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th.目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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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包围的情况下，对于尤涵天而言，想要逃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他没有参与过训练，又没有傲人的实力，今天估计是九死一生，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结果就摸到了随手塞的小刀，尤涵天再看看聚集起来的群众手上人手一把刀，想到自己身边的那把……
好像不是一个档次……编号618怎么给了这样一把无用的小刀。
现在的情形却是不让尤涵天犹豫，将怀中的小刀亮了出来，刚开始的确是引得大家的惊恐，怕是他会拿出什么强劲的武器，但，当他们看清尤涵天拿出的是一把小刀的时候，皆是松了一口气，完全不把小刀看在眼里，在场的除了尤涵天之外都已经明了，偏偏尤涵天只注意到先前的紧张，没有看清之后的神情，“你们小心，被小刀伤到不是我的责任。”
粗着声音，想用声音震慑住对方，或许，他就有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可惜，尤涵天料错，大家反而越发靠近他，缩小了范围，渐渐往前进，将尤涵天围在一个圆圈之中，这下，尤涵天真的叫做插翅难飞。
壮汉冲着尤涵天吼道：“快说，你是不是帝国的人？”说的同时，将刀往前一挥，也许就是因为他只是普通人，所以，压根没有看见刀光闪现，尤涵天倒也不是特别害怕，稍微往后退了点，和无眼的刀保持距离，免得被误伤。
尤涵天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小刀，该死的编号618，是不是存心想要害死他？他居然如此招他讨厌吗？防身用的小刀也太小了吧？好歹给他一把大一点的，这样也好糊弄住别人，草芥人命他可是下不了手，只要给别人一些警告即可。
壮汉们对于尤涵天更是咄咄逼人，一步步地靠近尤涵天，希望从他的口中获得什么重要的信息，眼见着他们靠近，尤涵天握着小刀的手开始乱挥着，压根没有什么招式，乱无章法，如果谁运气不好一点，很可能就会被小刀割伤，不过，小刀的威力有多少，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估计也是不致命的，尤其是像尤涵天这般胡乱挥舞。
不过乱挥的好处就是真的有被尤涵天伤到人。
随着一声惨叫声响起，壮汉原先还能心平气和地逼问尤涵天到现在的暴怒，每一个人脸上都表现出了愤怒，他们也不顾需不需要留个活口，也不想从他的身上打探出关于帝国的事，总而言之，尤涵天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必要存在。
手上的小刀被人以一种不似普通人的速度抽走，当尤涵天才刚反应到自己手上防身用的小刀被夺走的时候，他抬头想要看清到底是谁抢了他的小刀，连最后给他活命的机会都给剥夺，可是，眼前的情景却是令尤涵天瞠目。
眼前只有一个背影站着，刚才围着他的人全数倒了下去，借着月光，尤涵天看见他们的表情都是错愕的，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伤口不大，但是每一个伤口都是致命，从伤口中现在还不停地冒出鲜血，红色的血染红了他们的衣服，腹部全然一片殷红，他们的身躯似乎是在同一时间倒下，尤涵天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
虽然在游戏中也不少这种场景，可是，身临其境地体验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要比在游戏中来得震撼许多，更加无法适应。
尤涵天的心脏这个时候开始快速地跳动，呼吸都开始变得紊乱，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死在他的面前，他也没有想过，生命居然如此脆弱，如此轻易地被剥夺。
唯一站着的身影慢慢地转过身，向尤涵天的方向抛出一个物体，尤涵天却什么动作都没有，仅仅是看着物体在他的面前掉落，而他的视线还是笔直地看向前方，一动不动。
他的表情也是呆滞的，也没有意识到如果稍微再多分毫，物体就会砸到他的身上。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他低下头看见了地上掉落的物体，原来就是编号618扔给他防身用的小刀，刀刃上早已经沾满了血迹，刀柄上一样是血迹，低下身去，尤涵天讷讷地捡起了手上的小刀，他的手也因此染上了血红，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渍干涸，手上有了粘稠感……尤涵天也不知道为何他会捡起地上的小刀，他的身体似乎不受大脑控制。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行动。
