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废柴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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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的注视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追随着某些痕迹，从看见画面到听到声音，坐在大蛇丸东部基地监控室的大和看着屏幕，又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
“怎么样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忍者？”
不是蛇，却比蛇还可怕。
大和起身的时候，看着那个黑暗中的影子，开口：“日向一族的人不应该出来。”
“不出来怎么做合格的忍者？”这是作为鹤作为日向分家的声音，人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蛇不一样，忍者也和那些能够活在和平中的普通人不一样，合格的忍者不一定强大，但至少不该是无能怯懦的弱者，可是那个孩子的眼泪……
“哒—哒——”
斑斓的倒影悬挂在幕后，等属于鹤的面具和拥有和鹤身份的忍者摘下面具出现大和面前，大和又说：“拥有血继限界的人很难在外面的世界活下去，如果雏田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没办法和村子里的人交代。”
“你我对合格的标准不一样。”严苛的，严厉的，肃穆的。
大和睁着如金鱼一般的恐怖眼睛表示疑问，那张脸……这个拥有白眼的男人和死去的宁次一样，同样是被笼中鸟烙印的日向分家，正看着大和背后的画面里的某个人，大和犹疑：“你……”
他说：“忍者需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痛，哪怕死亡。”
同样的白眼从隐忍到到无力。
她说：“坚强忍毅，言出必行，勇往直前是我的忍道。”
日向雏田。
作为日向宗家的继承人，族长的长女，完美白眼拥有者却是一个不合格的忍者，或者可以称为一个不合格的废物，三岁的时候被雷之国的人绑架，家族用叔叔的尸体换回她；后来在决定家族继承人的比试中，面对小她五岁的花火，既没勇气也不忍心；第四次忍界大战，她的哥哥宁次用命救了战场上的英雄漩涡鸣人和甘愿为英雄而死的她。
“别浪费时间。”是最后的宇智波。
大蛇丸东部基地的某处训练室，双手握拳的日向雏田正运用白眼观察面前那位宇智波一族的最后血脉，从肌肉到短刀，等透视看清黑衣少年体内的查克拉流动状态，状态在变化，查克拉从腹腔流淌到右臂，是攻击的前兆。
“【柔步双狮拳】”雏田将脚步后退到一定位置，将蓝色的查克拉聚集到双拳之上，形成如狂狮一般的状态迅速猛攻，绝对不能给对手留下喘息的余地，她说，“请多指教。”
然后只需要在对手有破绽的时候利用柔拳快速攻击，这就是日向一族体术的根基。
“啪——”
直到双狮湮灭，所谓的全力以赴破亡于在写轮眼的观察，满满都是破绽。
“再来。”
鹰少年重新调整呼吸，将轮回眼力量死死压制，等六芒星状的红色花纹闪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留。
“【柔拳法·八卦三十二掌】”
根据大蛇丸提供的信息，白眼观察的本质就是能够精准控制查克拉的流动状态，然后通过柔拳攻击甚至破坏人体经脉，正是一双和写轮眼一样特别的眼睛，六勾玉的轮回眼同样在观察，少年皱紧眉头，想到蛇的威胁就觉得心情烦躁。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在看破对手进攻意图的同时先一步进攻格挡，再一脚踢开，力度惊人，体术与体术之间，男女的差异更是天差地别，等被攻击的败者因惯性砸在了墙上。
“磅——”
“继续？”和足以让人昏厥的攻击不一样，傲慢的鹰少年并没有停止这场训练，反而轻蔑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手重新开始。
“继续。”雏田擦掉嘴角的血，试图站起来，同样的招数换一个人或许可以生效，但面对拥有写轮眼的忍者还是不够，她看见对手的查克拉依旧凝聚在腿部，“【白眼】”
“【幻术·写轮眼】”
纯粹的白与繁复的红，日向一族与宇智波一族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在暗自比较彼此血脉的优越性，从体术、幻术、血脉，甚至连常人无法触及的仙术都曾经是比较的项目，可是狡猾的蛇在训练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一无所知的鹰少年，从相性上拥有洞察、复制、幻术的写轮眼必然会被白眼和日向一族的柔拳死死克制。
