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１４ ...
-
玉不琢，不成器。
不经风雨，怎能见彩虹。
×
串班，学长你这是串班吧。是三年级跳跃性串到一年级。
扶额。
向日岳人自来熟地和着自己周围邻桌聊得欢天喜地。大家也都不在意向日岳人这个不是本班的人出现，向日岳人和男生聊得最起劲，他自己玩的游戏班里男生几乎有玩，所以便凑在一起讨论游戏攻略之类。
完全没有突兀的自觉。
朝奈拍拍她的肩膀，“小岁酱～串班这种现象多的事。”所以不必在意。
她没有在意，只是觉得无力。她操心个混账，又不是带孩妈，这种职责是忍足或者迹部干。抢别人饭碗，这回是会被五雷轰顶。
想通了，山崎岁无视了向日岳人。
山崎岁摘掉眼镜的新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班里同学有着不可置信到淡化成没什么大事情。因为朝奈的原因，班里同学对于她没有害怕，有主动说话的好现象。
“我下节课在来，快要上课了。”向日算是有自制性，山崎岁班里黑板上偏左挂着一个天空湛蓝的颜色的圆形钟，向日看了看快上了课心情大好笑着和那群和自己聊得欢快投机的男生告别，并且说明自己一定会回来。
“那小岁～下节课课间见。”然后哼着不成调的歌回去了。
目送向日直到身影消失在自己班级门口，聚集在山崎岁隔壁桌的一群男生因为向日走了也快上课了，慢慢散开回到自己座位。
朝奈想她说了一声便回到座位做课前准备。
一天就这么在老师枯燥对于山崎岁是没有感觉不平不淡的讲课声过去了，在课间偶尔向日来串班拉上忍足侑士、芥川慈郎过去了。
几天来，没事发生，平静得很。
暴风雨前期总是平静得可怕。
那天，天色黯然，时而闪电划过黑云密布的天空。轰地一声巨响，大雨下起了，持续了整整一天。放学时，变成绵绵细雨。
在这蒙着雾和雨潇潇的茕独黄昏，山崎岁撑着伞还是免不了被打湿肩膀来到了网球部。刚要推开门……
“都是侑士的错！害得小玉伤心！都是你的错！”愤怒可以的声音，大声指责和他向来很好的搭档。
向日岳人和忍足侑士向来没吵过架，不管向日岳人做了什么忍足侑士很容忍他，向日岳人也不曾向忍足侑士发怎么大的脾气。
推门而进，两人僵持着。
“阿喂喂，不要把什么事都推在我身上。”忍足不冷不淡的声音简直就是在刺激向日岳人。
“我最讨厌你了，不要和你搭档了！”
“随你。”没有所谓的样子，像是在说，正合我意。
把伞收好放在墙壁一角，不明所以两人在吵什么。
向日岳人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山崎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学长……外面……下雨”
知情人告诉山崎岁，向日岳人有一个很要好的青梅竹马，长得娇小可爱给人有很强的保护欲，她叫东莉玉。喜欢忍足侑士，暗恋了整整两年。知情人事对山崎岁说，你知道的，忍足那个人喜欢的是长腿美眉。所以，拒绝了她。但是没有说什么伤人心的话，很郑重严肃说明了他不喜欢她。那位娇小可人流下两行泪捂脸就跑了。
开始是没什么，那位女生也好好，第二天按时来上学和平常一样没有异常。但是昨天不知怎么出事了，好像听说是有人说她，不要脸去勾搭忍足之类很龌龊的话。知情人士说到这里露出了讥讽的笑，然后心里原本就压抑现在终于承受不住出事了，昨天吃安眠药想自杀，自杀未遂被及时发现送去医院。
……
静静地听着。
向日知道了一切源头是起源于忍足就来找他摊牌，后面就演变成她看见的情形了。
她说，今天怎么没见向日来串班。山崎岁的目光看向了忍足，明白他其实也不好受，毕竟原因多少因为自己，但是他已经很心烦了，被向日怎么一闹自然是什么心情都没，自然而然也吵起来了。
是的，忍足心里没多好受，他露出了疲惫的神情，取下眼镜擦了擦。
不知怎么，山崎岁想起了自己高中时期暗恋的一个男生。那种萌动那种用语言无法描述的心情，只是想着傻傻制造偶然巧遇，每次想法设法绕路也好有想如论如何多见那个男生一面，在他面前总是想装做自然，却不能如愿以偿，会不自然手心冒冷汗，说着一些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支支吾吾就这么错过了两人难得相处的一点时间。
事后很恼怒自己，不明白自己怎么变成这样。
后面她明白了这种是恋爱，想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他，想了解多一些他，目光总是追随着他，见到一面就心满意足。
但是她始终没有那个胆子去告白，就这样一直暗恋着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心里的秘密，守护着这个秘密，觉得开心。直到毕业，直到各奔东西。
感情慢慢淡化下来了，被新环境被新同学冲淡了。
以为很强烈的感情，终究在时间下被冲淡。
