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败涂地》犬夏

46、让不让亲（1）（绿林）

　　伏洋和林都“批斗”完杨灿溪就心情舒畅了，话闭，一个专心开车，一个专心示好。
　　【在睡觉？】
　　【家里办了点事儿】
　　【我妈撞到脑袋住院了，她妹妹需要点钱，要我办点手续，就回家了】
　　掌中的手机连着震了几下，路榎才拿近来看。
　　脸在屏幕前顿了一会，又缓缓抬起头看一眼伏洋，才开始一句一句的回复。
　　【没有睡】
　　【好】
　　【阿姨还好吗？】
　　样：【轻度脑出血，现在差不多了，好好休息没什么问题。】
　　木的绿：【那就好。】
　　木的绿：【可是……】
　　样：【怎么了？】
　　木的绿：【不就是……你小姨？】
　　样：【对，我小姨】
　　样：【她跟家里有点矛盾罢了，没什么大事。回去再给你细说】
　　木的绿：【好】
　　木的绿：【但是你要是不好说就不说，我就问问】
　　样：【嗯好】
　　样：【玩手机容易晕车，回去再给你说。我等会在公寓下车，不跟你们一起，你们回去注意安全】
　　木的绿：【嗯好】
　　……
　　路榎刚刚发出去几秒，就看到前座的伏洋以身作则的关掉了手机。
　　她手机亮度调的低，也不怕被发现，就继续垂着眼皮将视线停留在聊天界面。
　　她盯伏洋的头像看了几秒，拇指轻轻点了一下。
　　伏洋
　　昵称：样
　　微信号：sea-02yyyyxlrst
　　“样”……
　　……微信号好像也换了。
　　……
　　伏洋中途下了车。
　　到达终点站，林都将车停在学校旁的停车场。
　　三人从校门口一路上两两齐肩，十分亮眼，满天飞的八卦内容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林都执意将两人送到女寝楼下，分别时，林都只与周绿晓浅浅互看一眼。
　　他压压帽子，在周绿晓挽着路榎转身过去的时候说了声道别。
　　周绿晓回头时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但那音色少年又老气的“我回去了”四字中依稀可察的混着几丝挨千刀的牛气。
　　周绿晓笑也不大笑得出来，没回应。
　　有些词她已经骂累了，从车上骂到楼上，少说也有十万八千遍，即使千古罪人已经被周绿晓拿出来鞭尸鞭了九九八十一道工序，但因为林都看不出一点要悔改的样子所以她是一点气没解。
　　白骂。
　　（林都：白挨骂）
　　到寝室打开灯，路榎转头才蓦然发现眼前的周绿晓脸颊红彤彤。
　　“晓晓我是不是传染给你了了？”
　　“嗯？”
　　“脸好红。”路榎忙用手摸她的脸。
　　周绿晓闻言，双手从她的臂弯中解脱，下意识拉远了俩人的距离后脑子才恍然，捂着脸说：“……没有，刚刚车上空调太闷了。我没事。”
　　说着一个人匆匆跑去洗漱。
　　心里还不忘跟着感恩“md林都都怪你啊！”
　　一小时前——
　　两人发觉气氛不对就自觉退出了房间。
　　周绿晓看看关好门的林都，不禁问出口：“伏洋为什么会来？”
　　林都波澜不惊，“他要来的。”
　　“你知道啊？”
　　“知道吧。”林都这句话倒是给听奇怪了，转头瞥向她，“我难道不该知道吗？”
　　周绿晓皱皱眉，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你怎么看？”
　　“虽然不知道他俩怎么扯上的，但照伏洋的性格，就总算落着脚了。”
　　林都松了一口气的，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
　　周绿晓看来，就是完全不公平的。
　　但是她也知道，当事人的心里大抵是会觉得幸运的。幸运，并不是因为付出了多少而得到了回报，而是她的固执终于固执的与她站到了一边。
　　星河偶然跌入梦境，本就不该欲求一个等号。
　　可是路……他伏洋真的配得上你的爱吗？
　　周绿晓沉默少顷，等林都结好账才问：“你真的知道？”
　　“真的……周绿晓……”林都淡然点头，落音前还是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嗯？”
　　周绿晓回忆了过去两个多月他俩她所知的那些交集，结果发现自己早就断网了……正在沮丧之时，听到林都喊自己的名字愣愣的应了一声。
　　“你难道，很意外吗？”
　　“……有一点……我就是想不通四年都没有联系的人怎么短短两个月就发展开来了……”
　　“说不清楚的。”
　　周绿晓当然希望自己能都第一时间感知到，但事实偏是林都都能比她清醒。
　　林都的说教，她也承认有道理，可她就是不甘心啊。
　　“爱情心理学？”
　　“实践出真知。”
　　“……”
　　“周绿晓。”
　　“干嘛？”
　　“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两人不觉间走到了停车场边的巷子前。而周绿晓最后几个字咬得极轻，还算安静的空旷处，林都差点没听见。
　　看她皱了一路的眉，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态在找死，突然说，“你是不是其实想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啊？”
　　已然心梗阻的周绿晓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想死，好心给予警告，“你别招惹我。”
　　“我认真的。”
　　“我没这么想。”
　　“那你怎么想？你再接受不了也不过是因为伏洋有问题，或者说你是在生自己的气。”
　　“……不是。”
　　“后者多一点对吧？那你没什么好纠结的，没必要一直这副表情。”说着，林都还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也就是这个动作，周绿晓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安慰自己。
　　“这是你的问题但不是你的错。而且，你应该会替路榎开心的吧？”
　　周绿晓听着林都倒是像那么回事儿的话，愣了一阵过后，口气终于像是把菜刀放下了，“你不要用你那套来解读我。”
　　“我用心读的。”
　　“你怎么那么讨厌啊林都！”
　　“那能怎么办呢？”
　　“这话该我问。”
　　“周绿晓。”
　　“又干嘛了？”
　　“不用怎么办，你要不要做个测试。”
　　“什么测试？”
　　“证明你迟钝的测试。”
　　“那又怎么样？”
　　林都又一次郑重其事，“是你的个性，而且它不是错，用我的专业保证。”
　　“……”
　　“敢不敢？”
　　“……谁不敢？做就做你开始吧。”
　　话音刚落，周绿晓就被林都拉到了自家车后面。
　　灯光的打在车上，阴影遮住了俩人。
　　熟悉的配方，周绿晓警觉，瞪着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