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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完结章 ...

  •   完结章

      舞台剧顺利落幕,洛言没能在舞台上大声说“我爱你”,因为他刚要开口,我就弯腰,洛言何等机敏,剑一扬,没入我的胸膛。我捂着胸口——肉包子又错位了。
      落幕后,我抽出怀里的包子,咬了一口递给洛言:“被你插过了,吃掉。”
      “你真猥琐。”脱离了戏,刚正不阿的大侠洛言变成满脸黑线的男生。
      “啪啪!”蒋涵鼓着掌上来,眼睛笑成月牙形状,“小佑,你演得真好,新片里的面瘫杀手一定能被演得入木三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讽刺。
      “过奖过奖。”我咧嘴笑,“蒋涵,我们待会烧烤,你一起来?”
      蒋涵眉头蹙起,高贵的大少爷看不起路边摊特色的烧烤。徐鸣倒是说:“我带小佐一起来。”
      学生公寓的天台今晚被我们一伙包下,我望着满天星斗,哀伤:“肉串不够,怎么办。”
      洛言黑线说:“大表哥说会顺路买来,你别瞎担心。”
      不客气地抢过我手里的肉串,我踹他:“这是我留给小逸的!”
      “小逸不吃肉,你别瞎献殷情。”咬着肉串跑去找贱客们玩。
      大贱眨巴着绿豆眼,可怜兮兮地说:“老大,分我一串吧!”
      我把咬过的给他:“拿着。”
      接过肉串的是蒋涵,他笑脸迎人,大贱却哆嗦着走了。一面对我,他就没了笑容,严肃地看着我,看得我手中的肉串都失去香味。
      “你还是那么爱吃肉啊。”
      “儿子,你是在跟老爸修复感情吗?”
      “别叫我儿子。”他咬牙,“我没你这个爸爸。”
      老人家伤心了:“我把你养得那么大……”
      “闭嘴。”
      他够凶,我软趴趴的:“不孝子,我白养你了。”
      洛言看不过去了,指着我的鼻子:“你TMD在我面前不是挺横的吧,怎么到他面前就软了?”
      我们二十年来都这样的,我习惯了。就像我跟他相处一年多,从来就够勇猛,比如现在,在他指着我的鼻子教训的时候,我将肉串扫到他脸上:“大人说话小孩子滚一边去。”
      洛言受气,找娘家人诉苦:“小逸,小佑越来越过分了。”
      “是你气管炎越来越重了。”找柳逸诉苦,整一傻逼,柳逸这小子嘴里吐不出几句好话。
      “我是让着他。”
      “你不让也玩不过他,太嫩。”
      我在床上对洛言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让着你。”
      下了床,洛言对我说:“我也爱你,我也让着你。”
      嗯,扯平了。从此,我在床上被折磨得有多惨,在生活中就双倍还回来。柳逸是明白我们销魂的夜生活,所以理智地站在我身边。
      洛言对我招架无力重点在于我的没心没肺,他有时想跟其他人暧昧一把,企图来让我吃味,我转身就去看□□,看完□□上GAY吧钓凯子。在我看来,他玩的把戏特幼稚了些,我又不吃这一套。他多次纳闷,说我不够重视他。我说我都把菊花献给你了还不够重视?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看得我很不爽,于是三番两次出现严重的家庭暴力,419时常鸡飞狗跳到420的柳逸史蒂芬来围观,史蒂芬负责劝架,柳逸负责火上加油。在劝架的过程中,史蒂芬的中文日趋流利。
      蒋涵说我:“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没办法,身边都是一帮年轻人,逼得你越来越年轻。”跟七贱客时常网吧通宵打游戏,跟汪小丽时常切磋网络流行用语,家里还有个幼稚得跟我儿子似的洛言,大叔的青春终于回来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当初为什么那么恨你。”
      是啊,为什么?凭良心说,我这个爸爸当得很称职,除了爱YY他。
      “你不自爱。”
      噢,亲爱的,因为我爱的只有你。
      “私生活混乱,每天都带不同的男人女人回来,你怎么没肾亏而死?”
