小孩,学习上跟不上其他同学的脚步,要特别辅导。
老师们对她已经有了放弃的念头,实在是没办法教下去。
山崎岁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孩,除了父母亲,没有人在意过她,没有人关心过她,看见她是嗤笑一声,轻蔑的眼神。山崎岁的存在感很低微,若有若无,常常也是被人忽略。
十一岁那年,本家来了一个比她大两岁的男生。
长得俊秀,唇边总是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身上带着淡淡不刺鼻的消毒水味。听人说,他家是医院,从小接触医学。听说,他对每个人都很温柔,从来没有拒绝过女生的请求。听说,在学校很受同学老师的喜爱。
很多很多的听说。
山崎岁恋爱了,她确切自己喜欢那个男生。可是,那个男生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她。她想,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会注意到的。
山崎岁是个处于恋爱中的少女,好几次在角落偷偷窥视着他。羞涩着,幸福着。即使,他还是没有看到她。
家里的姐姐也喜欢他,注意到山崎岁喜欢他。
讽刺地对她说,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用尽手段欺负她,警告她,不能喜欢他。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没有那个权利去喜欢别人,为什么她只是偷偷看他一眼也不行。简直是接近犯罪,扼杀她那惟一的惟一的幸福、快乐,她像犯人,总是一被发现就立马果断地判定她的罪行。
山崎岁沮丧了,那个人说他喜欢的是他们学校的偶像少女。
也对,人家这样漂亮,有有气质,高贵大方。她那一点都比不上人家。
她和对自己唯二温柔的妈妈说去,妈妈摸摸她的头,告诉她,没关系,他不是小岁的王子,而且小岁这么可爱,没有人不喜欢。妈妈的声音很轻柔,像初春的风拂过我的脸颊,很温柔很温暖。
又被打了,这回是高年级的学姐被老师骂了。一股怒火串心头,不发泄无法得以舒适。她想起了那个不管是打她,骂她,让她背黑锅都不曾见她生气过,其实她不过是懦弱得不敢反抗而已。讥讽。
高年级的学姐咒骂着骂她的秃头主任,对狼狈爬在地下的山崎岁拳打脚踹。
旧伤未愈添新伤。最差不过。
所谓咬紧牙关挺过去,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吧。忘记了去年夏天怎么过了,好像也是在被打,被骂,一身伤回到家。遮遮掩掩不让爸妈知道,撒着容易揭穿的谎,自己摔。
每次都是自己摔的,积累这么多次下来,实在是难以置信。没有次次,是人为。
但是,她不想让妈妈她担心。
学姐的表情狰狞得丑陋,那声声唾骂。不知为何,她刹那看见了自己被家族的人打骂,说着难以启齿打击身心的话。不知为何,身体涌上一股热流,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学姐。
学姐恶瞪她,她一股脑向前冲去,撞开了学姐。
为什么?她有试过和大家好好相处,但是每次被嫌恶的眼神看
挂着彩色,紫一块青一块。手臂隐隐作痛,大腿几乎麻掉,扯开嘴角讲话分秒受痛的刺激。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去偏僻的小巷。
学姐只是在后面呆愣的惊愕。
妈妈见到她这幅摸样一惊,虽然每次都是带伤回来,不管怎么问,是不是在学习被人欺负。怎么说,去告学校。她都倔强说是自己摔的。
让她怎么相信,摔能这样紫一块青一块,浑身是伤?
