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断水云闲

35、第 35 章

　　“这应该还不算他全力的一击……”张羽凡从焚消失的那一刻就一直看着那棵树絮絮叨叨的念着，且只有这一句仿佛是被震撼了，也许还有些害怕，因为他嗓音中的颤抖那么明显，可是我想他本人一定没有发现他已经开始惧怕起焚，他的注意力全部在焚毫不费力击断这棵树的事情上，

　　疲惫的揉着额头我心中也不是个滋味。我想冲向焚消失的方向去找他，可是找到了他我又能说什么？说对不住？我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有错。无论焚与姐夫曾今是怎样的关系又有何过节那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不想参合他们之间的问题，就像他们怎么也不肯告诉我他们的秘密一样。

　　嗤笑一声，看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不在意姐夫与焚之间的秘密。叹了口气我对还在发呆的张羽凡说了句想冷静一下就转身离开，也不管他听见了没有。

　　背对着焚消失的方向我漫不经心的走着，脑中不知道是想的太多还是什么反倒变成了一片空白。等回神才发现周围黑的连一星光亮都没有，也不知道我到底走了多远。

　　“该死的！”咒骂一声我折身往回走，想尽快回到那个有火光的地方。

　　“旋儿，是旋儿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定住了脚步。

　　我当然认得这个声音，且也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可是也只能朦朦胧胧的辨识出前方有一比周围黑上一圈儿的人型影子。我张了张嘴试探的叫道：“姐夫？”

　　“旋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让我好生担心！”明显送了口气的嗓音，姐夫快步走进拖了我的手臂，“夜了乱走小心迷路。”

　　没有反抗的任姐夫拖着走，我小声道：“姐夫你一直跟在我们身后？”除了这样我找不到任何原因能解释姐夫突然出现在此地。

　　姐夫含糊的应了一声脚下的步子却没停，看来他没打算同我解释。

　　有种悲哀开始蔓延，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此刻的无助。焚与姐夫都太过神秘，他们都有不能不愿告诉我的事情，这让我觉得自己其实对于他们而言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外人。

　　“找到宁旋了吗？焚？”张羽凡听见动静迎了上来，“我一会过神来你就不见了，你已经不小了别总是如此的任性。夜晚的树林多的是危险，如今你又记不得你会武一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张羽凡原来是一个如此婆妈的男人吗？我皱皱眉安静的听到张羽凡唠叨完。无法，谁让我的确不对在前。

　　“对不住，只是心情不好。”疲惫的转身想找个地方躺下却看见姐夫的衣着打扮竟然同焚如出一辙不禁骇了一跳，“姐夫……你怎么……”

　　我想这不可能是巧合，要知道姐夫向来不喜红。而不喜红色应该是与焚有关，可今日却是一身红衣的出现，样式甚至连腰间配饰都一模一样，也难怪张羽凡方才将姐夫认作了焚。

　　“咳……只是以往的衣物而已……”姐夫尴尬的别过脸，“很久没这么穿过了……”

　　我深吸口气：“焚今日也是这么穿的，别告诉我是巧合。还有，焚在哪里？”

　　姐夫揉了揉额角：“他暂时不会出来了，别忘了你们方才还争吵过。”说罢姐夫拖着我坐下强压了我的头枕在他腿上，“睡吧，明早他便会出现。”

　　还想说什么最后却无奈的沉默，只因为我无论有多少疑惑也不会有人给我解答。倦极的闭目——我是不是错了，无论是爱上姐夫还是爱上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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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我就被张羽凡叫醒继续上路，也许是昨夜睡的好今日没有出现我担心的情况。只是身边的人依旧是姐夫，焚并没有如他说的一早便出现。

　　“不是说昨日就是最后期限了吗？”我与张羽凡并肩而行，姐夫跟在我们身后也没有上前的意思。

　　这样很好，因为他那身装扮总让我有错觉跟在我身后的是焚而不是尹峰傲。更重要的是红衣黑发的姐夫看起来比平时妖媚很多，虽不若焚那般邪魅却另一种让人窒息的俊逸与艳丽，让我不能正视。

　　张羽凡用眼角斜了身后的姐夫眼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我牙痒。他拉长了音调：“啊，因为换了地方所以算的特殊，只要宁旋你同我回去就好。只不过你姐夫可是你附带给师傅的礼物？”

　　“荒谬！”我讽刺的喷了口气，“你给我管好的舌头，我不喜你这些不高雅也没深度的玩笑。”

　　张羽凡耸耸肩不甚在意的笑的见牙不见眼，与焚在我身边时候那种紧绷截然不同，轻松到连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愉快。

　　撇撇嘴，欺软怕硬是人之常情。温和的姐夫和喜怒无常的焚，无论是谁认识他们两人怕都是这样的反应，我也就懒得戳破张羽凡的想法。

　　“旋儿……”姐夫突然站定唤我的名。转头看见他面上是一片严肃，“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与张羽凡对视一眼，他点点头：“那么我就到前面小镇里的客栈等你们，不过你们长话短说我们最好在今夜之前赶到魍魉门。”说罢脚尖一点飞身离开了我与姐夫的视线。

　　不知道姐夫打算同我说些什么，还是需要支开张羽凡才能说的。我回头却没有办法正视一身红衣的姐夫：“什么事？姐夫？”

　　下巴被支起来，姐夫看起来有些无奈：“为什么不看我？因为我这身装扮让你觉得不自在，还是说这张同焚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让你有了错觉？”

　　暗暗翻了个白眼，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但我并不想让彼此都太尴尬，所以我摇头：“只是有些不习惯。”

　　姐夫微微的叹气：“焚……似乎还没消气不愿出现。”说到此姐夫突然正色道，“旋儿你真的爱上焚了吗？就昨日发生的事情而言你也应该明白了焚与你并不适合。他的独占欲太过强烈，我怕你今后真选择了他就没有了自由，只会变成一只被他囚禁的金丝雀。而旋儿……你也不是那种会被任何人绑住的人。”

　　没错，焚超乎常人的独占欲我在昨夜已经彻底的领会，不过是谈论到姐夫他便暴跳如雷。虽说这是他对我有意的表现，但我也的确是感觉他太过于偏执。

　　“为什么不说话？”姐夫急切的问，“别告诉我，你心甘情愿被焚那么对待。”

　　“我不知道……”退了一步，我将我的下巴从姐夫的指尖移开，“我承认我现在很迷茫，焚不是一个可以掌控的人。但我也能清楚的告诉你，姐夫我爱焚。也许有一天我会受不了焚的独断与过于强烈的独占欲而离开他，但不是现在，只有我自己放弃才是结束。如果姐夫你真的是为了旋儿好，那么就不必多说让旋儿自己选择，只要是自己选择的，那么就算结束也不会有遗憾或者后悔。”

　　我微微的笑：“至于你姐夫……我已经断了同你越过道德底限的想念，我只想这一辈子都当你的小舅子。所以也请你不要再逼我，我的心很小同时装两个人会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