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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美味的要死的膳食 ...

  •   “不不,我们…”凌霄被弄的说不出来话。而一旁的周现也是连连后退。“大人您是专门为皇上做饭的,奴才们……”

      “那就先做些简单的吧。”宫泽漆完全没有去听二人的意见,拿起食材望向了灶台。该说不说这厨房整得还是挺齐全的,东西两侧各有四个灶台,是有多相信我的技术。

      正好有一口大铁锅,宫泽漆把柴火送进炉灶里,熟悉的点了火让灶坑了里的柴火烧了起来。上一次用柴火做饭已经是十几年前了吧。宫泽漆回忆着童年,用水把手清理干净,开始处理食材。

      先把鸡腿肉去骨,切成小丁。宫泽漆用小汤匙确认着每个调料的味道,随后把生抽倒入碗中,又加了一些水淀粉。在腌制的时候,宫泽漆把葱姜蒜干辣椒切段放在一旁备用,拿起油咕咚咕咚的就倒了进去,一旁的两人看着宫泽漆的大手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把腌好的鸡肉下过炸至金黄后捞出,宫泽漆只留了一点油,随后把之前准备好的调料倒入锅中,再加入鸡丁,翻炒几下之后,一道宫保鸡丁就做好了。

      从刚才开始两个人就想着能不能让宫泽漆不要做,但宫泽漆的性格十分强势,干起活来也非常利索,两个人一直找不到插手的点。

      周现和凌霄,一个在太监的食堂里吃了一辈子的人和一个大部分餐食都在吃土豆的人,闻到这味道都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

      “说起来这些调味料,都是哪里来的。”宫泽漆有意无意的开始介意起这个世界的设定问题了,这有些在古代贵如黄金的调味料,为什么可以单独给自己这么多。

      “有些是外交得来的,还有一些,据说是叶大人带回来的。”

      “叶大人。”

      “叶子邕叶大人是皇上的谋士,几个月之前皇上突然从外面带回来的。”

      这个说辞好像在哪里听过,不会也是和自己一样的身份吧,但是原作当中好像并没有这么一号人,难道说在主角进宫之前就死了吗。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之后得去见见这个能搞到这些调味料的人才行,宫泽漆先记下了叶子邕这个名字。

      时间也差不多了,为了转移两人的注意力,宫泽漆又做了个炒鸡蛋,就这样把菜端到了隔壁房间的桌子上。

      “真的不吃吗。”宫泽漆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拿着御膳房送来的馒头,夹起一块鸡丁开始津津有味地嚼着,周现哪受得住这个,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弄死,既然都已经来这个宫里了,那就尽量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吧。这么想着,周现踏进了房门,只不过他没敢坐下,用手拿起一块馒头也学着宫泽漆吃了起来。而凌霄则是犹豫再三,也踏进了房门,开始对着饭菜狼吞虎咽。

      像是在照顾狗狗一样。宫泽漆拄着脸看着猛吃饭菜的两个人,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心想着古代人的饮食就是好糊弄,要是岳冬渊也这么好糊弄就好办了。

      “一般。”

      岳冬渊放下碗筷,接过年驳骨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嘴的周围,随后又瞥了一眼宫泽漆。“但也不是不能吃。”

      果然,刚念叨完。当天的晚上宫泽漆就做了几个菜送到了这里,虽然也没说的上多用心,但至少是普通饭店的水准。这里的大厨都是卷出来的,在调味料这么丰富的情况下,做出来的菜品肯定要更加美味一些。看来以后不能糊弄摸鱼了。

      看着宫泽漆似乎把有些失落的表情挂在了脸上,岳冬渊忍不住地想要去安慰他,但还是把自己的情绪压了下来。

      清了清嗓子,岳冬渊看向窗外,和宫泽漆说了有关于素月的事。

      “素月。”宫泽漆歪着头看着岳冬渊,好像在原来的小说里面听过,但和主线完全没关系,所以也没记得太多。

      “素月,是太后举办的,为祖先祈福,为后代积德,从下个月开始进行的为期一个月的仪式。在此期间,宫中所有人的伙食都改为素食。”

