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琴酒女儿是夜兔》卢芸玉芸

16、柯南是傷患

　　幸福永远没办法持续下去。
　　和没有永远的满月同样道理，每当希望幸福永远不要结束时就会有不幸降临。

　　“哈啊，哈啊，哈啊——”手腕的衬衫被血迹浸染，脱力的跪坐在门口玄关上，碰咚地一声用来割后的菜刀掉在木地板上。

　　又杀死一人
　　杀死一个妨碍自己的人

　　转啊转，转啊转，思绪在脑中转啊转

　　那个人是朋友，松坂砂糖最好的朋友
　　——但是她要把盐酱的事情说出去
　　所以杀死，要确实杀死

　　空洞的眼神望着半开的门发呆

　　要快点去关门才行，万一有人来了——

　　近几天紧紧追着自己不放的小男孩，微微开门，让双眼能够看到里面景象，那双眼睛和自己四目相对。

　　啊啊、要赶快动起来才行，必须阻止他才行，不能让他离开这里，把一切危害城堡的敌人扼杀在摇篮里——！
　　动啊，动啊快动啊我的脚…不要因为区区杀了一个人累到动不了…不、不…！他要跑走了——！他要离开了！

　　“哈、哈…啊啊啊！！”双脚疲软的砂糖用尽力气抓住菜刀往柯南丢过去，柯南立刻传来一声闷响，刀尖刺中后背身体不自主向前扑。

　　当他针扎起身砂糖已经能够走到他背后，和杀朋友时一样，一隻手摀住柯南的最另一隻手用力压，刀柄上。

　　刀一寸寸没入身体的疼痛让柯南瞪大双眼不断针扎下一秒痛觉超过界线令他晕死过去。

　　砂糖将人拖进房子，咔哒，上锁。

　　要怎么处理他呢？
　　杀了？

　　握着菜刀的手微微颤抖，好累好累好累，好苦好苦好苦涩…

　　菜刀再一次掉落在地，砂糖望着衣柜发着呆。

　　人类这种生物的大脑本来就不适合杀人，换个角度来看习惯杀人的人脑袋都有问题，杀死一个人大脑会承受不住压力感到脱虚，「人道」与「常识」撕扯思绪。
　　放在战场上一个普通士兵要杀死一名敌人平均需要五万发子弹，杀死人这件事本身对于人类就过于「困难」更别提没有受过训练还必须一天杀死两人。

　　砂糖少女已经没有力量杀人。
　　她痛苦地按住脑袋一步步走向衣柜。

　　“必须、必须…必须剷除才行，今天不能杀那就明天…后天再杀…哈…哈啊…”拿出放在衣柜中的球棒对着柯南高高举起“先…先把他…让他，不能动才行！”

　　——用力挥下。

　　***

　　“柯南他，没有回来啊…”小兰忧心忡忡看着手机已经晚上11点柯南还没回来“真是的，跑哪里去了柯南，那孩子平时都会准时……不对，柯南常常不准时回来，也会没有告知我一声”

　　想到柯南种种前科小兰不由得燃烧怒火，说着自己要去阿笠博士家过夜却往反方向跑隔天由茱蒂老师载他回来，或是让安室先生载他回来，还有让冲矢先生载他回来，偶尔还有隔天服部君打电话说：啊，小兰工…小鬼在我这里你们要不要也来大坂玩顺便接他？的事情发生。

　　“怎么到了横滨也这样？！！就不知道我会担心吗？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唔唔唔…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小兰背后燃起熊熊大火，等到指针走到十二点时她还是抵挡不住困意鑽进被窝。

　　***

　　醒来时感觉很痛，很痛很痛很痛很痛。
　　冷汗流下来，痛到弓起背却移动到手脚让自己更痛。

　　不敢确认沾满血迹的手脚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断了，骨头不会插出表皮吧？
　　无可救药地发出负面情绪，对逃出去这件事感到绝望、没错，手脚断了怎么可能逃出去。

　　黑色在脑里转阿转，开始后悔当侦探。
　　说到底底自己所谓的正义感又是什么？好奇心又有什么意义？
　　——无意义…无意义啊！
　　仅仅只是自我满足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什么也没有，什么都…落为虚无…

　　在黑暗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门外，应该是门外传来人交谈的声音，无须判断其中一人是将自己手脚弄断的砂糖，另一个则是小孩、小女孩。

　　“……盐酱…吗？“蠕动乾涩的嘴唇，理智知道这是案件的一大进展，情感却认为这种事情没有半分意义。
　　不要去思考，因为疲惫。
　　不要去深思，因为绝望。

　　没办法去取得外界联络逃出去，连倒地多久都无法确切得知，双眼目击只有一人，一个被割破喉咙的尸体坐在…被放置在椅子上和只能转动眼珠的自己对望。

　　牆壁上有着血迹，经过时间变得暗褐，有残落的尸体块被包起来上面有苍蝇飞舞。
　　……啊。苍蝇停在女生的眼球上，要过多久我的身体才会变成那样，会长出蛆虫吗？我还会保有意识吗？

　　时间到底过了多久，我已经有几天没喝水了？
　　地板好冰……这样好累，逃跑吧，就一下下，跑进梦中…

　　“……小兰，晚安…不，是再见……”

　　***

　　吱呀，打开门，黑暗中的地上躺着一个小孩微弱的呼吸象徵他还活着的事实。
　　握住昨天拿刀现在还在发抖的手，不是害怕杀人这件事，只是还不习惯而已…为了盐这是必须，为了我们的城堡这是必要，只要习惯就好…看…手已经不抖了对吧。

　　“要再加把劲…盐都说了，要和砂糖一起…”

　　『死的时候，请让我成为共犯者』

　　“不会再倒下了，不能再倒下…要和盐酱一切，向世界证明，我们的爱”

　　——所以，要把不确定因素全部抹掉。
　　手指触碰喉咙，缩紧“指甲要用力到能够渗出血，确实折断脖子的骨头…”
　　底下的人开始挣扎，那就用脚压制。很快…很快就可以告个段落，再几秒就行…

　　“咕…呜——啊…呃…”无法呼吸，张开眼睛只能看到一张人脸，随即又是一片黑暗。

　　“…糖——酱——”

　　手松开。

　　“砂——糖——酱——”

　　“咳咳…咳咳咳——呼…呼……”咳嗽，用力咳嗽与呼吸，感觉肺部都出问题。

　　“还有意识吗？“砂糖注视身体本能想要活下去的男孩“…不过，算了，盐酱在叫我，嗯…没有什么是比盐酱更重要的…”
　　砂糖少女走出房门离开黑漆漆的房间，啪嗒，关上黑暗。

　　这是柯南被绑架的隔天中午，小兰还没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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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現在的柯南：我不当侦探了！
之后也是柯南：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夜理：这不是完全学不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