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9、第 49 章 ...
-
“你是说?......”我无意识的紧紧捏着手中的刚刚青年给我的明信片,在听到女警官跟我说的那个不好的消息后,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对,所以...”女警官皱眉,“现在看来,你又要跟我去一趟警局了。”无奈。
坐着警车来到警局,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女警官嘴唇开开合合的景象,“跟着你去的那个人死了,死的很惨,四肢和眼珠都不见了。”
画面一转,我放佛又回到拿到那份陌生邮件打开后看到林茹尸块的那一瞬间。
“牧林?......牧林?......牧林!”
我突然回过神,看起女警挂正不满地看着我,朝我使了一个眼神,这时我才注意到走到我面前的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风衣,一双凛冽的眼睛,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皮肤白皙,个子约莫一米九,在被那双眼睛注视的时候,给我一种放佛被一只充满野性的豹子看着一样,冷漠,冰冷。
好像模特一样......我不禁看呆了。
“咳咳......”女警官用手遮着嘴巴咳嗽提醒我。
我一下回过神,尴尬的红了脸,气势上的巨大差距让我生出一种赶紧逃离的想法,“那个......”
“你是牧林。”男人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声音也很好听,低沉而充满磁性,宛若大提琴般悠扬,“把你的遭遇具体告诉我。”
在男人的提问下,我不敢有所隐瞒,就连我暗恋林茹这件事都说了出来,没有一丝隐瞒。待说完后我唰的一下白了脸,好丢人!
我之所以能说过来,男人的话语就好像有蛊惑一样,引导着我说出一切,男人的眼睛就像有魔法,让我移不开视线,呆呆地看着他,然后不知不觉就这样把所有知道的都一并抖了出来。
......
女警官视角:
我此刻多想捂着脸尖叫,果然夜薄大人就是祸水!小帅哥(牧林)都看呆了!
不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帅,要不是去医院看到他没有戴上眼镜和穿着一身黑漆漆臃肿的衣服,真的看不出来啊!
瞧瞧那眼睛,含情脉脉;瞧瞧那嘴巴,多吸引人!简直就是一个诱受啊嗷嗷!
说起来......我看看夜薄大人,又看看牧林。
霸道冷酷手段狠厉攻,默默无闻自卑诱受......嘿嘿嘿!哎呀这两个cp好萌!
突然,看着夜薄大人突然皱起的眉,哎呀,不好了,牧林看得夜薄大人好像要发火了,我赶紧咳嗽一声提醒牧林。
不过,牧林也真是可怜啊,这样也不能怪他,从小就生活在弟弟的强烈的光芒之下,父母冷淡对待,周围亲戚想都想得到的态度,这样一个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想想都是自卑的。
不过,他的弟弟好像并不讨厌他啊,为了他冲动的和歹徒对抗,可惜了,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国家就这样损失了啊......
强压下内心的激动,紧接着我又看到夜薄大人开始使用他的‘催眠’了,这对于审问犯人来说简直是作弊神器!
哎呀,果然那个叫林茹的小姑娘就是牧林暗恋的人啊~嗯,看照片确实挺漂亮的~
嘿嘿嘿,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为什么牧林说出来后,总感觉有点......
......
“嫉妒。”男人冰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啊?”我傻眼地看着男人。嫉妒?
是嫉妒我?那为什么杀了林茹然后寄给我?上面还有你喜欢吗......难道是为了报复我?
“嫉妒你暗恋的那个女生,所以杀了她。”男人似乎一眼就看穿我想的,冷冽的眼神像是要刺穿我的心脏,我全身不禁一抖。
“我?......”我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男人似乎不想重复第二遍,转身走出了门外,“云雁,你去把那天冷饮店的监控录像发给我。”
“是!”女警官一并腿挺直,右手绷直抬起放在头侧。
女警官视角:
看着夜薄大人出去后,我松了一口气,气场好大......不过,是因为嫉妒那个叫林茹的女孩子,所以把林茹杀了?还邮寄给牧林,还真是可怕的占有欲......得知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被喜欢自己的人杀害了,也不知道牧林能不能承受得住啊,唉......叹气。
不过,那天冷饮店的监控啊......
冷饮店的监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不对,应该是我们所有人的都没想到!
难道是和夜薄大人一样的‘催眠’?
一想到这个,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天啊,那这个简直太可怕了....那凶手又是通过什么将我们一一催眠的呢?要么就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在不知不觉中我们被凶手接近并被做了催眠....不管怎么想,这个凶手都细思极恐。
叹了口气,看着牧林发白的脸,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依旧还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我也没办法,只好转身跟守着门两边的小张小李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看好牧林,免得他会一时无法承受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
脑袋嗡嗡的想,就连那个叫云雁的女警官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双腿冰凉而麻木僵硬,我才稍微缓过一点神来,因为过长时间的不运动,脚上的血液不流通,突然动起来导致血液流通,像是有针在扎一样,刺痛。
到底是谁,就因为....因为喜欢我,就去伤害我喜欢的女孩子......