      啊,那宫里的下人过的都是素年吧。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面,不会再给你提供肉类了。”

      “嗯我知道了。”宫泽漆刚来第一天就碰上素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不过宫泽漆没计较这些,毕竟素菜也有素菜的做法,只要不克扣他的油,油炸的东西总是好吃的。

      “...顺便,你也学习一下颜枫澄的生活习惯吧。”

      宫泽漆看着岳冬渊的脸,说了一句知道了。本来进宫就是来当替身的,取悦皇上也是活下去的一环。

      周现把吃剩的饭菜收拾到盒子当中,眼看着岳冬渊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宫泽漆站起身来行了个礼,随后径直朝着寝殿外走去。

      皇宫的设计一般来说养心殿和金銮殿会有一段距离,但是由于皇上‘身体欠佳’,所以两个宫殿是一前一后的关系。两人刚出殿门没多久,宫泽漆便打发周现先回去。

      之前说好的要看看自己的武功和恩赐,所以现在先要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才行。宫泽漆左拐右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停下了步伐。

      原作当中的宫泽漆,武功与现在的皇帝相比还是差了很多的,但是至少比一般的虾兵蟹将强上不少,并且有着可以持久作战的恩赐。

      痛觉无效化以及自我再生,两个联动在一起就是为了在主角逃走的那场战斗里面整体的战力不崩坏,所以给了宫泽漆可以拖住岳冬渊的能力。

      的确,宫泽漆用手砸向墙壁,一点疼痛感也没有,倒不如说,有一点爽。

      是身体的防御机制在作祟吗,原本的痛觉被替换成为了爽感,也就是说不至于自己磕了碰了还一点感觉都没有,眼看着自己破了皮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宫泽漆确认了自己的恩赐没有问题。在看原作的时候,其实宫泽漆很讨厌这个人的恩赐,不过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来便是武功。

      这个世界里,武功一共有六个等级。初变,渐润,心乘,栋鸣,圣毁,不灭。宫泽漆便是圣毁阶段的一员。

      在这个小说里,圣毁遍地走,而到达不灭则是看缘分,有些人一辈子都是圣毁,有些人睡一觉就到了不灭。

      宫泽漆的惯用武器为一把长刀,但刀法太过于能让人看出来自己的身份,于是便换成了用内力来操纵线这种隐蔽的方式来潜入宫中。

      事实上用内力操纵线这种不可明说的动作,宫泽漆也是花了半个时辰才找到窍门,技巧大概是意志力占大多数,看着在空中乱飘的线让宫泽漆有些高兴,仿佛是身体记忆一般,宫泽漆操纵着一根线直直的刺入了砖墙,随后留下了一个非常小的坑洞。

      不知不觉玩了很长时间,等宫泽漆想要回去的时候早就已经到了深夜。宫泽漆努力回想着回去的路,但是记忆还是不太牢固,也就是这时候,宫泽漆发现自己也能很轻易的跳上几米高的宫墙。

      没有led灯的光污染,整座宫里到处都亮着灯火,还有拿着火把在巡逻的侍卫。风吹着宫泽漆的头发,他吹着风站在宫墙上,先看了看金銮殿的位置,随后反推出了自己宫殿的位置,正当宫泽漆想要下去向下看的时候,大脑仿佛从来没受过这刺激似的,一阵眩晕让宫泽漆直接掉了下去。

      宫泽漆的心一紧,但随后便被抱在了怀里接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那种皇上不放心我尾随我的套路吗。但等宫泽漆借着墙上的亮光看清楚眼前的人的脸时,便知道自己想多了。

      “你没事吧。”眼前站着的那名女子把宫泽漆放在地上之后开口问了问他的情况。

      宫泽漆当然是摆摆手说着自己没事,并且感谢了眼前这名女子。

      “没事就好。”

      正当两个人的对话有些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又一名女子从后面赶了过来。这两人的着装十分轻便,应该是比较高级的侍卫之类的吗。

      “你们...”刚赶上来的女子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当她看见宫泽漆的脸时,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

      “怎么了吗。”