“砰—”将荣誉视作一切的宇智波佐助不仅是讨厌蛇，更有些厌烦弱者，“起来。”
但是蛇说的没错，鹰少年确实也在好奇，日向一族的白眼和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出现的辉夜有什么关系？也好奇在宇智波一族灭亡后，被称为木叶最强的日向一族在这么多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最强吗？
那么从前的宇智波呢？
高高在上的鹰从战场上带着各种不满，走向那个靠在墙壁一动不动的弱者面前，满脸的血，满身的伤。
“起来！”严厉的，甚至是完全不给喘息，蛇的弟子和蛇一样拥有强烈的好奇心，他正在通过完全不同于蛇的手段名正言顺的挖掘白眼的秘密。
“是。”
然后鹰说：“看着我的眼睛，不准在开始前抵挡。”
“【幻术·写轮眼】”
从一勾玉到万花筒，鹰的眼睛太可怕。
“是。”
“接下来，必须拼尽全力。”忍者的战斗就是赌上尊严和生命的战斗，游历于战争中的鹰少年从来都不喜欢放慢节奏，限制轮回眼也好，克制攻击时的力度也罢，如果不是担心对手死于非命，他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侮辱自己的荣誉，但好运的是鹰少年也通过某些变化发现了一些关于白眼的限制，比如写轮眼的幻术虽然面对已经开启白眼的人无效，但如果从一开始就植入也是可以产生一定效果。
“【八卦空掌】”
重新站起来的日向雏田快速挥拳对面前的敌人进行快攻，格斗的技术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倍，黑衣少年闪避，轻松躲开一招柔拳，写轮眼再次细致观察对手的空档，心里的想法则是白眼还真是棘手，听大蛇丸说当年五影会议团藏企图用别天神控制水影意识，反被那个拥有白眼的人识破，意料之中，毕竟幻术的本质就是一种对人体查克拉的扰乱。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至于复制，从前佐助利用写轮眼可以在瞬间拷贝小李的刚拳体术，并借此创造了狮子连弹将之打败，如果当时遇到的对手不是小李，而是换做那个日向宁次，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啪哒——”
少年手上攻击的动作不知为何突然一顿，是个机会，挥动拳风迅速反击，最开始面对柔拳，佐助也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先利用写轮眼拷贝，之后再利用雷切快速击败对手但完全失效，明明每个动作招式都没有变化，攻击的位置却非常精妙，白眼能够清楚地洞察人体经络的查克拉流动，在这一点上远远超越写轮眼，这也导致利用好写轮眼复制柔拳这件事变得毫无意义。
“【幻术·解】”
日向一族确实有值得傲慢的资本，这是少年亲身体验之后的结论，如果换做日向宁次或是那个鹤，恐怕就会出现另一种情况，至少在今天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绝对不是……又有一个空隙，傲慢变成另一种情况。
“嘭——”
在这场单纯的体术对决中，失去一只手臂的宇智波佐助只有右手可以应战，所以将一部分攻击的压力交给了腿部，一个横踢就逼得日向雏田往一侧躲避卸力缓冲，太弱了，虽然不能利用写轮眼复制柔拳的核心，但使用者的招式单一，“用全力来攻击我！”
“磅——”依旧是那样软弱无力的假动作。
“那就学着杀了我……”
白眼的目光停止，雏田突然迟缓的动作更是因为“杀”而僵在原地，使用全力？
“做不到吗？”写轮眼在变化，和佐助的嘲讽一样，日向忍者的体术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右手摆动的瞬间，掌风刚好停留在雏田左脸的一寸，少年嗤笑的声音随风飘去，“还是觉得害怕。”
“我……你会死的。”和声音的动摇不一样，白眼从始至终不曾改变注视。
“可笑。”鹰少年收手时，同样分不清到底是女人的怜悯还是弱者的示弱？所以将手的动作变成拖拽肩膀，将雏田大力推到战场中央才说，“无能者必输，失败者必亡，弱便是罪。”
明明是鹰太可怕。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磅——”利用瞬身之术将摇摇欲坠的对手击倒，那人单膝跪地的同时也宣告这次训练结束，宇智波佐助转身离开。
“回木叶吧，这里不适合你这种废物。”
鹰说的话也格外残忍。
直到风停，留在战斗中心的雏田背着所有目光，将不断滴落的血擦净，耳鸣共振时，她刚好想起走进蛇窟那一天，蛇说：“你可以代替死去的人多看看这个世界。”