她的初恋未开始便结束，她没有怨恨没有遗憾，见到他也只是怀恋的一笑。那是她曾经喜欢的人，那是带给她初恋懵懂和不知所措、开心的人。只会感谢，让她拥有这么一份感情。一份让她高中时期充满青涩回忆的美好回忆。
她会去怀恋，不会去痛恨。
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不知谁大喊着，东莉玉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好像是想跳楼。
恍然回神，忍足侑士已经跑出去了。山崎岁随后。
粉色的长发被雨后清爽的凉风吹起。东双手扶着栏杆，双眼看向远方。
东莉玉很喜欢很喜欢忍足侑士，比喜欢自己还喜欢。
但是，忍足侑士不喜欢她，什么都没有意义。
她被说很可爱，她知道啊。很多人亲近她，同时在背后说她。她知道啊。
虚伪。她喃喃。
一直注意着忍足侑士，但是她从来没有把目光真正哪怕一次也没看向自己。她在角落躲着偷偷看他，向岳人打听他的事。
她一直……一直都在注意着他啊……
她的泪眼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了，湿润着眼角模糊着她视线。
“小玉！我会让侑士和你交往的，不要做傻事！”向日气喘吁吁跑上来，冲着她喊。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是多么的担心，失态抓起那位男生衣领冲着他大喊，在哪里。知道后便跑过来了，一面跑一面想着不要跳下去不要的担忧着急。
“没用的，他不喜欢自己。”她是逃院出来，身上还穿着病服。
“东小姐，你何必吊在我一棵树上而放弃一整片森林。”忍足侑士也到了，劝导她，耐着性子。
向日抓过忍足的衣领，“侑士答应小玉，答应啊不答应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忍足侑士垂下头，没有正面直视着向日。
他何曾不想就答应了她，但是会害了她一辈子，即使交往了怎么了，迟早会发现他不喜欢她，对于得到人得不到心照样是可悲的事情。不担保最后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不要给她希望，因为那样等于扼杀她的生命。
忍足侑士头偏下一边，刘海遮挡了他的神情。山崎想，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神情。
“侑士……”东看见忍足侑士，亲昵地叫了一声，“我喜欢你，真得喜欢，比喜欢自己还喜欢你……”
她哽咽着。
强人所难的结果，一样是残酷。
山崎岁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她慢慢走过去，“雨过天晴的天空很美，让人心旷神怡的舒服。”
“我啊，觉得喜欢一个人那是很幸福的事，”山崎岁慢慢走到她身边，双手扶着栏杆，黑玉般的眼瞳看向远方，“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生，但是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向日放下抓住忍足的手，看向了山崎岁。忍足只是低着头。
“那……你后面呢？”东带着哭腔问。
“后面后面什么？后面不是我还活着，因为一个男去ｓｈｉ是愚蠢，我不会做这种事。”
“我的恋爱，没有开始就结束，连‘我喜欢你’都没有说出来过。”
“你真的让我嫉妒，你表达出了自己的感情。让喜欢的人知道了你喜欢他，我永远没办法说出……”
“来吧，把手给我。转身就能找到温暖……相信我”
山崎岁伸出自己的手，抿着一抹微笑。比四月的阳光还温暖，流溢着让人信任和温暖。
东呆呆地把手递过去……
东后面看到泪水满面的父母和朋友不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就扑过去拥抱在一起，忍足侑士和向日岳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两人纷纷上前关心。
“我喜欢你，忍足侑士，即使你不喜欢我。”东明亮的双眼看着忍足侑士，认真无比。
忍足侑士点点头，“我知道了。”
向日岳人别扭地支支吾吾半天，细如蚊声轻轻地一句话，“对不起。”
忍足侑士没有说什么，只是拼命揉着向日的头发。
引得向日不满的哇哇大叫，两人恢复到平时的样子。冰誓前言。
山崎岁悄然离开了。
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非常美丽。
×
花季青春年华，经历了风雨才能见彩虹。
坏的好的回忆，都是青涩年华的一部分，值得回忆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１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