      “没什么,没事的吧赶紧走吧。”像是不愿多呆一样,她拉着另一名女子的手匆匆地离开了。

      宫泽漆眼看着两人消失在拐角处,便也没多想什么,立马顺着刚才的记忆跑回了宫里。

      凌霄告诉宫泽漆御膳房来过了,也是说了关于素月的事,所有食材将在三天后全部都替换成素菜。宫泽漆询问油是否会被克扣,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油还是照常,不过会替换成植物油。

      还好还好,有油就不怕。

      宫泽漆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好几道菜摆在桌子上,周现说了,这是御膳房送来的。宫泽漆点了点头,正好自己晚上在皇上那也没什么胃口,于是便坐下动筷了。

      这是他苏醒之前最后的记忆。

      似乎是全身的器官都被烧了起来,宫泽漆撕扯着自己的领子似乎想让自己轻松一些,窒息的感觉已经使得他眼前发黑,大脑也几乎停止工作,就这样昏了过去。

      也几乎是在这同时,被指甲刮伤的脖子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恢复,几道挠痕没过几秒就已经完全消失,等到宫泽漆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被下毒了。身体已经恢复到了常温。宫泽漆看着被烛火照亮的天花板,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今天才是自己进宫的第一天,甚至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杀死自己,是有多恨我。

      门被突然推开,凌霄踏着靴子走了进来,一地的狼藉让他愣了一下,便立刻蹲下身来询问着宫泽漆的状况。

      “没事。”眼看来的人是自己的侍卫,宫泽漆绷着的心也缓和了一些。“我躺会儿就好了。”

      这毒自然不能把宫泽漆怎么样,自我再生的恩赐可以把异常的地方全部恢复,也不会痛,但除了痛觉,恶心,乏力,头晕目眩这些感觉也是实打实的存在的。

      凌霄没有听他的话,把宫泽漆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宫泽漆也没反抗,心里想着明天先去皇上那里告状。周现也跑了过来,宫泽漆告诉他和凌霄这顿饭菜有毒让他们倒掉,随后便又昏睡了过去。

      宫泽漆的生物钟是在早上四点醒来,他摸索着衣裳,把他们一层一层地穿好之后,来到了厨房当中。昨天的菜对于岳冬渊来说有点敷衍,那今天就做的味道重一点好了。

      把猪里脊切成片,挂好淀粉之后放入油锅里炸至金黄捞出,等油温再高一些时在放入复炸一遍。果然无论什么时候,油炸物的香味还是这么让人有满足感。在另一个锅中倒入少许油,宫泽漆把一把葱姜蒜放了进去,一瞬间香味布满了整个厨房,把炸好的肉片以及调好了糖醋汁放入锅里翻炒均匀,随后盛到盘子里,再放一些香菜碎,一道地道的锅包肉便做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宫中,宫泽漆觉得自己的食欲也下降了不少,昨晚自己也没有吃东西,但直到现在也不饿。宫泽漆回想着看过的百科,好像是进入到‘圣毁’阶段的高手基本上都不食人间烟火了,靠着“吸收天地精华”就能活下来。想到这里,宫泽漆拿出锅中闷好的米饭,掰着手指想着还能吃两天肉,那干脆就多做一些肉菜吧。

      宫泽漆把菜放到保温车上,跟着推车的侍卫一起离开了蓝桎宫。

      “我昨天晚上被下毒了。”

      岳冬渊夹菜的手一顿,但是还是照常在吃饭。“他们尝试过几次之后,知道杀不死你便会停手了。”估计又是太后下的命令,如果是别人,岳冬渊还会去干涉,但宫泽漆他却不担心。

      “你喜欢我吗?”

