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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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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大地像是一个蒸笼,热空气扭曲着空气,人们穿的很凉快,但即使穿的很少,汗水也很快打湿了衣领,我走在路上,心里不自觉的埋怨自己。
明明是做哥哥的,怎么还要弟弟安慰,这么懦弱......
现在尴尬的都不想在看到牧炀,趁牧炀去上课,偷偷溜出来散散步。看着街市边的小摊,摊贩们摇着扇子,但依旧热的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开店的则是坐在椅子上,旁边的电吹风散着热,好不安逸。
这么看着,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好像我和牧炀的未来,他是大公司的大老板或是总经理,而我则是个不辞辛苦得街边小贩,每天忙碌着生计,然后找个普普通通的温柔贤惠的女人,结婚生子,抚养小孩,然后慢慢老死。
虽然没有牧炀的一生璀璨夺目,平凡的乏味,或许牧炀会娶一个什么大公司的千金,电视媒体报道,引人注目,而我呢,每天就坐在电视机前,为这个成功的弟弟祝福。
这么想想似乎也很幸福。我叹了口气,有些任命的想着。老实说,对于牧炀,我或许是恨他的,恨他抢走了爸爸妈妈,恨他夺走了我的一切......
这么想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杂陈,酸的难受,眼眶一热。真丢人!迅速用手臂擦干眼泪,但睫毛上明显还蹭到泪珠,难受的生理盐水都被刺激出来,我越来越用力的揉眼睛,又涩又刺痛又酸,越揉越难受,直到一股力阻止了我继续揉拭的动作 。
“谁啊。”我用力睁开因为刺激忍不住紧闭的眼睛。
牧炀那张帅气的让女生尖叫的脸映入眼帘,一时我有些失神,为什么明明同样差不多的脸,差距却这么大,我就像个丑小鸭,牧炀则是白天鹅,我抖动嘴唇,有些不相信为什么在上课的牧炀会在这里,“你怎么......”
“哥哥,为什么不在医院好好呆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弟弟充满怒气的朝我吼道,眼里充满了担忧和怒意。
我不懂他到底在愤怒些什么,自卑的性格让我选择低下头看着鞋尖,沉默无语。
明显感觉到牧炀拉着我的手更用力了,痛的我不禁变了脸色,发出嘶的一声痛呼,条件反射的想甩开这只施加我痛苦的手,但我忍住了,我不敢。
牧炀似乎是听到了我的痛呼,立马松开了手,我听到他深呼吸一声,好像在压制自己,“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你要去哪里跟我说一声,或是留下一张纸条,告诉别人让他告诉他,总之请你不要再这样做了,我很担心你。”
弟弟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特别是“我很担心你”,感觉又想哭了,我猛吸了一口气,企图将眼泪逼回去,但显然,啪嗒落在地上溅开的水珠,我失败了。
突然,一个大力地拥抱紧紧抱住我,让我呼吸困难,第一次亲密接触,不,应该是很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我僵住,尴尬的气氛弥漫着,至少我这么认为,真的很尴尬。
过了一会,我快热的撑不住,感觉到弟弟抱着我的力气没有减少,我僵硬的犹豫了一会,这到底是我在安慰他还是他在安慰我啊......
叹了口气,我终于还是回抱了他,又这样过了一会,虽然很热,但依然有行人在街上来来往往,加上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少年,真的很奇怪啊......
或许是经常被拿去和弟弟作比较的我,对于视线真的很敏感,总感觉有人在对着我指指点点,加上热的快呼吸不上,我轻轻推了推牧炀,“够了,放开吧。”
“不......”弟弟闷闷的声音传进耳朵,“我真的快担心死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贴近我的耳朵,说话呼出的气弄的耳朵**,我有些气恼的使劲推了下牧炀。
“在不放开我就生气了!”因为害怕吸引目光,本来就够明显了,我压低声音。
“那好吧。”随着弟弟的话音落下,我感觉控制我的力气消失,呼吸也不困难了,我松了口气,刚想说话,目光却一下撞进了牧炀的眼里。
我以为他在嘲笑我,但是眼里的担忧是真实的,他是真的在担心我。我告诉自己。
看着牧炀被汗打湿了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竟有种惊艳。我顿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心脏怦怦加速,迅速躲开了牧炀的视线。
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我偏过头,“你......现在应该在学校,你在这里做什么?”
