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残风》平沧澜

5、金戈铁马（姬发）

　　金戈铁马（姬发）
　　我站在高台之上，鸟瞰其下刀光剑影、锐甲森森，面对所有西歧兵士朗声道：“‘后稷之孙，实维大王，居歧之阳，实始镇商。’此石碑之言必乃神渝，想吾始祖后稷在尧为臣，官居司农之职，相传数十世，累代忠良，今商王无道，残暴荒淫，人心项背，我西歧钟灵毓秀，万众归心，天启我西周必取而代之。明日牧野一役，天命所向，定凯旋而归。”我面不改色地撒着弥天大慌，什么石碑神渝，什么天命王道，都是胡说八道，那些不过是拉拢人心的把戏，石碑是我命人刻字而埋，今日挖出称其乃神渝，实为大战前鼓舞人心的手段而已。民众总是盲目的，什么天命，说穿了不过是乱臣贼子为师出有名的借口罢了。
　　不知何人突然引头高喊：“伐暴君，诛妖妃！”而后全体士兵皆举刀高呼：“伐暴君，诛妖妃！伐暴君，诛妖妃！伐暴君，诛妖妃！……”呼声震天，响彻重霄，气震河山。
　　诛妖妃！这几个字刺得我心痛如绞，第一个说出此话的人早在还没离开我营帐时，被我亲自手刃，血溅当场了，这话不知是何时传出去的，但再到我知道时，为时已晚，我杀不净天下人啊！但妲己怎么可能是妖妃，那个在桃花林里怯怯地伸手想要折一枝美人桃的柔荑，再三犹豫却终没有辣手催花，只得每日都来观赏直至凋零的妲己，那样的你怎么可能是妖妃。然而人们的复仇需要对象，妲己只是人民对殷商仇恨下的牺牲品，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商王，他不仅夺了你的人，还践踏了你晶莹剔透的心。
　　那帝辛二十岁嗣位，至今商朝开国已三百余年，国力雄厚，物阜民丰，帝辛血气方刚，孔武有力，能手格猛兽，神勇冠绝一时，且能言善辩，独是独非，才绝足以拒谏，兼通音律，更是刚愎自用，好大喜功，不恤民命，残酷昏淫之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唯妇言是用的傀儡。
　　红颜祸水，不过是男人在推卸责任，凡一应主持，皆操之於天子，政事俱掌握於大臣；妲己不过一界女流，如何能左右其行事。一切的暴政，无不是商王下旨而后赴诸实践，与卿何干？那商王为何要处处脱你下水。夏桀的灭亡，人们推说是龙涎之过，现下还要再来个殷商暴政实乃妲己之过吗？人们对周而复始的把戏乐此不疲啊！
　　是夜我辗转反侧，明日！只要明日一役，我军得胜，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妲己十二年来我宵衣旰食，只为有朝一日，救你出水深火热之地，他日宝殿之上还你清白，迎你为后，那时普天之下唯我独尊，权力能替我守护你，到时再也无人能分开我们了。
　　清晨，相父与武王跪于我面前：“武成王，今日得胜，汝便为我西周开国武成王，信你必不负众望，凯旋而归。相父当尽力扶助武成王，同心协力。”今日一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这乱臣贼子，起兵叛乱，破坏朝钢，蛊惑民众，逆天而行，如若有罪的话，便让我成为那罪吧！
　　我登高旌旗一挥，万军齐发，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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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难道你还没点感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