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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谈轻取了山泉水,路上顺道将根本没跑几步就又瘫在山道上的秦如斐揪了回来吃早饭。
早饭很简单,红糖馒头水煮鸡蛋豆腐脑还有几碗浇了羊肉卤子的豌杂面上桌,可几人爬过山都饿了,尤其是原本瘫在椅子上的秦如斐,看豌杂面都像是在看山珍海味,立马坐直起来悄悄摸到筷子,嘴上还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爬到山顶,这……”
“没关系,你反正也爬不上去,先吃早饭吧。”
谈轻擦干净手拿起鸡蛋自己剥起来,秦如斐咽了咽口水,笑着点头,跟着伸出手,可手还没碰到那碗喷香的豌杂面,福生就将那些推开了,然后将一只碗放到他面前,里面只有一个白面馒头跟一只鸡蛋。
“秦二公子,您吃这个。”
那边谈明已经拿筷子拌起碗里的面,手擀的面条很劲道,每一根都裹满了酱汁,面上还铺着好几块大块的卤羊肉,肉味扑鼻。
秦如斐再看看自己碗里的馒头跟没剥壳的鸡蛋,笑容僵住了,不满地跟谈轻提出抗议。
“为什么你们吃的跟我不一样,连馒头都不一样!”
白面馒头哪有红糖馒头香?
谈明拌面条的动作都停下来了,想把自己的面给他,谈轻不以为意地咬了口蛋白说:“你自己说要减肥的,嘴上不把控着怎么减?”
话是秦如斐说过的,他无言以对,可碗里就这点东西,他心里委屈,“这点哪里吃得饱?”
谈轻想想也是,跟福生说:“那再给他一碗豆腐脑。”
秦如斐不可思议,“就一碗?”
“就一碗。”
谈轻没跟他开玩笑,“在你瘦下来之前,你以后不要吃得比以前少了,还要多运动,每天早上跟着我们一起爬山,平时也不能闲着,不过你要多运动的话确实要多吃一点……”谈轻想着便放宽条件,“那中午给你吃一点水煮的鸡胸肉和青菜好了。”
“水煮鸡胸肉?青菜?”
秦如斐每说出一个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委屈又愤怒,“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其实还是想折腾我吧?我就知道,六皇子让内务府不给你送衣服,你找他算完账要他赔银子不算,还要来折腾我这个伴读!”
谈轻斜他一眼,“那你还想光坐着就变瘦呢?”
“做梦呢?”
简简单单三个字,就叫秦如斐怒火熄灭,他满脸绝望地瘫在椅子上,“那我不写诗了!”
谈轻挑眉,“那个人你也不见了?”
秦如斐稍微动摇了一下,然后一脸怨念地看着碗里的馒头鸡蛋,“反正我也写不出来比谈淇更好的诗了,一个失败者,落魄成这个样子,她还是看不到现在的我为好,免得像王妃说过的那样,后悔认识过我。”
“看来你对自己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谈轻喝着豆腐脑说:“可我还有个问题没想明白,谈淇不过是写了一首让你自愧不如的诗,你至于一蹶不振吗?他写他的,你写你的,他把你想写的先写出来了,那你就写别的呗,写人写景写世道不公,若你还有替百姓发声的志向,又怎么会比不过谈淇呢?你有那么多等着你的诗迷呢,写什么都有人看的,也比浪费天赋好。”
秦如斐摇头,“你不懂。”
他家已经够树大招风了,爹和大哥都没有让他入朝为官的意思,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是不懂。”谈轻承认道:“我看不懂你,喜欢你的诗迷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只在意一个人呢?你将其他人对你的喜爱置于何处?再说了,人活着又不是只有写诗,你父兄已经是太傅和国子监祭酒,你先前也是有名的小诗人,就算以后不写诗了,除了失去一些诗迷的追捧,你的生活不还是跟以前一样吗?你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干,那就去做点利国利民的善事,替你自己积点德,别让人看不起你。”
秦如斐被他说得头越来越低,谈轻趁机诱哄他,“我要在这里修一座学堂,你要不要来帮忙?我的学堂不收学费,所有孩子都可以来上学,而且我想过了,要是桃山上产的桃花酒能卖出去,其中一半盈利我会用来建立一个桃山助学基金会,呃就是,那一半盈利,我会全部投入我的学堂里,给孩子们赠送免费的笔墨纸砚。”
免费学堂?还送笔墨纸砚?
这年头笔墨纸砚都贵,束脩也要银钱,读书是很废银钱且废时间精力的事,对于家境贫寒的农家子而言,通常一个大家庭、甚至是一个村子、一族才能供得一人读书。
但如果谈轻说的助学基金可以办到的话,即便是买不起笔墨的农家子也能安心读书了!
不说秦如斐,福生和谈明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谈明惊道:“桃山卖酒,原来是为了这个?”
