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和钟离同游提瓦特》玉子迷

8、第 8 章

　　原本高高在上的摩拉克斯大人立马手忙脚乱的将你抱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你怎么了，别哭。”

　　许是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他的声音绷地紧紧的，犹豫片刻，他抬起自己的手指擦拭你的眼泪。

　　滚烫的眼泪落在摩拉克斯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他感觉自己的皮肤似乎被烫到了，这股炙热穿透表皮，血液，骨骼，蔓延到心脏里面去。

　　这种感觉既陌生就熟悉，就好像在很多年前他也这样无措的安慰着一个女孩子。

　　你低着头，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睛里滚落，其实你也不想哭的，但是委屈就像止不住一样从心头冒出。

　　你感觉这样的自己既丢人又矫情，偏着头躲过他的手指，并不想在摩拉克斯面前丢脸。

　　上方的人难得深深的叹了口气，无所不能的神现在也有了无力的事情。

　　“我错了，别哭了，好吗？”他低低的道歉声传来。

　　你怔愣住了，泪珠还挂在睫毛上。

　　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没想到摩拉克斯现服了软，现在低声下气的和自己道歉，你瞬间有些愧疚。

　　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分了。

　　于是你颇有些扭捏的回到：“哦，那个.....那个我也有点错。”

　　经过这次不算吵架的吵架后，你们的关系又回到了诡异的平衡中。

　　而摩拉克斯也有了些变化，他不再天天见不到，反倒日日都抽时间回来一趟看看你。

　　你的病也好了不少，偶尔走出宫殿在附近转转，只是外界危险，守卫们都不让你走的太远。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和摩拉克斯算是什么关系，你只是一个偶然出现在战场上的路人，他从天而降救了自己的姓名，又收留在宫殿中。

　　他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你抱着这样的问题去问了守卫，但守卫却摇摇头说你是千百年来第一次被帝君带回来的人。

　　那这是不是说明......你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呢？

　　你的心里不仅掀起一丝隐秘的欢喜，但你却忘了神明和人类是不一样的。

　　————

　　战争越来越激烈，摩拉克斯也越来越忙，他留在宫殿里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经常见完你一面之后，就匆忙离开。

　　你从守卫那里得知帝君最近在和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战斗。

　　奥赛尔原身是海中的一个巨大的魔兽，常掀起风浪，吞吃人类，是一位残暴嗜血的神明，天然与人类敌对。

　　而他战力虽然不敌身为岩神的摩拉克斯，却诡计多端，常常隐匿在深海之下，伺机而动。

　　就算最擅长追踪的仙人也那奥赛尔没有办法，因此摩拉克斯最近一直在寻找奥赛尔的老巢。

　　正月初一那天深夜，摩拉克斯顶着暴雨回来了，雨水打湿了他的长发，顺着金色的宽大袖子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板上。

　　“怎么不知道撑伞？”你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问道。

　　他却不说话，暗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你。

　　“怎么了？”你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刚从床上爬起来，你头发乱糟糟的，睡衣也没有换。

　　“没什么。”摩拉克斯哑声说了句，他突然一步上前，环抱住你。

　　扑面而来的雨气浸湿你的睡衣，你有些恼怒，自己的衣服是干的，他浑身雨水，不换身衣服就抱自己。

　　你推了他几下，他却抱的更紧了，几乎想要把你整个人嵌到骨肉里。

　　你感觉到他今天格外不对劲，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摩拉克斯的头埋在你的发间，他低沉硬朗的声音传来。

　　“我最近要去海上一趟，你乖乖在家等我。”

　　海上？你反应过来：“找到漩涡魔神奥赛尔了？”

　　“嗯。”他要静静的抱了你一会，你感觉不对劲极了，平时的帝君沉静端方，哪有今天如此情绪外露的模样。

　　就算有个作乱的魔神，也不至于让他这副失态模样。

　　但还不待你开口询问到底怎么了，宫殿外便响起催促的声音。

　　是众仙在外等候，是时候该启程了。

　　他留下一句：“等我回来有话和你说。”便匆匆离开，临走前还带走了你的一缕发丝。

　　你不明所以，但是再也睡不着。

　　后半夜暴雨渐渐停息，你就这样坐在窗阁边，一路看着天明。

　　你终究有些不安，于是学着当地百姓的模样，自己制作了一个灯笼，完成灯笼后你拿着笔想了很久要写什么，最终提笔写下“平安”两字。

　　希望他平安归来，也希望万民平安，不再受魔神战争之苦。

　　红色的灯笼飘飘荡荡升空，融入万千愿望之中。

　　你怔怔的望着灯笼离去。

　　其他放飞灯笼的人大多都是千岩军的亲人，爱人，她们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而你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你想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

　　直到看到他晨起练武时常常拿起的一把木制长枪。

　　你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许爱上他了。

　　你和他本是陌路人，命运将你们强连在一起，从此你们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但造化弄人，你终究还是没有等到他回来。

　　摩拉克斯进攻到漩涡魔神奥赛尔的巢穴时，奥赛尔刚好在海面游荡，得知自己的巢穴已经被岩神发现，他惊怒之下竟然选择掀起海浪淹没天衡山。

　　人们哭泣奔跑，纷纷上山躲避突如其来的海啸，但依旧有不少人被海浪卷走。

　　至于你，被闯进宫殿的奥赛尔抓住了。

　　昔日和你一起聊天的小守卫誓死抵抗，却被奥尔尔张嘴吞下。

　　你目眦欲裂，拿起摩拉克斯常拿的木枪冲出去。

　　但你忘了你只是一个没有神之眼的普普通通的人类，轻易被奥赛尔制服，他将你握在手间，九个硕大的脑袋环绕在周围打量着。

　　“没想到摩拉克斯也会养宠物，竟然还是低贱弱小的人类。”他不屑道。

　　“不过这倒是个砝码。”