不过,其实....我根本无法相信,不,是一点都不相信凶手的动机是因为嫉妒,更不可相信的,这股名为嫉妒的动机,竟然是因为我?这怎么可能,刚刚那个人是搞错了什么吧......
对啊,这怎么可能......
这只是刚刚那个人的推测而已。
出了警局,我脑袋一片空白,就连怎么到的家都忘记了。
疲惫地走进拿出钥匙,完全靠下意识地打开门,却看到家门口放着一双男式皮鞋。
“爸?”我试着小声喊道。
“啊,牧林回来啦!”牧父在抽烟,似乎被牧林突然打开门的声音吓到,夹在手中的烟灰因为手抖落了下来。
我看着爸爸坐在沙发上,眼圈还有些红,嘴巴周围的胡渣也没有剃,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
是啊,至从牧炀走后,整个家都不是家了。
“那个......”牧父似乎有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爸爸,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刚刚已经看了看周围,没有女士皮鞋,也没有什么包包,妈妈应该并没有回来。
“牧林啊....”牧父咬咬牙,闭着眼,狠下心说道:“我留在桌子上的纸条,你看了吧......”
我张了张嘴,苦笑,还真是祸不单行,现在对于我来说,唯一能让我安心的家,都无法待下去了。
我看着父亲的样子,心里抽痛,对于我来说,虽然母亲对我并不好,可是我看得出来,父亲每时看着我都想关心我,原想对我伸出的双手却因为母亲的原因而无法伸在我眼前。
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并不打算告诉父亲,如果告诉爸爸的话对于才失去孩子的父亲来说,这莫过于毁灭性的二次打击。
我点点头,闷闷地说道:“嗯,看到了。”
“那个...我认识一个叔叔,他是开咖啡馆的,要是你实在找不到工作,那......”
“不用了。”我打断父亲的话,看见父亲黯然的眼神,“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是一家大公司,挺好的。”我勉强嘴角撑起一个微笑的弧度,说道。
“是吗?”父亲的眼神亮了起来。
“嗯。”看见父亲欣喜的眼神,对于我撒的这个谎我并不后悔。
走进房间,拉起从回来就没打开过的行李箱,看了眼放在木桌上的照片,那是一张当时我十二岁,弟弟八岁时的照片。照片上牧炀小的腼腆,而我则比了个剪刀手,露出一排大白牙。
犹豫了一会,最终我还是将伸过去还差一点就碰到相框的手收了回来,转身走出去。
而背过身的我并没有看到,在我转过身的同时,相框上隐隐有一团黑雾。
在爸爸欲言又止,红着眼睛的注视下走出家门。
在走出家门的一瞬间,压抑酝酿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位于心脏的地方,真的,好酸好涨,好难过......
我拉着行李箱站着,耳边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嘈杂声音,心里不由地升起一股悲哀,在这偌大的城市,竟没有我能驻足的地方。
人们的每一个视线,语言,动作,笑声,我都感觉是在嘲笑我,指着我,窃窃私语,我颤抖地把手放进衣包里,却触碰到一个冰凉薄薄的卡片,我拿出卡片,这是送我去医院的青年给我的。
我攥着卡片,心里开始茫然,而上面的“灵异事务所”也让我有种感觉,一种不自觉的,信任。心里没有荒唐,骗子这种想法,青年温润的眼睛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死死捏着卡片,隐隐在心里做了决定。
“大人,您就这样让....那位走了,他不......”一定会来找您。
红色的鲜艳的花种满了道路的两旁,花瓣不时有几片落在石子小道上,诡异的让人觉得这片红色妖艳的花海就像血海,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往前看去,这条小道的终点是一处宅子,看起来装横非常古老,像古时候的房子。
支撑房子的柱子是涂上了红漆,再往前看去,让人内心浮动震撼。就像古代帝王的朝堂,最远处是几个台阶,台阶上去是一把躺椅,两层薄薄的粉色的纱帘遮挡着,说是遮挡却一点也没有遮挡的意思,相反能让人模模糊糊地看清里面的东西,增添了一丝神秘。
躺椅两旁各放着一个香炉,两丝白色的朦胧的炉烟升起,室内弥漫着一股道不出的清淡的香味。
在这个房间的左边的另一个房间,一个穿着紫色纱衣的青年盘坐着,他面前是一个池塘,池塘里有几株莲花,几条红色的鲤鱼时不时冒上来吸氧,气泡泛起了一圈波澜。
房间下面是一片草地,简直就是古代高官达贵的后花园。
青年的宛若黑色瀑布的长发用一根发带高高绑着,两行眉毛是一个妖艳的弧度,而再往下看,青年的眼眸竟是紫色的,魅惑而神秘,露出的胸膛隐秘的弧度,引人遐想。
而青年的面前正跪着一个穿着穿着红色暴露衣服的女人,女人的头发随意的绑着,前面的短头发因没有绑到而温柔地贴着女人白皙嫩滑的脸,指甲是红色的,嘴唇红的像嗜血一般。
“呵呵~他会来找我的。”青年的嗓音慵懒而邪魅。
仔细一看,这青年竟长的和那个好心送牧林去医院的人眉目相似,不,应该算完全相同,但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完全不一样。
“可是......”