谈轻点头说:“反正我不缺钱,卖酒的盈利可有可无,不过老吴他们废了力气酿的酒打理桃山,桃山盈利了也该分他们一半才是。”
福生愣愣道:“那如此一来,少爷根本没挣到一文钱,还要出钱出力给孩子们建学堂。”
谈轻啃着红糖馒头说:“这有什么,我也不指望所有人都能考上状元,但读书能明事理,能让他们将来找到更多养家糊口的可能。不是都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吗?只有老百姓过得好了,家国才能安稳。”
他边说着边留意秦如斐的神情变化,眼里暗示明显。
谈明沉默须臾,放下了筷子。
“王妃高义,谈明自愧弗如。”
听他们说的这些话,秦如斐面色涨红,颇为羞赧,再看谈轻时,眼神也多了几分钦佩。
“看来是我误会王妃了……”
而且办免费学堂应该也不算掺和朝中大事,他认真地想了想,扶着桌子站起来,“王妃如此大义,我也自当出一份力。那帮忙建学堂还有给孩子们筹笔墨纸砚费用的事,我答应了,但凭王妃吩咐,不过,我想先去给爹和大哥写信,告知他们我近期会在王妃这里作客,让他们无需担忧。”
谈轻点头,“应该的,你年纪尚小,独自一人出门在外,父亲和兄长难免会担忧,去吧。”
秦如斐郑重地向他躬身行礼,转身就走,可没走出两步,就又红着脸走回来抱走那只装着馒头和鸡蛋的碗,另外还空出手端起那碗豆腐脑,“我还有点饿……失陪了。”
他说完,这才一瘸一拐地抱着两碗吃的出了门。
余下三人:“……”
谈明轻咳一声,“秦二公子也是个善心的人。”
谈轻捏着拳头,露出得逞的笑容,“他答应留下了!”
谈明很难忍住不笑,想了想,又看谈轻,“不过秦二公子方才好像没说要帮我们写诗。”
“他会写的。”
谈轻肯定道:“先前也就是因为以前喜欢他的诗的人跑去喜欢谈淇了伤心不写了,只要我们哄着他,说那个人喜欢的诗他也能写,他天天在这里待着,还能憋得住吗?”
不过想了想,他又认真叮嘱二人,“秦如斐不太好骗,说不定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所以咱们这段时间先哄着他,别在他跟前提他暗恋六皇子却求而不得的事,多给他打气加油,给他树立信心,先把诗给写了!”
福生闻言大惊,“秦二公子喜欢的人竟然是六皇子?”
他说完这句话,眼神已经由震惊变作笃定,是了,秦如斐跟六皇子一起长大,六皇子虽然不太聪明,可长得好,秦如斐会喜欢他不奇怪,这也难怪自从六皇子追在谈淇身后跑后秦如斐却天天借暴食消愁了!
谈明见他的神情与自己初听闻此事时一样震撼,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理解,却还是有些忧心,“可是秦二公子还不知何时才能写出让王妃满意的诗,而且只用秦二公子一首诗,真的能吸引京中的贵人过来吗?”
谈轻被问住了,拿起馒头咬了口,末了看向谈明,冲他笑得很是和善,眼睛弯成小月牙。
“或许我们还需要先预热一下,谈明……不,我的好堂兄,你,能帮我写几个故事吗?”
谈明被他那甜滋滋的一声好堂兄吓得忍不住抖了抖。
“什,什么故事?”
十日后,京城。
云山斋是京中最大的几个书坊之一,谈淇加印的新诗集今日会在云山斋上新,他带着小厮到云山斋门前时,书斋里人来人往,确实比往日热闹,掌柜的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与他说着今日新上的诗集大卖,不过半日功夫,数百册诗集便只剩下一半。
二人说着话,几名衣着华贵的少女自楼上走下来,到门前时,谈淇随掌柜的躬身行礼。
“郡主。”
为首的少女容貌艳丽,眉心描着精致的花钿,衣裙华美,通身贵气,闻声似乎才见到谈淇,手持团扇轻轻遮住微抿起的唇。
“谈二少爷?”
谈淇微微笑着,颔首道:“没想到这么巧碰到郡主。”
郡主扫他一眼,便兴致缺缺地移开了眼,“是挺巧,今日太子殿下没召你过去陪伴吗?”
谈淇笑容微顿了下,“太子殿下事务繁忙。谈淇今日来,不过是与掌柜商议新诗集的事。”
“呵呵。”
郡主勾唇浅笑,“本郡主对诗集没兴趣,二少爷有事要忙,本郡主也忙,那就这样吧。”
她没跟谈淇多话,摇着团扇,慢悠悠往门前走去。
她身旁的官家小姐们自是簇拥着她出门,其中一位小姐回头看了眼笑容温和目送她们的谈淇,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低声同郡主说:“他就是那个被谈轻欺辱的谈淇?郡主,谈轻不是跟你不对付吗?谈淇这是在向你示好,你怎么都不搭理人家呢?”
