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香（玉离经X鬼麒主）》浮觞

2、第 2 章

　　伏字羲带玉离经回到自己在郊区的别墅。别墅很大，侧面佐证了调香师这一职业收入不菲。
　　从外面看，调香师的别墅和旁人的别墅没有太大的不同，没有玻璃花房，院子里也没有种满花草。
　　开门的是鬼麒麟。
　　玉离经之前见过他，是个看不出年纪有点毒舌的男性——他自称服侍过伏家三代，但看起来挺年轻。要么是伏家世代短命，要么就是他异于常人。玉离经猜想，应该是后者。
　　伏字羲领着玉离经去了餐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看伏字羲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做饭的，显然是鬼麒麟的手笔。玉离经不由地对这位管家心生好感。
　　伏字羲的餐桌礼仪不错，就餐时间并不说话。玉离经一边吃着，一边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跟伏字羲套出养父的线索。
　　吃完，伏字羲打算带玉离经上楼去看看，玉离经看着满桌子的餐具，表示想帮忙。
　　“洗碗吗，那我也一块吧。”伏字羲说着就挽起袖子打算开始，一旁的鬼麒麟露出惊恐的表情，一手一个将父子俩推了了出去。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上楼看电视去吧！”
　　伏字羲将领带扯松了些，带玉离经上楼，边走边不忘小声对玉离经说道：“自从十岁的时候炸了厨房，鬼麒麟就再也不让我进厨房了。”
　　玉离经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伏字羲一脸促狭的笑容，“当时我可不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吧。
　　玉离经并不相信伏字羲说的话。
　　两人到了楼上的休闲室。伏字羲在自己家中可惬意了，脱了外套，解开领带，衣服随手丢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就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等着玉离经开口。
　　玉离经想套伏字羲的话，伏字羲也很想看看他会施展何种手段来换取情报。
　　某方面来说，这两人确实是亲父子。
　　对彼此的心思了如指掌。
　　玉离经并没有急着开口。他耐心地观察着，寻找着适当的时机。他知道鬼麒主不会轻易松口，这也是他愿意跟他回家的原因。
　　他必须付出点什么，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看伏字羲的样子，一顿晚饭并不能满足他。
　　“一起喝点酒？”玉离经看向置物架，上面放着几瓶酒。
　　“我是调香师，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吃辣。”
　　玉离经微微有些惊讶，原来伏字羲说自己是调香师，不是假的啊。
　　玉离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伏字羲玩味地欣赏了会玉离经的表情，终于大发慈悲地替他解围，“要不，去看看我的宝库？”
　　“宝库？”玉离经有些懵。
　　怎么，伏字羲已经富有到需要整一个单独的空间贮存他的财富了吗？
　　意外的是，所谓的宝库跟君奉天的书房差不多大，里面放满了瓶瓶罐罐，各种精油和成品香水。
　　玉离经跟着伏字羲在他的宝库里参观一圈后，就见伏字羲从架子上拿了一瓶香水，跟着走出房间，定定地看着他。
　　玉离经走了过去，两人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玉离经好奇伏字羲拿了什么香水，又为什么要拿香水，但他没有问，他知道伏字羲后面会告诉他的。
　　果然，回到休闲室，伏字羲提议玉离经来做香水测评。
　　“很简单的，只要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就可以了。”
　　香水的标签被伏字羲的手心遮住了，玉离经看不到，但想来伏字羲不会害他，于是同意了。
　　伏字羲拉过玉离经的手腕，将香水喷在他手腕内侧。
　　“沾一点涂在耳后。”
　　玉离经照做了。
　　那支香水首先散发出来的是一种辛辣花香，浓烈的，温暖的，接着是清幽又温热的香调，让人联想到迷烟中化着浓妆，身着旗袍的东方女人，优雅，充满成熟韵味。
　　“应该是女香。”一般花香味香水都是女香。
　　伏字羲点了点头。
　　“辛辣、温热又带了点清幽。还有点寺庙焚香的味道。”
　　玉离经把他的感受说了。
　　伏字羲再次点了点头。
　　玉离经又深深地嗅了几下。
　　闻多了还有点晕。
　　虽然看了一夜的书，但此时关于描述香水的词汇还是过于贫乏，玉离经说不下去了。伏字羲也没勉强他，而是爽快地亮出了香水瓶的标签，上面写着“BLACK OPIUM(黑鸦片)”。
　　玉离经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了。
　　“哈哈哈哈哈！”
　　室内响起伏字羲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玉离经有些惊怒地看着他。
　　“放心，放心，只是香水而已，并没有上瘾的成分。虽然反毒品联盟曾经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抗议活动，但它真的只是香水而已。”
　　玉离经略微放松下来，却依旧觉得伏字羲的恶作剧过分了。
　　伏字羲笑完后，坐直了身体，向玉离经科普这款香水名叫鸦片的由来。
　　“伊夫·圣罗兰说，‘我把<鸦片>选为香水的名字，那是因为我强烈地希望它能通过它灼热的力量，彻底释放出神秘的气息、磁力波和魅惑力，从而激发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一见倾心、如痴如狂的激情。’怎么样，喜欢吗？”
　　玉离经木着一张脸，并不想回答他任何问题。
　　可玉离经到底是小看了伏字羲，那个男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伏字羲将香水瓶塞入玉离经的手中，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回答‘喜欢’，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君奉天的线索。”
　　玉离经瞪向伏字羲，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最后，他屈服了。
　　“喜欢。”
　　伏字羲终于玩够了，心满意足地吐出线索：“君奉天他还活着，他在找一种香，返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