连忙拉过这孩子,满脸的担忧和心痛。
轻轻地帮她上药,小心翼翼,怕弄疼她。
——“对不起。”她声音细如蚊子。
对不起妈妈……一直让你担心。
那天一家三口出外野餐。
爸爸没有认真开车回过头和她们讲话,妈妈担忧地说,你认真开车,爸爸笑着说没事没事,不幸,杯具发生了,一辆大卡车迎面而来。爸爸紧张地想要转外从侧面躲开,没有逃脱事故的发现,被撞上了。妈妈很害怕地大叫一声,不忘双手搂住自己进她怀里扶着。
她是唯一的生还者。
她哭了,很凄凉,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以后要做一个坚强的人。
她变了,变得淡漠,不爱说话。
有一年,因为自己没有人照顾,对自己较好的大伯便把自己带去美国,前往妈妈的姐妹的家里,托付她照顾自己,十三那年寄主在美国。
一朵朵的白云,漂浮。
很洁净。
大伯和轮子阿姨在一旁寒暄问暖,直接的把我忽视过去。不过,我无所谓。
在一旁无聊地踢着路边的石子,眼睛乱飘着。
我瞄到了一个墨绿色的头。
慢慢地向这边逼近。
最后,那个拥有墨绿色发色的是个男孩,穿着略带红色,主色是白色的短袖上衣,和白色的短裤,运动鞋。
他有着一双大大上吊的猫眼,高挺的鼻子,薄而适中的有让人忍不住诱惑而吻上去的唇。
表情是拽的,皮肤是白皙的。
双手插在裤袋里。
反正,岁不知道怎么形容,她觉煞可爱。没来由的对这位少年生出好感。
后来,被告知这个人是小她将近六个月的表弟,叫越前龙马。
伦子阿姨邀请她们搬去和他们一起住,起码搬过来岁有个伴。她们也顺应了伦子阿姨的意搬过来住了。
晚上吃饭时,又认识了一位比她大3岁的少年。
一样是墨绿色的发色,叫越前龙雅的少年。
伦子阿姨说,要他们两个和她好好相处,不要欺负她。
总之,吃饭时有大半时间被伦子阿姨的说教过去了。
龙雅看着这位新住进自己家的女孩,伦子说是自己的表妹,另一个是自己的姑姑。
龙雅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很安静,黑玉般的双瞳一片宁静无波澜,还有就是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让他怀疑是不是面瘫她。
龙雅不耐烦的听着伦子一直在说教,真是的我就这么会欺负人吗。无奈,含糊地“啊”“嗯”“哦”的应着。
啊好麻烦啊,觉得这位少女很不好相处的样子。龙雅抬头瞥了眼慢条斯理,一副事不关己吃着饭的岁。
龙马对于这位新住进来的女孩,没多大感觉。不过,她身上萦绕着让人舒适不已的淡淡清香味,倒是让龙马不反感。
而且,这个女孩一直都没什么多说什么话。除了一句——
“请多指教,我是山崎岁。”
一直都保持的安静。
“啊——”越前南次郎不雅姿打哈欠,连伸手遮掩一下嘴都没。
他斜眼睨着一脸蒙眬睡眼垂着眼皮,头发乱糟糟的龙马。
“少年起来了啊!”
“啊。”
“还真是冷淡。”越前南次郎对于龙马的那声啊 的评价。
龙马没有理会他,不,不如说是已经习常明智地选择无视他。龙马拉开椅子,看着桌上的早餐,清淡的皮蛋瘦肉粥。不禁有点疑惑,老妈平时不都是准备他不喜欢的西式早餐吗?啊,算了。
龙马坐下来,拿起汤勺舀起一勺粥,放到嘴里。
嗯,老妈的厨艺有进步。明天让她准备像今天这样的早餐吧。
这样想着的龙马。
“老头子,老妈呢?”
斜眼睨着瞄过去的越前南次郎,看出了龙马的心思,吊儿郎当地说,“少年那粥不错吧,是少女做的。”
嗯?少女?
“山崎……岁……?”回响起昨天刚搬进自己家的女孩。
“嗯,话说少女的手艺还真不懒啊!还有,少女可是比少年你大将近两个月哦。”
意外之言就是:你要叫少女,姐姐。
切,本以为我听不出潜台词。
“她人呢?”
“嗯?怎么了少年关心起少女来!?很不对劲哦!!”一脸暖昧的看着龙马。
你思想纯洁些行吗,既然是都说将近大我两个月,是姑姑的侄女,也就说是我的表姐……啊。
“不,少年,日本表关系的是可以结婚的!而且老爸我不在意,少女人很不错啊!!”拐来当媳妇这想法确实很好啊,回头跟伦子商量拐诱少女的对策去……眼角在龙马看不见的地方毕露精光。
龙马瞪了不正经的越前南次郎一脸。
“啊好啦,少女在庭院看书。”不在逗龙马的越前南次郎用脚指着庭院那边。
有必要说明,他此刻是以侧身躺在地上,双手拿着报纸,里头夹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的津津有味看着。一只脚平旦放着,一脚竖起。
龙马吃完粥后,从旁边的长方形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他起身,拉开椅子,迈出步脚,方向是庭院那边。
她坐在庭院的长廊上,大腿上平放着一本书籍,目光在书面浏览。
她旁边放着一杯茶,几丝热气冒起。她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手指捏起所看书页的那张纸,翻过去。
眼睛余光瞥到还穿着睡衣,尚未换的龙马。
轻启朱唇,“有事?”
声音轻轻柔柔的,甚偏些清冷。
龙马很喜欢她的声音,虽然平平掠过的没起伏,却轻柔得来清冷,听起来很舒服。
“那个……早餐是你做的?”
“嗯。”微微点头,目光一直没有挪移开,从书中。
“那明天可以做过类似这样的早餐吗……”龙马有点紧张,心跳扑通扑通的加速,毕竟人家和自己不熟,虽说她是自己的表姐,啊也就认识两天吧……
“可以。”
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你会不会打网球?”随后,龙马恢复了他那带着拽的语气。
“不会”
吹来一阵清爽的风,挂在窗上的风铃,飘动着,撞在一起,两个风铃,然后又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