      岳冬渊只回了沉默。

      眼看着他没什么作用,宫泽漆便也不再说话。他在餐桌上只起到增加皇上食欲的作用,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宫泽漆翻看着为他准备的颜枫澄行为一览,而岳冬渊又是沉默着吃完了这一餐。

      “两天后,母后会举行素月的一个庆典,你也来参加吧。

      宫泽漆收拾着桌子,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他本来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吧。就这样宫泽漆提着装盘子的盒子,出门和年驳骨换了班。

      没事的时候,宫泽漆就看着颜枫澄的生活习惯,他的走路姿势,他看人的眼神。就像是翻读剧本一样,宫泽漆需要扮演一个角色。

      皇上送来了一件衣服,送来的侍卫叮嘱宫泽漆这是参加庆典的衣服,请好好保管。宫泽漆讨厌厚重的衣服,如果是不得不穿的冬天还好,春天他只想穿一些轻便的衣服。不过算了,反正也就只穿几个小时,宫泽漆安慰着自己。于是在庆典当天,他不情不愿地穿上了这套衣服。

      衣服是湛蓝色,上面有着宫泽漆不知道的花的图案,宫泽漆转身来回看着自己的衣服,嫌弃的表情不自觉地浮现了出来。虽然是很好看,但是这浮光的镶边真的好怪啊。不是很懂这本书里人的品味,感觉是几年前流行的款式,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宫泽漆提着衣服走上了轿子。

      这是宫泽漆第一次坐轿子,宫中的人很少,抬轿子也是临时抽的人,这导致坐轿子的体验并不是很好。宫泽漆坐到一半,实在是有些晕轿了,他吩咐着让众人停下,准备自己走着去。

      路程并没有很远,只是被别人注视的感觉难受的要死,宫泽漆坐到了皇上指定的位置,等到所有人入座,一群人在面前的空地上开始歌舞。

      无聊,就像是参加大人的酒局一样,一道接着一道的素菜从后面端了上来,宫泽漆看着其他人都没动筷,于是也只好干坐着。终于在菜全都上齐之后,皇上终于开始吃饭了。

      宫泽漆拿起筷子,御厨的手艺十分不错,即使没放一点肉,菜也十分美味。似乎是放下了警觉一样,宫泽漆夹起一颗西蓝花放进嘴里,一瞬间浓重的苦味布满整个口腔,舌尖似乎已经开始发麻,宫泽漆下意识地去拿桌子上的水,可一想到桌子上的东西可能都有毒,他的手一下子停住了,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宫泽漆捂着嘴跑出了宴会。

      毒素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宫泽漆跑到了御花园之中,眼前发黑。即使是刚放进口中之后吐出,便已经是这样,很难想象全都吃下去之后会怎样。宫泽漆趴在湖边,闭着眼睛进行着深呼吸,头晕的感觉已经慢慢消散,也许是集中精神的缘故,宫泽漆现在的听力似乎变得十分灵敏,一个人踏着石头路朝着自己走来,腰间的铁器也发出来一些声响,只见那人把剑从鞘中抽出,朝着宫泽漆的脖子劈了下去。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宴席还没开始的时候。在宫泽漆进入宴席时,角落里有一个人在观察着他。

      这是我哥带回来的第几个男宠了。

      岳焕夏看着一步一步走进庆典的宫泽漆,他也不记得是第几个了,他只记得最初的几个,死的死,疯的疯,他看着那些人被折磨的精神失常最后被扔到乱坟岗。

      他为什么要轿子跟在自己身后呢。岳焕夏躲在暗处,看着一个一个的妃子大臣坐着轿子被抬进庆典,宫泽漆倒是很新鲜。听说他昨晚也被下毒了,也是,他的那张脸就是母后的雷区,很难想象母后没有第一时间就杀了他。岳焕夏瞟了一眼身后的庆典现场,估计又要出事,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

      果然,宫泽漆进去没多久,就飞奔着跑了出去,岳焕夏悄悄地跟着他,看着在湖边消沉地趴在地上的宫泽漆,岳焕夏怀着不多的怜悯之心,至少,别让他再受折磨了。

      岳焕夏走上前去,抽出了腰间的利剑,朝着宫泽漆的脖子看了下去,希望可以让他感受不到痛苦地死去。

      利剑接触到皮肤发出了一声闷响,岳焕夏瞳孔放大,宫泽漆以及其快的速度转身并且反手接住了自己的剑。

      血顺着剑尖一滴一滴地落在湖边的花上,湖中的水也已经染上了一片血色,宫泽漆的眼神里满是杀意,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一句话。

      “岳冬渊,连你也要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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