“行了,你下去吧。”
“是!”
青年话音刚落,女人就消失在原地,一只红色的蝴蝶扇动着翅膀向远方飞去。
拿起放在一旁的装着清酒的白瓷杯,青年小酌一口。一双丹凤眼上挑,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给那个小家伙的名片上,他可是下了暗示啊。他一定会来的。
我为难地拨通了电话,拿着电话的手不禁颤抖着,这样麻烦人家是不是不太好啊,那还是挂了吧......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同时,电话那边接通了。
“喂,请问是哪位?”青年温润的声音响起。
这时我想挂电话都不好挂了,我有些张不开口。
怎么说,难道要说我被赶出来了能不能借住?
该怎么办啊!内心焦躁,手心上慢慢聚集了冷汗。
“牧林吗?”也许是我许久没有开口,电话那头的声音问道。
“呃...是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不禁抓紧了行李箱的把手。
“你是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了吗?还是打算将你发生的事告诉我了?”青年调笑道。
“不...不是的!”我大声反驳道,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看见周围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大声而看向我,我松了口气,这时也想起来我刚刚似乎吼了正羽先生,我急忙解释道:“那个...正羽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
“好啦,没事。”沉默了一会,电话那头青年温润的嗓音响起,好像一道清泉,浇灭了我内心急躁不安的火焰。
“我......”
“说吧,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咬了咬牙,“你能不能收留我?”
电话那头青年没有回答。
“是这样的!我...我因为一些事不能回家,收留我三天就好了......”这三天能不能找到工作啊......心里打鼓。
可对面的声音还是没有响起,果然,是让人家为难了吗,“不...一晚就够了......”我看了看已经快落下地平线的太阳,天色不早了。
晚上人虽然会更多,可到了凌晨人就少了,到时候,要是再遇到......
一想到那团黑雾和女鬼,我的心脏开始怦怦狂跳,苍白了脸,拿着手机的手因为大力骨节明显突出指腹苍白。
迟迟等不到正羽先生回答的我心脏也渐渐下沉。
“我......”
“没关系的,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我只是有些震惊。”对面青年不好意思地说道。
何止是震惊,简直就是重磅惊喜。正羽忍不住地勾起了嘴角,微微侧头看着种在白色玉器里的铃兰花正精神地开放。
坐在车上,我有些焦措不安,双手攥着裤子,低着头,脖子酸的难受,背僵直地挺着,后背和手心出了冷汗,不敢动。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怪兽。”正在开车的正羽用眼睛斜视了我一眼,无奈地说道。
“我......”我小心翼翼地用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角度看了眼正羽先生,全身更僵硬了,完全不能不紧张,这下更紧张了!
汽车驶入一个小区里,我看着并不高的楼房,小区的绿化也做的很好,一个喷泉正喷涌着水,在下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是全城的高档小区之一,“绿宛家园”。这样想着,我看了看正羽先生的穿着,应该都是名牌吧......再看看我自己......
我有些窘迫。
正羽将车停在一幢房前,“好了,我们到了,快下车吧。”说着,解开安全带打开锁着的车门。
我跟在正羽先生的背后,一走进他家,里面的装横很普通,就像平常家庭一样。
墙纸是绿色的,走进客厅,一台电视,一个长沙发,两边各一个相对的小沙发,沙发前面是一个玻璃茶几,茶几的四个角是木制的,沙发上还有几个小枕头。
看起来很温馨。果然,就和正羽先生这个人一样,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那个...正羽先生......”
说着,正羽先生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杆,“跟我来,我带你去客房。”说着,正羽先生领着我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扭开把手,“我家客房很久没有来人住了,平时打扫的也少。”
正羽先生又看了看窗外已经夜幕的天色,“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正好,你先去洗个澡,我趁这个时间理理房间。”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
“你是客人,我是主人,让客人自己来可不是待人之道,你再这么客气我可是会生气的哦。”正羽笑道,“还有,我们相差岁数并不大,别一口一个正羽先生叫了,你这样叫显得我老了。”
正羽转过头对我微笑道,不知不觉我竟然看呆了。
“牧林?”
“怎么,看呆了?”正羽好笑的语气。
我一下回过神,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忙摆手,“不是这样的,我对你...对你不是那种......”因为有只鬼骚/扰我的原因,所以我条件反射忙解释,深怕正羽先生误会,可是那种事我用什么词语形容啊......