“因为真的很担忧哥哥啊,所以第三节课的时候我就跟老师请了假,来看你,结果发现你不在病房,可吓坏我了,不过你果然在这里呢。”弟弟像是松了口气,扬起笑容说道。
我愣住,看着牧炀的笑容,心跳跳的更快了,我深呼吸一口气,企图压住快的不正常的心跳,“快回去上课,我只是出来散散心,没事的,如果让妈知道了,你会被骂的。”
不过肯定只是温柔的说说,而我,估计会被骂吧。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捏住,痛的抽搐,我紧皱眉头,刚刚升起的好感翻倍成了厌恶,我知道这和牧炀没关,但我就是忍不住,为什么不管做什么都是我的错……
“哥!”弟弟焦急的声音响起,感觉肩膀一种,他把双手搭在了我肩上,我惊愕的抬头。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不管你的!”
弟弟的话像一颗石子落入湖中,泛起一阵波澜,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垂下眼眸,“嗯,快去上课吧。”
说完,我就感觉弟弟放在我肩上的手用力,压的我生疼,但我能感觉到弟弟的骨节。
沉默了一会,这沉默的气氛让我压抑。
“好,我先回去上课。”他似乎很失落,语气低沉,像是叹息。
拉开衣柜,我拿出挂在衣柜里的黑色肥重的衣服,将睡衣和睡裤脱下,把衣服套进,拉了拉褶皱的衣服,拍了下灰尘,在阳光下灰尘无处躲藏,我看着飘在空气中的灰尘,有些发怔。我就好像这众多灰尘中的一粒不起眼的尘埃,灰扑扑的,遭人厌恶,永远躲藏在黑暗中。
原本鼓起勇气挺直的背,又再次被自卑压垮,任命地把放在床头柜上的重重的黑色眼镜拿起戴在鼻梁上,低头用手理了理厚重的刘海,让它遮住眼睛,这样能让我好受些。背起黑色重重的书包,深呼吸,打开门――――
“哥哥~早!”弟弟那张突然出现的脸,让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撞了进去。我不自觉的对比弟弟和我的穿着,弟弟穿是白色的短衫,这很正常,而我今年大概也会悟出一身痱子。只要把皮肤露出来,我都会觉得尴尬,而且像被针扎一样,大概是害怕那些充满恶意的视线吧。我知道这是心理障碍,可我就是跨不过这道坎。
“早”我一点也不想和牧炀走,我知道他下一句会说什么,哥哥我们一起走吧这样。可是,我真的看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他不讨厌我,那他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他和我在一起我会被指指点点甚至被恶意踹测,欺负吗?说他不讨厌我,那他眼里的担心又是虚假的吗。
“哥哥,我们一起走吧。”弟弟灿烂微笑着说道,露出两排白牙,看起来意外的可爱,帅气。
可我清楚极了,这张天使面孔下的恶魔,每次只要他犯错,有求于我的(背锅)时候就会这样对我笑。
在我刚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妈妈温柔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小炀,快上课了,还不走吗?”
“好的~我和哥一起走。”弟弟大声回答,生怕妈妈听不到一样。
如果拒绝的话会被骂的吧,将拒绝的话语吞回去,咬着嘴巴,我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快走吧!我帮你背书包。”弟弟说完,不经我做出反应,同意或是拒绝,一把抢过我的书包,虽然我也一瞬间想挣扎,但太多次被欺负,促使我条件反射站在原地乖乖任君动作。
拉开衣柜,我拿出挂在衣柜里的黑色肥重的衣服,将睡衣和睡裤脱下,把衣服套进,拉了拉褶皱的衣服,拍了下灰尘,在阳光下灰尘无处躲藏,我看着飘在空气中的灰尘,有些发怔。我就好像这众多灰尘中的一粒不起眼的尘埃,灰扑扑的,遭人厌恶,永远躲藏在黑暗中。
原本鼓起勇气挺直的背,又再次被自卑压垮,任命地把放在床头柜上的重重的黑色眼镜拿起戴在鼻梁上,低头用手理了理厚重的刘海,让它遮住眼睛,这样能让我好受些。背起黑色重重的书包,深呼吸,打开门――――
“哥哥~早!”弟弟那张突然出现的脸,让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撞了进去。我不自觉的对比弟弟和我的穿着,弟弟穿是白色的短衫,这很正常,而我......今年大概也会悟出一身痱子。只要把皮肤露出来,我都会觉得尴尬,而且像被针扎一样,大概是害怕那些充满恶意的视线吧。我知道这是心理障碍,可我就是跨不过这道坎。
“早......”我一点也不想和牧炀走,我知道他下一句会说什么,哥哥我们一起走吧这样。可是,我真的看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他不讨厌我,那他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他和我在一起我会被指指点点甚至被恶意踹测,欺负吗?说他不讨厌我,那他眼里的担心又是虚假的吗。
“哥哥,我们一起走吧。”弟弟灿烂微笑着说道,露出两排白牙,看起来意外的可爱,帅气。
可我清楚极了,这张天使面孔下的恶魔,每次只要他犯错,有求于我的(背锅)时候就会这样对我笑。
在我刚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妈妈温柔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小炀,快上课了,还不走吗?”