      洛言竖着耳朵听我们讲话,听到这里,怨恨的眼神瞪了过来。
      “我……那不是空虚嘛。”
      “你也不好好娶个妻子。”
      “你想要后妈?”
      “不想。”
      “那你怨恨我干嘛。”
      “我只是觉得……”蒋涵看了眼洛言,后者识相合上耳朵,“你有个固定伴侣陪着会比较好。”
      我咧嘴一笑:“儿子,那时老爸只要你能陪我多说两句话就好了。”
      “……”
      “现在还能跟你说上话,老爸很开心。老爸死的那会,想的都是我死了你一人能不能扛下蒋氏,你没让老爸失望。”
      我圣母玛利亚上身,我可以自豪地感叹:“我真是位好父亲啊……”
      但儿子为什么讨厌我,他还是没说到点子上。
      “你到底为什么恨我?”
      “重要吗?”蒋涵缓缓说,“那一年,我看到你带一个男孩回家,你们在客厅里做爱,被我撞见了。”
      这事洛言提起过。
      “我看到后跑到厕所里吐了出来,你那时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我想伸手抚摸他,发现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果然,少年的心理教育很重要啊。”
      蒋涵憋过头:“从此我对你只有恶心。”
      “那现在呢?”我淡定地接受他对我的评价。
      “……我可以对你有好感,但我不会碰你。”蒋涵低声,他也知道那方面障碍是很丢脸的事情。
      “呵,那你就继续暗恋我吧。”我下巴一抬,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洛言飞过来拖走我:“快走快走,大表哥的肉串来了~~”
      我的心结解开了,蒋涵接受了我作为宋子佑存在。

      新片开机,我饰演一枚冷酷面瘫的哑巴杀手,剧组上下一致夸我演技精湛,神乎其神,我目光呆滞看他们:“……”
      徐鸣拍肩鼓励我:“拍完这个片,我包你拿到最佳男主角。”
      “……”通宵太多天,脑子有点浆糊,“老板你别开玩笑啊,我不想欠你钱。”拿钱买奖也不稀奇,只是,我也得有这真本事才行啊。
      洛言仇视我:“你要能拿奖,我就去参加奥斯卡!”
      比起电影电视剧,我最喜欢拍广告,简单,钱多,不费事。
      我代言的食品销量都会上升,洛言说看着包装上的我就特别有食欲。包装上的我永远笑得跟傻帽似的,偏偏大家都推崇,就喜欢看我纯洁无暇的笑靥。
      我不是个演员,连模特都当不好。表情万年不变,观众对我的新鲜能保持多久我真不敢保证,但至少,我从出道,人气一直没跌落过,稳稳占着NO.1的位置。
      而洛言改走实力派路线,他有这个资本,在年轻人之中我们人气不相上下,但在小孩和老年人中,我的受众更加广。
      蒋涵作为洛言的后盾,实力不够徐鸣□□,我和徐鸣真联手出击,以我们的卑鄙两个洛言蒋涵都不够看,但我和徐鸣一致决定,为了照顾洛言小朋友的自尊心——凡事让着他!条件是这小子毕业后跟我一起退隐。鉴于我只是一颗流星,徐鸣开始培养新人,花在我身上的精力就少了。
      风平浪静地升上大三,大贱出国了,他走的那天我们去送行,汪小丽难得感性一把,将贴身折扇送给他,扇子上写着“江湖再见”,很个性,我也想要一把。
      洛言问我是否有考研的打算,我摇头。他倒想深造,其实,有钱人家都喜欢把孩子送出国深造,他为了当明星就留在国内,考了个平常大学。我被他长远的目光感动,鼓励他继续深造。
      他说:“自从知道你是蒋有为后,我就不想输给你,那多没面子。”
      洛言终于有了身为小攻的自觉,我深感欣慰。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造镜子。大三的时候,宋子佑的身体十九岁了,个子挺拔,轮廓分明,棱角显现出来。
      我现在对这幅身体已经失去摸索的兴趣,洛言则兴趣不减,我们在公寓的时候,每天都要做上一次,于是我变成工作狂,为我们日后的事业打下基础。
      第二年逢年过节的时候,宋爸爸会打电话来让我回家过年,第三年电话没有了,我猜是本尊宋子佑回来。
      第四年,宋爸爸让我回去一趟,说小佑想见我。
      现在的我也叫小佑,听着穿越。
      我和洛言一起去拜见本尊,我突然产生危机意识——洛言要是看到本尊后,爱上了咋办?