这样想着,我皱着一张脸,纠结。
“噗嗤。”
“诶?”我看着正羽先生笑的泪花都出来了,呆着一张脸。
“我逗你的啦,你真好玩。”正羽先生捂着笑痛的肚子,“好了,你快去洗澡吧,浴室就在你直走的最里面右手方向那间。”
我尴尬的红着一张脸,完全不敢在直视正羽。
红着一张脸慌乱失措地跑进浴室,快速地关上门靠在门上,拍了拍自己又红又烫的脸庞,“快洗澡,洗澡......”
打开水洒,温度刚好,感受流水一点一点流过全身,闭上眼睛,有一种全身的疲惫劳累不开心都随着这流水走了。
慢吞吞地洗头发,洗身上,也不知道洗了多久,整个浴室里都充满了白色的雾气。
之所以洗还是有原因的,因为完全没脸出去见正羽。
在怎么拖也是有洗完的时候,关掉水洒,我走到被液化的水蒸气盖住的镜子前,用手擦了擦,突然,我看到我的额上竟出现一个铃兰花的纹身。
我闭上眼睛,用手使劲揉了揉,在睁开,额头上哪有什么铃兰花的纹身,光滑一片。
松了一口气,好笑的摸了摸额头,还真是被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鬼怪的事弄得精神错乱了......一想起那团黑雾的鬼,洗完澡的好心情又没了。
叹了一口气,我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换洗的衣服没有拿进来!我赶紧四周环视了一遍,在离门最近的旁边有一个挂杆,挂杆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然就要全/裸着出去了。
将浴巾小心地围在腰间,第一次这么暴露要出现在被人面前,越想越不想出去,怎么办啊......而且,我不会弄这个,完全弄不禁......
犹豫了半天,都要背浴室里的热闷憋死了,咬咬牙,我拉着浴巾,颤抖地打开了门。
“嗯?洗好了吗?”正碰到抱着被子从房间里出来的正羽。
正羽上下扫视了一下我,勾起一个微笑,“就是有点瘦了。”
轰――
好像有什么炸开了,血液全往上串,脸开始发热发烫,手一抖,拉着浴巾的手不小心松开了。
“......”正羽。
“!!!!!!”我。
全场默。
“你......”
在正羽开口的瞬间,我拉起浴巾,完了,没脸见人了。
“咳咳......”正羽咳嗽了一下,“房间我整理好了......”
我迅速冲进房间,咚的一下大力把门关上,捂着脸。
啊啊,丢死人了!
等缓过来后我才认真的开始看这个房间,房间一般大,一张床,黄色的壁纸,床边有一个柜子,靠门那边的墙上是衣柜,地上是绒绒的地毯,而我的行李箱则被正羽放在了门后。
我将行李箱拉到前面来,将它放平拉开拉链,拿出我的短裤和睡衣睡裤,身上的水分也干的擦不多了,就是头上的水还顺着发间滑下,地在毛毯上。
我顾不上那么多,一一慌乱地穿上,等衣服穿完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有史以来最尴尬最糟糕的遭遇。
咚咚咚。
三下敲门声。
“牧林,出来吹下头发吧,我看你出来也没有擦,这样会感冒的。”门外正羽关心的声音。
我吸了一口气,坚定地打开了门。
面前正羽正拿着一个吹风机。
吹风机吵人的声音响着,本来一开始是不想正羽给我吹头发的,可奈何他太热情了,一定要给我吹头发,说是赔罪什么的......其实不提还好的!
感觉到正羽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脸就止不住的红,完全控制不住,全身僵硬。
吹头发的这几分钟就像几个世纪那么长,太难熬。终于,吹完了,我和正羽互相道了晚安回房。
累了一天,疲倦的我在刚挨到床的一瞬间就睡着了。
......
仙气缭绕,山上之峰,灵气富饶,仙鹤伫立在湖面上,一个宫殿,宫殿的门牌上“剑尘宫”三个字行笔流水气势磅礴。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谪仙正靠窗坐着,窗上有一张桌子,桌上一株种在花盆里的铃兰花精神抖擞地开放。
这位谪仙看起来冷着一张脸,可他看着铃兰花的眼神是不易察觉的温柔,他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铃兰花,那双宛若古井一般深邃的黑眸里只有这一盆铃兰花的存在,眼神温柔而宠溺,好像这盆铃兰花是他的恋人一样。
谪仙抚摸了一会铃兰花,突然手上出现一个小瓷瓶,将小瓷瓶里的液体倒在铃兰花上。
若是让识货的人看到了定要气的说败家啊败家!
