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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黎暮抓心挠肝的,也清楚这些好奇心问了也得不到解答,乱想一路,走回黎明.暮色。
进院,陈景澄便上前打招呼,“你们去哪了?”他目光落向黎暮,“我一下班就过来找你。”
黎暮点点头,平静地叫声“小哥。”
陈景澄嘴角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严格意义讲我不是你哥,”他朝陈丘野扬下巴,“大哥才是。”
陈丘野大步往里走,只留下个背影回应堂弟的话。
“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炒饵丝,我们今晚去夜市吃?”陈景澄问。
黎暮犹豫。
走出一段的陈丘野停步,背对他们说:“今晚家里炒饵丝。”
黎暮顿时弯唇,眼睛亮亮的,应答陈景澄,“大哥在家做就不出去吃了。”
她不去,陈景澄也不去,他向着陈丘野背影喊:“大哥多做点,我晚上在这吃。”
“没有,”陈丘野头也没回地说,“回你自己家吃去。”
陈景澄死皮赖脸不走,“我爸妈早吃完晚饭,你敢不带我的份,我就给奶奶打电话说你虐待我。”
向老人告状是陈景澄惯用的伎俩,这么多年兄弟俩还和小孩一样。
黎暮笑了下。
她笑,陈景澄也笑。
那双明亮炙热的眼睛,满满的只装着她一个人,“暮暮——”
“小哥,”黎暮打断陈景澄的话,“喊我黎暮吧。”
陈景澄双眸一瞬暗了,“非要这样生疏吗?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喊我哥。”
是的。
自从陈景澄随黎暮考去北屿大学,就严肃禁止她喊他小哥,他讨厌这个称呼,黎暮早清楚,只是此时这是他们之间最适合的称呼和关系。
黎暮不想和陈景澄为这些闹别扭,没接话,转身走了。
回到房间,她没向窗外看陈景澄,而后仰倒在床望天花板发呆,胸口有什么堵着,闷闷的不舒服。
陈景澄开朗善谈,活泼好动,与陈丘野截然不同,以前陈景澄偷带黎暮做过不少黎云岚不允许的事,也常逗的她开怀大笑,是她来云阳后最先接纳的陈家人。
他们说是堂兄妹,实则像同龄的朋友。
陈丘野则更像长辈,日常玩闹不多,但遇见大事难事愁事,黎暮会第一时间想到他。
陈景澄也这样,平时对陈丘野没脸没皮,可只要遇见困难或不顺心的事准会跑去找大哥。
此刻,黎暮却不想找陈丘野倾诉,一边是妹妹,一边是堂弟,陈丘野能怎么样?为她与陈景澄断绝兄弟情,还是为陈景澄与她疏远?
哪个都不是黎暮想看见的。
其次,黎暮自己有时搞不清对陈景澄的感情,没来之前她以为已彻底放下,可见面偶尔仍旧会难过,像根细细的针在面前,靠近或忆起过往就被扎到疼一下,没多久又自愈好了。
会痛但不强烈。
会怀念但没有重归于好的悸动。
很矛盾。
黎暮独自消化一会儿,再出去见陈景澄又已平静。
陈景澄本就有忽略尴尬的超强能力,餐桌碰面,脸上早没了傍晚时的不悦,依旧笑容灿烂地招手打招呼,“黎暮来坐这。”
晚饭陈丘野不仅做了炒饵丝,还点了烧烤、炒菜等一桌子美食,吃饭的也不是他们兄妹三个,还有民宿员工和几个常在的住客。
一桌子陌生人,黎暮默默吃东西,鲜少插.言聊天,安静的像不存在。
陈丘野倒了杯啤酒,放在她面前。
黎暮抬眸,“你不是不让喝?”
陈丘野:“一杯可以。”
一杯啤酒醉不了,却能放松黎暮紧绷的神经,缓解面对陌生人的拘谨不适感。
她喝完,渐渐没那么不自在了。
“阿璇,我记得你老家那边发生过一起凶.杀.案。”陈丘野问。
黎暮抬头,炯炯有神地盯着叫阿璇的男孩,等待他开口。
“哥,大晚上的聊这个干嘛?”陈景澄念叨,“黎暮会害怕。”
“我不怕。”黎暮声音过大,引来众人目光,她低头喝水,避开大家视线。
“具体怎么回事?”陈丘野继续问。
阿璇:“有个伯伯放羊,下午犯困在树下打盹,睡醒见草丛里有一只鞋,以为谁鞋掉了,扒开草一看是只带着脚的小腿。”
“我靠,”阿也抱紧双臂,“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案子我听过,老惨了……肚子都给划开……”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
只有黎暮认真等着,见阿璇没往下说,主动问:“后来呢?”