“嘀嗒—嘀嗒——”依旧是血的声音，从口腔到地面。
那个黄昏，蛇说：“你不应该浪费你的天赋，也不应该辜负家人对你的期待。”
可是会期待的家人死了……
蛇又说：“我知道日向一族崇尚血脉，也相信你的白眼必然是族里最优越的存在，难道你就不想改变那些你无力改变的过去吗？我知道，你一定充满了遗憾。”
“嘀嗒—嘀嗒——”
“我全部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定很难过。”蛇还说，“孩子，只有变得和宇智波一族那样的强大，才能获得自由。”
“自由……”
“我知道你渴望这个，大家都想要。”
自由……扦插木条在宁次的身体里扎根，明明那么痛，他却笑着说自由了，自由？到底什么是自由？日向一族谁都得不到自由，日向家的雏田和来自分家的哥哥宁次，在成为忍者之前就是一起生活的家人，一起吃住，一起训练，兄妹？师徒？或许比起相近的血缘，从彼此的经历上也更能解对方所追求的自由。
“可是。”
作为日向一族的弱者，雏田太明白被舍弃者的感受，鹤说得没错，最纯粹的白眼一直都能看到所有人的痛苦，她知道自己的哥哥讨厌刻在额头上束缚自由的笼中鸟，讨厌宗家的人对分家的歧视，讨厌被家族埋没自己的天赋，死去的哥哥比谁都更想活成一只自由自在的鸟，而非被拘束在宅院终生作为日向废物大小姐的陪练或者仆人，弱不是罪，真正错的是无能。
蛇说：“人如果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直到今天，重新站起来却依旧狼狈的雏田，才深知真正锁住笼中鸟的罪是错误的死。
“抱歉。”
眼泪无法抑制的流下，就像心中对那个人的亏欠永远无法填补，怯弱的兔子小姐也想得到认可，父亲的，哥哥的，花火的，鸣人君的，所以才会在中忍考试的时候鼓起勇气向那个无敌的宁次挑战柔拳，不想输，因为喜欢的人大声喊着不要输！
她才会在蛇窟的练武场同样站起来，哭着说：“不想输……”
只要不输便不算差，因为，她知道不输的胜利品是什么，也记得中忍考试之后，父亲从木叶带回了因笼中鸟之恨而远离家族的哥哥，只有不输才能夺回失去的一切，也是因此弱便成了错。
蛇还说：“战争永远不可能结束，无能的人只会成为累赘。”
蛇说得没错，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佐助在大蛇丸大人身边仅仅呆了三年就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写轮眼尚且如此，那同被称为三大瞳术之一的白眼是否也可以被开发出更多的可能性？已经十七岁的日向雏田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胆小懦弱，唯一能称得上勇敢的事情，就是在佩恩之战冲到战场中想要以命换命，或者说她只有一条没有任何价值的命能来救木叶唯一的希望。
“只有变得强大，才不会被任何人抛弃。”
可惜最后什么都没帮上，还害得喜欢的人变身九尾暴走，这一切都是因为无能……
“木叶是好的，我知道你对现实的同样失望，孩子，你一定也在怨恨那些杀死你血亲的吃人规则，”这一次蛇又从暗处盘旋，“你想要堂堂正正成为日向一族的族长吗？”
“想。”
“你希望改变日向一族宗分家的隔阂，彻底毁灭笼中鸟的制度吗？”
“我希望。”种子在发芽，最纯粹的白眼可以看透所有人的真心，即便白眼的拥有者知道蛇是因为喜欢她的眼睛，更加好奇日向一族的血脉到底有多特别，扑通——扑通，但是蛇的诱惑实在太让人着迷，宁次哥哥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蛇说：“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任何人除了家人，也包括少年时所有的憧憬，木叶的英雄已经失去了一只手臂，什么都不做对不起忍者的忍道——言出必行，有话直说。
蛇说：“日向家的孩子，在我这里，你可以得到一切，现在，你已经见识过即将消失的写轮眼，难道就不好奇，佐助为什么会在短短三年里有如此的变化吗？还是你也期待能超越世界的最强，荣归故里。”
“我……做不到。”雏田失落地看向了其他。
“是做不到，还是根本没有野心，想在所有人努力的时候当个废物？佐助可不会这样。”
家族的体术并不适合这个单纯懦弱的忍者，现在的她连小五岁的妹妹花火也打不过，不另辟蹊径，破釜沉舟，腐败古老的日向一族就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改变，就会有下一只像宁次一样的笼中鸟为了宗家牺牲自己死在战场。
“不是这样的，我也希望自己变得更强。”
蛇说的都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废柴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