原来瓷瓶里装的是玉琼液,喝一小口就有浓郁的灵气,对于现在灵气不充足的情况来说着实贵重。
玉琼液虽不稀有,但非常昂贵,一小瓶玉琼液就要五块上品灵石。现在却被不要钱似的全倒进去,还是倒进一盆普通的花里。
如今就这么阔绰任性的对待一盆普通花的只有这位居住在“剑尘宫”的剑尘上仙了。
说起这位剑尘上仙,他武力高强,境界高深,还能与天帝打成平手,长相更是不得了,两道剑眉,一双似死潭一样的深邃的黑眸,放佛一眼就能让你被吸进去,高挺的鼻梁,薄而长的嘴唇,宛若刀削一样的脸庞,浓密的睫毛,是仙界仙女们的第一男神。
可惜这千年来没见男神喜欢过谁,和谁在一起过,这破碎了多少仙女的美梦。到后甚至还有人谣传说剑尘上仙喜好男色,当然了,放出这个消息的人第二天就被人肉了个清楚,被疯狂的女仙们揍的好几年没敢出门。
后来渐渐的女仙们也不再这么狂热了,因为她们觉得男神就是高冷男神,一朵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这么一想她们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可如今她们的男神竟温柔地注视着一朵铃兰花,若是被看见一定是大惊失色。
#这一定不是我的男神!#
#我的男神怎么了!#
种在花盆里的铃兰花吸收着玉琼液竟动了,蹭着剑尘上仙的手,像是撒娇。
“别闹。”剑尘上仙的嗓音充满了磁性,无奈而宠溺,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角度。
......
睡梦中的我缓缓勾起一个笑容,满足而喜悦。
“剑....尘......”
额头上一朵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的铃兰花渐渐浮现,很快又消失不见。
另一边,身处另一房间的正羽在关着灯黑漆漆的房间里坐着,注视着窗外,嘴角缓缓上扬。
“真的麻烦你了正羽先......”我穿着睡衣坐在餐桌上,刚漱口完,睡衣没有来得及换,一想到初次来别人家就赖床,羞愧的想挖个洞钻进去,转而又想到正羽叫我别称呼他先生,赶紧改口。
我看着正羽正背着我煎鸡蛋的背影,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麻烦的,我们是朋友啊。”正羽转过头,眯着眼睛笑道。
“嗯......”我红着脸低下头,越发不自在。正羽太热情了,而我第一次遇到这种热情的人。
很快正羽就做好了早餐,一个煎鸡蛋,两边是各一个香肠,旁边一杯牛奶。
正吃着早餐,正羽突然说道,“一会我要出去办点事,你想在家里做什么都行,电视的遥控器放在桌上的,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唔...好的。”咽下喉咙里的食物。
“那我就先走啦,洗碗的事就交给你了~”说着,正羽端起餐具转身放进池子里,又转身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衣服穿上。
“好的。”我点点头。
咚。门关上的声音。
我也正好咽下口中的最后一点食物,端起餐具放进池子里,开始洗了起来。
刚洗完餐具,我就听到我的手机铃声,忙走进房间拿起我的手机,来电显示是云雁。
那个女警官的名字。
我接通电话,“喂?”
“牧林?”出乎意料,电话传来的声音是一个男声。
我以为是打错电话了,连忙挂掉。
挂掉一瞬间我就后悔了,那人知道我的名字,应该是认识的,可能是我一时没想起来是谁,又把来电显示人备注看错了,我又点开来电历史,仔细一看确实是云雁的名字不错。
正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来电显示人云雁。
我又接通电话,“你......”
“我是夜薄,找你有事。”
“夜薄?”脑袋一下当机。夜薄是谁?
“看来你忘得一干二净。”语气冷得掉渣。
“啊!是你!”我一下回想起来,夜薄是那天那个男人的名字,好像也是警官。
“现在出来,我在冷饮店等你。”夜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诶?”我瞪着眼拿着手机,听着电话挂断传来的忙音。
......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男人,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低着头,“那个......”
“你看这个。”男人并没有理会我,点开他的手机放出一个视频,用手推到我面前。
“这是......”
“那天的监控记录。”
一听是监控记录,我立马低下头看着手机上的视频。那天,我究竟是怎么去到酒店的。
一开始,我能看到视频里一个男孩正不安的僵硬着挺着背,对面女孩说了几句话,然后叫来了服务员点餐,这一切都还是正常的。
直到――
两杯冷饮上来了,男孩鼓足勇气刚准备想说什么,突然,挺直的背放松了下来。
男孩抬起头对着对面的女孩微微一笑,自然的喝了一口冷饮,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笑眯眯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对面的女孩羞红了脸。
然后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是男孩和女孩的交谈,看起来很普通,就像普通情侣那样,但我却白着一张脸。
因为我根本没有接下来的这个记忆,而我也知道我决不可能有这种处事不惊的气势,更何况对着我喜欢的女孩,虽然隔着一个屏幕,但我却似乎能感受到屏幕里的“我”不悦以及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但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真诚而温柔。
不对...这个笑容我在哪见过...非常熟悉......
“想起来什么了么?”对面的男人说话了。
我一惊,忙抬起头,男人凛冽的黑眸让我忍不住颤抖,赶紧将视线放回屏幕,咬着嘴巴说道,“不...我没有后面的这段记忆......”