　　奥赛尔将你抓回去囚禁在深海之下。

　　你被关在一个巨大的气泡中，整日只能望着头顶的海水发呆。

　　海底黑暗压抑，安静异常，你的神经日日都被这死一般的寂静折磨着，偶尔会有你喃喃自语的声音。

　　这里没有生灵，没有声音，没有光，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人类被囚禁于此。

　　自踏进囚笼的那一日起，你每天便在地上划一道痕做记录。

　　可日复一日，地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痕迹，还是没有人来救你。

　　你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人类是神经脆弱的动物，长时间的黑暗和囚禁开始让你的神经错乱，你的耳边出现了各种幻听。

　　有时候你感觉自己还在家里，正坐在饭桌上吃饭，电视里播放着今日的新闻，你转头望去，新闻主持人正在说有个女孩下班路上不幸出了车祸，肇事司机仍在逃逸。

　　可下一秒画面一转，你仍呆在黑漆漆不见天日的海底。

　　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疯了，又或许自己早就死了，只不过灵魂被困在这里。

　　可心底微弱的希冀仍然你坚持着，不至于神经完全崩溃。

　　海底太安静了，你开始唱歌，希望用这种方式维持自己的理智。

　　你唱啊唱啊，歌声在空旷的海底回荡着，直到唱到嗓子流血也没有人来救你。

　　他是不是早已经忘了自己呢？

　　自她失踪的那天起，摩拉克斯没有一日好好休息过，他寻遍了整个璃月，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海啸褪去，沙滩上冲上来不少尸体，摩拉克斯一个一个翻过去，翻尸体的时候，神久违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情绪，它叫害怕。

　　他害怕尸体的那一面长着她的面孔。

　　但是没有，她依然下落不明。

　　仙人们都认为她已经死了，但没有一个人敢在帝君面前提这件事。

　　谁也没有想到她是被奥赛尔抓走的。

　　东去秋来了许多年，摩拉克斯寻便了许多地方，就连远在冬国的人类都知道，岩神一直在寻找一个人类女子。

　　但她没有让摩拉克斯寻到，反倒是奥赛尔被抓住了。

　　奥赛尔虽然强大，但在以武神著称的摩拉克斯面前就不够看了，只不过是几下，他便狼狈的倒在地上。

　　摩拉克斯的长枪想要划过奥赛尔的喉咙时，他突然笑着开口：“摩拉克斯，你不能杀我，除非你不想找到那个人类了。”

　　什么人类！摩拉克斯的握着长枪的剑瞬间收紧，满身杀气凝结，金色的竖瞳控制不住的显示，这代表他在暴怒中。

　　但他的面色依旧很平静，平静下掩藏着可怕。

　　“她在哪？”

　　奥赛尔当然不会轻易的告诉摩拉克斯真相，这是他身上唯一的筹码，当初抓那个人类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她对摩拉克斯如此重要。

　　但还没有等奥赛尔想好条件，摩拉克斯便一枪将他的头颅斩落。

　　巨大的兽头掉落在海中，血色在海水中蔓延，像是盛开的彼岸花。

　　奥赛尔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他虽有九个脑袋，但每个脑袋都是他的力量凝结而成。

　　魔神失去了全部力量只会消散在世间，那边是彻彻底底的死亡。

　　眼见奥赛尔还不想说，摩拉克斯拿着长枪一个一个把他的脑袋斩断。

　　巨大的痛楚让奥赛尔浑身翻腾，却被摩拉克斯的手死死按下。

　　斩到最后一个脑袋的时候，奥赛尔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我说，但是条件是你不杀我。”奥赛尔畏惧的望着发怒的岩神。

　　摩拉克斯异常平静的说：“好。”

　　这句好让奥赛尔微微安下心来，人人皆知摩拉克斯还是契约之神，他从来不会违背自己说过的他。

　　毕竟就算是神明违背誓约，也会遭受惩罚。

　　“她被我关在孤云阁的海底。”话音刚落，贯虹之朔便毫不留情的将奥赛尔的脑袋割下。

　　鲜血自脖颈处喷洒而出，失去意识前，奥赛尔始终不敢相信身为契约之神的摩拉克斯竟然为了一个人类违背了神职。

　　他......他就不怕消散吗？

　　摩拉克斯甩甩手上的鲜血，朝孤云阁走去。

　　他用长枪将海洋劈开，在黑暗的海底寻找了很久，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巨大安静的水泡。

　　他握着长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摩拉克斯一步一步走进。

　　他想了很多次见面的场景，你会哭着骂他来晚了，向往常一样抱怨，亦或者气鼓鼓的不愿理会他。

　　这些他都愿接受。

　　是他的错，是他来晚了，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他。

　　他还想告诉你，那天晚上他想起了过去很多的事情，原来当他还是一只小龙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认识，还一起走过了许多风风雨雨。

　　他要说出上一次分别时，他始终没有说出的话。

　　他爱你。

　　天空中微弱的光芒穿透海洋中被劈开的缝隙，洒在透明的泡沫上。

　　摩拉克斯清晰的看到一具白骨静静的坐在海底。

　　贯虹之朔自手中落下，高大的武神颤抖着抱住白骨，大雨从天而降，淹没所有。

　　后来的后来，高高在上的帝君大梦一场，失去了许多记忆。

　　而一种叫琉璃百合的花开满了璃月大地，传说它会在美妙的歌声和阳光下绽放，这种娇弱的花格外得某位神明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