阿璇怕讲多了吓到黎暮,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往下讲,瞥眼老板。
陈丘野:“说你的。”
阿璇:“那伯伯吓傻,羊也不管了,连滚带爬跑回家,他儿子听闻后报警。
警察带着警犬上去搜山,忙碌三天,找到死者的头和身体其他部位,天气炎热面部已经腐烂得看不出原貌。”
阿也:“是不是专杀女人的变.态?电影里都这么演。”
阿璇:“不是,死者是男性,警察去附近几个村问最近有没有失踪人口,很快知道西临村有个疯子失踪了,后来DNA比对确认死者正是那疯子。”
“谁会杀个疯子?还用分尸这么残忍的手段?”一同吃饭的住客问。
阿璇没答,卖关子道:“你们猜猜。”
“平常照顾他最多的家人。”黎暮说。
“你怎么知道?”阿璇瞠目结舌,“你是刑警?”
陈丘野桌下给阿璇一脚,“夸张什么?”
阿璇不好意思地笑笑。
“养育有智力缺陷小孩,要比养普通小孩辛苦许多,尤其是一些无法照顾自己,听不懂指令,常年离不开人的那一类,十年如一日的艰辛,极可能逼疯承受能力差的亲人。
再有分.尸的凶残手段,也能看出,凶手对死者极其厌恶怨恨。
依据这些不难猜测出凶手是死者身边的人,平日照顾最多的那个嫌弃最大。”
众人注视下,黎暮声音洪亮,眸光有力,未带任何闪躲,整个人都发着光。
陈丘野弯唇,畅快地啄了口酒。
这才是黎暮。
阿璇竖起拇指,“凶手是死者奶奶,以前村里人不懂叫他疯子,其实是自闭症。
父母发现孩子有问题后,丢给在乡下生活的奶奶照顾,死者经常尖叫发脾气打人,小时候奶奶还能控制住,长大后老太太控制不了,常被打得浑身淤青,家里的东西也被砸得稀巴烂。
讲道理听不懂,动手打不过,压抑久了,老人心理崩溃扭曲,给孙子饭里加药,毒.死后分.尸扔到山上。”
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黎暮这时又游离在另一个世界,没听大家的讨论。
她想:
奶奶在分解孙子尸体时是畅快还是痛苦?会不会爽快地大笑后,又抱起已经成了碎块的孙子痛哭?
如果凶手不是个农村老人,而是有着超高智商和极强的反侦察能力的人,会怎么处理尸体?如何消除证据?
保洁阿姨:“我以前老家也有起案子,简直是我的童年阴影……”
听到这话,黎暮回过神,专心地听着另一个案件。
有人开头后,众人纷纷讲起经历或听闻过的案子。
一个又一个的案件或传说,纷纷投向黎暮,这些不会变成故事,但是都是难得可贵的素材,说不上会在哪天的某个瞬间激发出灵感。
一年多来她没有哪一天,像今晚这样充实开心,心口那座沉重的山悄然轻了。
夜晚黎明.暮色的院中宁静安逸,晚风吹过,黎暮深深一吸,浑身舒适轻松,已没了刚坐下时的紧张不安。
“黎暮姐,你真是刑警?”阿也小声问。
黎暮笑着摇头,“推理爱好者,看过的犯罪纪录片、书、电影比较多而已。”
阿也:“怪不得野哥聊这个。”
黎暮握着水杯的手一顿,恍然大悟,缓慢向哥哥的位置抬眸,椅子上空的。
有新客人进来,陈丘野没喊聊天投入的阿也、阿璇去登记,自己跑进室内。
民宿楼门敞着,一方视野里,陈丘野登记后把身份证还给住客。
两个女孩接过证件,不知说了句什么,陈丘野走出柜台配合她们拍照,没有过度迎合的笑容,也没有平日那般冷峻。
陈丘野做事就像他做的菜,总是能拿捏好口味,在适当的距离下无声照顾着他人情绪。
做老板,他不低气地讨好客人,也不趾高气昂,正是恰当的距离感。
做兄长他严峻沉默,却能暗中察觉捕捉到弟弟妹妹们细小的情绪,像今晚,黎慕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融进人群。
黎暮收回视线,问阿也,“那两个女孩为什么和我哥拍照?”
“帅啊,”阿也拿手机,点开社交软件,“你不知道野哥在网上可火了?”
黎暮真不知。
阿也说:“去年有游客把野哥的照片发到网上,意外爆了,之后民宿也跟着火起来。”
网络上帅哥多如牛毛,单纯依靠长相而火的热度无法持续太久,去年火的视频今年还有络绎不绝地游客?
黎暮的目光落到阿也身上,“你在这工作多久?”