再一次将视线定在面前的人影上，对方转过头，尤涵天看见了他的脸，是南希。
此时此刻南希面无表情，琥珀色的眼睛中染上了寒冰，全然看不出平时的模样，他的脸上同样有着血渍，但是，比起双眼空洞的尤涵天，南希却是镇定自若，对于面前的尸体完全不在意，用手擦去了脸上的血迹。
尤涵天怔愣地看着南希的一系列动作，在月光的照射下，他只能看见南希的半边脸，嘴角以一个微小的弧度上扬着，彷佛在嘲笑着生命的渺小和脆弱，但，南希马上就换回了正常的表情，彷佛刚才那一瞬间全然是尤涵天的错觉。
如果不是南希的身上还有血迹，尤涵天大概会认为刚才真的就是一场梦境。
“喂，醒醒。”南希走到尤涵天的面前，拍了拍尤涵天的脸，让他不要在这里发傻，“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了你。”南希后面半句话是沉着声说的，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的。
南希所说的话，其实尤涵天都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如果不动手杀人，那么现在倒下死亡的会是他，尤涵天怎么会不知道呢？刚才他们的举动就证明这一点，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一个生命就在自己面前消失，这是他第一次目睹，所以，请原谅他一时无法接受。
“别天真了，如果没有这样的觉悟，你还是不要出来自寻死路。”南希的话说得不留情面，没有这样的觉悟……真的是不该出来找死。“我以为你早该有了这样的觉悟，真奇怪啊！”
来到帝国的人哪一个没有这样的觉悟呢？即使偶尔天真，偶尔不忍，但是，在面对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像是尤涵天这样，看见人倒在自己的面前而呆滞，这种场景早该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早该麻木，他们都是亲眼目睹过亲人死在前面的情形。
当时震撼的感觉怎么可能比这个冲击小……
南希想到这里，眼睛中不由得流露出了浓浓的悲伤，真是的，该死的家伙，尤涵天的表情令他回想到当初的情形，当时的绝望……
不能再沉溺于过去，他早就和过去说了再见，南希马上又将悲伤隐藏，全然像是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他也没有回忆起当年的情况，“编号736，你为什么会变成孤儿呢？”
尤涵天仍未从震撼中恢复过来，南希的问题当然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记得先前南希所说的真理。
等了很久，依旧没有等到尤涵天的回答，南希发现这个家伙居然灵魂出窍了一样，还是傻乎乎地看着满地的尸体，这样的打击真的对他来说太大了吗？
南希再一次走近尤涵天，凑到尤涵天的面前，与他眼睛相对，没有往常的大反应，连后退跳开都没有，果然还没有复原，若是换做往常，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和他保持距离，看来，让尤涵天能够顺利离开这里的办法只有一个。
大概现在让他自己走回去，他能不能顺利回到自己的房间都是个问题。
身上沾染着血，真想早点回去洗去这些血渍。
“南希大人，全部歼灭。”编号618在处理完自己的任务之后，想要找半路丢失的尤涵天，当他看见站着的南希时，他马上想到了汇报情况。
再看看地上的尸体，每一个都是一招致命，而且用的武器似乎还是他丢给尤涵天防身用的小刀，马上两只眼睛就放出异样的光芒，是崇拜的眼神。
但是，遗憾的是他竟然错过亲眼目睹南希动手，再看看在南希身旁精神还处于恍惚的尤涵天。
不会吧？因为面前死了人而变成这副模样？
编号618非常不解，为何尤涵天像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这种事不是非常正常吗？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经历过，能够从其中走出的他们，不会再因为杀了几个人而内疚或者恐惧，他们有经历过更大的冲击，令他们置身于绝望之底，地狱之中。
“麻烦，我现在去把血渍洗掉，将他送回去。”南希如是说道，接着就朝着旁边的湖边走去，看来南希已经无法忍受身上沾染着血迹。
剩下编号618和仍旧无法从打击中恢复的尤涵天……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th.目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