“是么......”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放在桌上,然后拉着我走出门,后面的服务员在喊着退钱,男人并不理。
“你这是......”我疑惑地看着男人的侧脸。
男人并没有回答我,虽然不知道男人要做什么,但我奇迹的相信他,不会害我。
男人一路拉着我,来到一个樱花小道,这个小道大家都很熟悉,俗称“约会圣地”。
男人突然一把将我推到一棵樱花树下,然后不等我开口询问,一下抱住了我。
淡淡的,一股很香的味道,很好闻,好像是洗发液的味道......
我呆住了。
轰的一下,我感觉我的脑袋炸开了。
“夜....夜....夜夜夜夜薄?”
话音刚落,周围樱花树开始剧烈抖动,地上的花瓣被卷起,炎热的天气却奇怪的有一阵阴冷的风。
冷的我不禁打了个颤,突然,我瞳孔放大,我在夜薄的身后看到了一团很浓的黑雾。
是那个鬼!可是那个隐隐模糊的人的轮廓,怎么有点熟悉......
我刚想开口跟夜薄说,却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上帝视角:
“果然......”夜薄一个手刀将牧林打晕,然后轻轻地放倒在地。
夜薄的这个动作似乎惹怒了黑雾,四周的阴风大了起来,隐约还能听到嘶吼声。
“厉鬼么。”夜薄看着黑雾,看着看着,突然变了脸色,“吞食了高等级厉鬼的厉鬼。”
夜薄紧皱着眉,从包里拿出两张黄色的符纸,然后迅速地跑过去准备贴在黑雾上。
黑雾速度也不慢,很快的躲开了,控制着其它黑雾朝夜薄快速飞去。
夜薄一个跳跃躲开了,严肃地看着黑雾,然后将两张符纸一挥,符纸竟神奇的漂浮在半空。
黑雾也不甘示弱,又操控着其它黑雾朝夜薄袭来。
夜薄刚想躲开,却恍惚着在黑雾中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眸,红的滴血,却宛若红宝石般美丽。里面充斥着疯狂,嫉妒,毁灭。
这双眼睛好熟悉....在哪看到过......
就在夜薄失神时,黑雾重重地打在了夜薄身上,夜薄被击退了几米,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你...是谁?”夜薄看着黑雾,说道。
黑雾准备的第二轮攻击停下了,先是压缩成一小团,然后又膨大,用着嘶哑的声音疑惑的小声呢喃道:“我是谁?我是谁....我是牧炀...不对,我不是牧炀....我是谁?”
夜薄没有听清黑雾在说什么,但现在情况容不得他在做纠结,看着躺在树下的牧炀,趁黑雾没反应过来,一把抱起牧炀,又从包里抽出三张符纸,一挥手符纸停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圆圈将黑雾包围在里面。
黑雾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包围住了,疯狂的碰撞着结界。
夜薄抱着牧林赶紧离开。
为了验证猜想,果然没错,是厉鬼作案,还好他谨慎一开始就做了结界,不然会伤及无辜。
低头看着怀里的牧林,夜薄的眼神沉了下来。
从出生开始,他就时不时的做一些奇怪的梦,在梦中,他是只黑豹,还有一个温柔的青年,这个青年很喜欢抚摸他,对他说话,而他也不排斥,甚至很享受。很温暖,温柔。
但他看不清梦中青年的长相,而且他也不能控制自己,所有的动作都是梦中的“他”的动作,夜薄就像一个旁观者。
可在第一次见到牧林后,梦中青年的长相竟开始模糊了起来,起码能看到了。
就在昨晚,他看到了梦中青年的眼睛。
那是一双包含温柔,善良的眼睛,眼眸是黑色的,很漂亮,就像星辰一样,闪闪亮亮的,充满了希望。
然后他醒了,脑海中浮现的竟是牧林的样子。
在夜薄的上空不远处,一只红色的蝴蝶扇动着翅膀。
......
一个被鲜血染红了的地方,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站在尸海中间,他身穿红黑色素衣,身上没有一点血液,但手上却沾上了血液,脸上不可避免的被溅上少许血液,他勾起一抹微笑,看起来妖艳邪魅,却充满了危险。
“是吗,那只小豹子啊......”突然,男人勾起一缕发丝,突然一个人自说自话。
......
夜薄荒唐地移开视线,离开了樱花小道,暂时安全了。就在这时,牧林的电话响了。
夜薄看了看昏睡中的牧林,拿出他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正羽。
正羽,谁?皱着眉,夜薄本想挂掉电话,却想了想正在昏睡的牧林,还是接通了电话。
不过他不并没有先开口。
“牧林,你要吃什么,我一会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柔的嗓音。
转回主人公视角:
我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张脸。
呆了一会。
“睡傻了吗?”青年抬起头,噗嗤一笑。
“诶....”我瞪大眼睛,一下猛地坐起身,“夜薄呢!”