郡主明知谈淇就在她们身后,却也没回头看他一眼,也不似那小姐一般压着声音,大大方方地轻哂一笑,“我跟谈轻不对付,便要跟抢了他心上人的谈淇交好吗?我虽然不喜欢谈轻,可比起那些背地里夺亲友所爱的人,我倒是看他更顺眼呢。”
身边几位小姐笑成一团,丝毫不在意她们有说有笑地离开时所说的话谈淇全都听到了。
谈淇却面不改色,目送郡主等人远去,仍笑着同掌柜说:“那今日就辛苦掌柜了。对了,方才见郡主与几位小姐身边的侍女似乎都抱着一个桃红色的盒子,不知道那是……”
掌柜见他没黑脸,暗松口气道:“那是前几天上的新书,叫桃山传,不知哪家贵人所著,花了不少钱,让几大书局都加急上了不少,这话本买一本还送礼盒和特制的桃花书签,小姐们看见了便都会带上一本。”
店中一角,桃花枝瓶景的一面粉色书墙已然空了大半,也是摆放这新话本的书架,上面果然摆放着一整套精致无比的镂空桃木雕花书签,尾端缀着一段红绳,而对面放着谈淇新诗集的书架,余量还有大半之多。
谈淇笑容淡了几分。
“确实好看。”
自云山斋出来,谈淇上了马车,避开人群,脸色阴沉下来。他的诗集是如今京中卖得最火的诗集,可还不够,远远不如秦如斐落魄前,甚至被一本破话本的销量给超了。
还有那位郡主……
他自知活了两辈子,却还是没能轻易放下这口气。
马车行过西市,谈淇终于开口,“我之前让你们找的那个明石先生,现在可有进展了?”
西市人声沸腾,隔着马车车厢,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小厮云生垂头道:“还未有消息。少爷提过的静和书局我们一直派人盯着,那位明石先生只在一年前替人代笔写过两首诗,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谈淇缓缓闭目,按住额角,“继续让人盯着,一定要找到他,在他的诗再次出现之前。”
不能这个人的诗作出现在人前,如此一来,他这几年筹谋所得来的名声也会因此动摇。
日暮,隐王府。
前两天阴雨连绵,屋子不免有些潮湿,而自打下雨,裴折玉足足两天没出过书房一步,燕一不免担忧,便叫温管家送些吃的来。
大抵是今日天气不错,温管家送吃食来时,裴折玉难得应声,让他们进来,一推开门,一股墨香迎面飘来,房间依旧没有开窗,格外阴暗,首先映入二人眼帘的是被扔得满地都是的宣纸,纸上用朱砂与墨汁胡乱涂抹,让人看不清画的原本是什么。
温管家一时没找到裴折玉所在,回头跟燕一面面相觑,试探出声:“王爷,饭送来了。”
“嗯,放着吧。”
裴折玉冰玉一般冷的嗓音是从窗下传来的,二人这才发现他就在不远的冰鉴后面——半人高的冰鉴几乎将他整个人挡住,他赤着脚坐在木地板上,未束起的长发逶迤在地,颓靡的侧影透着一股阴郁的柔美。
他背对着二人,手上捧着一张宣纸,纸上隐约是画了一副人像,二人都没能看清楚。
燕一暗松口气,上前将食盒放到书案上,说道:“殿下,雨停了,不如出去走走吧?”
墨砚和笔被裴折玉不知何时从书案上移到了地上,就放在他手边不远,他似乎看这画像不大满意,被朱砂染红的手往地上胡乱摸了摸,摸到笔杆握起来,对着画像,想改又无从下手,并没有回答燕一的话。
燕一只好看向温管家。
温管家无奈地跟着劝道:“王爷不想出去,也得吃饭,若是王妃知道他走后王爷就再也没出过门,也不肯吃饭,怕是会担心的。”
“王妃?”
裴折玉太久没跟人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也有几分疑惑,他顿了顿,轻轻地啊了一声。
“是了,我还有个王妃。”
他将宣纸放到地上,才转过脸拿正眼看二人一眼。
“王妃最近如何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有来找过他?他们打算何时对我动手?”
书房中光线昏暗,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也很冷。
燕一心下一悚,忙低下头。
温管家笑容不减,却是欲言又止,“王爷,王妃……在庄子建了个养猪场,一直没回来。”
裴折玉握着笔杆的手猛地收紧,再次回头看向他。
“什么场?”
温管家微笑地同他确认,“回王爷的话,是养猪场。”
屋子太黑,没人看得清裴折玉脸上的表情,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提笔改画。
“自成亲后,本王与王妃分别已久,都有些思念王妃了,你们说,我该去看望王妃吗?”
温管家哪里敢说不该?自是笑着应下,“应该的。”
裴折玉满意地笑了,“本王要去庄子,明日就去。”
一起去农家乐玩勒o(*////▽////*)q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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