      不知为什么,这位本尊给我的威胁是从未有过的。
      “洛言,我们不去了。”
      “为什么?你要了人家的身体,怎么也得去道谢吧?”
      “本尊就是个智障,不见也罢。”
      洛言没理我,因为他自个很感兴趣。
      宋家——
      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他看见我时,睁大眼睛,呆呆看我。不用猜,这位就是本尊。现在的他,长相清秀,也算入眼。只是,这一双纯真的眼神啊,看得我心肝蹦蹦跳——也许,该感到危机意识的是洛言!
      本尊说:“你们好,请进。”
      礼貌的好孩子,我的心肝一路乱跳,血液都在发热,这反应也太大了点。
      宋家上下六口对本尊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和喜欢,把我这位冒牌晾一边。
      被宠惯的本尊吃完饭后说:“奶奶,碗给你洗。我带蒋叔叔上楼。”
      “蒋叔叔?”宋奶奶疑惑。
      我举手:“是我。小佑,我们上楼。”
      到了本尊的房间,本尊先跑到电脑前放了一首音乐,是洛言的新歌,然后递上一个本子:“洛言,请给我签名。”
      洛言签了。本尊又跑到我面前:“我想要签名。”
      我无法拒绝他真挚无邪的眼神,大笔一挥,签下蒋有为三个字。本尊嘟着嘴不满:“这三个字又不值钱,我要‘宋子佑’啦。”
      “……”我又签了“宋子佑”三个字。
      本尊在本子上亲了一口,然后……自己玩游戏去了,继续把我和洛言晾在一边。
      我和洛言面面相觑——也许,他千里迢迢把我们找来,只是为了要签名……
      我想了想,上前搭讪:“小佑,你的天使哥哥呢?”
      “哥哥晚上来接我走。”
      “你不留在家里?”
      “我要上学啊,毕业了就可以回来。”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莫名其妙看我,“你上学不也没在家里?”
      我无言,兄弟,我是关心你被你亲爹带走时生活如何好吗。现在看来,生活得很不错。
      “借了你的身体,真不好意思。”我客套。
      本尊回道:“没关系,现在这个比你的好。”他往我前面一站,“比你的高。”
      “……”我发现没法跟他沟通,败走。
      从宋家出来后,我问洛言:“那样的宋子佑你会喜欢吗?”
      洛言朝我笑:“我喜欢聪明一点的人。”
      “你怎么看出他不聪明?”
      “他电脑旁边的试卷十道选择题错了八道。”
      “……”你老人家眼神真好。

      大学毕业的那天,我和娱辉的合同就此到期。记者发布会上,我向大家公布退出的消息。有记者问我:“为什么要退出?”
      “为了我的爱人。”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那记者素质良好地保持着镇定:“请问,你爱人是?”
      这话问得好,我保持招牌微笑:“我们同居了四年,你们猜呢?”
      我关掉电视,那抹笑靥消失。
      躺在洛言怀里,他戳我脑袋:“大表哥说你过河拆桥。”
      “哼。”
      “你好狠,把我们的关系公开,让我没法在娱乐圈混。”
      “亲爱的,你不是说要保研深造吗?接下来的日子,请努力哦!”
      以为我不知道你继续深造是为了什么?老子偏不如你愿。
      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洛氏,将以这儿作为新的起点。洛言的父亲成为我上司,当老狐狸遇上老狐狸,我预感未来会很精彩,我的人生不再寂寞。
      “洛言,等你学业有成出来,我会在洛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嗯,我把老爸踹了当那唯一一人。”
      “好,我等着。”
      我们相视一笑,洛可良,我们不会让你失望。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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