“夜薄?你是指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
“是的!他去哪了,你看到他了吗!”我激动地双手放在正羽肩膀上,我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激动啊。”正羽无奈的说道。
我蹭的一下脸红了,诺诺的将手收了回来,“那个......”
“那个男人我并不知道他去哪了,但他说等你醒了叫我传句话给你。”
......
夜薄坐在沙发上,冰冷没有感情的眼眸竟出现了震惊和不敢相信。
他做梦,前半段都是温柔的温暖的关于青年的梦,让他依依不舍。
后半段是非常痛苦的,他好像被什么人重伤,五脏内服都在剧烈的疼痛,每次做梦做到这个地方,他都身临其境的体会了,然后满脸大汗的惊醒。
是了,为什么觉得那双红色的眼睛很熟悉,就连里面的情绪都很熟悉。
因为,在梦中,就是这样一双眼睛,狠狠重伤了他。
“牧林。”正羽无奈地喊我。
“嗯?”我一下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疑惑地看着正羽。夜薄叫正羽传给我的话就是无须担心之类的,可那天看到的熟悉的黑雾却让我心神不宁。
“能告诉我了吗?”正羽认真地看着我。
“什么?”我愣了。
“我给你的名片你就没怀疑过吗,上面的名字。”正羽叹了口气,“我是阴阳师。”
“啊?”我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正羽。
正羽伸出食指弹了我一下,“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唔!”我捂着被弹的额头,气鼓鼓地瞪着正羽,“你干嘛!”
“噗嗤!”正羽笑了起来,“不过看来也不是没有一点进展,起码你现在能在我面前放松了不是吗。”
我呆愣地看着正羽,“我......”垂下眼眸,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只是不想把正羽牵扯进来,毕竟那个鬼的目的连我都还不清楚。
“你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别害怕,我可是很厉害的哟~驱鬼就是阴阳师的职责,你把事情告诉我我还要轻松一点,你这样闷着不说我可是很烦恼的,要调查这样那样的。难道,你不信任我?我真伤心。”说完,正羽好像真的很难过一样。
“那个!”我连忙摇手,“不是的,我很信任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连忙解释,但说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很小,细若蚊声。
“那就告诉我吧。”正羽突然凑近,那双一直很温和的眼睛让我怔住。
“......就是这样,我根本不知道那个鬼为什么要缠上我。”我痛苦地用手捂着脸,每当想起林茹是因我而死,就自责悔恨。
如果不是因为我....林茹就不回了吧,明明还是个花儿一样的年龄,就这样凋谢了。
突然,我感觉到头上有什么东西轻轻拍了拍。
“这不是你的错,牧林。”正羽温柔安慰道,“现在这个恶鬼缠上你的原因尚不明确,现在你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那个鬼引出来,然后我来消灭他。”声音渐渐充满了引诱的味道,将猎物一点一点引诱进猎人编制好的猎网。
我缓缓放下手,抬起头双眼空洞地看着正羽,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正羽用手轻抚掉泪水,温柔的笑着,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妖孽一般的男子,妖艳而危险。
正羽轻轻将牧林枕在怀里,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拍着背。
一只红色的蝴蝶从开着的窗户外飞进,飞到正羽面前,竟幻化成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女人恭敬地跪着,如果牧林还醒着,就能认出这个女人就是当时医院里正羽叫她去倒水来称作蝶姬的女人。
“大人,夜薄的记忆有苏醒的前奏。”女人低着头。
正羽并没有说话,还是一下一下的轻容地拍打着牧林的背。
过了好一会,正羽才开口,“继续盯着他,有什么事汇报给我。”
“是!”女人一下消失又变成了红色蝴蝶,扇动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呵......”正羽不知想到了什么,拍打牧林的手也渐渐停了下来,原本黑色的眼眸渐变成了紫色,“他也要醒了吗.....也是,那个人,爱你如痴,已经发狂了啊。”
正羽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牧林,轻笑。
牧林的额头上浮现一个铃兰花纹身,正发着微弱的光芒。
眼前一片漆黑,浑身缺乏无力,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我勉强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黑金的靴子,我不知道眼前是何人,费劲地想抬头看是谁,却撑不住。
只感觉到来人停留了许久,然后俯下身抱起了我。
而我也好像终于找到了依靠,闭上眼睛沉睡了过去。
一处黑暗的地方,一团黑雾渐渐化形成了一个人形,这个人形痛苦地挣扎着什么。可在这黑暗绝望的地方,这个人形的眼眸确是红的发亮,疯狂而残酷。