“好的~我和哥一起走。”弟弟大声回答,生怕妈妈听不到一样。
如果拒绝的话会被骂的吧,将拒绝的话语吞回去,咬着嘴巴,我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快走吧!我帮你背书包。”弟弟说完,不经我做出反应,同意或是拒绝,一把抢过我的书包,虽然我也一瞬间想挣扎,但太多次被欺负,促使我条件反射站在原地乖乖任君动作。
“走吧哥哥!”说着他拉起我的手,跑下楼,我踉跄地跟着他,经过厨房,我看到妈妈正在洗碗,她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赶紧偏移视线,我知道她没有做我的早餐,也正因为如此,我的心脏又开始酸酸的涩涩的开始膨胀,但我已经不会在哭了,经过多年的不公平对待后,早就习惯了,不会再去奢望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我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他要留下来,一直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好渴望见到太阳……
“路上小心啊!小炀!”母亲关心嘱咐的话语在背后响起,好像我已经是个透明人,彻底被无视。
放空思绪,任凭负面情绪和黑暗席卷,以及太累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走出家门,弟弟依然紧拉着我的手,像是不觉得热一样,粘粘的汗水使我很是难受,但我已经无力挣脱。
“对了哥哥!你还没吃早餐吧~我带你去吃豆浆油条去!”说完,他拉着我走向学校的反向路。
“会迟到的……”我木讷的说道,明知故问,而且我吃不吃都无所谓的。
“没事的!老师不会说什么的!一会我带你爬墙。”弟弟回过头,笑容灿烂的说道。
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他当然不会被骂,而我,则会被骂个狗血淋头,还会被打电话给家长,说我怎样怎样做哥哥的教弟弟爬墙之类的,回去又会是一顿臭骂。这让我想起了高中的时光。
说起来,究竟是为什么啊,这么努力了,却依旧不行,而弟弟什么都可以不做,却什么都能得到。真是不公平。
我厌倦了,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想要改变,可这样的我怎么改变。弟弟是优秀的......阳光的......而我......
心里顿时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那我就成为他的反面吧,如果比好怎样努力都不行,那就变坏吧,反正在别人眼里,我永远都是牧炀的污点。
这样想着,奇迹的,我的内心在雀跃,在欢腾,谁说我不行,我为什么要去在意,期待别人的夸奖和认同。
“好啊,西街的那家店很不错呢,我们就去那家吧。”勾起嘴角,我很明显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改变,喀嚓喀嚓的声音诡谲的在耳边响起。
一只蝶蛹开始破壳......
果不其然,我们迟到了,我看着准备翻墙的弟弟,他向后退了几步,猛地向前冲,跳起来同时双手撑着,用力一撑,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翻进去了。
我不得不承认牧炀的身姿确实很帅气,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他。我现在清楚的明白,我就是在嫉妒牧炀,我不想在否认什么,这就是事实。
嗯,这就是事实。我心里念叨着。
“哥哥,快进来!”弟弟充满磁性的声音小声的低沉的说道。
“嗯......”我小声的回答,低头看着自己因为害怕,还有一丝奇怪的兴奋所颤抖着因常年不见光的苍白无力的手,吞了吞口水,腿像定了桩一样地动不了,感觉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哥哥,快点!一会被发现了。”牧炀的声音催促着,“别害怕,我会接着你的!”