“多半年了。”阿也说。
她又看向对面的阿璇,大脑转动,慢慢懂了。
阿也和阿璇两人是都市里少见的民族特色强的帅哥,阿也这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一看就没有被污染过,是都市里很少见的类型,单这一点就足够吸引年轻游客们。
不仅如此,民宿打扫卫生的阿姨也与常见的不同,她们身材没有发福臃肿,还穿着民族服饰,住进来的游客见到她们也会眼前一亮,赏心悦目,为旅途增加色彩。
在民宿的设计风格及清洁程度等基础做到位后,老板和员工养眼便成为加分项和特色,不管游客因什么来到民宿,见到英俊帅气的老板和这几个民族特色的员工都会新奇心悦,自发到网上宣传。
显然,这样有特色员工并非随便招来的,甚至是陈丘野主动去外面挖的,从他决定推到老房子建民宿,到建成后的经营,每一步陈丘野都有认真思考和落实,也懂得抓住机会。
对待她也是。
黎云岚的那通电话讲了她的情况,落地后陈丘野不问不劝,看似不知道不在意,实则陪她喝酒聊天,发泄后趁机要她戒酒,又去做艾灸改善睡眠,再到今晚饭局,每个不经意的背后都是哥哥的用心。
好好生活,陈丘野从来不是说说。
他不管面对什么问题都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黎暮那颗空荡飘离找不到方向的心,有了前行的依照物,也暖暖的,唇角不自觉弯起。
陈丘野忙完回来,在她左边坐下说:“一个人傻笑什么?”
“想通一些事。”黎暮说。
陈丘野不追问具体是什么,只道:“想通就好。”
黎暮插起一块西瓜小口地咬在嘴里,“哥哥有困在某种糟糕的泥潭里出不来的时候吗?”
“我不从事文艺创作类工作。”陈丘野双腿敞着,上身前倾也在盘子里插.起一块西瓜,整个丢进嘴里,三两口咽下去。
有很长一段时间,黎暮将失眠饮酒等行为归结到自己矫情敏感的情绪上,可陈丘野将这种种行为归咎到工作性质上,与人无关,与她无关。
黎暮清楚哥哥的用意,玩笑道:“说吧,妈妈给你多少钱?”
陈丘野把玩在指间的金属打火机骤然悬停,他掀起眼皮,唇边挂着丝若有若无地笑,一眨不眨望着她,“你猜猜。”
黎暮想想,“猜不出。”
陈丘野:“无价之宝。”
她问的是玩笑,他回答也带着笑。
可黎暮的脸颊蓦然升温,连自己也讲不出为什么,仿佛那无价之宝就是她一样。
黎暮双手捧杯举到唇边,挡住眉眼,也避开了话题。
“聊什么呢?”陈景澄在她左边坐下。
陈丘野恢复散漫的调调,“聊到秋天你能卖什么价格?能不能赚回饲料钱?”
“就暮暮是你妹,我不是你弟?”陈景澄怒气冲冲地质问,没两秒又自顾自笑了,“我们同属一个祖先,我卖10块一斤,你顶多11。”
陈丘野:“…………”
黎暮噗呲笑出声。
兄弟俩年纪加一起快六十岁,竟比少年时还能斗嘴,尤其大哥一张嘴能把人毒死。
她思绪顿了下。
陈丘野不是嘴毒的个性,可这几天对陈景澄态度不好讲话也难听,眼里还有着明显的不耐烦,潜意识排斥陈景澄,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敌意。
大哥怎么会对陈景澄有敌意?
他们发生过什么事?
“黎暮姐帮我切块西瓜。”阿璇打断黎暮思考。
盘子里西瓜没了,一半块没切的西瓜在黎暮面前,她一手摁着西瓜边缘固定,另一手拿刀下落,正切着,楼上传出尖锐的喊叫,“是不是要我死?”
众人目光一齐望向三楼。
黎暮抬头张望,没看手下,刀尖偏移划到另一只手的指腹,流出鲜血。
“阿也去看看303怎么回事?”陈丘野说。
“好的,”阿也起身瞥见黎暮指尖的血,惊呼:“黎暮姐割到手了?”
“没——”黎暮话没讲完,手腕骤然被两道力量握住。
陈丘野和陈景澄同时开口:
“怎么回事?”
“伤到没?”
众人的视线从303窗口,齐刷刷转向他们三人身上。
“划伤个小口,没事。”黎暮往外抽胳膊,可左右两边的手像铁钳似的握着她不松。
“走我们去消毒包扎。”陈丘野向左拉了下。
“我带你去贴创可贴。”陈景澄向右扯动。
黎暮左右看眼:“……”
黎暮:大哥好像对小哥有敌意?
陈丘野:有吗?
陈景澄:没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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