人形渐渐变成了一个男人,男人穿着黑红色的单衣,及臀的黑发用一根发带高高地捆着,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对英挺剑眉,一双狭长的红色眼眸,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就像蝴蝶的翅膀在微微扇动,高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似情人说话般温柔耳鬓厮磨轻容的语气,“月....曜。”但语气中又充满了迷茫和疑惑。
说完这两个字后,男人似乎遭受到了什么巨大的痛苦,捂着头咬唇,唇被咬破而流下的一丝殷红,然后像是用尽了力气和精力,双手无力垂下倒下。
这里的道路宽而平,两边种满了妖艳的彼岸花,空气中流动着阴冷和阴森。而有一个府邸庄严华丽。府邸内,像是古代皇帝早朝的地方,最上面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有一头黑色宛若瀑布的头发,一双宛若死井般毫无波澜的深邃的黑眸,他穿着十二单衣,头上戴着天平冠。
男人的长相极为冷峻,气势强大,一双黑眸光是盯着你就能感到恐惧和害怕,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两个穿着衣帽一黑一白的男人单跪,神色恭敬。
白衣男子:“冥王殿下,那位大人快要苏醒了,因为灵魂的缘故,如今的修为已是鬼修中的大乘。”
黑衣男子:“因为妖界之王羽赋的插手,那铃兰花也快要苏醒。”
坐在上位的男子并没有说话,一双毫无波动的黑眸就这样盯着。
一黑一白两个男子见冥王没有说话,全身冒出了冷汗,身子僵硬。
半个小时过去了,冥王没有开口。
一个小时过去了,冥王依旧没有开口。
三个小时过去了......冥王闭上了眼睛。
一黑一白两个男子见此松了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路上。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出事了!”身穿黑衣的男子拍着胸脯,额头上还挂着汗。
“还好,冥王殿下睡着了......”身穿白衣的男子也松了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黑衣男子皱着眉,一脸难办。
“我们已经将此事上报给明王殿下了,只是冥王殿下并没有表态,所以按照阴间的规矩......”白衣男子没有将话说完。
“通缉......”黑衣男子似乎有些为难,终没有将那个禁忌的名字说出口,“通缉厉鬼牧炀。”
“哎,孽缘啊孽缘。”白衣男子摇头。
“是啊,你说....那位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黑衣男子好奇。
啪!白衣男子一个暴栗敲在黑衣男子头上。
“啊!”黑衣男子捂着头,“好痛!小白,你干嘛打我!”
被称作小白的白衣男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黑衣男子,“你傻啊,这些舌根我们不能嚼,被冥王殿下听到可是要......”
黑衣男子似乎从白衣男子没有说完的话中延伸出了什么,吓得吞了一口口水。
白衣男子见恐吓有了效果,欣慰道:“这都是千年前的大事了,现在知道这些事的人能不说绝对都闭口不谈,这可是当年的禁忌啊。”叹气。
黑衣男子闻言嘀咕道:“是啊,我们还是从上一代那里继承到的千年前那场灾难的发生......”
“啊!”黑衣男子捂着又被打的头,怒不可遏,狠狠瞪着白衣男子,“小白!”
“闭嘴吧,祸从口出!”
说完,白衣男子快步向前走去,后面的黑衣男子愣了几秒赶紧追上去。
身后黑衣男子不满的声音白衣男子一一过滤掉,心里一沉。
‘千年前的那场灾难,让天帝元气大伤,许多大能前辈陨落,殃及人间生灵涂炭,灵脉枯竭,众大门派纷纷解散。而导致这一切的凶手是那个受人爱戴保护了天界千年的剑尘上仙。只是......’
“小白,我已经把通缉....牧炀的信息发出去啦。”
黑衣男子说着,白衣男子转头看向身后的黑衣男子,停下脚步。黑衣男子的手腕戴着一个手表,手表投影出一个光屏,黑衣男子正鼓弄着什么。
“嗯。”淡淡的嗯了一声,白衣男子抬起脚步。
“诶!等等我啦!”黑衣男子跑步追上。
远坐在椅子上的冥王突然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深邃幽深的黑眸。
......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地面,浑身都像被打断骨头的剧痛,动不了。
渐渐的我察觉到不对劲,我刚刚为什么要说是像被打断骨头的剧痛,我明明没有骨头啊......
对了,我是一朵路边的铃兰花。
顶着头顶上的骄阳,我又热又渴,无力憔悴地低着头,感觉自己就要干死了。
身上的水分渐渐被蒸发,就在我以为真的要渴死了的时候,从天而来的水浇在我身上,我赶紧饥渴地吸收着水分。
终于,我解渴了。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水还浇,但我明显发现身旁没有水迹,只有我周围有,这时我才感觉到有一个阴影遮着我,面前有一双白色的靴子。
抬起头,我不小心看呆了,呆呆地看着来人。
来人是一名白衣男子,他背后背着一把剑,长的....很好很好很好看,为什么要用三个很好呢,因为真的好好看,找不到其他词形容。
“有了灵识么。”男子冷淡地说道,一双冰冷狭长的黑眸盯着我。
好冷......我禁不住抖了一下。颤巍巍地看着男人,发现男人的两手垂在身旁,并没有什么浇水工具。我奇怪地看着头顶,发现我头顶有一团小乌云,正下着雨。
啊捏......我用叶子拍了拍头。懵懵懂懂后知后觉,原来下雨还有随机抽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