我暗自握紧拳头,常年躲在阴暗中的我,避免被看见,除了上学,都是窝在家里,就算在学校,也是坐在角落里,很少移动,所以很少运动,光是跑几步都会累的气喘吁吁,更别说如今要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过了几秒,我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牧炀,我们是大学生,迟到,没事的。”话说,高中的时候就这样被牧炀陷害过,说是陷害,是自愿的背黑锅吧,反正老师父母反正也不会相信我,索性就背下黑锅。
“……”另外一边没有发出声音,我突然特别想看到牧炀的表情,从来没看到弟弟吃瘪的表情,那一定很好看。
我深呼吸一口气,向后退了十多步,学牧炀猛地向前冲,然后双手撑住――
牧炀选的系和我不一样,所以走在半路的时候就分开了,走在拐角处,我朝教室的相反方向走去,我现在不想去上课,我想我需要认真想想那条我以前敢都不敢想的路。
坐在一处人烟稀少的林荫道旁的椅子上,我低着头,双腿不自觉地合拢,双手放在大腿上,和煦的清风时不时吹过,轻柔的拂过我露出的皮肤,很凉快。
可被套在肥重黑色衣服下的皮肤非常难受,粘粘的,因为衣服质量不是很好,穿起来也很和人,刺刺的,又痛又痒,汗水像水一样往外流,附在皮肤上,更难受了,可我已经习惯了。
就这样一直到黄昏,气温也降下来了少许,我收回发呆的目光,抿着嘴巴,踉跄地站起身,因为许久不动,腿已经发麻了,刺痛的感觉也唤回了我的注意。
这时,我看到远处一个推着老式车子的老伯站在我对面,车上挂着一些面具,我死死地盯着那些面具,像是受了诱惑,腿脚往摊位移动,老伯朝我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但看着很诡异,而这时的我以及顾不上思考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为什么突然会有一个悄然来到摆摊的老伯。
走到车子前,我的视线黏在一个小丑面具上,夸张的白色打底,眼眶周围是黑色的,鼻子尖是红色,嘴巴勾起一个超越常人笑容的角度,看起来非常渗人,也很喜感。
“小伙子,喜欢吗,喜欢的话就买一个回去吧。”老伯慈祥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心一惊,我嗖的一下收回准备触摸这张小丑面具的手指。
“我......”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不受控制的手。
“买一个吧......”老伯的话语充满了诱惑。
“唔……”发出一声**,我撑着地上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已经暮色的天空,周围没有人,知了发出刺耳的鸣声,但意外的感觉舒缓了神经。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眼眸空洞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夜色微凉,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脚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一个踉跄往前倾倒,闭上眼睛,没有疼痛的感觉,一股熟悉的味道扑进鼻子里。
“哥哥!”
或许是这声音很熟悉,也或者是这味道,称呼......我昏昏欲睡,眼皮打架,最后还是紧紧黏在了一起。
黑暗,寂静,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全身心的放松,就像飘荡在温水里,舒服的叹息。
不过没过多久,我被男女的吵架声吵醒,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呆,眼神才渐渐聚焦。
“你叫我别生气?这怎么可能!他去哪我都无所谓!可害的小炀这么晚了还出去找他,小炀现在是教授的助手,学习和休息很重要!难道要那个孽子毁了小炀吗!”女声刺耳嘶声力竭的喊道。
“只是晚了一会,不会毁了小炀的!你冷静点。”男声无奈又气恼。
“冷静?我怎么冷静!如果不是他!小炀都......”
“孩子他妈!大学毕业后小炀会出国的,只是早晚而已!更何况小炀本来就是跳级的!他现在才17岁,刚好读大三,大四毕业刚好成年!”
我侧着身,抱着自己,尽力不去听这吵架声,是啊,牧炀很聪明,直接跳到和我一个年级。这么想着,我更用力地抱紧了自己。可突然,指尖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我猛地揭开被子,一个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嘴角勾起嘲笑角度的小丑面具愕然躺在那里。
重重的喘息声,深夜地小巷子里,在这个城市的角落,没有人注意,一个戴着可笑的小丑面具的少年在和五六个人打架,地上已经躺了两个人,还站着的三人之中其中一人染着黄毛,另外两人染的红毛,红毛扶着单跪在地的黄毛,显然这个黄毛是他们中的老大。
“艹他妈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你!”黄毛咬着牙,眼里充满了血丝,从裤包里拿出一把折叠刀,使劲一甩,尖锐泛着银光的刀露了出来。
“大哥!”其中一个红毛看到黄毛掏出折叠刀,已经煞白了脸。
“大哥,三弟说的对,我们不能为了他坐局子!”另一个红毛也苍白了脸,附和道。
黄毛仇恨的看着小丑面具,像是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大力地挣扎了一下,旁边两个扶着他的红毛死死拉住黄毛,“大哥,我们走吧,我们去李哥,让他叫人揍这个小子一顿......”
“是啊是啊,大哥,别脏了我们的手!”
黄毛死死地盯着小丑面具,狠狠地把他记下,不甘心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走!”
黄毛被扶持着离开,经过小丑面具旁边时,还狠狠地撞了下他,“你给我等着!”
黄毛一伙人离开了,当然,躺在地上的也颤颤巍巍离开了,不难看出被收拾的很惨。
夜风轻抚着发丝和生疼的手,鲜血顺着指尖落下,透过小丑面具,那双漆黑的,毫无波动的古井一样的眼眸,小丑面具仰头望着夜空,过了一会,转身离开。
地上留下的血迹,还有擦痕,在这安静的无人问津的小巷里,看起来好不恐怖,像鬼片电影里的场景一样。
“啊!”我猛地坐起身,右手使劲捏住心脏处的衣服,好像能缓解心脏怦怦跳出胸腔的胀痛。
左手大拇指按着太阳穴,那种心悸的感觉很不好,只记得做了一个噩梦,至于梦的内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我撑着床,双腿放在木质地板上,沁凉入心,对于被噩梦惊的满身大汗的我来说,有很大的缓解作用,看向窗外,像一条翻了白肚的鱼,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4:56。
还早。
高考那几个月,我每天都是这么早起来背书,即使上了大学,这个生物钟也没改变,就这样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坐了一会,全身很黏,内心不似平常平静,莫名的暴躁,握紧拳头,希望能缓解这暴躁,指甲陷进掌心,疼痛夹杂着**,同时身上像数百只小虫子在爬一样。
终于,我忍不住了,猛地捶在软绵绵的床上,发出一声很大的闷响,收回思绪,我这才意识到这样会吵醒他们。
屏着呼吸,过了十多秒,没有任何声音,很好,没有吵醒他们。我松了一口起,心中抬起的石头也落了地。
下床,走向衣柜前,打开衣柜,我看着一件黑色的微薄的短袖,一条黑色的夏季款的紧身裤,我很清楚,我并没有这样的衣服,那这衣服又是怎么来的,看起来还很新,应该是才买没多久。
难道是牧炀的衣服,放在我这了?皱着眉。不,牧炀从来都不喜欢黑色的东西,不可能是牧炀的,那是妈妈或爸爸给我买的?这显然也不可能......
我不打算在消耗我少的可怜的脑细胞,将这套莫名出现的衣服推到一变,拿出另一件黑色,能遮住全身的衣服。牧炀不喜欢黑色,可是我喜欢。
这本质的区分了我会牧炀,是啊,白色......我抓着的布块的那一块深深地陷在了一起。垂下眼眸,脑袋很重。
怔了一会,我缓缓将视线移到那套黑色的普通休闲衣上,像是受了蛊惑,右手伸直,拿着的衣服也因为无意间的松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声,惊回了我的意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自己的双手,至从那天看到那个小丑面具后一切都很奇怪,莫名的暴躁不安,会出现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这件衣服也是,前几天突然出现的益达口香糖也是,当时还以为是牧炀地,不过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重到难以呼吸,我将掉在地上的衣服捡起,逃跑一样向房间的浴室里踉跄跑去,把门关上,并惊慌地上锁,因为急促,甚至好几次都没碰到锁。
将衣服挂在门背后的挂钩上,脱掉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一股汗味扑鼻而来,我将脏衣服扔进盆里,打开喷头,将水温调到最冷。
我需要冷静,不置可否,我看着颤抖地双手,我在害怕……缓缓蹲下,我抱着自己闷闷的痛哭,任由冰冷的水滑过我的皮肤......
谁来救救我啊......总有一种要消失了的感觉......
视线陷入黑暗的我没有看到,对面的镜子里,竟然出现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那人穿着的正是我衣柜里突然出现的衣服,和我大径不同的是他的头发是往后撩的,露出一片光滑的额头,没有戴笨重的黑框眼镜,嘴角勾起邪恶的一个角度,他在向下看,看的方向正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